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與宗教密不可分

姜洪智

民主與宗教是密不可分的，它們並不是對立面。

民主就是人民主權的意思，而人民主權本身，就將人民置於了至高無上的位置。也就是說，人民是有神聖性的。那麼誰是人民呢？每個人都是？那麼每個人都帶有神聖性。抽象出來，是指每個人的精神上都有神聖的可以稱作人民的部分。也就是說，人民實際的含義是至高無上的人性——人的精神本體。

是人民在做主，或者說，是每個人的至高無上的神聖的部分才配做主。也就是說，做人是有標準的，這是人的精神本體的要求。這個標準把人與禽獸區別開來。

那麼做人的標準是什麼呢？誰來規定？這需要社會的最高權威規定，大是大非，善惡禍福都是有標準的，有鼓勵與懲戒的。這是秩序的需要。這實際就進入了宗教範疇。

所以，人並不能只是高級動物，人需要有對人性的敬畏，才能談民主。真正談得上人民主權的信仰。高級動物仍是禽獸，無論再聰明，褻瀆人性也不配談民主。必須與動物根本區別開來。標準其實就是人有宗教，有倫理秩序。

然而，民主與傳統宗教也有衝突之處，即傳統宗教認定了神靈，終極存在並非人民。而民主本身就意味著人民主權，人民就是終極存在。這是矛盾的。一個是神至高無上，一個是人至高無上。這就意味著現代的文明，發展尚未終結。必須建立承認人之神聖性的宗教。也就是承認至高至善至純的人性，人的精神本體的存在。

這個以人為本的倫理體系，就應當是以人民概念為核心的。誰最權威？人民領袖最權威。現實的群眾只是有待於教化，導向至善的舊人民。需要人民的領袖，或者說至善人性的導師的指導，以實現人性的升華，止於至善。這個導人至善的組織叫共產黨，或曰人民教會。人民領袖就是它的最高權威。人民領袖如何而來?它本身就是人民的選擇，歷史的選擇。它是由第一個提出「人民萬歲」的，開啟了人民共和國的那個領袖開端的。

人民領袖本身，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從人民之中脫穎而出。他是哲學王，最理解至善的道理。而共產黨組織，則是人民的先鋒隊。

無神論的歸宿就是如此，它並不通向虛無，而最終是以人民為神。完成最高權威從上帝到人民的過渡。

如果這套倫理體系繼續追溯呢？追求人性，達於至善，這就是人性的升華，這在《詩經》中就是「思無邪」。放棄對至善的追求，墮向禽獸，就是人的異化。何為至善之境?共產主義是所有人的至善之境。而個人的至善之境是可以通過提高自身的修養達到的。

它有一個怎樣的宇宙觀呢？即世界是人的世界，是人賦予了宇宙意義。宇宙本身，無所謂開始，無所謂滅亡，它唯一確定的存在就在當下。存留於當下的人們的意識之中。

人民主權思想，從無到有，從政治延伸到文化。根本上說是商業發展與宗教倫理體系博弈的必然結果。商業發展了，人人生而平等的信仰從能確立。因為交換雙方需要這個平等身份。有了這個原則打底，才有了人民主權的概念，人民就是生而平等的。人民至高無上，意味著它是神聖的，這就進入了宗教範疇。它的規則要求一致，即人民教會真正樹立人民至高無上的精神。商業與科技越發展，就越要由人民的整體利益駕馭之。

當代馬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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