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李詠?

因患癌多年,李詠已於2018年10月25日在美國去世,歿年50歲。


斯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六加一。

一切無需贅言,

一聲輕嘆,一句安息。

一路走好,一生好走。


同時在央視手握兩檔王牌綜藝的,除了李詠,你找不到第二人。

憑藉著《幸運52》和《非常6+1》,李詠將他標誌的大笑、對天投擲手卡的動作、嘴貧人逗的主持人風格烙入人心。

同時,他又是一個差點被台領導要「槍斃」的主持人,娛樂化邊界的探索、主持人價值的爭論,都成為他為中國電視史所做的貢獻。

甚至,「《幸運52》造就了李詠,李詠風格了《幸運52》」這句話也成了中國傳媒大學的教材。

李詠身上承受的一切的一切,隨著一條哈文的微博畫上了休止符。「2018年10月25日凌晨5點20分,永失我愛。」

那個活躍在無數人記憶中的詠哥徹底的走了,猝不及防。

  • 叛逆孫悟空,「沒長大」的李詠

我屬猴兒,自比為孫悟空。孫悟空在德行上有粗鄙的渣滓,惡作劇的叛逆。好比黃金未煉凈。我習慣我這副德行了。沒這副德行,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誰。——李詠

露額頭的波浪捲髮下一張長臉,熱衷亮片西裝和囂張的花襯衣,問完問題揚手將提詞卡飛向觀眾,舉起小錘砸向金蛋爆出彩花……提及李詠,不少人腦海里會瞬間冒出那個戴著耳麥,比著六加一手勢的詠哥,他會在舞台上跳滑稽的拉丁舞,笑起來一臉褶子。

李詠一直是一個「另類」的央視主持,不那麼正經的身形,常常「失控」的大笑表情,顛覆了大眾對主持人認知的外形,可又偏偏把種種違和感雜糅成了一種混合著叛逆和藝術的孩子氣,也從骨子裡區分於羅京、朱軍這樣的正統主持人。

「我和朱軍都是穿黃馬褂的,四品侍衛。不過我是在午門外巡視,他是帶刀御前行走。」李詠這樣開玩笑。而他身上強烈的個人氣質也關乎他從小的生活環境,從幼時便開始凸顯。

小時候的李詠住在一座尖角的俄式洋樓里,家裡的木地板打蠟,樓里還養著白鴿。清晨街道送奶工叮鈴鈴的敲響提示音,取奶隊伍里還有個漂亮的小姑娘。李詠提著巨大的不鏽鋼杯子站在隊伍里,從沒和她搭話,卻悄悄為她寫了篇一萬多字的小說,改了一稿又一稿,寫完就燒。

這似乎是一種骨子裡的浪漫主義。而到了中學,又混合上了一種叛逆和藝術感,進一步朝著為大眾所熟知的李詠孵化。

初中時,李詠認識了一位姓戴的美術老師,每周都去看他寫生,學畫畫,初一一年,就畫了厚厚一本習作,有石膏人體,大半是臨摹畢加索的「印象派」。那會兒李詠很講究造型,梳著三七分的小開頭,還抹頭油,這點是應他老爸的要求,追求「儒士之風」,可惜李詠沒繼承到更多基因,「倔和軸」倒是遺傳了不少。

李詠畫作

到了更大一些的高中,他就開始了漫長的「和老爸做對的日子」,總想逃離。李詠留起了長發,常穿一身港衫配喇叭褲,腳蹬一雙後跟高高的榔頭鞋,那是當時最前衛的做派,從頭到腳都違反「中學生守則」里的著裝規定。

有一次,他所在的烏魯木齊鐵三中組織了一次鐵路系統的黑板報大賽,規模覆蓋了全市。當時的李詠粉筆畫拽得厲害,一個人花三天在一塊4米的黑板上勾畫出人民英雄紀念碑的《五四運動》浮雕,直接榮升為頒獎嘉賓。

