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張雨綺又雙叒叕上熱搜了。
原因是她在《心動的信號》中講的一段話引發了熱議:
我認為就是應該男的追女的,你父母小心翼翼地把一個閨女養這麼大,誰希望你去特別主動地追一個男生。
支持派狂點頭:對對對,女生就是應該被追被愛,主動出手多不矜持,追到手了也不被男生珍惜。
反對派拍桌子:憑什麼女孩子就沒有表達自我的權利,就得傻等著被表白,又不是生活在大清!
我應該等著心上人表白嗎?
如果我主動表白,他會不會接受呢?
他會不會因為得來的太容易而不珍惜我的感情?
這樣的三個問題,可以說是困擾許多女孩的靈魂三問。
明明心有小鹿,怕他知道,卻又怕他看不到。
在金庸所有的小說里,成功把心上人追到手的,一共有兩位女主。
「我偏要勉強」的趙敏完勝了青梅竹馬的周芷若;「我偏不勉強」的任盈盈,也取代了令狐沖眉間心上的小師妹,成為了他的靈魂伴侶。
比起趙敏的熱情大方,任盈盈更像是我們普通女孩子,雖然江湖上人人稱她一聲聖姑,可她卻「動不動就臉紅,眉眼間略帶羞澀」。
從綠竹巷芳心暗許開始,她先是安排了眾多英雄豪傑一路照顧,想方設法為令狐沖續命,又為了替令狐沖拿到《易筋經》,甚至不惜以自由為交換,被困少林寺後山。她明知令狐沖對小師妹念念不忘,卻也沒甩過一次臉。
想把一切最好的都給他,哪怕江湖人人皆知,只有他不知。多像是張愛玲筆下「低到塵埃里」的姑娘,滿心滿眼,都只裝得下那一個人。
我曾經以為這就是任盈盈愛情里的全部,直到長大之後再讀《笑傲江湖》,忽然才理解了任盈盈的愛情觀。
書中有這樣的一個小細節:
當時令狐沖、任我行、任盈盈幾人被名門正派聯手圍攻,雙方約定三戰定勝負。到了決勝局,華山派掌門岳不群主動要求與令狐沖對戰。
當時令狐沖已得《易筋經》精髓,武功遠在岳不群之上,但他的重情重義,卻使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對曾經的授業恩師下手。
任我行看出了令狐沖有意相讓,向任盈盈低聲道:你站到對面去。
冰雪聰明如任盈盈,立刻就明白了父親的意思:他是怕令狐沖顧念昔日師門之恩不肯儘力。叫自己到對面去,是要令狐沖看到自己之後,想起自己待他的情意,便會出力取勝。
她輕輕「嗯」了一聲,卻不移動腳步。過了片刻,任我行見令狐沖依然不肯出招,更是焦急,又向盈盈道:「到前面去。」盈盈仍是不動,連「嗯」的那一聲也不答應。
我愛極了任盈盈的那段內心獨白:
我待你如何,你早已知道。你如以我為重,決意救我下山,你自會取勝。你如以師父為重,我便是拉住你衣袖哀哀求告,也是無用。我何必站到你的面前來提醒你?
兩情相悅貴乎自然,如果你不是心甘情願,那我也不稀罕。
她喜歡他,這沒錯,但他也依然需要努力,需要拿出誠意才能得到她。
她對他的主動,不過是給他一個來愛自己的機會,而不是結果。
她愛得赤誠也坦坦蕩蕩,從未自貶身價,哪怕就是她先動了心,也不意味就得低人一等。
很多女孩都不是這樣的,她們表白之前遲疑不決,反覆猶豫又反覆糾結,有時候生生等到意中人都已有了女朋友,才後悔不迭自己沒有早點表白。
而表白之後,她們又常常不自覺地把自己放得好渺小好卑微,在意對方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和每一次回微信的時間。
因為他回復得慢一點就捶胸頓足;
因為他對其他女生笑了笑就哭天喊地;
熬著通紅的雙眼撐到半夜只為了等一句晚安;
每天忍不住反覆思量,他愛我嗎?他有多愛我?他會一直愛我嗎?
甚至還沒等對方回應,先自己給自己泄氣:我不夠美、不夠瘦,不夠優秀,這樣的我,怎麼配得上那麼好的他?
在感情這場微妙的博弈中,你輸了淡定,輸了自矜,輸了氣勢,那就真的什麼都輸了。
不是輸在主動,而是輸在不平等。
你都把自己放得那麼低了,卑微得像一粒渺小的塵埃,再真心也是微不足道,又讓對方如何心生愛惜?
《歡樂頌》里,曲筱綃不也是一見傾心、花樣追求趙醫生嗎?
即便面對趙醫生的高知家庭也會心生自卑,但她的感情始終是跟他平等的,他忙著手術的時候,她也忙著自己的生意。
讓他等也理直氣壯,才不會把自己當作是誰的附屬品。
再主動也不廉價,愛得再深也不卑微。
那種自帶光芒的愛情,才是主動表白的魅力之所在,而不是讓對方把你當作一個免費送上門、不佔白不佔的便宜。
認識一個學姐,超洒脫的,一天早晨睡醒忽然覺得深愛某人,騎了輛自行車就跑到男生學校表白。我們一幫吃瓜群眾還在緊張兮兮地等劇情進展,可她卻徑直去了圖書館,甚至還跟往常一樣不帶手機。
那男生慢熱,用了兩天時間才想起帶著花來找她,她正在健身房齜牙咧嘴地練瑜伽,低頭看一眼表,還有十分鐘,讓他樓下等等。
我那時一度以為這是種以退為進的心機,直到後來才理解她的坦然與隨意。
我喜歡你,那不過是我給你提供的一個可能,而不是意味著我已經為你所有。想得到我?OK,請拿出你的努力和誠意。
別怕成為那個走出第一步的人,為自己想要的生活去追,去爭,不要等。
但也別因為自己的主動就自貶身價,那個愛你的人,一定也最愛你的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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