視角提供的刺痛與拯救--利茲與青鳥(一)

今回のお話は視點がどんどん切り替わっていくので、みぞれと希美、それに周囲の3つの目線を意識しています。身を潛めてのぞき見るような感覚で、女の子の秘密のお話を撮り逃さないように意識を集中していました。

這次故事的視角是不斷切換交替的,我們以霙,希美和她們之外的三個視角觀察著她們。需要我們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存在忽視,並潛藏在他們身邊。意識集中地將屬於女孩子之間的秘密全部記錄下來

---山田尚子

相較於tv動畫與小說所頻繁採用的「久美子人形自走觸發器」,山田尚子更樂意消解掉主觀上存在的意識主體,並且淡化掉觀眾視角和觀眾身份的存在,借用描摹鏡頭反覆擬合,最終促成了全片細膩而波折的感情線。山田選擇了借用主人公彼此之間的視角來營造一種感情薄膜包裹下的「對方」形象,而剖析山田在主人公霙美二人之外的視點選擇,則是從側面勾勒出穿梭在感情內外的她們,究竟是怎樣的女孩,去了解她們的未來,會在這份描摹下,走向怎麼樣的結局。


一、oboe,flute,girls

「我和みぞれ前輩是不是相處的不太好啊「

她的世界裡沒有他者,她所見的,所想的,只有另一個她。她為了另一個她失敗後的誓言而吹奏,當得到金獎的那一刻,另一個她的身影已不在身邊。甚至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懵懵懂懂走上的音樂道路,未來是個什麼樣子,她不去想,她不敢想。所以厭惡競演,所以無法面對與比賽相關的所有。

」與其說喜歡希美,不如說憧憬她吧「

另一個她的世界裡遍布著他者,可她所見的,所想的,彷彿連自己都抓不住,只依靠著本能和潛在的意識,摸索並探尋著想要得到和追逐的。她滿懷希望和熱情地走上音樂道路,失敗再失敗,命運的捉弄似乎未曾停止,她所祈願的未來遮掩在眼前的霧裡,她看不到,摸不到,抓不到,可她還想去嘗試,所以她喜歡競演,她願意背負著所有的風險。

在吹奏樂領域,如果以雙簧管的視角看去,與長笛合奏時產生的泛音恰恰可以填補兩者音色之間的不足。雙簧管纖細而刺耳的聲音恰恰可以被長笛柔順的音色包裹補足,雙簧管對長笛有著如同」單戀「一般的追逐。而長笛可搭配的樂器眾多,與豎琴,鋼琴的搭配都能產生出奇的效果。

她們的組合彷彿註定一般,孤獨的她被開朗的她打開心扉,兀自留下名為音樂的紅線,某一天,開朗的她突然跑開,只留下孤獨的她牽著紅線的一頭,不願意放下,卻也想丟下。

那一天,南中吹奏樂部部長傘木希美的音樂人生里,留下了名為南中唯一一次銀賞的失敗和遺憾,如同她與合奏對象霙演奏的那首」波羅維茨舞曲「一樣,如同伊戈爾王遠征一般的折戟。

誓言的起點源自希美對音樂持有的一切態度,不甘也好,失落也罷,更重要的是她還有對音樂最由衷的熱愛和期許。

或許她沒有想過自己的誓言對同座位的她有多麼重要的影響。

孤獨的她將誓言銘刻在心裡,連帶著對希美的感情一起,延伸到音樂上,甚至蓋過音樂本身。為了追逐身前的長笛,雙簧管已經失去了本作為雙簧管的名字與地位。她所期望的,是實現這份一起承諾好的誓言。

」如果得到金賞的時候你在身邊的話「

孤獨的霙兀自排斥著周遭的所有,她甚至不願意承認和接受旁人的感情,即使她所尋求的那個人早已離去。她將罪過背負在自己身上,她不知道自己這份感情何處安放,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選擇練習,期待著有一天所追逐的長笛能夠再一次與自己響起合奏的旋律,卻也厭惡著長笛再度吹起韃靼人之舞的音符。

感情驅動下的雙簧管,旁人看去,都是狡猾的吧,接受著來自他人的感情,卻不願意承認她們的存在。篤定對方的特別,希冀著自己的特別。

長笛何嘗不是這麼認為呢?