於是他一頭長髮、穿著喇叭褲和紫紅色大頭皮鞋,站在高高的領操台上宣布獲獎名單,滿腦子居功自傲,一肚子有恃無恐。但就是有才,就是被偏寵著,一戰成名。

說是校園風雲人物是一點不為過的。更何況李詠還生得一副好嗓子,被高中學校里的音樂老師發掘,練了一年便能唱出一曲唯美深情的詠嘆調。

按照這樣的路線,他原本似乎更應該從事畫畫或是歌唱,當個既叛逆又浪漫的藝術從業者。然而偏偏李詠覺得自己缺乏畫畫血統,放棄了報考西安美院;又因為變聲期的一場病錯過了上海音樂學院的專業考試,未能按照設想當個歌手。

而嗓音的優勢還在,李詠報考了北京廣播學院並被成功錄取,如願以償,逃離新疆。

於是又倔又軸的藝術青年就這樣陰差陽錯走上了一條奔赴北京的播音道路。來自四面八方的寵愛也讓那個看著滿目俄式洋樓和白鴿,聽著牛奶瓶叮咚的小男孩一直停留在李詠心裡。

「他就像個小孩,一直沒長大,過著他想要的童話式生活。大傢伙都管他,照看著他,他也在自己的世界裡其樂無窮。」李詠哈文夫婦的多年老友關正文嘆了口氣,告訴娛樂資本論,「這感覺很難形容,一個還沒長大的小孩兒,怎麼就突然走了呢。」

  • 天降的《幸運52》,嶄新的主持人範本

我特別享受「備受爭議」。一個主持人如果老少咸宜,只能證明他沒個性。

——李詠

北京廣播學院給李詠帶來了兩個最大的收穫。首先便是愛妻哈文,大學期間,李詠靠著一手好看的素描小像和標準的男低音播音腔,追到了同系的哈文,多年後攜手走入了婚姻的殿堂。第二個便是進入CCTV的機會,大四的第二學期,他被分配到了CCTV的對外實習部,最終收穫了1991年CCTV唯一的一個播音員名額。

但進入央視只是一個開端,尤其是對於李詠來說,此後的七年間,他在主流的播音線上獲得的好機會並不多。倒是從記者到播音員再到專題片編導,各種活幹了一遍。但大多是幕後的工作,擔任台前的主持人也只是《天涯共此時》這樣的兩岸尋親電話連線。

這和李詠的外形關係很大,他的聲音特質是出了名的好,當時「您現在收看的是中央電視台」這樣的台標長期用的是李詠的聲音,但既稱不上俊朗,也不算板正的外形無論怎麼看也不像一個新聞主播,所以只能做一些親和力節目,受限頗多。

一直到《幸運52》的到來。

在李詠眼看著快奔三,只成家未立業的時候,這個餡餅砸中了他。

這檔讓李詠走向大眾,風靡全國的節目遠不只是一出「童年回憶」那麼簡單,事實上,當時國內並沒有什麼現場娛樂節目,儘管這檔節目有著國外的原型《go bingo》,但是考慮到國情,在引進中進行了多次修改和內容嫁接,而做的過程中又沒有現成的模式作為參照,可以說,最終呈現出的《幸運52》和同期的《快樂大本營》、《歡樂總動員》這兩檔綜藝一起,成為了國內最早的三大娛樂節目標杆。

而李詠也在《幸運52》的誕生過程中起到了關鍵作用。

最初,正是他的各方推薦,節目的外文版《go bingo》被央視買下,此後,《幸運52》的三位導演和李詠正是大學同學,熟知他的「能貧會道」,也因此讓他嘗試成為了這檔節目的主持人。而李詠後來又聯合負責節目策劃、撰稿的關正文一起,將《幸運52》的基調徹底夯實。

關正文現在都記得李詠第一次錄製《幸運52》時緊張的樣子。那時廣播學院還是主要培訓聲音,對主持人的當眾性訓練並不夠。而此前的節目,很少有演播室還帶觀眾的經歷,主持人的活兒一下子變得很多,要組織好現場,還要充滿娛樂感,呈獻給大家特有的風格,讓大夥真正開心大笑。

李詠和關正文事先在一起琢磨了好多段子來盤活場子,可他頭回錄製,往台上一站,講完笑話,台下沒一個笑的。

李詠也慌,可他並不氣餒,這個男人骨子裡的叛逆感和文藝范開始發揮作用:誰說主持人一定要站在台上,一字一句講著定好的詞兒,板板正正的?

