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獵愛:紀少,別太壞》

《豪門獵愛:紀少,別太壞》

第1章 幾個月不見,小妖精勾人的本事見長

夜色正深,滿眼霓虹。

在機場起起落落的轟鳴聲里,薄安安終於雙腳著了地。

「近日,盛霆集團CEO紀時謙與蒼城第一名媛薄一心傳出訂婚喜訊,各大商娛紛紛道賀……」

她剛鬆懈掉的一身骨頭被這「喜訊」又給拽緊七分,迎面而來的巨型屏幕里,紀時謙跟薄一心的面目都熟悉到了血肉。

好一個喜訊。

薄安安抬著頭,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

身邊的經紀人林素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臉色也跟著不好看了,「我就說這是遲早的事。」

薄安安一身疲憊,勉強扯了個笑容,「可不是,太會挑人了,娶誰不好非要娶她。」

話落,她動作利落的戴上大墨鏡,遮住發紅的眼眸,先林素一步上了保姆車。

坐上車後,薄安安掌心裡的手機便震了震,她拿起看了一眼,很不巧,來電的就是那剛剛宣布訂婚的大人物。

簡訊簡短只有兩字,一如他冷硬無情的品性,「過來。」

薄安安盯著手機看了半晌,招狗呢,過來走開的。

可隨即一想,自己無非就是他圈養的寵物,倒也差不了多少。

她剛奔波完就被這麼當頭來了一棒,身心俱疲,實在沒什麼精氣神再去伺候這位金主。

薄安安難得沒有乖乖聽話,禮尚往來的回復:「不去。」

薄安安發完簡訊便將手機關機,剛要閉眼,坐在她邊上的林素拍了拍她肩膀。

「我說,金主大人都訂婚了,你還真能如此平靜似水?」

「不然呢?」薄安安戴著墨鏡的面容上看不出喜怒,「本小鮮花去申請給他倆跳大花轎送祝福嗎?」

「你也知道自己只是小鮮花啊,睡了三年原地踏步,白瞎了這好臉好身材,他現在都訂婚了,可你呢?都被他睡蔫了!」

林素有點憤憤不平。

安安明明資質不錯,情商不低,演技也不賴,可在娛樂圈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偏偏就是跟一線無緣。

這一切都得感謝她那位隻手遮天的金主大人。

試問哪位想發展的女演員會不拍吻戲不拍裸戲不拍露骨戲?娛樂圈水深魚雜,薄安安本身就算不上大牌,卻因為這位金主的要求裝清高,拒絕任何潛規則。

時間久了,自然而然地就被人安上了有絕世背景牛逼靠山的人設。

這倒也沒說錯,紀時謙這座大靠山的確無人能敵,軍政商界都能插一腳,牛逼二字拿來形容他都不足為奇。

薄安安沒跟林素爭,一副仍由她風雨相勸我自巋然不動的模樣,但心裡卻早已酸澀的很不是滋味。

回到別墅時已經半夜,她拎著包,面色清冷靠在牆邊開了門。

屋裡的燈才剛開一秒,又被「啪」一聲熄滅掉。

薄安安眉頭皺起,心裡一緊,還沒回過神,腰上就被一股強勢的力道牢牢擁住按在了門上。

「在國外伙食不錯,吃完熊心豹膽回來的?嗯?」

穩沉的男聲在空靜的房間內顯得異常清晰,紀時謙順手往下,幾近粗暴地褪去了她身上那點薄布料,「還敢跟我說不,長能耐了!」

薄安安被死死抵在硬紅木門上,退無可退。

紀時謙沒給她半點喘息的機會,壓身吻住她的唇,帶著怒意就著這個姿勢狠狠貫穿了她。

猝不及防的薄安安泄出一聲急促的嬌吟,舌尖也嘗到了一絲血腥。

先前的不安緊張此時已經被另一種情緒取代。

這住處本就是紀時謙買下給她的,他有鑰匙摸過來不稀奇。

只可惜房子可以歸在她名下,人就不一樣了。

這個男人從來都不屬於她。

她柔柔一笑,暗藏的失落在夜色中轉瞬即逝,一雙眼裡揉上一股恰當好處的嫵媚。

平常在各式雜誌電影里以清新乾淨標榜的女人,已然是另一幅花月魅色。

「熊心豹膽沒你刺激,我披星戴月飛回來想放天假而已,你就這麼想我?這麼熬不住?」她帶著揶揄說完攬住了他的脖頸,剛湊上去幾分,就聞到了對方身上那股陌生的香水味。

反感和排斥頓時在心頭翻滾,可最後還是被她壓了下去。

薄安安眼底涼薄,臉上卻還是做著討好的模樣,「去床上吧,這硬門板硌得慌,地方太小,妨礙你發揮的……」

紀時謙低笑一聲,抬手打橫把人抱起,帶進卧室直接扔在了軟床上,兩人把礙事的衣褲薄衫脫了個乾淨,隨後便是一番顛鸞倒鳳翻雲覆雨。

第2章 驗完貨了嗎?