選擇退部的那一刻起,長笛無意間意識到自己尋求的追逐目標恰恰是追逐自己的人,她選擇默默離開,不願意告訴霙關於退部的一切,因為對方已經是競演會的成員,而自己的未來,自己所熱愛的音樂的未來,還不知去向。就像自己無意識中憧憬著她的才能一樣,她不想那份才能像自己一樣荒廢,她希冀著一直聽到這份音色。

於是,被引入音樂世界的她再一次被另一個她賦予了關於音樂的意義,這一次,不再是單純的雙簧管對長笛的追逐,更是希美對霙演奏音樂的喜愛。

孤獨的她從此不再孤獨。

二、secret,glass,steps

感情成為隱藏的秘密,她不願意說,也不想說,像易碎的玻璃,她害怕破碎的一刻,發現對方早已離開。

希美訴說著自己對比賽的期許,她卻無法理解。對於音樂,在霙眼裡不過感情的代表,傾瀉出去的,只有自己對牽掛之人的思緒;在希美眼裡,這是證明自己的機會,也是堅定熱愛的推動力。期待著比賽,追逐自己曾經失去的,完成自己曾經許諾的。

她對才能的追逐,一刻都不曾停止過,只是現實總會帶給她一個玩笑般的結局。當她離開時,突破關西大會的身影里,屬於她的長笛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而她甚至無法預料,即將迎來的第三次挫敗。

她懷揣著對霙的妒意。」若論對音樂的熱愛,她哪裡比得上我呢「,承擔著失敗痛苦和被迫退部的悔意,傘木希美不願意放過每一個可以證明自己的機會,在霙面前證明自己的機會。

她在意著她。儘管不是以霙所期待的方式。

她懷著對音樂的執念,她懷著對感情的執念,兩人即將上演一場合奏,心意卻始終未能統一。霙自言自語」嬉しい」,而希美的反饋同樣如此。

片刻間,二人的開心彼此錯位,音符就此遠離,再也未能搭配如一

甚至,就連她們對記憶的認知都已截然不同。

屬於曾經孤獨少女所珍藏的,是那隻拯救自己,一起走出狹小世界的手和開朗的笑

屬於開朗少女所理解的,是充滿期待略帶驚惶的眼神以及那讓人艷羨的單純才華

暖色虛化場景里的微笑是自己所認可的唯一感情,明亮寫實場景里的驚愕是自己所尋求的唯一目的;台詞的微妙錯位直到最後都未能統一,她們帶著對記憶的描繪,走向了各自尋求的未來。

三、boiled egg,trumpet,euphonium

面對來自梨梨花的詢問,希美一瞬間的遲疑和波動,彷彿透露著什麼

她在意著霙,儘管以一種披著對才能的憧憬和嫉妒,她依然在意著

她不曾預料的,是霙突然到來的遠離,在即將決定未來的岔路口,一直跟隨著,追逐著自己的她不見了,而她甚至開始擔心起無法觸及離開的背影,一如當年自己消失在霙的世界裡一樣。

面對來自雙簧管家族的邀請,霙的拒絕看起來順理成章,可她最後為什麼又接受了來自梨梨花的邀請?

送給希美的煮蛋帶著強烈的關於」重生「的祈願和寓意,這份重生之後,究竟是誰賦予給誰的翅膀,來讓她騰飛到藍天下的呢?

梨梨花無形之中打開了霙的世界,原本這世界裡,只有希美一個人。雖然有著見面就送給不太熟悉的前輩鹵煮雞蛋這樣奇怪的癖好,梨梨花卻是為數不多敢於闖進霙世界的人,這一點,就連」性格惡劣的「久美子都做不到。

在發給霙的line消息里,梨梨花沒有掩飾自己的情感,而這份單刀直入的感情流露,漸漸促成了她與霙美妙合奏的成形。如同她熱衷的玩笑話一樣」我叫鎧...不是,我叫劍崎「只有直白的刀劍才能劃破堅硬的鎧甲,直面被它遮蔽的心房。

