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好好愛你,你卻不懂順從——花園裡的屍塊
加拿大1969年同性性行為非刑事化。70年代多倫多逐漸形成了「彩虹村」( 筆者本人尊重一切取向。)。50年代出生的彩虹人士都會經歷的時代背景。2018年火爆媒體的連環殺手Thomas Donald Bruce McArthur,正是這樣一位。
McArthur不僅是位彩虹人士,而且還是個施虐狂。此虐,絕非當下流行的電視劇「愛到20集後才開口」的冷暴力,而是指對身體的傷害,調教,暴力,以及虐待致死。
《虐戀亞文化》(這本書是眾多80後的性啟蒙讀物。)中,李老師提到:
理論上升至如此,怎敵得過現實的暴力致死和分屍。
2018年1月18日,多倫多, Thorncliffe Park附近的一座大廈門口。負責監視的探員,發現嫌人McArthur帶著一位年輕的男子返回位於這棟大廈的家中。從去年10月份就已經開始調查的嫌疑人,如今終於有了實質的突破,於是探員們帶著支援,衝上了樓。破門而入後,發現這名男子正被手銬拷在床上,幸運所致,這位男子逃脫了被分屍的厄運。
而對警方來說,2010年至2017年期間,多倫多「彩虹村」(同性戀社區)發生的一系列男性失蹤事件,也就此告破。
McArthur有家名叫Artistic Designs的園藝設計公司,給客戶提供定製園林設計的服務。他曾經服務的客戶不下30於家,而警方要花數周時間在30於家的庭院和花盆中搜查屍體及斷肢。
對警方而言,這是一場涉及多個犯罪現場;支離破碎骨骸的識別;對外國伺服器上託管數據的司法授權;以及20世紀70年代中期系列未解男性失蹤案件的拉鋸式取證。
警方已經在McArthur的公寓里搜查出其殺人的證據,在Mallory Cresecent的一家庭院內,至少發現有六個人的遺體,那裡就是McArthur的甲方之一。
截至2018年4月11日,McArthur被指控犯有八項一級謀殺罪。加之其他未起訴案件,如果罪名成立,本文主角將成為多倫多最多產的連環殺手。
這8名的失蹤男性為:
2010年09月- Skandaraj Navaratnam,40歲。
2010年12月- Abdulbasir Faizi,42歲。2012年10月 - Majeed Kayhan,58歲。2015年8月 - Soroush Mahmudi,50歲。2015年8月 - Kirushna Kumar Kanagaratnam,37歲,非法滯留的難民。2016年5月 - 2017年7月 - 無家可歸的Dean Lisowick,43歲或44歲,在此期間被McArthur殺害。
2017年3月-4月 - 44歲的Selim Esen失蹤。2017年6月26日 -49歲的Andrew Kinsman失蹤。
一名同性戀性施虐者的成長史
LoPiccolo(美國心理學家,專註於性心理研究)研究中的描述很符合McArthur的成長史:
.....我們應當認識到性慾到錯清楚地包含了很多因素,包含對不恰當目標的「喚起」,內在道德缺失,對長期關係無能承擔轉而尋求短期性滿足.......沒有正常宣洩途徑,缺乏同情,沉迷酒精和藥物,顳葉病理等......