歡愛過後,屋裡處處都瀰漫著繾綣和曖昧的氣息。

薄安安窩在紀時謙懷裡推了推他,「大金主,你該回去了。」

一直以來兩人之間的角色定位都清楚明確,從不過多糾纏,彼此也從不留宿。

紀時謙沉沉看了看她,「你這次出去了多久?」

「三個月。」薄安安一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不安分地在他肌肉緊實的小腹上緩緩摩挲,「怎麼?想我了啊?」

這一記挑撥恰到好處,紀時謙本就意猶未盡,那團慾火瞬間又開始蠢蠢欲動。

「幾個月不見,小妖精勾人的本事見長。」

紀時謙握住薄安安的手翻身而上,直接把她按在底下又是一輪盡興。

結束時,薄安安已然成了一灘軟泥,她一身凌亂看著紀時謙穿衣整裝,拿細長白嫩的腿有意無意地勾著他腰。

紀時謙終於忍無可忍退了半步。

「管好你的腳,我看你是不想下床了。」

她吃吃笑了笑,啞聲道:「你聞著味兒沒。」

「嗯?」

「你那西裝上,全是香水味,還有這屋子裡,全是醋味。」

紀時謙手上的動作一頓,雙眼微眯望向她。

三年來他養著這尤物無非出於兩點,一是食髓知味終於找到了一個對他胃口的女人,二是這小媚妖從不糾纏得寸進尺。

可現在這底線一踩,紀時謙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薄安安看他不說話,好似故意一般迎著槍口直直而上,收了笑意,滿眼悲情。

「滿大街都是你的訂婚消息,你真要結婚嗎?」

「對。」紀時謙冷冷說完,不悅和排斥呼之欲出,「手長到來管我的事了?國外待了三月,腦子落哪了還是把魂丟戲裡了?」

他的話帶著點譏諷,薄安安聽完沒回駁,一把扯住了他的小臂,輕聲哀求開來。

「紀時謙……你不要娶薄一心,你娶我,好不好?」

薄安安一雙漂亮的眼睛含著三分水光,將戀戀不捨發揮到極致。

但她越是這樣,紀時謙的臉色便越冷,他冷酷無情的甩開她的手,銳利如鋒的視線居高臨下落在她身上。

「掂掂自己的分量,不該有的心思別有,你要是丟不幹凈,就帶著那點念想一塊兒滾。」

紀時謙話語凌厲,先前的激烈一掃而空,只留下如冰天雪地般的冷漠。

「啪!」

關門聲響起,屋子裡只剩下了眼眶通紅的薄安安。

她抬手按了按酸澀的眼,收起悲戚,釋然又無力地笑了一聲。

這次離開,他怕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紀時謙哪寸骨頭最不能摸她最清楚。

她觸碰了紀時謙不該碰的底線,只有落得被甩的下場。

她可以忍受條條框框的拘束做他的床伴,但不會給他做小三,更何況他的訂婚對象還是薄一心。

薄安安也有做人的底線,該散就散,她絕不會多留!

一如薄安安預料,次日,紀時謙的助手勒森就打來電話,說要談一談分手的事項。

她爽快赴約,特意精心打扮畫上了精緻漂亮的妝,準時準點趕到約定好的咖啡廳。

勒森本以為薄安安被拋棄會一臉愁容,可沒想到對方不但沒有半點沮喪,反而毫不猶豫地答應了紀時謙提出的所有要求,好似鐵了心要走。

「分手費我就收下了,不過我向來被大手大腳養慣了,這些錢花光很容易。他提了這麼多七七八八的條例,我無欲無求好像不大公平。」

勒森畢竟是紀時謙身邊人,最懂察言觀色,他頗為職業地一笑。

「薄小姐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

桌上兩人對坐著,她拿精緻的小勺攪著摩卡,唇邊微揚開門見山道:「聽說最近奧雅內衣正在選取新一季度的代言人。」

她點到為止,勒森心領神會,點頭應了下來。

第3章 一松繩子立馬撒歡跑出圈是嗎

紀時謙接到勒森電話的時候,正在辦公室處理一筆重要案子,他臉色沉沉,聲線低冷。

「沒吵沒鬧只拿了錢是嗎?」

這女人這會兒倒是利索乾淨又聽話了。

對面估計是聽出了他的怒意,遲疑了一下才開口:「……還要了一個內衣代言。」

「啪。」

紀時謙的心頭瞬間燒起一團無由的火,掛斷電話,重重一把將手上的文件扔在桌面上。

長本事了。

一松繩子立馬撒歡跑出圈是嗎?