李詠開始琢磨各種新方法,他頂著一頭蓬鬆捲曲的頭髮,給自己設計了花哨的西服,用各種手勢、動作、語氣嘗試和不同嘉賓建立起溝通,怎麼和女嘉賓聊天,怎麼和男嘉賓交流,包括每次答完題後那經典的向大眾飛出手卡,也都源於他的發明。他甚至開始指揮導演:「得把機器搖搖晃晃的,別老端著!」

但這並不意味著李詠把工作當兒戲,事實上,他比誰都要認真。每一次的主持詞,他都會用鋼筆工工整整的抄一遍,自己貼在手卡上,用這種方法印在腦子裡,這也是他獨有的「熟詞兒」方式。有時候連續十幾天,每次兩三個小時的直播,他都會把所有的串場抄一遍,然後在台下的專屬角落裡默默誦讀。

這樣的準備之下,一個張牙舞爪,別具一格的主持人形象就此誕生,不僅打動了版權方、CCTV,也在無數的觀眾中迅速流行起來。

那會兒,撒貝南還是《今日說法》欄目的新人,畢福劍的《星光大道》還未見身影,這幾位以幽默、接地氣而著稱的主持人都還在探索著自己的領域,李詠宛若一顆炸彈,橫空出世,炸毀了原本在觀眾心中根深蒂固的板正主持人認知,讓不少人意識到:還能有這麼娛樂化的節目,還能有這樣子的主持人。

僅僅播出了幾期,當李詠在燈光下走向《幸運52》的錄製現場時,無需說話,台下便會傳來觀眾此起彼伏的笑聲,只消通過他一個身影和一個動作,大眾就能感受到他想傳達的娛樂感,親民大主持「詠哥」應運而生。

這在當時並非沒有爭議。2000年初,CCTV召開《幸運52》研討會,前CCTV副總編陳漢元和前總編室主任龐嘯吵了起來。龐嘯先生義正詞嚴地說:「像李詠這樣的主持人,堅決要槍斃!他給人們帶來了什麼樣的價值觀?錢?幸運?機會?投機?」陳漢元則反駁:「老龐,你徹底錯了,這樣的主持人我們非但不能槍斃,還要堅決保護,堅決支持!」

最後,與會的諸位專家學者長官相互妥協,得出結論:「《幸運52》造就了李詠,李詠風格了《幸運52》 。」這句話也成了中國傳媒大學的教材。

「他總能帶給人快樂,他也熱衷於從別人的快樂中獲取自己的喜悅。他最享受站在台上看台下觀眾大笑的樣子,那是他最得意的事兒。」關正文向娛樂資本論回憶,據他所說,現在想

起李詠,腦海里都能出現一幀幀畫面,而每一幕里他都是笑著的,有點欠嗖嗖的那種,帶著一股貧勁兒,還有三十歲正當年的意氣風發。

  • 《幸運52》到《非常6+1》艱難求變

「一個好的主持人是不認命的,他的準則只有一個,就是要讓節目好看。但我的處境十分尷尬,又讓我撒開了歡兒地跑,又給我使絆子。發令槍未響,『為國爭光」已經囑咐得太沉太多。一旦失去爆發力,損失的是我自己。CCTV這個大籠子,應該不差我這一隻鳥兒吧?」

——李詠

《幸運52》一播便是十年。

從1998年開始到2008年落幕,主持人始終都是李詠。

無論放在哪個階段,這樣的壽命都不算短,更別說這檔節目本身的存在便是多項突破:從娛樂形式到廣告招商再到整體製作,都代表著當時的最高水準。這種節目組只負責製作,招商引資、後期推廣、廣告交易都交由廣告公司承擔的「制售分離」具備著開創意義。

可是李詠仍然為這位老夥伴的離開而戀戀不捨:「《GO BINGO》在英國火了幾十年,長盛不衰,《幸運52》只走了它的幾分之一,且是每況愈下。也許環境決定了它的生命周期。我只能說,可惜了這個品牌。」

關於《幸運52》停播的原因業內有多種說法,通用的口徑是創新力不足、形態守舊導致收視率和招商不斷下滑。然而事實上,播出的十年間這檔綜藝一直就在改版,換了多種形態。可正是製作班底的頻頻更換,題庫質量的下降和外泄,浮於表面的創新和對主持人關鍵作用的把控失當才造成觀眾越來越不滿。