至少現在,霙開始真正地遠離孤獨。

北宇治高中有兩對小號悠風號組合,組合內部大都一派和氣。」歡喜冤家「優子和夏紀本就與霙美一起出身南中,而另一對組合久麗之間則有難以名狀的默契。

優子擔憂霙的處境,宛如母親一樣的視角一刻都沒有從霙身上移開,至少她從一開始就希望霙可以放下禁錮自己的籠子。

可她還是失敗了,至少在高二時,她甚至未能在霙心裡佔據一個「朋友」的位置;然而轉機的出現,則是優子最希望看到的

這一次,霙開始詢問優子的態度,「母親」最終也成為了她守護的「女兒」世界裡的一部分。

憧憬希美的夏紀無法隻身介入二者的世界,她也只能溫柔地對待二者中的每一個,只希望她們能夠自己解決好自己的事情。

在高二那年的爭端里,夏紀因為覺得希美什麼都沒有做而收到了優子無端的指責,可她不了解的,是霙對希美的感覺。當經歷過這波折之後,夏紀只能在四人中扮演緩衝的角色,甚至主要負責的目的,是避免優子因為對霙過於上心而導致情勢惡化。

這讓希美很容易對夏紀卸下心防,袒露起自己對霙,對未來的態度。

可夏紀並不能寬慰太多,因而她只能說一些「兩人都很閃耀」一樣的場面話寬慰希美不去想太多,可她也未曾理解到希美對音樂的追逐。

但夏紀懂得如何幫助優子緩衝,儘管她們的對話經常以爭吵開頭以玩笑話結尾,對彼此的認知卻幾乎瞭然於心。

並不只有夏紀對希美不曾理解,她同聲部的後輩久美子也很難理解希美的做法。至少久美子對希美的嫉妒很是介懷,但她也不曾了解到包裹在妒意之下希美真正的感情。

只有屬於「小號悠風號組」的麗奈,走了出來,懷揣著自己對音樂的訴求和期待,刺痛了霙的神經。

可麗奈卻遠沒有理解到二者背後所承擔的一切,不僅對霙的判斷失准,甚至完全未曾了解到希美的所想。當然,麗奈的判斷也沒有錯。如同麗奈與久美子的演奏一般,彼此認知的相通與訴求的一致,自然消解了誰放飛誰守候的矛盾。至少,她們都在同樣地前進,至少,她們都在為了彼此做著或多或少的改變。

霙無法放飛青鳥而拘謹,可她不肯放飛的,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傘木希美,而是,自己構建出的傘木希美罷了。

希美得到的,只有來自青鳥遠離的信號,一次又一次。

無意識里抓緊桌沿的手在得到期待的回答後鬆開,訴說著希美世界裡留給霙位置的重要性。來自霙的請求是那麼突然,而希美卻不曾料到這份可能的離開。

當雙簧管合奏的樂聲不期而遇,改變已經發生,而認知的錯位卻足以撕裂她的世界。

此時此刻,「開朗」的希美也不再可能像跟夏紀坦誠的那般直率,無法找到騰飛的羽翼,又怎麼能夠在想要回來的時候就飛回來呢?只是這一點,誰都沒有認識到,包括希美自己。

被迫撐起的傘,卻無形間遮擋住了雨雪的降臨。

傘木希美,開始走向孤獨。

四、lesson,reflexion,you

瀧老師總會精確地點出音樂里的問題,就像上一次合宿時對霙問題的剖析,這一次瀧再度將問題的矛頭切入了二者之間。

一如久麗合奏的配合無間與夏優實質上並存的默契,安放在希美與霙之間的,充滿著無數微妙的錯位與背道而馳。

瀧要求希美傾聽來自雙簧管的呼喚並回應以等同的感情,長笛卻總是將過於飽滿的情感噴薄而出。或許是因為雙簧管無法傳遞出應有強度的感情,卻也反應了長笛所持有的那份強烈執念。就像那場著名的光照反射戲一樣,兩人共享著片刻形成的微妙默契,尋求著不同的東西,卻收穫了同樣的快樂。

開朗的她享受著獨自擁有的感情的溫暖,孤獨的她同樣如此,她們共享著光斑的絢麗,也同時共享了這份只屬於二人的孤獨。反射光越明亮,彼此的距離也就越近,但她們彼此,都無法自己作為光,溫暖渴求的對方。