而另一邊,順利跟紀時謙一刀兩斷的薄安安心頭的石頭落地,打電話給林素彙報。

「林姐,我終於自由了。」

「我正要問你!你跟紀時謙掰了?奧雅內衣來消息我還以為看錯了,確認了八百遍都不敢相信!這是他給你的分手費?算他還有良心!!」

要知道,這奧雅內衣可是國際大牌。

以往的代言人個個都是頂級一線。如果薄安安能順利拿下奧雅代言,那麼飛升一線不過就是時間問題了。

「是啊分乾淨了,內衣廣告定在一周後,從今以後,我要賺錢給自己養老了。」薄安安對未來充滿期待,攔路虎沒了,她的前途會一片光明。

從那天開始,熒幕上的薄安安突然大變,原本冰清玉潔的小鮮花,一連接下了好幾筆大尺度工作。

雖說籠子沒了自由有了,但這圈子本來就亂,靠山一走,短短一星期,她被金主踹的消息就被傳來說去,針對她的閑言碎語也變本加厲起來。

薄安安倒是不在意這些,她在去會所簽約的路上百無聊賴刷著手機,拉黑完十來個找上門要接盤包她的金主後,車恰好停下。

她收起手機,踩著高跟鞋前往事先約定好的包間。

然而剛開門,薄安安就愣在了原地,花色霓虹里,一張熟悉的臉落進眼底。

多日不見,紀時謙依然英俊挺拔,他半眯著眼眸坐在包間中央的沙發上,一隻手燃著煙,吞雲吐霧之間,眸光一如既往不喜不怒。

可卻重重的落在她身上。

愣怔只是一秒,薄安安隨即便帶上笑。

她邁著優雅的步子在內衣大佬沈老闆的身邊坐下,完全把紀時謙當成了空氣。

姓沈的看到薄安安眼都直了,伸手就在她大腿上摸了把揩油,「來啦。」

薄安安微微攏眉,笑的明艷動人,「是啊,讓沈老闆等久了。」

不遠處,紀時謙視線凌厲的掃過來,筆直的落在沈老闆的咸豬手上。

包廂里的氣氛瞬間冷了幾分。

沈老闆心頭一顫,立馬收回了手,討好開口。

「紀總,您現在才是奧雅的大老闆,要不您先來驗驗貨?」

內衣廣告對模特的身材要求向來嚴苛,薄安安事先也做了些心理準備,但她沒想到這會跟紀時謙扯上關係。

她往紀時謙那裡看了一眼,柔柔的笑了笑,「原來這筆生意紀先生才是真老闆啊,那我是把貨送過去呢還是您屈尊過來一趟?」

紀時謙只用了兩天時間便收購了奧雅內衣。

他很少涉獵女性私密奢侈品,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安的什麼心。

可這女人這副無所謂對方是誰的瀟洒樣子,看得紀時謙眼神更冷沉了幾分。

他坐在原位上,眸光灼灼沉望著她道:「先脫乾淨。」

沈老闆聽到這一聲,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薄安安一愣,心底的酸澀微疼。

可她從不在紀時謙面前泄露自己的脆弱,隨即便沖著紀時謙坦然一笑,然後便優雅的站起身,毫不猶豫脫掉了身上的緊身黑T。

腰身舒展,曲線婀娜動人。

沈老闆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

視線直勾勾的盯在她那件黑色蕾絲bra上——

紀時謙的眼神冰冷的讓人心悸,晦暗不明的落在沈老闆身上。

「沈老闆,閉上你的眼睛,出去!」

「啊?」

沈老闆還沒反應過來,他的後衣領就被人直接粗魯的扯了起來,隨後整個人就被一股大力拽著丟出包間。

薄安安都被嚇了一跳。

昏暗的包廂里,瞬間便只剩下她跟紀時謙兩個人。

第4章 要賣女兒再生一個,別拉我下水

