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驚心設計,她養大了老公和閨蜜的孩子,親生骨肉卻被兩人遺棄

夜已深,窗外是瓢潑的大雨,風將樹葉吹得沙沙作響,黑夜裡一道鋥亮的閃電劃破夜空,印在楚川的臉上,把她的臉襯得格外慘白。

兒子已經連續發了好幾天的高燒,楚川放下工作不眠不休的在醫院守了他好幾天。

趁著兒子今天已經好轉,她才有時間驅車趕回家換套衣裳,連日的殫精竭慮,她渾身都被汗水打得透濕。

顧家的大宅在雨夜的掩飾下,顯得分外陰森,楚川熄了火,將車停在車庫裡後徑直往門口奔了過去。

今天的顧家顯得有些奇怪,家裡的傭人平時不管多晚總會留有人值班,今天卻一個人影也看不著,空蕩蕩的別墅靜謐得格外反常。

她按下密碼後打開了大門,鞋子已經濕了,她脫掉鞋子赤腳往裡走去。空蕩的大廳卻忽然傳來一聲極為隱忍的聲音。發出聲音的二人分明是自己的丈夫和從小與她情同姐妹的好朋友。

縱使她反應再遲鈍,也知道裡面的人在做些什麼事情。

她將手握成拳,指甲深深的掐進肉里,她恨不得立刻衝進房間,質問她同床共枕了三年的丈夫,他們怎麼會如此的厚顏無恥。

她想打開房門,腳卻像灌了鉛似的有千斤重,怎麼都邁不動步子。

「阿澤,你說楚川要是知道了她細心呵護的兒子,其實是你我愛情的結晶,會是怎麼樣的反應?」

「管她什麼反應,反正我愛的人是你,要不是老爺子拿遺囑要挾我,非要我娶她,你以為我會和她將就著過這麼多年?」

顧溫澤的冷哼聲像一隻沾滿毒藥嗡嗡作響的蜜蜂,橫衝直撞的朝她的耳膜刺了過來,一陣劇痛,她用力的晃了一下腦袋,竟險些昏倒在地。

「不過說來你們家老爺子也真是的,幹嘛逼著你娶她,害得我和兒子都不能名正言順的陪在你的身邊。」

「別提了,提到她我就心煩!」

楚川眉心一蹙,墨色的眸子驀然的緊縮,姚伊伊的兒子?她懷胎八月,歷經千辛萬苦更險些丟了性命的兒子,怎麼成了她姚伊伊的孩子。那她的孩子呢?她的孩子去了哪兒!

瘋了,她徹底瘋了!

「砰!」

楚川一腳將門踹開,直到看清楚站在門口的是楚川時,姚伊伊才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小川,你聽我解釋……」

楚川緊緊咬著下唇,眼中的怒火呼之欲出。

「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聽說小敬生病了,所以來家裡看他,沒想到他還沒出院,我剛剛急著去醫院看他,可是太著急了,不小心就摔倒在了沙發上,阿澤不過是扶了我一把而已……」

不等姚伊伊把話說完,楚川走上前揚手便用力的給了她一個耳光。這一個耳光她用盡了十足的力氣,不僅將姚伊伊打得眼冒金星,連她自己的手臂都被震得有些發麻。

「夠了,姚伊伊。」楚川狠狠的咬住自己的牙根,強忍著不讓自己做出更出格的事來。

「你摔得可真是恰到好處」

她看著跪倒在自己面前楚楚可憐的姚伊伊,腦海里卻不斷的浮現著剛剛進門時看到的畫面,心中不由得開始翻滾。噁心,她從來沒有覺得一個人可以這麼的讓她噁心!

手腕處忽然一緊,她木然抬起頭來,正對上顧溫澤憤怒的眼神:「夠了的是你,在我發火之前,趕緊滾!」

滾?這就是她的丈夫,掏心掏肺的愛了三年的丈夫。

眼淚無聲的打落下來,她艱難的張嘴,費了好大的力氣才開口問道:「為什麼?溫澤,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顧溫澤盛怒的面孔下是掩飾不住的厭惡,他垂下眸子掃了她一眼:「為什麼?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麼,你自己是個什麼貨色,你自己難道不比我清楚?」

他收起憤怒的神情,將倒在地上的姚伊伊扶了起來,轉而眯著眼睛,憤憤的對她吼道:「我警告你,伊伊是我的女人,不要再對她動手,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窗戶沒有關緊,有絲絲冷風吹了進來,打在她的臉上,猶如一個個火辣辣的耳光。

