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平使用瘧原蟲治療腫瘤就是個國際笑話之二十:抗青蒿素的超級瘧原蟲已經在東南亞穩定建立並逐漸擴展
直接上文獻,2014年發表的新英格蘭醫學雜誌, 從作者名字上來看我不確定有中國的科學家參加。
青蒿素是我們最後的抗瘧武器, 但是請面對現實,具有青蒿素抗性的惡性瘧原蟲已經在東南亞穩定建立並逐步擴散。
紅色的代表抗青蒿素的惡性瘧原蟲,跟我國接壤的越南,緬甸,泰國,寮國都已經出現並且成為主流的類型。
這張圖是2014年的結果,現在印度也已經出現抗青蒿素的惡性瘧原蟲了, 結果去年發表在新英格蘭醫學雜誌上。
有趣的是,非洲的瘧疾高發區暫時沒有出現亞洲類型的超級瘧原蟲, 我猜測應該是因為非洲相對隔離, 另外使用青蒿素比較晚的原因。
附帶說一句,其實海南和廣州就在上面這張圖的右上角, 離超級瘧原蟲很近。
屠呦呦為什麼得諾貝爾獎?我從這篇文章引言摘錄的文字可見一斑。
In the 1990s, resistance to available antimalarial drugs such as chloroquine and sulfadoxine–pyrimethamine worsened across areas of the world where malaria is endemic. As a direct consequence, morbidity and mortality associated with malaria increased, especially among African children, who account for most deaths from malaria.1The artemisinin-based combination therapies were introduced in the mid-1990s, when there was an imminent prospect of untreatable malaria in Southeast Asia, where resistance to all available antimalarial drugs had developed. In 2005, the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WHO) recommended that artemisinin-based combination therapies be used as first-line treatments for falciparum malaria in all countries where malaria was endemic.
90年代,瘧原蟲出現廣泛抗藥, 造成大量患者死亡,尤其是非洲兒童。90年代中期引入青蒿素療法,解決了東南亞的廣譜耐葯瘧原蟲問題。2005年,世界衛生組織制定青蒿素作為全球瘧疾流行區的一線治療藥物。
國際上很重視抗青蒿素的瘧原蟲問題,因為東南亞一帶出現的青蒿素瘧原蟲機制都是一樣的,kelch13基因突變。
如果人類不在出現抗青蒿素的超級瘧原蟲之前根除瘧疾, 青蒿素治療失敗的時間點遲早會到來,其實現在就已經在門邊了。萬幸的是,比惡性瘧原蟲更麻煩的間日瘧原蟲目前還沒出現對青蒿素的抗性,但是如果人類不根除間日瘧,抗青蒿素的間日瘧原蟲遲早會出現。
陳小平這個專攻瘧疾的人有去研究攻克惡性瘧原蟲kelch13基因突變抗青蒿素的重大科學問題嗎?
如果他解決這個重大的科學問題,價值至少是一個拉斯克獎。
但是他沒有,而是跨界去治療艾滋病和癌症了,順便還開了一家叫中科藍華的癌症治療公司,計劃招募200名癌症病人注射間日瘧原蟲和青蒿素,暢想著兩年後公司在香港上市。
本領域的金礦不去挖,反而去撈取水中的月亮,這就是我對陳小平的評價。
而對於鍾南山,相信你們看完了我這20篇文章,心裡也應該有了自己的評價。
這兩人領導的臨床試驗正在加速抗青蒿素的間日瘧原蟲的出現,一旦這樣的超級瘧原蟲出現,中國和全世界並沒有藥物可以解決問題。
最後一點,美國並不是完全沒有瘧疾,但是卻一直沒有動用青蒿素治療瘧疾, 請你們思考一下背後的原因, 這後面有著深遠的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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