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詠談婚姻,再次淚奔:最愚蠢的夫妻,才一直談對錯

李詠走了。

哈文悲痛不已。

他們是少年夫妻,相伴20多年,是同行,是夥伴,是情人。如今,一個走到半路,說離開就離開。另一個有多不舍,我們都可想而知。

大學時,他們就相識。李詠說:「我只對一個女生感興趣,就是哈文。」

後來相戀,相知。

再後來結婚。

再再後來,李詠患病。

他們到處求醫。國內無法醫治,就去了美國。在此期間,無數人罵他們是漢奸,是叛徒。說他們拿了美國國藉,移了民。什麼難聽的話都有。

李詠什麼也沒解釋。

他沉默地應對這一切,無論惡語滔滔,還是輿論喧嘩。他活在當下,積極地配合治療,珍惜和家人相處的最後時光。

當生命越來越短,人才懂得,愛越來越長。

自從李詠身體抱恙,哈文開始日積一善。哪怕她知道,有些事情,是天命如此,人力不可違,依然數年如一日地,在微博向所有人問早。

「早安!」

「早!」

在這兩年里,她發了514個早安。如果有人生日,她也會轉發,問候說:「生日快樂。」無論那個人相識不相識。

她盡全力去救治自己的丈夫,去陪伴他。

後來大限將至,李詠留下最後的遺言:「沒有遺憾,只有不舍。」遺憾歸去。

《奧菲麗婭的影子劇院》的故事末尾,用影子演戲的奧菲麗婭離開,去了天堂。

天堂里,有一座輝煌的劇院。她繼續為天使們演出。上帝有時候也來觀看,為她默默鼓掌。

我想,在那座劇院里,李詠應該也會穿著燕尾服,梳著大背頭,笑著說:「歡迎來到天堂6+1 ,我是李詠......」

他應該還會比著6+1的手勢,咧嘴笑著,長臉拉得更長,每一個褶子里都是笑意。等到了幸運環節,他就拿出金錘,金蛋砸開,金花四濺,天使們歡呼起舞。

李詠,我們捨不得,但我們也只能說,請一路走好!

每一場離別都是這樣。

比之於離開的人,留在原地的人會更加痛苦。

她會在生活的空洞里,反芻著往昔,想著故人的故事。

她會思考,什麼是最本質的運行邏輯,什麼才值得真正珍惜。

今天《南都娛樂周刊》稱,哈文在朋友圈再次發文:

當災難來臨,戀人逝去......留在世間的那個人才在後悔和眼淚中明白:

在一起時,所有的時間都不該用來談對錯,論是非,生悶氣,鬧情緒,而應該用來緊緊擁抱,好好相愛,深深相吻。

因為一旦逝去,你才懂得愛與被愛的珍稀......

......過去的自己,最愚昧的地方,就是把大好的時光,浪費在爭吵和解釋、抱怨和指責、控制和索取上。恰恰忘記了,生命中最美好最珍貴的東西,是自由而豐盈地去愛,是忘我而真誠地去給。

雖然這後來被闢謠,哈文並沒有發這段話

但這段話里有一些東西,可以說也是啟示了。

我相信哈文本人,有這樣想過。無數婚姻失敗的夫妻,也領悟過這個慘痛的道理——

伴侶,是用來相伴的,不是用來交戰的。是用來相愛的,不是用來互害的。

但現實生活中,我們卻反其道而行之。

用最尖利的匕首,用毒的葯,投在最親近的人身上。

我們和他爭吵,和他打架,和他鬥氣,和他冷戰,和他經年累月地對抗個不停。到頭來,自己委屈,他也疲憊,同林鳥終化分飛燕,並蒂花終成枯葉殘荷。

《紅樓夢》里說:本是親近之心,偏生疏遠之意。

為什麼不可以在同行時執手,非要在妄念中背道而馳?

李詠沒有這樣做。

他和哈文選擇休戰,選擇活在當下。

他曾在《吾妻哈文》里寫,「一百次爭吵,一百次是我認錯......因為我在意她的感受,我起義,她難受,我更難受。她『劈頭士』,她痛快,我也痛快。我怕她,是因為我愛她。

我們呢?

我們是否懂得,爭對錯,論是非,是一種對婚姻的戕害,而非助益?