楚川雙眼獃滯的看著站在自己眼前居高臨下的男人,心中像是裂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呼呼的朝里灌著冷風。

這一刻,她所構建的完美世界,徹底崩塌。

千言萬語如鯁在喉,楚川黯然的低下頭來,冷冷的問道:「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在哪裡?」

聽到她的詢問,顧溫澤和姚伊伊的臉色皆蒼白了兩分,他搶先開口:「你的孩子不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嗎!」

她咬牙切齒的吼道:「我是問你我的孩子,那個被你們換了帶走的孩子!」

顧溫澤眸光一沉:「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混蛋!」楚川咆哮著撲向顧溫澤:「顧溫澤,你禽獸不如!」

還未接觸到顧溫澤,他已經反手一把將她推了出去,楚川身子向後一倒,重重的摔倒在茶几上。

楚川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三天之後的事情,窗外的雨已經停了,陽光透過窗帘淡淡的灑落進來,她無力的伸出雙手遮住被陽光照射得有些刺痛的眼睛。

隱隱作痛的不止是額頭的傷口,還有破裂成碎片的心。

自從和顧溫澤結婚以來,她便恪守本分,兢兢業業的做好每一件事。可是除了在婚禮前夕的那一晚,他就再沒有碰過她。

懷胎八月的時候,他更是殘忍的將她推下台階,導致她命懸一線。她一直以為他有難言的苦衷,現在看來,一切竟然都是他的預謀。

房間門忽然被推開,楚川無聲的將自己的眼淚抹去,瞥過頭看著窗外。

「你醒了。」

她充耳未聞,任憑窗外強烈的陽光一束束衝進自己的眼球,她知道在顧溫澤面前,眼淚是最為廉價的東西,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既然醒了,我說的話就好好聽著。」

顧溫澤的聲音里沒有一絲的憐惜,寒涼的眸子里儘是不屑。

如今兩人已經撕破臉皮,他對她連偽裝都不願了。

楚川擦了擦眼淚,側過身子回頭看著這個與自己已夫妻之名,同床共枕了三年的男人。

「爺爺奶奶就要回來了,有些話,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不計後果會有什麼樣的懲罰。」

他話里的惡意楚川不會聽不明白。

「懲罰?」她臉上扯出一抹苦澀的笑:「難道你對我的懲罰還不夠多嗎?我還有什麼能讓你威脅的。」

他意味難明的笑了笑:「你忘記你還有個孩子在我手上嗎?」

「難道,那不是你的孩子嗎?」

看著楚川痛苦到極致的面容,顧溫澤不為所動,反而冷漠的笑了笑:「你還真以為,我會信那是我的孩子。」

「你什麼意思?」

她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沒料到起身太急扯到額頭的傷口,一陣眩暈朝她襲來,穩住身形後,她才瞪著渾圓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

就在此刻,病房的門忽然被推開,一位妝容精緻穿著華麗的婦人迎面走了進來。

「喲,終於醒了啊?還以為你要等到老爺子老太太回來才醒呢! 」

她將眼裡的淚意斂去,轉頭向門邊看去,與此同時,顧溫澤也收起了眼底的冷漠,換上如同往日一般溫和的模樣。

「媽。」楚川強撐著坐了起來,林嵐沒有阻止,徑直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我聽阿澤說你從樓梯上摔了下來,是怎麼回事?」

楚川心中一緊,她抬起頭看向顧溫澤,卻正對上他充滿威脅的眼神,她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回家的時候淋了雨,腳一滑就摔倒了。」

林嵐不滿的打量了她幾眼,抱怨道:「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這麼毛毛躁躁,顧家是大戶人家,好歹這還是在家裡摔的,要是當著外人的面,豈不是丟了顧家的面子。」

「知道了媽,下次我會注意的。」

這個婆婆向來就不喜歡她,這是從她嫁進顧家的第一天就知道的事實,或許更早,十幾年前,她在孤兒院被老爺子帶回來的那一刻起,林嵐就已經對她有了怨氣。

顧溫澤的父親在她入住顧家不到一個月的里,就發生了嚴重的車禍,丟下他們母子撒手人寰,而顧溫澤的妹妹在這場車禍中更是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

