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GAD燃情系列之白鳥外傳》第八回

《白鳥外傳》第八回

蠑螈酒吧里的艷遇，最終導致了不可挽回的後果

蓋勒特在蠑螈酒吧因落選魁地奇隊長而賒賬買醉的時候，白鳥樂隊的不良少年們正聚在一起處心積慮地想給霍格沃茨觀摩團的英國佬們一點小小的「驚喜」。這場魔法學校之間的摩擦最後以霍格沃茨學生躺了一地、罪魁禍首韋爾斯利被阿不思·鄧布利多扶進校醫院而宣告結束。由於並沒有人受傷，再加上與伊法魔尼魁地奇對戰賽的臨近，白尾鳶奇蹟般地只是收穫了一次禁閉，並沒有其他更嚴重的懲罰。無人知道這背後全靠鄧布利多在德姆斯特朗校長面前的極力勸解，才使得白鳥們平安度過這次危機。

校醫院鬧哄哄的當口兒，蓋勒特已經飛奔回到了自己的寢室。為了省錢，他沒有住學生宿舍，而是搬進了靠近貓頭鷹棚屋的閣樓。除了每天的咕咕叫聲，這裡非常安靜，很適合蓋勒特獨來獨往的性格。眼下他早已鎖緊了門，花了不到十來分鐘的時間，蓋勒特就發現了這隻與眾不同的金色飛賊的秘密。

和他預想的不差，金色飛賊是可以控制大小並用人魚的無聲咒開啟的。蓋勒特甚至洋洋得意於自己掌握了人魚的語言，不知怎的他似乎天生就有掌握這門絕技的才能。

但他沒想到飛賊內部的規模會是如此宏大。

蓋勒特早就懷疑高迪之所以極力慫恿自己拿到這個飛賊，是因為這玩意兒的內部藏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或寶貝。飛賊碩大的圖書館裡是浩如煙海的藏書，他夢寐以求的掃帚竟然多達十幾把並列立兩廂。最初的震驚過後蓋勒特意識到這個飛賊其實是高迪送給自己的禮物，所有的藏書、掃帚和其他什物現在已經完全屬於自己，而且他發現自己最喜歡的死亡聖器的標誌隨處可見。這些標記像一顆顆閃爍的星星懸浮在圖書館中，晶晶亮亮眨著眼睛。

在探尋的過程中蓋勒特很快就斷定，圖書館裡肯定有不為人知的類似消失櫃的裝置。就是通過這條看不見的魔法密道，高迪才把這麼多財產搬進這個被施了強力無痕伸展咒的飛賊里。或許這個德姆斯特朗世代珍藏的法寶本身就有著驚人的容積，再加上一個了不起的巫師的操控，飛賊里大概裝得下一個小世界。

長書桌邊擺著一個碩大的地球儀，展示海洋的地方漂浮的是真正的液態水。蓋勒特用手指沾了一點兒嘗了嘗，發現這並非真正的海水而是某種含硫化物的礦泉。

於是，他開始脫衣服。

恐怕換成世界上的其他任何人，都想不到要用這魔法地球儀上的水沖涼。蓋勒特甚至發現，這個碩大的空間幾乎是有求必應。因為當他用魔杖將地球儀上的礦泉水吸引出來並迎頭澆下的時候，一旁的寫字檯上不知何時就出現了從未用過的肥皂、細毛巾和男士香水。

積水很快漫過了地板，原本一身酒氣、頭髮凌亂的蓋勒特在涼水和泡沫的滋潤下容光煥發。年僅十四歲的他年輕健美、清新迷人。他身體的輪廓既結實又柔和，每條曲線都令他自己著迷，每個柔軟凸起的部位都會令少女們心跳不已。蓋勒特用魔杖在自己面前變出一方水銀，他看著自己完美的裸身影像被映照出來：硬朗的線條在腰部深深凹下，又在臀部挺起，然後順著筆直的大腿性感地下斜，最後在踝骨處淡然終止。