李詠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也正是他擔任著「劊子手」的角色,將這檔造就了他的節目徹底終結。

當然,李詠這時候早已有了另一檔爆紅的第二戰線——《非常6+1》,這檔出生於非典年間的「老二」也是奔著輕鬆愉快的方向,想講一個老百姓登上舞台實現夢想的故事。

而在這檔新的節目中,李詠也尋覓著新的主持方式、現場效果和發聲機制,這是他擔任每一個不同節目主持人都會思考的問題,他將這些命名為「話語形態」,都帶著濃厚的李詠風格,卻也都有著不斷的創新。

對於《非常6+1》來說,為了讓大眾的參與感更強,李詠設置了一個觀眾來線翻牌抽獎環節,金銀葵花兩張牌翻面,有獎沒獎,全看運氣,這也是後來砸蛋的前身。

最早的金銀葵花

後來由於成功率高達一半,形式也不夠新穎,在一片西瓜地的啟發下,李詠和一眾製作人將抽獎形式換成了代表夢想破殼而出的「砸蛋」。

此後數年間,觀眾互動環節中積極的群眾熱線,金蛋銀蛋被砸開後的空無一物或是彩花四濺,都和李詠經典的6+1手勢一起,成為了這檔節目的代表。這份記憶點甚至超越了節目內容本身,成為了那個時代電視節目的註腳,代表著每周的期待和歡笑。

然而《非常6+1》也沒能逃脫被改版的命運,2011年,備受觀眾喜愛的砸蛋環節取消,主持人將花費更多時間用於和觀眾溝通。

那些老團隊絞盡腦汁的點子和創意,隨著時間線的拉長,不再新鮮,不再是不可或缺的屏幕亮點,就連消失都顯得悄無聲息。

也許本質上,正如《幸運52》曾經經歷的那樣,強調運氣、獲獎、幸運兒理論的《非常6+1》同樣不符合體制內的期待,不夠「寓教於樂」,過於娛樂化,不符合一檔正能量節目需要傳遞的價值觀。

李詠也一樣。

那個叛逆的,愛穿花西裝,留長發的李詠總會時不時的「出格」,衝出央視主持人的框架,說一些不夠上檯面的詞兒,搞「庸俗娛樂」那套。

2013年,李詠的編製和檔案從中央電視台轉入了中國傳媒大學。他終究還是離開了央視,這個他呆了22年的地方。

他走的時候很洒脫,「我可以花費更多的時間陪伴家人,自己也能好好休息一下。」

這並不是虛言,或許有遺憾,但是李詠絕沒有被逼無奈的懊喪心緒。「他一直是個很簡單的人,一旦出現了讓他不喜歡的,不高興的事情,就是『那行,那我不玩了』。他會換一個環境,去做新鮮的,他想做的事。」關正文回憶,「李詠的夢想是如同國外能夠在舞台上一站四五十年的主持人一樣,在一檔喜愛的節目中,繼續幹下去。可惜終究還是沒能實現。」

  • 出走央視,困局or新的人生

「只要有合適的土壤,我將娛樂至死。」——李詠

離開央視之後,李詠也並未停下主持的步伐。

2016年,他主持《超級女聲》、《中國新聲音》,同年還推出了自家公司製作的《偶像就該醬嬸》,可是這些節目,卻沒有一檔能像此前的《幸運52》又或是《非常6+1》一樣,獲得如此全面性的成功。

而業內的聲音也從未停止過,「李詠出走後遇到低谷」、「發展不如意」的報道屢見不鮮。

但這些李詠都不在乎,他想要有一檔可以一站幾十年的,足夠喜愛,也足夠合適的節目,而在尋找的過程中,他從來就無需用爆款證明自己。

儘管時至今日還是沒能出現這樣一檔節目,可這並不是李詠的遺憾。那個高中時站在高高講台上,穿著喇叭褲和紫紅色大頭皮鞋的男孩兒,那個活躍在電視熒幕上,穿亮片西裝,一手扶著麥,一邊大笑的長髮主持人,在離開央視後的數年間,的確有了越來越多的時間陪伴他重視的愛人、孩子,在他生活的真正重心——家庭中獲得了更多的滿足。他活在另一個狀態里。

