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齣頭的時候,我曾經喜歡過一個男生。
每次當我做了什麼,讓他覺著滿意的時候,比如很愛整潔,或者有孩子緣,工作能力不錯,善解人意(我痛恨善解人意)…… 他都會說一句:
不錯,你在我心裡又加了一分。
我對這樣的話有所警惕,那是一種下意識的不舒服,就好像我是一件商品,值不值得交往,都必需遵照他設定的條件和需求。沒多久我就拉黑他了。 但實際上,這種惡性循環並沒有就此結束。我發現自己在感情模式中,一直在重複著「討好,討好不行就威脅,最後假裝無所謂誰也傷害不到我」的模式。
我以為,愛都是講條件的。我必須努力證明,自己是值得被愛的。然而這個值得與否的標準,卻是由別人制定的。
每一個我希望得到他的愛的人,都有機會按照自己的標準去要求我。 幼年時候,母親離家出走,父親將我送到別人家不管。大部分時間我都是在被大人拋棄、家暴的恐慌中度過,我把對他們的討好跟忐忑,延伸到了自己整個成年後的生活當中。 就像江疏影那樣,年近三十還是迷失自我。不斷地向外界釋放這樣的信號:「我是一個非常適合放在你生活中任何位置的女人」,「我不想做一個裝飾品,我希望是一個有收藏價值的裝飾品」。 多半時候我所表現出來的尖銳和叛逆,也是對自己這種奴性的憎惡和無助。但是原生家庭永遠都不是一個人怯弱的借口,我對它的警惕,更勝於自己的恐慌。
反抗、逃離、退出、宣戰,跟這種不健康的關係徹底決裂,是我一直在做的事。
有人說,從小缺愛的人,終其一生都在飢餓地尋覓那份缺位的愛,卻又因為自身的不完整,一次次陷入滿足別人需求以交換愛的陷阱中。
獲得救贖的惟一方法,就是得到一份完整的、無條件的真愛。那份真愛,來自自我的覺醒。
文森特·加洛自編自導自演的半自傳體獨立電影《水牛城66》,講述的正是一個被童年和原生家庭毀滅人生,最後自我救贖的故事。
有人說,看完這部電影,就像噩夢之後,吃了一顆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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