曲調里的呼應還未達成

而更大的危機就如期而至了。

希美選擇音大是倔強,也是抗爭。她仍舊不願意接受失敗的最終註腳,她擁有著對音樂的一切渴求,可唯獨實現它的才能,被賦予在了她引領的那個女孩子身上。

她不甘心。

她眼看著眼前的少女隨意彈奏出躍動的鋼琴音符,她眼看著新山聰美略帶猶豫地喊出她的名字,儘管她也想篤定下她的未來,她想邁出自己抗爭的最後一步,可她最終還是失敗了。

兩位指導老師,兩次直面的課程,希美目睹著截然不同的命運軌跡,她對自己的感情,對霙的感情,對音樂的感情織成一張網,纏住她的雙腳,她便什麼都無法走出了。

鳥籠打開了,可她還被封鎖著,青鳥飛走了,可它又回來了

五、尋求與被尋求的

最喜歡的擁抱,是希美最先張開雙臂的,可也是她最先放棄的

她尋求著對面少女的感情,但卻把這份尋求掩蓋在了尋常行為之下。

在做最喜歡擁抱的時候,擁抱雙方要說出自己眼中彼此的優點。

希美為什麼會早早放下張開的雙臂呢,明明霙已經伸起了雙手。

她尋求的,她明白自己可能無法得到。

霙擔憂兩人之間的關係,試圖通過一次擁抱確認彼此的心意,而彼此的心意,都在訴求的掩映之下,無法觸及。

霙無從理解希美對音樂的執著,就如同她當初無法理解希美失敗之後立下的誓言一樣。為什麼希美要在歸來前夕依舊吹奏起《韃靼人舞曲》,霙厭惡著由評委隨意評判的競演會,而希美則由衷地渴望用一個金賞為自己所熱愛的音樂證明。

希美對霙感情的需求一目了然,卻從來沒有傳達給霙。至少,希美的感情里,裹挾著太多的私慾和負面,這些感情,她並沒有辦法傳達給面前的少女,但她依舊渴求從少女那裡得到寬慰乃至救贖。

這一點夏紀做不到,優子做不到,就連在原作里,也只有久美子似乎才能讓希美袒露心聲,但卻無形中割裂了二人的距離。

曾經希美也說過類似的話,那一次好比對孤獨少女的二次救贖,為音樂重新覆蓋上新的意義。而這一次,屬於傘木希美的音樂,個中意義彷彿頓時消解,伴隨著一句話,傳達給擁抱著自己的少女,她極盡尋求的,最終被賦予給了尋求她的。

在霙的視角里,她接受著身邊人的溫暖,唯獨屬於希美的那一份值得珍藏。與她而言,她尋求的是面前名為傘木希美的個體,而她同樣被尋求著,作為才能的代表,作為夢想的寄託。而她,全然意識不到。

利茲同樣尋求著,尋求著青鳥的陪伴,尋求著有朝一日可以擁有自己的羽翼;青鳥也在尋求著,尋求著自己可以留在利茲身邊,尋求著利茲對自己的珍重。鳥籠不經意間被打開,就像夜晚的窗戶,青鳥離去為利茲尋找遺落的手帕,而她尋求著回歸。

霙的眼中,希美擁有無限大廣闊的世界,而霙的認知里,希美與世界等同

她自顧自地認為希美擁有一切耀眼和閃光的才華與魅力,而她所未曾知曉的,是希美對自己獨有的音樂才能的追逐。

最終,追逐者與被追逐者調換了順序,而尋求的與被尋求的,始終存在著。

六、屬於抗爭者的殘酷與幸運

這一節只屬於傘木希美

她很幸運,依然擁有著與霙的微妙默契

在霙模仿圖書館管理員式的解答之後,希美心領神會地喊出」我明白啦「,屬於二人心意相通的微笑浸潤著彼此。她依舊擁有著霙對她的喜愛,那份從胸膛中爆發出的熾熱。但是希美只會報以冷淡。冷熱交織下,構築起片刻的溫柔。

這份短暫的溫柔背後,則是無法填補的空洞與割裂。

希美承擔著一切。

改編成交響樂的《波羅維茨人舞曲》節選自鮑爾丁的名作歌劇《伊戈爾王》第二幕,講述了俄國領袖伊戈爾王和王子戰敗而被波羅維茨人俘虜到敵營的故事。如同戰敗的王一樣,希美承擔著因熱愛音樂而必然要經歷的挫折,可她卻未曾料到自己許諾下的誓言,幾乎無法實現。

