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孩童兄妹被人殘忍活埋:00年廣東少女劉婉玲殘殺親弟妹案件

作者:薩沙

本文章為薩沙原創,謝絕任何媒體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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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聲明:本文是薩沙創作的小說,聲明完畢

(你不知道的大案第101講)

再多申明一點:這篇文章相當血腥恐怖,心理素質不好的千萬不要看,別留下什麼心理陰影。

18歲以下未成年人,不要看,切記!!!

這是一起匪夷所思的案件,看完讓人不寒而慄。人性的醜惡和貪婪,竟然能夠到達如此地步。殺人者直到被處決時,竟然絲毫不懺悔自己的惡行。聽薩沙說一說吧。

2000年11月12日,廣東省南海市西岸鎮有人來報警(當時不隸屬於佛山市)。

報警的是對於50歲左右的夫妻,男主人姓劉。

也許在城裡,50多歲的男人不算老。

但這是鄉下,50多歲已經算是老漢了。

劉老漢慌慌張張,語無倫次:我來報警,出事了。不得了啦!

警方:怎麼回事?您不要急,慢慢說。

劉老漢:我家一對孩子失蹤了,懷疑被人拐走了?

警方:啊?什麼時候的事?

劉老漢:就是昨天的事。我平時在佛山打工,我太太在鎮上給一家大排檔打工,平時家裡就三個孩子。第二天凌晨1點,我太太回去,發現我家兩個孩子,一個女兒5歲,一個兒子4歲都不在家。我老伴問我家20歲的大女兒劉婉玲「弟弟妹妹去哪兒了?」大女兒說「我怎麼知道?又去哪裡瘋了吧」我老伴就在鎮上找,找了一晚上都沒找到,這是以往從來沒有過的。我太太趕快通知我,我就從佛山連夜趕回來。當晚發動親戚朋友鄰居一起找,鎮上都找遍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大家都說,肯定被人拐賣了,讓我趕快報警。

警方:您先別急。我們馬上去查一查。

向所長彙報以後,3個民警立即趕到劉老漢家。

這是鎮子邊緣,鎮中村裡面一棟二層水泥小樓,是劉家90年代初期返修的。

在經濟還算髮達的鎮子里,這棟小樓破破爛爛,算不上什麼。

不過,考慮到劉老漢一家只有5口人,居住條件還是很不錯了。

在劉家了解情況以後,民警們發覺情況似乎不對勁。

劉老漢的太太於秀蓮也不老,48歲。

胖乎乎的於秀蓮,一看就就知道是廣東常見的賢惠婦女,平時性格溫和,很能吃苦耐勞。

丈夫長期不在家,家裡大小事情都是於秀蓮一個人支撐,可以說是能里能外,頗有主見。

此刻於秀蓮也魂不守舍,焦急萬分。

一見到民警,於秀蓮就跪了下來:民警同志,求你們一定要幫我找到孩子。

民警吃了一驚,趕忙扶起她:您不要這樣。您先告訴我們到底怎麼回事?

然而,於秀蓮的說法和丈夫劉老漢差不多。

於秀蓮是在鎮上大排檔打工的,主要也就是洗碗碟和摘菜。因大排檔是下午上班一直開到深夜,所以於秀蓮也是上午睡覺,中午做好午飯就匆匆趕赴鎮上幹活了,晚上12點才下班回家。

於秀蓮回憶:中午吃飯時候,我那兩個孩子孩子沒有任何異常,也沒說會去哪裡玩。

於秀蓮在大排檔工作的精疲力盡,第二天凌晨1點才回來,就發現孩子沒了。

根據於秀蓮介紹,當時只有20歲的大女兒劉婉玲在家。

民警立即又詢問了劉婉玲。

劉婉玲是個長相清秀的廣東女孩,皮膚偏黑,姿色平平,身材瘦小。

奇怪的是,相比焦急萬分的爸媽,劉婉玲表情平淡,似乎對弟妹失蹤毫不關心。

民警:昨天下午你弟妹失蹤的時候,就是你在家?

劉婉玲:不是啊。我又不是他們的保姆。下午他們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出去玩了,我一會也走了,就在鎮上瞎逛。到了晚上,我才回來。我燒好了晚飯,我弟妹也沒回來吃,我也管不了他們,自己吃了後上床睡覺了。第二天我媽叫喊起來,我才知道弟妹沒回家。

民警:不會吧?你弟妹沒回來睡覺,你不知道?

