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已經過去了十天,我對於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遲遲沒有動筆,看著跨年後大家各種flag,以及各種年終總結,我蠢蠢欲動。可大概自己太身在其中,只覺得恍惚,不知道從哪裡起筆才好。
始終覺得,應當給自己寫點東西,留作日後的念想。早上練完車回來在宿舍裡面靜坐著,似乎找到了合適的心情,來整理一下我過去的一段生活。
六月份決定要去馬來。告知家裡一聲,就出發了。
九月份成行,大概是到那兒以後的沒幾天在豆瓣認識了林。我也始終不知道那天怎麼就會加那個群,然後回復她的帖子。那陣子,只覺得寂寞,周圍都是陌生的語言和面孔,所以渴望和外界有一點交流。網路上也好。正好的是,自己也空閑,就找了她的書單看起來。大多是龍應台和三毛的書。我對龍應台極其有好感,高三離畢業還有一個月,牙齒疼到臉都腫了,吃藥打針都沒用,反倒是看她的書有陣痛的效果----那本書叫《野火集》。
十月份,十一月份,除了看她的書,也開始上自己專業的課。認識一個喝酒抽煙,偶爾還不起床做禱告的的穆斯林小哥,看完了第一本原著《gone girl》,然後看了好多部Alfred Hitchcock的作品,還有一些林推薦的電影。去到馬來的一些小巷子,小地攤,向來不喜歡去網紅的景點打卡,博物館也去了幾次。中間跑到新加坡的邊邊上,找學長喝酒,那天晚上我也不知道對林說了什麼胡話。反正第二天躺在酒店裡面要死不活,然後晚上又繼續喝了酒,第三天就回了自己住的地方。然後2018年再也沒有這樣喝過。
前幾天和林,在廣州見面,她有問我那天晚上對她說什麼,我只是記得大概說了一些以後的事情,no idea每次喝醉了,英語說的就輕快了很多.....
期間還和馬來當地的朋友,隨便亂聊天,打羽毛球除了吃還是吃.......回來胖了十幾斤也源於此。小區周圍的餐館,食物都難以下咽,也有和中國的留學生一起做一下飯吃,後面大家各自有各自的事情,也就散開了。有一個也再沒有聯繫。有一個之後送行的時候,差點哭出來。
時間很快的到了十二月份,這個月,不斷地送別一波又一波人,雖說不深交,卻也有幾分情誼,一起游過泳,逛街。只記得有一位做代購的朋友,我正閑的無聊,她說要去shopping mall。我也就跟著去了,看著她在各大商場遊刃有餘,心生佩服。還有就是那一群打王者的室友,第二天醒來,對她們說晚安。獨自下樓看看日出,日子久了,和小區的保安,
停車收費員,清潔工阿姨也就熟了。
現在想想,那時候的生活 ,也挺好。暗暗覺得,這一切都是從認識林開始。
離開的那天晚上,一個哥兒們看到我只覺得震驚,「我昨天剛剛送走金生,你今天就走?!」
然後我們就到了樓下的印度檔點了一份面吃,周圍餐館中,唯一沒有咖喱味道的面。兩人都盡量不提要分別的事情,只是說以後要怎麼樣,回國以後作何打算。馬來的生活是極其安逸的,以他的話來說:「意志都要被消磨乾淨了。」我能體會他,但是無能為力,只希望他可以轉到日本的學校去。但這又是後話了。不知不覺,就聊到了凌晨四點多,兩個人喝可樂也像是喝醉了一樣。旁邊還是很多印度人說著聽不懂的話。他們開心,我們也開心,只是覺得這開心好像隔了兩個時空。
對於生活,我的理論水平很高,只是實踐還止步不前。暗戀過一個女孩子,也和一個男孩子分開過,但始終談不上愛,說來蹊蹺,認識林以後,每每夢到和她相關的事情,自己尚且不知道是不是一時興起,所以也不過多的表露衷腸。
回國之前買了一張車票去廣州,漫漫長路,靠窗,足夠我看完最後書單裡面的最後一本《人在歐洲》。龍應台跑的地方多,確實視野不一樣的多。見賢思齊,見不賢而內自省也。林給我的就是這樣一種思齊的感覺。我也打算去看看是什麼樣的山山水水能孕育出這麼兼備的女子。以及那個讓她跑了這麼久的操場。
跨年的晚上,我們就這樣見面了。大概十二點的樣子,發去了一張圖片,然後準備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她說要見我。我還從未設想過要與見面,心裡當然些許憂慮。當然最後還是見了。這也是我最難以落筆的事情,似乎至今都還沒有從恍惚中清醒過來。
與君初相見,猶似故人歸。一見面感覺像認識很久了。她說我比想像中可愛,以為會見到一個帥小伙。她和我想像中一樣,久聞不如一見。大概是天公作美,我們一晚上都沒有在24h的店子裡面找到一個座位,然後兩個人在街頭晃蕩了一夜,現在想想,哪兒來的那麼多話說。
當然有些覺得自己不君子的後悔的地方,她膝蓋有傷,走了很久之後,我們坐在冷風中的石階上時,我本應該把圍巾給她。
後來她拉著我手時,心跳加速。依然記得雖然是寒夜,但是很溫暖。
各自在路口告別,然後下午醒來時,我已經分不清白天黑夜。很快在車站最後一次相擁,又是一條路走向了兩端。不得不說,於她於我而言,真是一次非常神奇的遇見,不知道,下一個路口能不能再見到你。
3500米高山之上,你是難得一見的野生鳶尾。祝君好!
山澤
2019年1月10日
於長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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