把閑雜人轟出去後,紀時謙直接便將薄安安逼到牆角的位置。

他漆黑的眼底深沉,修長的手指強勢的抬起她的下顎,另一隻手往她胸前一探,狠狠一揉,聲音低啞到咬牙切齒。

「讓你脫就脫,你這聽話勁還真是一點都沒落下!」

時隔一周,這團豐盈似乎長了一圈,紀時謙渾身發熱,一時分不清是怒火還是慾火在作祟,恨不得現在就要了薄安安。

「紀先生,請自重,別亂摸。」

「幾天不見,小白兔倒是保養伺候得不錯……」紀時謙居高臨下,噴薄著熱氣的薄唇溫柔的貼住她的耳珠。

薄安安咬唇顫了顫,嬌吟笑道:「可不是,女人的大胸翹臀漂亮臉蛋可都是能吃飯的傢伙。」

「很驕傲?」他的大手強勢的掐住她的細腰,忍不住將她往懷裡按了按。

確實有值得驕傲的資本。

勾人的腿,一掐就會斷的細腰,挺翹的臀,一把掌控不住的胸,就是這個味,讓人念念不忘。

薄安安眉梢揚著,伸手推開了準備欺身而上的紀時謙,笑意盈盈,勾魂攝魄。

「那是自然啊,紀總驗完貨了嗎?消費品,不白摸,這兩天有幸小火一把,價格水漲船高,咱們先把合同談妥,堂堂盛霆總裁,總不能吃霸王餐吧?」

薄安安的拒絕態度擺得明明白白。

紀時謙的動作頓住,眸子危險的眯起來,「怎麼,你現在是為了錢誰都可以賣是嗎?」

「我把自己賣給誰,紀總管不著吧?」她藏起心底深處的情緒,眨了眨眼,人畜無害,

力量懸殊,薄安安抵抗不了,但說的話卻是四兩撥千斤,把紀時謙氣得怒火滔天,他晦暗無邊的深眸在昏黃光線下灼灼逼人。

「作為奧雅內衣的老闆,我不允許我的代言人人品不端。」

紀時謙抵著她的力道很大。

薄安安推不開他,只能生生忍下他的怒意,眼底沉沉,「紀總,這代言本就是我陪您睡了三年得來的。您現在處處為難難不成是想賴賬?」

紀時謙危險的眸光眯緊,一口咬住她的唇,「是又怎樣?」

「唔!本以為紀總財大氣粗,沒想到這麼小氣。既然達不成共識,那這合約,我不要就是了。」薄安安嚶嚀一聲,面上涼薄,勾唇冷笑。

她作勢便要將他推開。

她現在只想快刀斬亂麻,跟紀時謙徹底撇清關係,她不希望到時候像自己母親那樣,落得小三的罵名,一輩子直不起腰。

如果她一早知道奧雅內衣的老闆是他,她怎麼會張口要這樣牽扯不清的分手費?

紀時謙眼底陰霾越來越重,「不要?你說不要就不要?」

「那您究竟想怎樣?」薄安安真是有點惱怒,眼睫顫抖著瞪他。

「再陪我睡一覺,我就給你。」他深重的聲線,沙啞性感,裹住她的耳垂,在她耳邊重重落下。

「那可不行。我可沒有吃回頭草的習慣……再說紀先生出來偷腥您未婚妻知道嗎?」薄安安笑眯眯的挑釁,瀲灧水眸里倔強的光刺眼的很。

紀時謙終是被她刺激的怒火中燒,抵著她便用了強。

幾乎粗暴地奪城掠池,包間里一時充斥的全是喘息的聲音。

他很討厭她這幅隨隨便便的樣子,更討厭她臉上虛假做作的諂媚之笑。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她每次見到他都是一副乖巧討好的模樣。

她會仰頭望著他,眼底全都是崇拜,愛慕跟熾熱的濃情蜜意。

可現在她毫不猶豫的抽身而退,反而讓他覺得這女人從前的笑跟溫柔全都是假的。

這女人就是個騙子。

許久,這場泄憤終於結束,紀時謙抱著薄安安蜷縮在真皮沙發上,溫柔體貼的幫她擦拭,有些意猶未盡,忍不住在她腰上揉了揉,「整個江城也只有你最值錢,要你一次三千萬,還委屈上了?」