劉婉玲帶著厭惡的表情說:我管不了他們。他們是我爸媽掌上明珠,我算什麼?我自己還管不了自己,又沒工作,又沒錢,又不能嫁人。我在家裡就是白吃飯的,爸媽恨不得我趕快嫁出去。我還管得了誰?管好自己就不錯了。

民警一時無語,也不感到意外。

民警是本地人,一眼就看出來劉家的問題。

大女兒劉婉玲已經快21歲,但二女兒才5歲,小兒子更是只有4歲。

看來,劉家夫妻是生了劉婉玲17年以後,才又要的孩子。

在廣東鄉下地方,這隻有一種可能,就是為了生兒子。

根據廣東的傳統,家裡如果沒有男孩,將來家產會平均分給女兒們。

而劉家本來只有劉婉玲一個女兒,應該可以可以得到全部財產。

現在多了弟弟妹妹,劉婉玲不但得不到什麼家產,根據鄉下的習俗還必須幫助家裡照顧弟妹。

巨大的反差,劉婉玲現在厭煩的情緒,也可以理解。

這種情況,在整個廣東不罕見,不過佛山地區並不是很嚴重,在全省來說還算是好的,畢竟地區經濟比較發達。

粵西地區就更誇張。

薩沙扯遠點,大家別嫌我啰嗦。

粵西的的一個女士曾經說:我們粵西鄉下,生了男的家庭,全家歡天喜地興高采烈,滿臉紅光,說起話來聲音都大一些。生了女的家庭就垂頭喪氣,說話也是低聲下氣,像偷東西被抓住一樣。生男生女的區別不單如此,有些勢利一點的家庭對生了兒子或者女兒的媳婦,態度也是有著天壤之別。生了兒子的兒媳婦,家裡就服伺得細心周到,無微不至,每天吃一隻雞那是最低消費,有時娘家來了人了殺個兩三隻也不在話下。一個月子坐滿四十天下來,包擺滿月酒殺上一百多個雞算正常。家境好的除每天煲雞酒之外,燕窩之類的隔三岔五的要燉兩盅補補的。而生了女兒的話,兒媳婦就沒這麼好的待遇了。有時候沒雞了買塊豬肉煮點酒也湊合了,燕窩什麼的就不用想了,坐上二十來天就開始幹活吧。有些極端的公婆,甚至還會冷言冷語的給兒媳婦臉色看哩!

還有人這麼說:為什麼廣東邊遠地區重男輕女之風這麼嚴重呢?這和我們的婚嫁傳統和家庭觀念有關。以我們粵西為例,你辛辛苦苦把女兒養大,供書教學把她培養成材,一朝結婚嫁人之後,她就是夫家的人了。眾所周知,我們廣東婚嫁的禮金是非常低的,十多年前普遍是三千至八千塊,現在是八千到一萬八左右,包個一萬八千八百八十八算是出手寬綽的了。不像很多省份十萬八萬還嫌少。其實地方不太清楚,在我們粵西地區這禮金給了女方,並不代表女方就能放進囗袋了,女方還要拿它置辦嫁妝。一般來說都女方都要把禮金全部用來置嫁妝,很多家庭都會貼多一筆錢,這樣女兒嫁過去更能得到尊重一些。像我妹妹嫁到湖北,我妹夫算是有些身家的人,在東莞有兩間廠,有一套一百五十多平米的複式商品房。和我們家商量禮金封多少時,我媽說他身家比較豐厚,叫他封一萬八千八百八十八應該不算過份。我妹夫聽了發了一會呆,然後說錢太少了、傳出去給人笑話,最後封了八萬塊。由於他家裡沒啥缺少的,所以沒有置辦嫁妝,最後我們添了點,一共是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塊存在卡里,給回了我妹妹!

更誇張的是,還有人這麼說:在我們老家你再成功賺再多錢,如果你光生女兒,沒有兒子,大家一樣看不起你。表面上大家都會奉承你恭唯你,但內心想的卻是「賺再多錢又有什麼用?死了還不是別人的!」生了兒子,我們那裡要在祠堂里點上彩燈告訴祖宗,俗稱點燈,取燈和丁的諧音,除了擺滿月酒還要擺點燈酒。生女兒的就沒這樣的待遇了。這就是為什麼廣東人這麼重男輕女的原因。很多人認為是家裡男人重男輕女,其實女人更厲害。這就是為什麼一些女人生了三四個女兒,還要接著生的原因。丈夫攔著不給她生,還不行,跟你哭鬧!

扯遠了,再說回來。

半響,民警又問:那你這兩天看到什麼異常情況嗎?比如有陌生人在附近轉悠?或者你弟妹和什麼人接近?

劉婉玲:我什麼都沒看見。我平時沒事就去鎮里亂轉,雖然沒錢買東西,也比在家裡看孩子要好。家裡事情我一概不知,也不想管。

民警啞口無言,只得結束了談話。

民警又在鎮上調查,逐步發現了異常情況。

西岸鎮地處南海市,距離發達的佛山市也不遠,還是比較蔽塞的。

西岸鎮南面是面積幾十平方公里的南海灣生態森林公園,都是大片的密林,平時幾乎沒人去。

鎮子東面和北面都是大河,交通不是很方便,外來人不多。

而且,劉家所在的又是邊緣的鎮中村,相當封閉,鄰居多是幾十年的熟人。

根據鄰居們反應,這幾天壓根沒有看到過外人進出,也沒有可疑人徘徊。

況且,如果是拐賣兒童,劉家這對孩子似乎也不太合適。

劉家二女兒已經5歲,小兒子4歲。

人販子拐賣孩子,在廣東也不算罕見。但拐賣的兒童,多是4歲以下,甚至不滿周歲的嬰兒。

為啥?