他知道自己有多麼英俊和妖艷，因此洋洋得意、自命不凡。迄今為止的人生中所遇到的全部失意，在看到自己光彩照人的魅力後，統統煙消雲散。

這個小尤物沉浸在自我陶醉中的時候，他的父親正透過水晶球盯著他呢。

看到自己的兒子日漸長大越來越像自己，高迪的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蓋勒特充滿誘惑的裸身影像掃過高迪冷漠的綠眼睛時並沒有激起一絲一毫的波瀾，但他還是收回目光，轉而盯著姐姐喬治婭娜。女巫正嘗試用刀片剜除嵌在高迪手臂上的塞壬鱗片。鮮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墊在手臂下的那本厚書的封皮上，染紅了微笑的人魚插圖。

「還沒放棄呢？」喬治婭娜低聲說，「依我看你的身體狀況不適合變成兩種帶翅膀的動物。」

「蓋勒特越來越大了。」高迪對姐姐的問話跟沒聽見一般，「可他連基本的餐桌禮儀都不懂，看來我得以最快的速度把他教成一個體面的小紳士。」

「想過為他覓一門親事么？」說這話的時候，喬治婭娜眼睛盯著手裡的活，連頭也不抬。

「我相信這方面他有無師自通的天賦，」高迪無動於衷地說，他重新把臉轉向水晶球，這時候的蓋勒特已經對著鏡子擦自己留在飛賊里的男士唇膏了。梳妝台一片狼藉，指甲刷、彩妝膏和眉筆都開了封，蓋勒特像個打開百寶箱的孩子，想把父親的所有東西都嘗試一遍。「上次我乘馬車去德姆斯特朗看他，你猜怎麼著？他竟然隔著手套捏我的手。這麼早就已經掌握魅惑術的雛形，肯定很受女孩子歡迎。」

水晶球里的小魔王已經開始朝自己的耳後噴古龍香水了。

「不過……我倒還真的想給黑魔王覓一門親。」高迪說著又把臉轉向姐姐，臉上掛著一種捉摸不定的古怪表情。「不過還是等過些年蓋勒特看上去和你模樣般配了再辦這件事為好。成為未來的黑魔王的妻子，這絕不是貶低你。」

「怎麼，你現在已經不考慮倫理和血統了么？」喬治婭娜終於抬起頭，她玲瓏的精緻髮捲微微一盪。

「原來你也知道『倫理』這個詞。」綠眼男子用一種打趣的口吻說，接著他微微探過身，鼻尖幾乎探進對方的頸窩。「至於血統……如果你註定要要嫁給混血巫師，不如我給你挑個更好的。喬琪，麻瓜的鋼材訂單已經發貨了，給我在古董店裡收拾塊地方準備做囤積木料鋼板的倉庫，你現在已經可以去辦了。」

父親與姑母竊竊私語的時候，蓋勒特已經在鏡子前換好了新衣服。他在衣櫥里發現了成排的來自麻瓜時裝店的名牌男裝和長褲，琳琅滿目的皮帶、太陽鏡、帽子應有盡有。蓋勒特只知道自己這輩子還沒見過如此多的衣飾，無論是麻瓜的男裝還是巫師的袍子他都不曾擁有過新的。當然，德姆斯特朗統一的校服除外。蓋勒特像一隻嗅嗅般到處尋覓，每一件衣服試了又試。很快地板上揚滿了面料考究的內衣、價格不菲的襯衣和五光十色的靴子，他甚至還發現一串不明動物牙齒串成的拉風掛鏈，看那牙齒的形狀很容易聯想起幼年的火龍。天色已經很晚，他打算以全新的樣貌在德姆斯特朗的校園裡散散步。蓋勒特並不想過分招搖，畢竟明天他還得穿舊衣服出現在眾人面前。但今晚，他想獨自享受一下自己俊美絕倫的時刻。

德姆斯特朗的夜晚總是很冷，但不妨礙難耐寂寞的小情侶在沙沙落雪中私會。蓋勒特漫步在已經壓了一層薄雪的暗林小路上，很快走到校園邊界的懸崖邊上。他看見遠處的大海有幾處燈光在閃爍，應該是岬角頂端的麻瓜燈塔在指引航船。針葉林特有的松脂芬芳越來越濃，蓋勒特如醉如痴地吮吸它，儘可能多地攝入肺中。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樹叢里傳出一串熟悉的浪笑聲，甚至還夾雜著女生的小聲尖叫。