第5章 他很少叫她的名字。

紀時謙說完將早就簽好的合約拿出來遞到她手裡。

代言費三千萬。

可真是個連頂級一線都拿不到的好價錢。

薄安安身心俱疲,沒去細看內容,無力一笑,拿起合約狠狠地拍在他英俊的臉上,「您自己留著吧紀總,我這幅身子值三千萬是不假,可對您這樣喜歡糾纏不清,又喜歡強暴女藝人的老闆,給再多錢都要繞道走吧?」

她起身,一把將紀時霆推開,離開他的懷抱以後,穿上衣服就要走人。

紀時霆直接被薄安安膽大包天的舉動給震蒙了。

瞬間臉色鐵青,摟緊她的手腕將她拉近懷裡,咬牙切齒的警告,「薄安安!」

他很少叫她的名字。

薄安安忍著疼,臉上的笑意褪盡,「紀總,這合同我不簽了,我們——後會無期。」

紀時謙的臉色很冷。

彷彿冰天雪地般,薄唇吐出一個冰冷的字,「滾!」

她開門離去,毫不猶豫。

紀時謙端坐在沙發上,滿臉都是陰霾跟憤怒,那雙眼睛盯著她離去的方向,銳利深沉的能滴出血來。

抬腳,狠狠地一腳踹在茶几上,咣當一聲,刺骨的冷意蔓延。

從會所離開後薄安安直接回住處洗了個澡,她裹著浴巾到卧室翻出了避孕藥,輕車熟路就著水服下後蜷在了床上。

一直以來她都很注意避孕,葯向來吃得很及時,今天純屬意外,他要她的時候根本沒來得及做措施,只好事後補上。

夜色已深,可她卻輾轉反側失眠到了凌晨。

心口悶悶的疼。

次日,吵醒她的是聒噪的手機鈴聲,她睡眼惺忪,撈過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的來電人叫她清醒了幾分。

她皺了皺眉,最後還是接通放在了耳邊。

「安安,你有空回家一趟吧。」

在她生活中缺席幾年的父親話里有幾分懇求,聲音略顯滄桑。

薄安安側躺著,眯眼看著外面刺目的太陽,低笑了一聲,嘲弄道:「我正在家裡躺著呢,你叫我去哪兒?」

在她看來,薄家早已經跟「家」這個字搭不上邊,回去更是天方夜譚。

那頭嘆了一聲。

「這些年我的確對不起你們,但你奶奶最近出事……去世了,你多少也該回來看一眼。」

這話如同晴天霹靂,打得薄安安一個措手不及。

她愣在原地,忽而覺得那光刺得眼睛發疼發酸,朦朦朧朧模糊了一片。

「奶奶她……她不是向來身體硬朗嗎?怎麼會突然就走了?!」

自小她就沒過過什麼安生日子,整個薄家也只有這一個奶奶對她們有幾分情義,還派人來看望關照她和媽媽弟弟,可現在這唯一誠心實意對她好的人卻出了事……

薄啟明面對她的質問沒說什麼,沉默下來。

噩耗在片刻後終於被消化,薄安安做了個深呼吸,忍住巨大的悲痛給了答覆。

「知道了,我會去的。」

還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

薄安安到薄家時,靈堂已經擺好,她一身白衣,穿過各種繁雜祭品看到了靈堂上掛著的那張熟悉慈祥的臉。

心頭忽而有些鼻酸。

「喲,小三的女兒來了啊。」

一道尖利的女聲傳入耳內,薄安安扭頭冷冷看過去,父親的正牌夫人陸貞也正在輕蔑看著自己。

薄安安懶得理她,原本想直接進去靈堂,卻被對方伸手攔了下來。

「擺什麼臉呢,你這個小野種要不是用得著你,你以為我會讓你踏進薄家靈堂半步嗎!」

她的話音剛落,薄啟明也跟著走了出來,很是欣慰,「安安你來了啊。」

不等薄安安開口,陸貞先一步搶去了話頭:「行了,別磨蹭了,趕緊讓她去靈堂守著。她是薄家的雜種,又巴老人家巴得緊實,守靈這事她比我們心心合適多了,心心細皮嫩肉的可受不住。」

陸貞這話一出口,薄安安才知道把她叫回來到底為的什麼,薄家有個老規矩,長輩過世,必須有至親的小輩跪在靈堂守靈三天三夜,雖是一份孝心,但對嬌生慣養的小姐少爺們卻是一份苦差事。

薄安安帶著嘲諷看著他們,「這會兒我又成薄家人了?守靈沒問題,但話說在前頭,我是給奶奶守靈,跟你們,跟薄家,半點關係都沒有。」

她說完,走進靈堂,在一雙雙眼睛注視下筆直跪了下去,坦坦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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