人販子一般不拐賣記事的兒童。

孩子記事了,最低程度知道自己親生父母是誰,知道自己家住在哪裡,就很容易自己跑掉。

即便當時不跑,大了以後也容易跑掉。

購買兒童的買家,也不願意買這種兒童,除非是親生父母自己賣的。

所以,看來看去,這不太像是拐賣兒童。

那麼,會不會是遇到變態狂殺人犯,綁架勒索或者是仇家報復呢?

警方又向劉家父母,了解了他們的社會關係。

劉家夫妻忠厚老實,基本不得罪人,沒什麼仇人。

唯一的仇人,就是本家的一個堂哥。

多年前,劉家和堂哥因為家裡房產的事情,曾經鬧過一次。

當時堂哥認為家裡的小二樓,也有他的一份,要求分錢。

劉家夫妻認為,早年劉家爺爺奶奶還在世的時候已經分過家,小二樓是長輩留遺囑給他們的,不存在分錢的可能。

堂哥很生氣,雙方吵架過幾次。一次爭吵中,堂哥揚言要報復他們。

那麼,會不會是堂哥綁架了孩子呢?

警方立即尋找堂哥,結果也是失望的。

堂哥目前跟著兒女在南海市居住。因煙酒過度,今年堂哥發現得了肝癌。

目前堂哥已經住院治療,因疼痛難忍,連下床都很困難。

案發當天,堂哥全天在醫院接受化療,根本不可能去西岸鎮作案。

退一步說,就算他有機會去西岸鎮,連走路都要拄著拐杖一步步挪動,哪裡能夠綁架呢?

於是,堂哥被警方排除。

那麼,會不會是綁架勒索呢?

警方很快也排除了這個可能。

劉家本來在鎮里也屬於中下水平,好在只有一個大女兒,日子還算不錯。

當時劉老漢住在家裡,每天去鎮上打工。他妻子於秀蓮在家裡照顧女兒,幹些農活,還算過得去。

幾年前,劉家夫妻又生了一對兒女,還被罰款1萬多元,家裡立即非常拮据。

劉老漢被迫離開家,去佛山找了個工作,這樣收入高一些。

但這還不夠開銷,於是於秀蓮只得將孩子交給大女兒劉婉玲,自己去鎮上大排檔洗碗。

這樣一個貧困家庭,怕是只有瞎了眼的歹徒才會綁架他們。

你要說西岸鎮不大,但還是有不少人在佛山、廣東做生意,財主並不少。

那一棟棟小洋樓裡面,住的都是大款。

放著這些人的孩子不綁架,去綁2個打工者的孩子,哪有這種事?

於是,綁架勒索也被排除了。

剩下的可能,會不會是遇到變態殺人狂。

畢竟,失蹤的孩子中還有一個年僅5歲的女童,會不會是性侵兒童殺人案件?

也是有可能的。

萬般無奈下,民警將這個案子暫時定為失蹤案。

一方面,他們繼續按照被拐兒童案件進行處理;一方面,他們四面尋找孩子的蹤跡,尤其是可能藏屍或者埋屍的地方。

自然,如果要處理屍體,最方便的就是距離劉家不遠的南海彎森林公園,裡面有大片的森林。

只是這個公園面積不小,森林密布,搜索並不容易。民警們派出多名警察,在聯防隊員幫助下進行搜索,熱心的群眾也加入進來。

一方面,他們繼續調查拐賣兒童案件,四處張貼失蹤兒童的照片和尋人啟事。

然而,12日一天,民警們毫無收穫。

到了13日,劉家突然又多了一個人。

這人叫做蔣桂陽,江蘇人,是劉婉玲的男朋友,劉家的准女婿。

蔣桂陽就在附近一個小區當保安,每周來個一二次。他說13日早晨,自己才知道孩子失蹤的事情,立即請假趕來。

蔣桂陽情緒很激動,大聲質問民警:你們幹什麼吃的?我女朋友的弟妹,兩個大活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被人拐賣了。到現在了,還沒有一點線索,真是窩囊廢。

民警:是不是拐賣?還沒有確定。

蔣桂陽:這不是放屁?兩個孩子不是被拐賣,難道有人殺了他們吃肉嗎?

民警:你說話客氣點?怎麼能罵人呢?

蔣桂陽:怎麼?你們辦事不利,我還不能說了。我就是劉家的人,他們就是我親弟妹。要是找不到,我跟你們沒玩,我要去市裡、省里去告狀。

見蔣桂陽和民警幹上了,劉老漢趕忙過來拉開:你怎麼這麼說話!民警同志,你們別和他計較,他說話一直是這樣。

這邊,蔣桂陽對劉老漢說:爸,你放心,走遍天涯海角,我也要把弟妹找回來。對了,這是500元錢,您收著。你也知道,我薪水不高,這點錢千萬別嫌少。

劉老漢推辭,蔣桂陽將錢硬塞到他的口袋裡:我們都一家人,就別見外了。

然而,時間過去10天,劉家孩子還是毫無音訊。

這期間,劉家夫妻幾乎天天以淚洗面,仍然強撐著四處尋找。

而准女婿蔣桂陽似乎比劉家夫妻還要積極,幾乎不上班了,還發動工友幫忙。

同時,蔣桂陽對民警態度惡劣。

一次,他直接拿著一份信,對民警吼道:看到了嗎?這是寫給省委書記李*春的。信上說我弟妹被人拐走,因你們無能,始終不能找到。我跟你們說,再給你們幾天時間,要是找不到我就把信寄出去。