是呂西安·雷德爾，那個和蓋勒特同在一個魔葯班上課的男生。蓋勒特一直討厭此人，就在昨天這傢伙還向自己索要保護費。由於蓋勒特確實身無分文（他儲備下的小小財產都藏在床底下），於是雷德爾丟下一堆要用遊走球打爛他的腦袋等空頭威脅後揚長而去。

蓋勒特不想碰見這傢伙，倒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擔心雷德爾看到自己穿了一身華貴的保暖皮衣而惹出更多事端。於是蓋勒特換了個方向，朝城堡後方更黑更暗的密林深處走去。

一隻跳著火光舞的夜仙飄然而過，它遨遊著，亮光時隱時現。蓋勒特看著它，緊接著他骨子裡那種追逐的慾望讓他的血管顫抖起來。小孩子終究是小孩子，蓋勒特像是被那夜仙的魔力吸引，立刻拔腿窮追不捨起來。

夜仙忽忽悠悠地飛著，儘力躲閃著金髮小子的追捕。最後它落到了一片灌木拐角地面的薄雪上撲閃著翅膀。蓋勒特屏住呼吸，躡手躡腳地跟過去，然後猛地一撲。

「哎呦！」

夜仙猛地飛走了，蓋勒特沒有逮到它，反而摸到了一隻柔軟的羊皮靴。他猛地抬起頭，卻發現一個細瘦的身影已經失去了平衡。緊接著，對方就撲倒在還半跪在地上的蓋勒特懷裡。

人生中某些重要角色的邂逅，總會有一場俗氣的開始。

摔倒在蓋勒特懷裡的人抬起臉，這時金髮小子才發現懷中是一個有著一雙碧色大眼睛的女孩。夜仙剛才飛到了她的裙邊腳下，蓋勒特的突然飛撲把她撞倒了。黑色的毛絨披肩落到了雪地上，蓋勒特伸手將將女孩禮帽上垂下的面紗輕輕撩開，繼而驚訝地發現她的臉上居然還掛著淚。

「對、對不起！」蓋勒特有點局促不安地說，「摔疼了么？」

「沒關係，不是你的錯。」女孩趕緊用手套把眼淚擦去，她的英語帶著明顯的法國腔。

兩人互相攙扶著站了起來，蓋勒特發覺這女孩其實年紀很小，個頭也沒長高，似乎只有十一二歲的樣子。儘管四下昏暗，蓋勒特還是留意到小姑娘正偷偷地用眼睛瞥他。

「你不是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吧，我好像從沒見過你。」蓋勒特頗為紳士地用手推了下帽檐，他知道自己的動作會在無意中流露出萬種風情。

「不是，我是跟著霍格沃茨觀摩團的夜騏馬車來到德姆斯特朗找我的未婚夫的。」

她似乎突然意識到自己說的太多了，於是一下子張口結舌。蓋勒特目不轉睛地盯著小姑娘看，一直看到女孩的臉都紅了。

「你是英國人？」

「不……法國人。其實我還是布斯巴頓的學生……」

「你未婚夫在哪兒？我送你去找他吧，晚上一個人在德姆斯特朗亂逛不安全。」

蓋勒特發現女孩的臉突然變得蒼白並拉長了，那雙瞪得溜圓、驚慌失措的碧色眼睛又重新向外淌水。

「別……其實、其實我和他……婚事已經告吹了，所以……」

「所以你現在沒處可去了？」

面對被一語道破的不愉快的真相，小姑娘垂下了頭。

對於蓋勒特來說，他面對的是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孩。能看出這個姑娘很漂亮，但是她身上強烈的巴黎香粉味道幾乎讓金髮小子感到頭疼，這讓他有些不快地想起和父親混在一起的那個法國女麻瓜。但是鬼使神差一般，蓋勒特·格林德沃帶著這個女孩兒回到了蠑螈酒吧。