瑪澤瑞·羅森寫過一本書。這是一部婚姻心理學著作。

在這本書里,你不僅會聽見女人的聲音,還能聽見男人的聲音。

它不只聽一個人說話,它讓兩個人說,不同的角度,不同的聲音,不同的訴求。

這樣,你就驚訝地發現,「渣男」們原來如此委屈,「賤人」們原來個個有理,「惡徒」們原來非常孤獨……

因此,讀這本書,會拋棄偏信的陋習。

你會更冷靜,會最大限度地免於道德審判,和情緒衝動,打破局限,看見另外的人。

比如,一個女人非常痛苦。

她不停地向人說:「我男人臟賤懶,土挫窮,蠢惡壞……」然後說自己特別委屈。

但是,她的丈夫並不這樣認為,他說:「我女人丑作懶,暴躁無知又低俗,還特別胖......」然後說自己特別難受。

在丈夫眼裡,妻子=問題+妻子。

在妻子眼裡,丈夫=問題+丈夫。

也就是說,大家都將對方和自己,劃成了兩種陣營。

對方是錯誤陣營,自己是正確陣營。

那麼,問題都是對方的,都是你的事,要改正的也是你,我是不用的。

但兩個人都這樣想,就都在消極等待,都沒有積極改善,就這樣杠了下去,對峙著,孤獨著,委屈著,怨氣累積,隔閡叢生,逐漸成為同一屋檐下的、痛苦的兩個陌生人。

我們一定要明白:我們之所以控訴,不是為了道德的自我滿足,而是為了拯救關係。

但,拯救了嗎?

當然沒有。

單方面的抱怨,佔據道德高位的控訴,自恃正確的審判……對於兩性關係的親密,不但毫無助益,反而更添障礙。

誰是對的?

誰是錯的?

分不清,也無需分清。

這是心理學界的共識:在兩性中,對錯是最不重要的東西,甚至,反覆強調這個,還會成為刀鋒和巨石。

李詠曾在《超級演說家》的舞台上,講過他和哈文的感情。

他說,他們之間有一個原則,矛盾不過夜。今日事,今日畢。把事情當天化解,不能帶著委屈入睡。

但是,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非常難。

要麼大家繼續爭,明明是你錯了,你為什麼不認,你什麼態度。一吵,一吵,就繼續僵持,沒辦法解決了。

這個時候就會有兩個結局。要麼,是冷戰;要麼,是各自憤怒地入睡。

這兩者,對於夫妻感情,都是一種傷害。

怎麼樣處理呢?

那就是,不爭對錯。

李詠說:「在我的愛情字典里,講理,就是男人要認錯。」

看到這裡,你可能會認為,這很男權,很大男子主義。

但是,我們有沒有想過,假如爭下去,你就是錯的,我就是對的,這樣一來,溝通的慾望就會停頓了。

情感能量也就停止了流動。

如果你繼續評價和批判,對方則會煩不勝煩,產生逆反或逃避的負面感受。

這當然不是好事。

李詠通過20多年的婚姻,告訴我們一句話:「認一次錯不是愛情,一輩子不停的認錯,不抗爭,不辯解,還從內心由衷地感到不委屈,這才是愛情。」

就是這樣,幸福的家庭里,大家沒那麼在乎對錯,而是更在乎彼此。

舉個例子。

有一天,你丈夫對你說:「做老婆的人,一定要溫柔。」

你肯定立刻覺得不舒服,覺得自己被否定,然後怒斥:「為什麼要我溫柔,你溫柔了嗎?天天對我大呼小叫,你體貼了嗎?」

然後你們就陷入對抗。

你拚命證明他是錯的。他拚命爭辨自己是對的。

兩個人立刻困在自己的邏輯里,對話成了暴怒的、歇斯底里的自言自語。

真正的溝通,是放下對錯心,去傾聽對方,再在共識之中,提出建設性意見。

比如妻子說:「為什麼呀?」

丈夫道明了原因。

妻子可以嬌滴滴地撲到丈夫懷裡,溫情脈脈地看著他,說:「那你覺得我溫柔嗎?」

丈夫滿心蕩漾,百鍊鋼化為繞指柔,語氣寵溺地說:「嗯,現在很溫柔,不過,如果一直很溫柔就好了。」

妻子就可以抱著他:「其實,我也希望你能對我溫柔一點......」

這樣,兩人便會融入對方,創造一種極其濃烈而幸福的氛圍。

兩個人就會和平地交流。

在交流之中,愛就開始流動。

說了這麼多,可能大家也發現了:聽見、看見、感受到對方,讓兩個人聯結,有呼,有應,有親密,才是兩性中最重要的事情。

也就是說,在婚姻里,真正的對錯,不是誰正確,誰錯誤;誰高明,誰低下。

而是愛是否流動,親密是否存在。

有愛,有親密,有情感的流動,就是對的。

相反,無愛,無親密,無情感的流動,就是錯的。

因為,你們不是你和我,而是一體,是一起體驗生命的伴侶,是一起面對虛空的「我們」。

有時候,在時間裡走著走著,我們會忘記初心,忘記了最初的時候,我們相遇、相知、相愛,並決定長廂廝守,不是分出誰對誰錯,而是為了彼此聯結,去創造親密豐盛的生命。

我們為情緒所控,動彈不得。

但無論多麼艱難,還是要記住:當頭腦開始評判對錯,進入各種妄想之時,記得我們一起回來,回歸初心,回歸開始的地方。

現在,李詠已經離開,但我們所珍愛的,卻還在枕邊。好好珍惜吧!別等到伊人已逝時,徒然空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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