這下,民警們確實著急了。

如果真的孩子被拐賣了,一定賣到外地,尋找就不是幾天能夠搞定的。

就算知道賣到哪裡,去外地解救,送回來,也至少十天半個月。

蔣桂陽這傢伙似乎是個愣頭青,做事不分輕重。

如果他真的寫信去向省委書記控訴,警方就會受到很大壓力,甚至會被嚴厲批評。

於是,所裡面開了會,要求不惜代價,儘快破案,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就在大部分民警著急的同時,有幾個老民警卻覺得情況似乎不對勁。

蔣桂陽如此激憤,尚且可以用這人比較衝動來解釋。

卻有一個人情緒正好相反,就是劉家大女兒劉婉玲。

自從弟妹失蹤後,劉婉玲就像沒事人一樣。她不哭不鬧,也不說話,不出去找弟妹,就整天在家看電視。

民警曾經詢問過劉家夫妻:你大女兒怎麼這樣?

於秀蓮長嘆一聲:她本來就和弟妹們關係不好。民警同志,我和他爸是1978年結婚的,婚後沒多久就生了玲玲(劉婉玲)。當時我身體不好,後來又懷了幾次都流產了。醫生說「你這樣流產下去,說不定哪天就得患上重病」我一害怕,和他爸商量以後,乾脆去做了結紮。這樣,我們家就玲玲(劉婉玲)一個女兒。家裡雖然不富裕,一個孩子還是負擔的起。他爸又很寵玲玲(劉婉玲),她雖然出生在農村,從小沒幹過農活,沒下過地,家務也很少做。平時她要什麼,我們大體都能夠滿足她。她的零花錢,在小朋友裡面也是多的。她學習不好,初中畢業就回家了,一直也沒去正經找個工作,我們也沒說什麼,都養著她,供著她。總體來說,她這17年過的都是挺不錯的。

民警:那你們為什麼這多年後,又生兩個孩子呢?

於秀蓮又長嘆一聲:還不是沒兒子嗎?你是我們本地人,還不知道我們鄉下人怎麼想的!這麼多年,我們因為沒兒子,在村裡具直不起腰。人家表面上不說,暗地裡笑話我們。每年過年走親戚,看著人家三兄四弟,我們就一個女孩,也感到面子上掛不住。生了玲玲(劉婉玲)17年後,一次我和門口大媽吵起來。大媽罵我「你厲害什麼?活該你家裡就一個女兒,斷子絕孫。你還敢神氣?」我聽了特別生氣。當時我的身體早就恢復了,應該可以再生育。我後來就和他爸商量,乾脆再生個兒子。他爸開始不同意,說都四十多歲了還生什麼,玲玲(劉婉玲)肯定會生氣的!後來架不住我反覆的說,他爸才同意了。當時怕玲玲(劉婉玲)知道後生氣,我們都瞞著她。

民警:那你們怎麼生了2個?

於秀蓮:哎。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我們生了一個孩子,誰知道又是個女兒。我們鄉下可以合法生兩個,本來就不能再生了。我想,這樣豈不是虧了,乾脆再生一個。第二年,我又生了個兒子,被罰款1萬多元,把家裡存款幾乎都賠進去了。

民警:啊?那你大女兒劉婉玲沒意見?

於秀蓮:當然有意見了。知道我懷孕了以後,玲玲(劉婉玲)特別生氣,說「你們都這麼大歲數了,為什麼還生孩子?」我們都不理她。後來生弟弟罰款1萬元以後,玲玲(劉婉玲)氣哭了,說「不是說好這錢給我做嫁妝的嗎?現在都沒了。我長得不好看,又沒工作這,還怎麼嫁人?」我們也不理他。後來我們讓她幫忙看弟妹,她不願意,借口去鎮上找工作,丟下弟妹不管,我們也沒辦法。我聽鄰居說,玲玲(劉婉玲)背著我們,對弟妹很兇,經常打他們。我們也只好裝著看不見。所以,現在弟弟妹妹丟了,她當然是不會管的。

