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人與佛教的六百年

燃燈節祖魯節來臨之際,借著宗教節日的氣息,在這裡稍微閑聊一下蒙古人與佛教的因緣。

眾所皆知,公元13世紀上半期,成吉思汗帶領著蒙古繼承者們

橫掃歐亞草原,利用宗教與法典,建立了以蒙古文化輻射的最強大之蒙古汗國。在13世紀末,蒙古汗國的佔地面積為3300萬平方公里。

成吉思汗作為蒙古人的精神領袖,他同時也擁有強大的精神支柱。鐵木真幼時生於一個傳統並且充滿薩滿教氣息的蒙古人家庭,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中,鐵木真也承載著濃厚的薩滿意識形態。

在中亞草原上風靡的薩滿教,是以原生態宗教信仰為基礎而建立的一種宗教文化,它曾經是阿勒泰語系、通古斯語系、蒙古語系、突厥語系民族的宗教信仰,它的存在對於族群認知天氣、預言、解夢、占卜、占星乃至對自然力量的溝通有著極大的影響。蒙古人作為草原上的游牧民族,薩滿巫師的存在給予了蒙古人與天神作伴,與自然共通的力量。

北亞民族共通的神祇—長生天 庭格爾,它作為蒙古人以及蒙古部落汗國的共通神,也減少了蒙古人內部的爭鬥。

但是作為打下歐亞大陸的一支游牧民族,接觸多文化總是不可避免。佛教作為絲綢之路上一個體系完整並且充滿神秘力量的宗教文化,進入了蒙古汗王的視野。


按照歷史學家們的傳統觀念,我們認為佛教對蒙古宗教文化的衝擊有兩個階段—

1.首次與藏傳佛教接觸時於1240年,窩闊台的第三個兒子闊端在進軍烏思藏地區,與薩迦派高僧薩迦班智達在涼州會晤。

1260年,忽必烈封薩迦派高僧八思巴為國師。此後,藏傳佛教開始在元代蒙古族上層貴族社會傳播。並且以元朝江南釋教都總統楊璉真迦的促使下,在南方地區等地建立了蒙古人心中的藏傳佛教廟宇石刻,之前文章中提到過的杭州寶成寺與飛來峰石刻造像都是元代的遺留在江南地區的藏傳佛教遺迹。

但是元代時期藏傳佛教主要傳播與皇權貴族之間,並沒有於在蒙古基層社會紮根,隨著蒙古帝國的瓦解,元代後藏傳佛教並沒有流傳於民間,也隨著歷史煙消雲散。


2.第二次接觸為1578年,土默特部阿拉坦汗與格魯派精神領袖索南嘉措在青海湖畔的仰華寺進行會面會談,阿拉坦汗認索南嘉措為「聖識一切瓦齊爾達賴喇嘛」,皈依藏傳佛教格魯派,並且宣布薩滿教為非法開始,以至於第四世達賴喇嘛出生於阿拉坦汗的家族中,藏傳佛教格魯派正式在蒙古族上下層傳播。

格魯派精神領袖的另一隻支系班禪博克多,為和碩特部大汗—固始汗為第四世所命名,意為睿智英武。第五世的時候康熙皇帝封了「班禪額爾德尼」。

同時在喀爾喀蒙古地區弘法的哲布尊丹巴,統領漠北的蒙古人宗教文化;另一位是青海的章嘉呼圖克圖,以他為首的青海蒙藏八位呼圖克圖。


蒙古人改信藏傳佛教後,從來都是汗王為封建主的蒙古部落開始出現由僧侶掌權的現象,在滿清的影響下,蒙古人又遇到了一些新的阻礙—僧權,滿清給藏族高僧們安上了呼圖克圖,諾門罕,班智達,薩布隆,綽爾吉等稱呼,這是滿清對蒙古的施壓。

末代可汗林丹汗篤信藏傳佛教,對佛教做了很多奉獻,例如翻譯經文,建立寺院等。可是因為1617年時薩迦派僧人沙爾呼圖克圖使得林丹汗從格魯派改教為大範疇的寧瑪派,而導致蒙古諸部的叛離,因為格魯派根深蒂固,削弱了林丹汗對於蒙古諸部的號召力。


不可否認,藏傳佛教的進入給蒙古人帶來了一定消極的影響,它影響了蒙古人,並使其推進了世界的歷史。蒙古人在軍事政治之上征服了包括烏思藏等藏傳佛教輻射地區,並且因為蒙古人,藏傳佛教的輻射區域擴散到了藏漢語系族群外的民族。因為蒙古人信奉與藏人一樣的藏傳佛教,在藏傳佛教特別是格魯派中有一個重大的節日,也是前文提到的祖魯節燃燈節:

祖魯節,既藏傳佛教中格魯派創始人宗喀巴大師的圓寂之日燃燈節????????????????的紀念日,據說因為地理位置遙遠,宗喀巴大師的圓寂日期沒有及時傳達到,所以藏區除了烏思藏中心地會使用藏曆年紀念大師圓寂之外,在藏傳佛教輻射範圍內的蒙藏地區都是以農曆的十月二十五的日子定位大師的紀念日。在大師圓寂之日,大家都會在家中準備上酥油燈,晝夜不滅,用來紀念大師,並祈禱著大師乘願再來。

總而言之,藏傳佛教使得蒙古上下層對有了更好的精神寄託,並在藏蒙這兩支民族之上建立了長久美好的友誼關係,同時為世界文化藝術寶庫的添磚加瓦做出了貢獻。

最後,讓我們為即將到來的祖魯節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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