納爾拉克第一次看到蓋勒特帶女人進酒吧，僅憑這一點就足夠讓這隻妖精大吃一驚了。更何況今夜的蓋勒特穿得光鮮亮麗英氣逼人，和兩小時前相比簡直判若兩人。於是納爾拉克立即在他的大腦袋裡做出判斷，這個俊小夥子肯定是陷入愛河了！

妖精提供了豐盛的夜宵和薄荷酒，甚至暗示蓋勒特頂層的套房已經預備好了。納爾拉克完全忘記收費，他腦子裡只剩下要把這則新聞添油加醋地渲染一番再寫信給高迪，由此換取一筆遠遠抵消套房費用的酬勞金。

這是蓋勒特·格林德沃平生第一場艷遇，他沒過多久就輕易套出了女孩的情況。這姑娘名叫維達·羅齊爾①，本來是法國布斯巴頓一年級的學生。由於獲悉霍格沃茨的觀摩團要去德姆斯特朗，她就逃學離校，混進了霍格沃茨的夜騏馬車來到北歐想看看自己幻想許久的未婚夫。但是事與願違，未婚夫並不喜歡她，反而冷漠地要打發她當天就走。傷心不已的維達茫然無措地在樹林里漫步，就在她憂愁晚上睡在哪裡的時候遇到了蓋勒特。

她聽說蓋勒特的名字後，還問他是否和一個叫妮薇·格林德沃的女孩是親戚。蓋勒特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便不置可否。

蓋勒特發現維達頭腦單純，輕輕一詐就什麼都說，看來還是心智未全的小孩子。唯有一點，羅齊爾小姐死活不肯說出那個拋棄她的德姆斯特朗男生的名字。

蓋勒特一開始覺得很逗，便一個勁兒地討好這姑娘，不斷買酒給她喝。美妙的邂逅後來發展到突如其來的親撫也是順理成章，蓋勒特開始進入持續的狂熱狀態。人性的輕率讓他頭昏眼花，最後他抱起這個已經醉得一塌糊塗的女孩上了樓，走進那讓人頭腦發熱並被恐懼和誘惑所交織的黑暗中。

跨進門口的時候蓋勒特已經握住維達的面紗，女孩的毛披肩和男孩的大衣都落到了地上。面紗飛揚的剎那兩人唇齒相接，蓋勒特俯著身和這個姑娘緊抱在一起，他托著對方的腰讓她身體後仰如引項的天鵝。很快他們雙雙倒在地毯上，地獄的陰影在兩人迷醉的眼底一閃而過。蓋勒特只覺得自己周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他的每一顆充滿雄性力量的細胞都渴望著遊離出肌膚下的脈絡融入維達的子宮，他要與她合二為一。

突然，窗外樓下的石子街道傳來細碎的腳步聲，一個較為熟悉的男低音響了起來：

「不必送了，這趟路我比你熟。」

蓋勒特猛然停住所有的動作，約翰尼斯·韋爾斯利的聲音猶如一盆冷水對著他從頭澆到尾。蓋勒特豎起耳朵，仔細地諦聽著。他全身每一個毛孔都不明所以地緊張起來，彷彿在等著俯視自己的天堂諸神作出最後的審判。

「天都這麼晚了，我可不能把你一個人扔在這條偏僻小路上的。」

蓋勒特愣了一下，他後來總想起這個陌生男中音所說的這句話，彷彿這話和自己在冥冥中有飄忽如煙雲的關聯，讓他一直難以忘懷。

所有的興緻立時一掃而空，蓋勒特慢慢放開了維達，他的周身已經如冰雪淋透般濕冷。蓋勒特走到窗前向外望去，剛才談話的兩人已經杳然無蹤，只剩下寂寞的石子路被月光映亮。

「你、你要去哪兒？」羅齊爾小姐看著眼前的英俊男孩一件件把衣服重新穿上，對方剛才如火的熱切不知為何突然消退了。

「我得回到自己的床位睡覺，不然會被教官關禁閉的。」蓋勒特有些狼狽地回答道，他的唇還留著羅齊爾小姐親吻過的甜味。然後蓋勒特推開門，飛也似的逃出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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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作者註：Vinda Rosier是電影《神奇動物在哪裡：格林德沃之罪》中的新角色。

上一回：《GGAD燃情系列之白鳥外傳》第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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