民警無言以答。

就在准女婿蔣桂陽鬧著要找省委書記評理的時候,另一路民警卻有了收穫。

四處搜山的2個民警,發現了一個異常情況。

在南海灣森林公園深處的小樹林里,有一棵石榴樹有些不對勁。

這是整片樹林中,唯一枯死的樹,很顯眼。

民警也是農民出身,對土壤還是很了解的。

石榴樹附近的泥土好像剛被人翻動過,泥土上覆蓋有雜草。

這棵石榴樹也是新栽的,還可以看出栽樹的人壓根不懂種樹。這樹根本沒種活,葉子已完全乾枯。

民警覺得可疑,便上前踩踏泥土,發現泥土鬆散。

糟了,這可能就是埋藏屍體的地方啊。

民警們立即下山,找來了鋤頭等工具開始發掘。

剛剛挖了30厘米,鋤頭就碰到了軟軟的東西。

雖然民警們不願意看到這幕場面,但兩個孩子光身的屍體赫然就埋在樹下。

消息很快流傳開,劉家夫妻迅速趕來,在山上哭的死去活來,痛不欲生。

根據屍體腐敗情況判斷,孩子在失蹤當天就已經遇害。

法醫經過屍檢,歹徒下手非常兇狠。

孩子脖子上有勒痕,曾經被人用繩索勒過。

也許殺人者沒有經驗,勒痕並不致命。尤其是弟弟脖子上的勒痕,相當輕微,甚至不能導致受傷。

不過,兩個孩子頭上都有三到四處鋤頭重擊的痕迹。

顯然,也許是發現勒不死孩子,歹徒兇殘的用鋤頭連續打擊孩子頭部。

但是,這也沒有致命。

孩子是窒息而死,也就是還在喘氣的時候,被人活埋的。

也就是說,孩子被人繩子勒、鋤頭砸後又被活埋,歹徒手段如此狠毒,讓人震驚不已。

根據現場足跡痕迹判斷,孩子不是被綁架到這裡的,而是自己走到山上的。

同時,孩子也不是被害後才被剝去衣服,而是主動脫掉衣服。

孩子沒有被性侵的痕迹,脫衣服只是為了隱藏痕迹。如果是多年以後發現孩子屍體,由於腐敗嚴重,又沒有衣服,是難以確定身份的。

還有,現場經過精心的掩飾,歹徒在坑上鋪上草皮,又種了一棵石榴樹進行偽裝。

只是歹徒似乎不會幹農活,這棵樹根本沒有種活。

這就是非常奇怪的事情。

上面已經說了,劉家沒有仇家,不會有人報復殺人。

那麼,如果是殺人狂殺人,他為什麼要精心掩飾埋屍痕迹,殺完隨便一丟就是了。

而且,孩子沒有被性侵,也沒有被虐待,不像是殺人狂所為。

此時,民警突然想起來一個不起眼的細節。

劉家的於秀蓮曾經說過一個情況。

孩子失蹤第二天,她發現家裡的鋤頭被人擦過。前一天於秀蓮用過鋤頭做農活,沒顧得上擦。而女兒劉婉玲從來沒做過農活,於秀蓮懷疑是有外人混入家裡,動了鋤頭。

這個情況似乎和案件無關,民警也沒放到心裡去。

此時,就不同了。

此時,民警們開始懷疑一個人,就是准女婿蔣桂陽。

首先,蔣桂陽的行為反常。

被拐賣的是他女友的弟妹,和他其實沒有接觸過幾次,談不上什麼感情。

然而,蔣桂陽卻像親弟妹丟失一樣,比劉家人還要著急,甚至要去省委書記那裡告狀。

這不符合常理。

其次,兩個孩子被殺,對蔣桂陽是有好處的。

一般有人遇害,最有可能的兇手就是會從中獲利的人。

劉家一對小孩被殺,對於其他人似乎毫無關係。

然而,對於蔣桂陽則不同。

弟妹死了,劉婉玲就是家裡唯一的女兒。

劉家夫妻不可能把房子帶進棺材,也就只能留給女兒,也就等於留給了蔣桂陽。

他可以少奮鬥很多年。

另外,劉家的鋤頭被人動過,一根1.5米長的螺紋鋼鐵筆也被人用過,有重新擦拭過的痕迹。稍後還發現丟失了2條1米長的繩子和1個紅色塑料袋。

以上的東西,都符合兇案現場的痕迹。

同時,劉家弟妹是被人騙到山上,又主動脫去衣服的。

被騙到山上還好說,但劉家妹妹已經5歲的女孩,不可能隨便在陌生人面前脫光衣服。

所以,熟人欺騙的可能性很大。

那麼,能夠輕易去劉家動這些東西,又能夠欺騙弟妹的,顯然就是蔣桂陽這小子。

警方認定了蔣桂陽可疑以後,開始劉家深入了解這個人。

這一了解,頓時就發現了新問題。

於秀蓮:我女兒玲玲(劉婉玲),是19歲時候經人介紹認識這個蔣桂陽的。蔣桂陽不是我們廣東人,是江蘇淮安人。蔣桂陽長得倒是很不錯,個子很高大,相貌堂堂,我女兒一眼就看上了。他爸不在家,我整天也忙大排檔,平時很少管他們。女兒大了不由娘,想嫁人就嫁唄。兩人認識大概4個月後,一天大早,我看到蔣桂陽偷偷從我女兒房間溜出來,我知道他們已經有男女關係了。我們鄉下人保守,這可不是小事。我直接找到蔣桂陽,問他準不準備結婚?

民警:他怎麼說?