所以林嵐將一切的責任,都推在她這個身世凄慘的孤兒身上,如果不是她帶來了不幸,顧家又怎麼遭到如此變故。

誰能想到老爺子偏偏將這個掃把星許給了她唯一的兒子,顧老爺子的權威又有誰能挑戰,這門親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這些年楚川倒也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可林嵐對楚川的厭惡之情,卻有增無減。

想到往事,林嵐又覺得厭煩,她皺了皺眉頭:「既然沒事,就出院回家吧,小敬也和你一起。」

聽到林嵐口中說出小敬的名字,楚川才想起被自己遺忘的「兒子」。

如果不是這次的意外,小敬依舊會是她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的心肝寶貝。可是現在,她再也無法像往常一般對待他。

他是姚伊伊和顧溫澤的孩子,而她的孩子還不知道正在那個地方。

林嵐無視她痛苦的神色,只當她裝腔作勢,扭頭走了出去。

將兩人的出院手術辦好後,一行人坐著車浩浩蕩蕩的回到了顧宅,幾天前顧老爺子和顧太太臨時有事去了國外,算算日子,也該回來了。

一路上顧敬一直往楚川身上攀,她將頭靠在窗邊不去看他,好幾次都忍不住想要睜開眼將他抱在懷裡,可只要想到顧溫澤和姚伊伊,她又將心中的想法強壓了下去。

車子緩緩開進鎏金裝飾的顧家花園大門,繞過正中央的噴泉,在門口停了下來。

「小宇叔叔,你快來抓我呀!」

楚川剛從車上下來,便聽到一陣銀鈴似的歡笑聲從不遠處傳來,她駐足站在噴泉旁邊,一個兩歲左右的小男孩邁著步子飛快的奔了過來。

他看上去和顧敬差不多大的樣子,卻比顧敬一柔柔弱弱的樣子要顯得健康許多,一張白嫩的小臉在盛夏夕陽的映襯下,呈現出誘人的粉色來。

看著眼前的小男孩,楚川彷彿在哪裡見過一般,覺得分外的熟悉,可是又怎麼都想不起來。

小男孩見到眾人站在一邊打量他,忙停下步子收起了笑容,安安靜靜的望著她。

忽然想到什麼,楚川心弦一震,她走上前彎下腰蹲在了他的面前,一把將他的胳膊緊緊握住,連聲音都帶了顫抖。

「你是誰?」

小男孩將頭一偏,兩個葡萄一般黝黑的眼珠滴溜溜的轉著,他好奇的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反問道:「你又是誰?」

他的眼神清澈透亮,猶如一汪明凈的泉水,楚川看著他眼睛裡倒影的兩個小小的自己,方才覺得有些失態了。

「我是楚川,你呢?」

不知道為何,她會這樣向他介紹自己,或許是他的眼神太過清澈,不含雜質,所以她才會卸下心防,展現出自己最真實的那一面。

因為在他的面前,她就只是楚川,不是顧家的養女,更不是顧溫澤的太太。

小男孩含唇一笑:「我是顧長寧,很高興認識你。」

盛夏的夕陽還有些餘溫,顧長寧鼻尖泛著細小的汗珠,楚川從口袋裡掏出紙巾溫柔的將他的汗水拭去,轉而答道:「我也很高興認識你,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他一笑便露出一排小小而又整齊的牙齒,陽光下連著他的笑容,都耀眼得讓人挪不開眼睛。

「誰說我是一個人,我爸爸在那裡。」

順著他指的方向,楚川看了過去。

逆著陽光,她果然看到不遠處的樹下站著一個男子。

從容,高傲,又帶著一絲的陰鬱。

那是老爺子最小的兒子,杭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顧家六爺顧毓琛。不過比顧溫澤大了七歲而已,卻硬生生比他高了一個輩分來。

文名:愛你蓄謀已久

她記得以前顧溫澤曾和她說過這個小叔的事迹,不到十八歲便修到了博士學位,原本老爺子已經準備將整個顧氏財團交到他的手中,他卻決然獨自一人去了歐洲打拚,這些年他甚少回國。

楚川和他接觸的機會不多,一方面是因為他總是一副冷冰冰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待在顧家的日子屈指可數。最近一次見他,還是三年前她與顧溫澤準備結婚的那一段日子。

三年不見,沒想到如今的他居然悄無聲息的結婚,還生了個這麼可愛的兒子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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