Thomas Donald Bruce McArthur,1951年10月8日出生於 Ontario省Lindsay,在一個農場長大。與絕大多數連環殺手不同,他家庭很好,父母樂善好施,經營家庭寄養中心,救助了不少孩子,在當地有一定威信。
九年級之前的McArthur 上的是當地的「一室學校(one-room schoolhouse)」(相當於大陸偏遠地區的學校,一位老師帶著各個年級的學生在一個教室上課。)
穿插一個細節,這點在了解這位連環殺手其人是很重要的一點。這種「一室學校」,是一種很有特色的集體,借用一位20世紀40年代的學生描述:
這裡的老師在農村學校都是非常特殊的人。在冬季的幾個月里,他們早晨會在爐中生火,讓學生們很溫暖。在很多時候,老師會在爐子上準備一頓熱騰騰的中午餐,通常是湯或燉菜。他們照顧學生就像一隻母雞會照顧她剛出生的小雞。
這應該是McArthur第一次加入群體中,有意思的是,他本能地選擇了有趣的「角色」。
Robert MacEachern是與McArthur一起長大的夥伴,描述其當時: McArthur一直試圖成為老師的「寵物」,常向老師告狀,與同學們不合。——屈從和討好於強權,是他選擇的第一個「角色」。
這個時候的McArthur因為贏得歌唱比賽,而在當地小有名氣。他的母親很支持他,但傳統嚴苛的父親卻覺得這樣缺乏男性氣質、娘娘腔,而嘲笑McArthur。這種精神暴力深深的刺傷了McArthur,與父親的關係幾乎破裂。
隨後McArthur發覺自己喜歡男孩時,自己很難接受這種被周遭視為異類的性取向。
他隱藏了。
高中時期的一位女同學回憶,McArthur愛好說服他人,他有渴望成功的野心。所以日後得知他的職業是園藝師,覺得不像他所為。
1974年McArthur與高中同學Janice Campbell結婚,搬到Oshawa,在伊頓百貨商店工作,並育一女一個子。
這期間,McArthur的父親被診斷出腦瘤。母親卻愛上另一個男人,於是他父親被送到療養院。McArthur對母親失望了,此時父子關係越來越近。
而後母親於1978年因癌症去世,父親於1981年去世。
隨後的一段時間,McArthur更換工作,過著還算平穩的正常的家庭生活,財務良好,甚至在1986年購買了自己的一所房子。直到1997年抵押了房產,1999年宣布破產。
正是在這跌入人生谷底時,McArthur終於正視了一直躲避的自我——愛同性。
他「出櫃」了。離婚,離開家人搬到多倫多。
暴力釋放
來到多倫多定居的McArthur,那時他已經與現在失蹤的男子Skandaraj Navaratnam建立關係,他們於1999年浪漫邂逅。兩人保持關係,直到2008年,Navaratnam在2010年失蹤。
McArthur混跡在幾個「彩虹村」內,並使用社交媒體擴大交友。其註冊網站包括Silverdaddies,Manjam,Grindr,Bear411,BearForest,Scruff和DaddyHunt。他在一個網站上簽名是:「性多才多藝」,偏愛25至55歲的男性。Recon(特殊愛好交友app,包含束縛,調教,施虐狂和受虐狂)上簡介則是要「順從的男人」聯繫。
McArthur在網上遇到了一名同性性工作者,隨即二者發生關係。2001年10月31日中午, McArthur應邀去這個男人的公寓後,從後面用隨身攜帶的鐵管暴打了這個男人。受害者只是失去意識,頭部縫了幾針,身體也受到傷害,進行了六周的物理治療。2003年被判三項罪名 - 持械,用武器攻擊,以及故意傷害。在兩個「彩虹村」出沒和招男j的行為受到限制。這是McArthur案發前唯一不良記錄。
這些年,「彩虹村」的失蹤者持續增加,警方專案項目組多方調查未果。警方甚至懷疑有沒有這個連環殺手。
被警方鎖定
這位粗暴男,被揪出是因為Andrew Kinsman失蹤案。
2017年6月26日,Andrew Kinsman於多倫多 gay pride節之後失蹤,最後一次出現是在住所附近。6月28日晚,Kinsman的朋友們為了尋找他,進入了他的公寓,除了貓沒有餵食和水外,沒有發現任何異樣。朋友們在第二天報警。
到8月,警方已經成立Prism項目組。通過對網路監控和對各大網路商的司法協查要求,終於發現McArthur與Kinsman的失蹤有關。
2017年10月,警察在多倫多東北約70公里處尋找到McArthur已出售的栗色道奇車,法醫在車裡找了的失蹤者的血跡。
抓獲McArthur後,12月4日警方獲准搜查了McArthur的住所,克隆了他的電腦硬碟,獲得了受害者遇難的照片。
正如文章開頭部分記錄的花盆和庭院藏屍,8起失蹤人員連環被殺案告破。
擴大調查
2018年2月底警方開始擴大調查範圍。
7月,在挖出6具屍體的庭院後的森林山溝中,一大堆堆肥里,警方几乎每天都會搜集出人類遺骸。除了能確認一位受害者為McArthur所殺外,其他死者則難以找到確鑿的證據。
警方和法醫對失蹤人口篩查後,可能與McArthur相關的案件包括:1975年至1978年間「彩虹村」發生的一系列謀殺事件。當時,McArthur正是在「彩虹村」附近工作過。受害者們,都是同性 戀者,赤身裸體死在家中,被綁在床上,以性虐待的方式,刺傷或毆打致死。
Ontario省Meaford的 Jon Riley 可能是另一個受害者。他曾去多倫多求職園林方面的工作,於2013年5月失蹤。
Waterloo地區的警察懷疑,在2002年11月David MacDermott失蹤與McArthur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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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紀錄真實生活中的兇殺和連環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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