於秀蓮:蔣桂陽倒是沒耍賴,承認和我女兒玲玲(劉婉玲)已經有過關係,也願意娶她。民警同志,你知道我們廣東都是要彩禮的。但我知道蔣桂陽從小父母雙亡,兩個哥哥也都在外面打工,沒什麼錢。我就沒要彩禮,也算對得起他們了。但我也有要求,蔣桂陽要在南海市或者佛山市買個房子,婚後讓我女兒居住。我不管房子大還是小,只要有就行。您說,這個要求不算高吧?結婚難道不需要地方住嗎?佛山市區房價也就2000多元一平方,偏遠的地方更便宜,最多10萬快就搞定了。我自己不要一分錢,也不能委屈了我女兒。蔣桂陽支支吾吾,說他拿不出。我說,你貸款也行,借錢也行。沒房子,我女兒不能嫁給你吃苦。

民警:後來蔣桂陽怎麼說了?

於秀蓮:也沒怎麼說,他沒說行也沒說不行。但我女兒玲玲(劉婉玲)知道以後,對我們大發脾氣,說我們干涉她的婚姻。我說「我也是為了你,難道你和她租房子住一輩子?」玲玲(劉婉玲)罵我「就是你們生了弟弟妹妹,不然我們就可以住在家裡」聽到這裡,我也怒了「你胡說什麼?我們廣東人只有上門女婿,才能住女方家裡,哪有嫁女兒這樣嫁的?你昏頭了吧」玲玲(劉婉玲)後來就哭起來「我都是他的人了。你們這麼搞,我怎麼辦?」我當時也很頭疼,後來和他爸商量,就算沒房子也就算了吧。反正生女兒就是吃虧的,以後好壞隨她自己了。我們還沒來得及同他們說,就發生了這種事。

看來,蔣桂陽確實有作案動機。

劉家逼他買房,而蔣桂陽早年父母雙亡,靠兩個哥哥拉扯大。

然而哥哥們目前也在外地打工,都還沒有成家,哪裡有錢給他娶媳婦。

以蔣桂陽個人條件,能夠找到媳婦已經算不容易,所以不太可能隨便離開劉婉玲。

但買房子又沒有能力,確實存在殺死劉家弟妹,獨霸家產的情況。

劉家雖窮,畢竟還有個小二樓,可以供他們居住。

其實,顯然還有一個嫌疑人,就是劉婉玲。

她始終對案件毫不關心,也是相當反常的。

只是,民警始終不敢相信。

就算不喜歡弟弟妹妹,就算曾近打罵過弟妹,畢竟劉婉玲是他們的親姐姐。

誰見過親姐姐,活埋兩個弟妹的呢?

不可能。

劉婉玲從外表看來,只是矮小柔弱的普通廣東女孩,根本沒有活埋弟妹殺人犯的一點素質。

警方認為,劉婉玲最多是事後知情不報,包庇男朋友而已,不會參與殺人。

自然,到了這個地步,不管是不是,先抓了再說。

於是,劉婉玲和蔣桂陽先後被「請」到派出所。

然而,在派出所內,劉婉玲根本不怕。無論民警怎麼問,她就一句:我不知道他們怎麼死的。

審問了幾個小時,警方毫無收穫。

自然,認為劉婉玲不是殺人兇手,警方對她也沒有動刑。

身材魁梧的蔣桂陽,倒是一下子慫了。

剛被抓進去,民警就發現蔣桂陽手腳都在顫抖,魂不附體。

民警對他大聲怒喝:蔣桂陽,你說,你為什麼殺了兩個孩子?

蔣桂陽聞言,大驚失色,忍不住雙腿發軟跪倒:沒有啊!不是我乾的!我沒作案時間。

民警:不是你是誰?你沒作案時間?我們去查過了,當天中午你下班後,有2個多小時不知去向,然後才返回宿舍。這2個多小時,就是孩子遇害的事情。你以為你製造不在場證明,能騙過我們?還有,劉婉玲家的鋤頭被動過,上面有你指紋。她家繩索也沒了,和孩子脖子上的勒痕一致。你敢說不是你?

蔣桂陽:真不是我!我不知道!

民警:現在明擺著,你還不老實交代?想槍斃嗎?

蔣桂陽渾身發抖,半天他才結結巴巴的說:要是我承認了,算不算揭發立功?我不想死?

在得到警方認可後,蔣桂陽供述了自己惡行。

確實,殺害孩子們的兇手就是他。

然而,讓警方震驚萬分的是,劉婉玲竟然參與了殺害弟妹。

在劉家夫妻提出買房的要求後,蔣桂陽感到絕望。

幾萬元買房似乎不高,但他只有幾千元積蓄,絕對買不起。

他找到劉婉玲商量,後者也沒有辦法。

兩人討論期間,劉婉玲又開始埋怨父母,埋怨弟妹。

她認為如果沒有弟妹,就不會有這些問題,家裡的房子就是她一個人的,根本沒有必要再買。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蔣桂陽回到宿舍後,反覆思考,覺得劉婉玲說的沒錯。

如果劉家的弟妹不在了,他們就可以獨霸劉家小二樓,更可以順利結婚。

於是,第二天,蔣桂陽找到女友劉婉玲:我想了一晚上,乾脆把你的弟妹搞掉算了?

