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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是我們和死神之間的一堵牆」

前些日子網路瘋傳了一個視頻。

是一位老人,真實的死亡記錄。

但也許和你想像的死亡場景完全不同。

喝下毒藥的老人名叫傅達仁,曾是台灣體育圈的傳說級主播——當然,這種身份地位在死亡面前並不重要。

因為不想再忍受胰腺癌

的折磨,不願再接受全身插滿導管的治療,傅達仁於2018年6月份在家人陪同下前往瑞士接受安樂死,結束了生命。

他這段臨終視頻,在前不久剛剛被子女們向外界發布,曝光網路。

也許你也和我一樣,從來沒想過「死亡」一詞,可以和上面視頻中這般場景同時出現:

人人穿戴正式,周圍光線明亮,身邊兒女成群,死者面帶笑容。

明明事關死亡,卻充滿尊重和陽光。

這件事自然引發了很大爭議,關於「安樂死」可能會存在的問題——比如一旦「安樂死」被認可,就會有人「被安樂死」。

但,今天我們不聊「安樂死」,我們想藉此聊聊更大的問題:「死亡」和「有尊嚴的死亡」。

在中國人的文化中,這無疑是一個被避諱談及的話題。生者談論死亡,總顯得那麼「不吉利」。我們甚至為「死」找了許多替代詞,比如「沒了」「走了」「離開了」......

可你有沒有想過,自己要如何面對父母未來的死亡?

每個人生命中總要面對死亡——面對父母的死亡,甚至面對自己的死亡。

如果我們連「談論」都做不到,又如何面對?

面對死亡,

我們總是措手不及

當父母身患重病,是應該據實已告,還是隱瞞病情?

多數情況下,這是我們遇到的第一個不知該如何回答的問題,也第一次感到與「死亡」的距離。

死亡讓人害怕,讓人感到萬念俱灰,所以我們經常為給到親人「希望感」而隱瞞真相。

這種隱瞞並不容易,我們時刻都會害怕對方發現,時刻心懷驚慌和愧疚。

那麼,一個人到底有沒有得知自己生死的權利?

隱瞞病情,是否相當於剝奪了對方去規劃人生最後時光的機會?

反過來說,當你一直以為自己馬上會好起來,死亡卻突然降臨,你毫無準備,在驚慌的同時,又是否會心生怨恨?

緊接著,又會出現第二個很多人毫無準備、卻必須要面對的事情:

父母的生命質量無法保障,是否使用呼吸機等生命支持系統來延長生命時間?

當父母面臨死亡,我們經常會不顧一切地讓對方活下去。我們很容易產生「堅決不放棄」的執著,不管這是否會為他們帶來痛苦。

心肺復甦,是搶救的常用方式,你一定在電視上見過。當一個人心臟暫停,旁人會用電擊、按壓、藥物等方式,強行使心跳恢復跳動。

事實上,這樣的搶救過程對於病人來說極其痛苦,甚至會造成二次傷害。

而心肺復甦只是延長生命的方法之一。醫院病房裡,還有人選擇氣管切開、人工呼吸機等等。

對死亡的避諱,讓我們很少去談論與思考「如何面對死亡」這個話題。因此,當我們必須面對它時,總是倉皇失措,總有太多沒來得及思考,卻必須要做出解答的問題。

此時的Ta,究竟期待怎樣的醫療服務?

Ta是否真的願意使用生命支持系統,來延長自己的生命?

我們如何對待Ta,會讓他感到支持?

Ta希望我們如何面對自己的生死?

太多問題會影響到我們的選擇。

如果我們在很早的時候就思考過死亡,並且和父母坦誠談論過彼此的答案,結果也許會更容易面對一點。

再然後,我們會意識到第三個從未考慮過的問題:

父母離開後,我們該怎麼繼續自己的生活?

父母離去,

我們便直面死亡

前兩天看一檔綜藝,高亞麟說了這樣一段話:

父母是我們和死神之間的一堵牆。

父母在,比如說你今年三十,你不會琢磨(死亡),你六十你都不會琢磨。

因為你老覺得,有一堵牆,擋在你和死神面前,你看不到死神。

父母一沒,你直面死神,跟你年齡多大沒關係。就像我現在就是父母都沒了,我能清晰地看到我的盡頭。

另一位爸爸也說道,當他父親去世的時候,他才意識到,其實自己馬上也會迎來這一天。

若沒有思考過死亡,多數情況下,我們都難以接受一系列的巨大變化。Worden(1999)提出的哀傷輔導模型指出,經歷喪親之痛的我們會經歷四個階段。

第一個階段是接受喪失——我們往往需要做出非常大的努力,才能接受親人已經離開的事實。

第二個階段是經歷痛苦——我們需要充分地表達情感,給自己足夠的時間來經歷哀傷。也許你需要選擇適合自己的方式來抒發情緒,例如大哭、寫信給逝者、甚至繪畫跳舞,才能走出痛苦。

第三個階段是重新適應——這或許是最艱難的時刻。我們需要找到這段經歷對於自己的意義,也要開始思考失去了對方的生活對自己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去重新認識死亡,以及重新認識自己的生活。

第四個階段是重建關係——我們需要在情感上重新定位逝者的位置。走出一段喪失親人的哀傷,並不意味著我們需要完全切斷和Ta的連接,而是找到新的方式,將他們」安置「在我們的心裡。

重要的是,當我們經歷這四個過程的時候,必定不會像想像般順利——

心理學的「依戀與哀傷雙程模型」,深刻地揭示了這個過程:

走出哀傷,註定是一個在喪失和恢復中不斷搖擺的過程。

只是,如果我們儘早和父母坦誠交流過「死亡」,這個過程也許更容易度過。

我們最終總要直面父母的死亡,然後開始直面自己的死亡。

誰都可以避談死亡,但誰都不可能避開死亡。

那不如,直面死亡,談論死亡。

畢竟談論死亡,是為了生者更好的活著。

悠悠/ 酒鬼 ? 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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