她無法像明日香前輩那樣將很多閑雜事務拋棄,儘管她由衷地熱愛音樂,但是她仍舊希望自己能夠實現自己所有的價值。她無法眼看著自己的夢想很有可能就此湮滅在可見的未來里,所以她選擇了抗爭,以最壯烈的方式,甚至丟掉了她寄託才能期許的霙。

抗爭帶來的殘酷折磨遠遠沒有結束,她無法回歸,而在她無法回歸的這一屆大賽上,金賞如約而至,只是當初許下的諾言,只被霙遵守了下來。

她懷著對比賽的強烈憧憬,在聽到後輩對自己的誇讚後難掩喜悅之情,她正在一步步完成名為傘木希美的自我實現,直到她發現,自己幾乎被蠶食殫盡的一絲對於音樂的熱愛和驕傲,被自己期許許久的霙擊敗。

她曾經擁有羽翼,她將它移植給了霙,而她所忘記的,就是自己依然需要一副羽翼來支撐自己飛翔這件事。

抗爭者傘木希美,還未倒下

七、girls dance staircase

如今我已將那份心跳映入我的身體,就這樣在這裡,奏響愛的華音 ---山田尚子

如果故事是」happy end「就好了。山田是這樣想的。

可山田也這樣說:

按照」故事還是happy end好「這樣的方向來製作,但果真是這樣么?我希望結局可以帶給觀眾們一些想法,所以在結尾的剪輯上花了一些功夫。

在場刊里,山田這樣說:

在《玉子愛情故事》里,餅藏思考的片段有一個咖啡店老闆放音樂的場景,結束方式選擇了緩緩淡出,意味著玉子愛情故事仍將繼續的選擇,是很正確的。而在青鳥結尾處,牛尾選擇在結尾用「ding「的一聲表示收束,就完成了將結尾推向平衡和不那麼空虛的情況。

合拍的二人,生物實驗室後的和解,happy ice cream的幸福瞬間,預示joint的二者,看起來一切都足夠美好。山田希冀著未來十年後兩人締結愛情的可能。

只是,這份幸福感如同紙牌屋,搭建在割裂的深淵之上。

她們許下又一個為競賽而努力的誓言,就像三年前一樣,出發點完全不同,也像極了三年前。

作為尋求者和被尋求者的錯位還在發生著,未能傳達到的情意始終懸浮在二人營造的空氣中,似乎伸手便可摘得,但沒有一個人選擇去體會它。

兀自的犧牲換回了彼此的心意相通,可因犧牲而所產生的彌補訴求又彷彿漂浮在空氣里的絲線,尋不到線頭,亦找不到心意所在。

希美承受了所有,忍受了所有,脫口而出的三聲謝謝,究竟承載了多少割捨,或許連霙都不曾真正體會。畢竟,霙還未予以希美真正期望的回答。

霙承擔著孤獨和被遠離的命運,敢於放下心結果斷釋放的情意,背後又包含了多少折磨和自顧自的猜疑,希美的回應固然溫暖,但也並非是霙所希望的全部。

鏡頭鐫刻下回眸的一瞬,美好的感情被銘記,而背後承擔的都被淡忘。

只是那份關於互質的疑問依舊存在著,至少我們期待著,感受著,希望著。

後記:

感覺變成了隨性而為的作品,青鳥BD發售之後一直想著要寫點什麼出來,之前苦於BD一直被海關扣留,直到昨天才補交關稅成功並且拿到台本。想起當時高強度的在群里交流關於青鳥的各種細節,文章也是獻給當時陪伴我的諸位吧,實在是感謝大家。總而言之,感謝山田尚子能夠讓我看到這樣一部作品,以及感謝安利給我京吹的 @洛昭言 麻理桑,讓我們期待來年的誓言的終章好了。

說起來,如果有時間,可能還會從創作和觀眾角度寫一篇不太嚴謹的關於青鳥的為什麼引起爭議和觀影體驗比較差的文章,期待未來事情不會太多,盡量不會鴿的那麼久吧。

另:題圖靈感來自 @戴亦舒 在群里一次對結局的討論,仔細想想覺得甚好,便拿來取用了,希望戴君見諒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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