劉婉玲還沒明白:什麼搞掉?

蔣桂陽:就是讓他們永遠消失。

劉婉玲嚇了一跳。

她平時很仇恨弟妹,還經常打他們,但畢竟是自己的親人,多少還是有感情的,內心深處不願意這麼做。

然而,蔣桂陽卻對涉世不深的劉婉玲進行洗腦,說一切的關鍵都是他的弟妹。

一次二次三次,文化程度不高、沒見過市面的劉婉玲,逐步就接受了這套洗腦。

況且蔣桂陽還說,如果不能解決房子問題,他就不能結婚,只能離開廣東回到老家找個同村女孩。

劉婉玲和蔣桂陽,已經發生過多次性關係。

廣東鄉下女孩總體比較保守,2000年就更保守。

劉婉玲早就把蔣桂陽當做自己的丈夫,絕對不願意失去他,更別說蔣桂陽還是他的初戀。

戀愛中的女人是瘋狂的,什麼都能做的出來。

這樣,最終劉婉玲被蔣桂陽說服:讓弟妹消失。

兩人剛開始也不敢殺人,從9月開始考慮將弟妹拐賣到他省。

然而,人販子聽說女孩已經5歲,立即搖頭,覺得年齡太大,找不到買主。同時,蔣桂陽也覺得這2個孩子很聰明,被拐賣了也很可能逃回來。拐賣的計劃,就這樣失敗了。

10月的一天,蔣桂陽惡狠狠的告訴劉婉玲:乾脆把他們殺了,然後埋掉。別人會以為孩子被拐賣了,不會當做殺人案。我們就比較安全,還可以獨佔家產。

劉婉玲開始不敢:你說拐賣,我同意,好歹他們還有個生路。你讓我殺他們,我實在下不了手。

於是,蔣桂陽又反覆洗腦又威脅離開,軟硬兼施,最終劉婉玲也就同意了。

從10月開始,兩人開始計劃殺死弟妹。

蔣桂陽開始計劃將孩子扔到水塘,偽裝成溺水淹死。

可是,2個孩子都會粗通游泳(畢竟生活在江邊),這個方法行不通。

蔣桂陽又考慮,乾脆用刀將弟妹殺死。

但無論在哪裡動手,這樣出血太多,血跡很容易被人發現。

劉婉玲呢?她內心深處是抗拒殺人的,對蔣桂陽的主張都不置可否。

兩人籌划了1個月,到11月還沒有決定怎麼下手。

11月10日,蔣桂陽再次去劉家,因修路繞了一下,經過了南海灣森林公園。

看到森林密布的公園,蔣桂陽突然靈機一動。

乾脆將孩子們騙到山上,勒死後埋掉。

森林公園這麼大,到哪裡去找屍體?根本不會有人發現的,所有人都會當做孩子被拐賣了。

當天,蔣桂陽將這個點子告訴劉婉玲。

劉婉玲已經鬼迷心竅,也表示同意,兩人決定第二天就下手。

11月11日下午1點多,蔣桂陽下中班先回到宿舍,以製造不在場證明,隨後迅速溜到劉家。

女主人於秀蓮還沒有離開家,蔣桂陽就躲在劉家一個空屋裡。

大約10分鐘後於秀蓮離家,蔣桂陽找到劉婉玲,決定按照計划行動。

此時劉婉玲已經按照蔣桂陽的命令,準備好了繩子、鋤頭、螺紋鋼筆、塑料袋。

隨後,兩人找到在門口玩的弟妹,裝作帶他們去山上玩。

4個人走上山後,蔣桂陽讓劉婉玲帶著孩子在遠處玩,自己挖了一個深70厘米的坑。隨後,蔣桂陽又在旁邊挖來一塊草皮和一棵石榴樹。

本來蔣桂陽計劃1小時內完成殺人,然後自己趕回宿舍。區區1個小時不在,可以解釋為在外面上廁所或者抽煙。

沒想到,山上的土質非常硬,挖土非常艱難。

蔣桂陽挖了長達40分鐘之久,才勉強挖成,這就大大超過了預期的時間。

此時蔣桂陽,離開宿舍已經接近2個小時,這肯定會被人發現的。

焦急之下,蔣桂陽決定立即動手。

他讓劉婉玲帶著弟妹過去,用一袋餅乾誘騙他們:誰脫衣服脫得快,就給誰吃。

小孩子以為這是做遊戲,三下五除二,就脫掉了身上衣服。

此時,蔣桂陽拿出2根從劉家找來的繩子,示意劉婉玲一起下手。

蔣桂陽對付年齡較大的妹妹,劉婉玲則對付小弟弟。

蔣桂陽用繩子勒住5歲妹妹脖子,沒幾分鐘就將她勒暈,扔進坑裡。

然而,劉婉玲事到臨頭卻下不去手。

她雖然用繩子勒住4歲小弟的脖子,卻不忍心用力勒。

小弟不斷掙扎哭喊,央求姐姐饒過自己。

這邊,蔣桂陽兩步走過來,大罵劉婉玲:你真沒用,讓開!

隨後,蔣桂陽舉起鋤頭,對準小弟頭上猛砸三下。

小弟頭上頓時血如泉涌,被蔣桂陽一腳踢進坑裡。

這邊,小妹暫時被勒暈,被弟弟一撞,又醒了過來,開始掙扎。

蔣桂陽急忙拿起鋤頭,對準小妹連砸三下,砸的鮮血橫流。

將弟妹砸成重傷以後,蔣桂陽卻開始有些怕了,畢竟他之前也沒殺過人,加上離開宿舍時間也太長了。

隨後,蔣桂陽囑咐劉婉玲收拾殘局,自己要趕回宿舍,製造不在場證明。

如果之前的一切,劉婉玲只是幫凶,隨後的她就是不折不扣的殺人犯。

蔣桂陽走後,劉婉玲開始向坑裡填土。

當時一對弟妹還沒有斷氣,在坑中發出微弱的呻吟。

如果劉婉玲此時良心發現,將弟妹抱出來送到醫院,說不定還是能救活的,她也就不是殺人犯。

然而,劉婉玲卻麻木將土一點點的填入坑中。

就這樣,他花費30分鐘時間,將弟妹活埋了。

隨後,劉婉玲將草皮鋪上去,又將石榴樹栽了上去,掩蓋痕迹。

可惜,劉婉玲從小在家沒幹過農活,根本不懂栽樹,也不懂怎麼鋪草皮。

石榴樹根本沒栽活,後來被警察一眼就發現了。

如果不是劉婉玲種樹水平太低,在方圓幾十平方公里的山上找一個埋屍點,談何容易。這個案件還不那麼容易偵破。

帶著兇器回到家裡,劉婉玲將衣服、繩子、塑料袋都燒掉了,又把有血的鋤頭和鐵筆擦乾淨放回原地。

根據兩人約定,劉婉玲裝作不知情,蔣桂陽則裝作積極幫忙。

遺憾的是,兩人畢竟太年輕,又沒有前科,都沒演好。

劉婉玲心情高度緊張,夜不能寐。為了掩飾情緒,她只能裝作漠不關心,很快被民警盯上。

至於蔣桂陽就更誇張,表演過了。

如果不是她裝作要寫信給省委書記李*春,也不至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起案件說不定還是以兒童失蹤案定性。

根據檢測,鋤頭雖經過擦拭清洗,木把上仍然留有血跡和泥土痕迹。

經過鑒定,這就是被害弟妹的鮮血。

鋤頭上,滿是蔣桂陽和劉婉玲的指紋。

同時,搜查劉家的廚房,發現灶裡面有被燒毀的孩子衣服的碎片、繩子和塑料袋殘骸。

由此,罪證確鑿。

被捕後,蔣桂陽的心態有所變化。

他開始後悔,認為殺死無辜的弟妹過於殘忍,是禽獸行為。

蔣桂陽拒絕了為他指定的辯護人的辯護,他認為還為自己辯護就更加對不起劉家人。

讓人無語的是,劉婉玲到了這個地步,仍然不惜代價維護蔣桂陽。

劉婉玲說所有一切都是他做的,同蔣桂陽無關。

本來,劉婉玲的身份應該是從犯,甚至是被蔣桂陽教唆才犯罪,有可能不處以死刑的。

然而,劉婉玲主動攬罪,就讓她也成為主犯之一。

大約1年後,時年21歲的劉婉玲於2001年10月26日被押赴南海市刑場,執行槍決。

他的男友蔣桂陽同日被處決。

讓人無語的是,直到槍決前一天,劉婉玲毫不後悔自己的行為。

同號子的女犯曾經責怪她:你是被那個男人搞得鬼迷心竅了。他如果真愛你,為什麼自己不去外面偷搶?反而讓你做這種事?

劉婉玲卻說:不是的,蔣桂陽他是真正為了我好,為了我們未來有好的生活。至於我的弟妹,我本來就恨他們,殺了他們也沒什麼值得後悔的。

聽了劉婉玲這種無人性的話,同號子的女犯們忍無可忍,頓時有人上來抽了她兩個耳光。

劉婉玲被處決以後,廣州某大報的記者曾趕到鎮子。

記者試圖看看,這對殺人犯不惜殺人也要爭奪的小二樓,究竟什麼樣?究竟多值錢?

讓記者震驚的是,這個小二樓破破爛爛,一些房間甚至因年久失修而漏雨。

記者當時脫口而出:為了這點可憐的財產,竟然能夠活埋自己的親弟妹,這不是發瘋了嗎?

也許真的是發瘋了吧。

可是,如果沒有廣東鄉下常見的重男輕女;如果沒有生了劉婉玲17年以後又要生兒子,這起案件肯定就不會發生!

聲明:

本文參考

天良盡喪姐姐荒嶺活埋同胞弟妹 江淮晨報

從從容容活埋弟弟妹妹 禽獸姐姐被判死刑不言悔 南方網-南方都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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