他會一直存留在一代人的記憶里,一個張牙舞爪的形象,一個永遠笑著的面容,儘管沒法再給大家做新節目了,可是佔據在無數人腦海里的台詞、語錄,記憶深處那個躍動著的砸蛋身影,永不褪色。

09年李詠寫自傳時候說:「我這輩子就好在人前說個話。將來我安詳的那天,諸位就別送鮮花了,改送話筒吧。」

只是在今天,高舉話筒,送別這位「孫悟空」。

註:文章部分信息源於關正文講述,部分源於李詠自傳《詠遠有李》。


以前看別人恭維說;我小時候是看你的電影或者聽你的歌長大的,總覺得有些戲謔。

但是對於李詠,但凡小時候家裡有電視的8090後,說是看《幸運52》長大的,真的是一句很寫實的描述。

願天堂沒有病痛吧……


優秀的人值得被記住,他是幾代人的回憶,他的一生不夠長,但是有價值!

看到李詠老師去世的消息非常震驚,一時間很多人都不敢相信。

央視著名主持人李詠因為癌症去世,他經歷了17個月的治療,最終沒能戰勝病魔。他其實給我的印象,一直是停留在「非常6+1」節目中,那位對孩子很溫柔,和藹可親的主持人。

自從他離開央視之後,外界都在猜測他為什麼離開,很多百家號、大V都在說什麼移民,並且出了很多不好的傳言,隨著一些捕風捉影的照片什麼的,網路的輿論依舊是沒有停止,真正知道李詠老師生活狀況的,只有這一次!這些網路暴力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你們不難受嗎?什麼百家號?

如今,看到這樣的消息,難道你們真的不難受嗎?

看看李詠感恩節的最後一條微博,他是感謝了他的妻女及所有人:

長達快一年的時間,他的微博沒有更新,但依舊是飽受著非議...

對妻子對孩子,一直都是一位好老公和好爸爸,我一直記得他曾經說對愛情的一個看法:

「愛情沒有客觀標準,檢驗它的客觀標準就是你對你所愛人的懼怕程度。我跟哈文結婚21年了,我是越來越怕她。哈文是一個講理的人。

什麼是講理,講理是什麼意思,在我的愛情字典當中,講理就是男人要認錯,認一次錯不是愛情,一輩子不停的認錯,不抗爭不辯解,還得從內心由衷地感到不委屈,這就是真正的愛情。

我總結出,僅僅是肉體上的懼怕也不算愛情,只有全身心的懼怕才是愛情。男人向自己心愛的女人認錯,是一種美德。都說成熟的稻子總彎腰,我彎腰因為我成熟。這就是我的愛情。」

《超級演說家》

李詠老師,一路走好!


看到消息一刻真的震驚了,去年他不是還在主持《熟悉的味道》《愛奇藝尖叫之夜》,前年還在主持《中國新歌聲》,怎麼突然說沒就沒了……

李詠絕對是一代人的童年回憶。以前小時候最喜歡看《幸運52》、《非常6+1》等等節目了,最記得那標誌性的「扔手卡」。一頭波浪頭,再加上本身就是超長的臉,可以說讓很多人都對這個獨特的造型給吸引了過來,不得不說,李詠在圈粉這一塊絕對有一套。

李詠是央視絕對能夠引起「非議」的主持人。2002年春晚,為在主持風格中引入嘻哈風,李詠被推上了央視主持人的位置,並與周濤、朱軍、董卿等形成較為穩定的組合;由於主持春晚及多檔娛樂節目,2006年李詠更是以身價5億稱冠《中國最具價值主持人》,成為當時央視當之無愧的「綜藝一哥」。

其實在這樣一個商業社會下,面對各種各樣的榜、評比,李詠都是以一顆平常心對待。李詠最看重的就是觀眾對他的認可。李詠堅決不做那種「傀儡」式主持人,從語言風格到外在打扮,李詠都堅持自己的「個性」,觀眾喜歡他的幽默詼諧的主持風格,就是對他的認可,對他的支持,比四十個億來得還重要,比多少錢都金貴。


李詠所謂的「真正的愛情」是毒雞湯

媒體報道:

在《超級演說家》,講述他與媳婦哈文的愛情故事,言語幽默,在幽默的同時又透露著滿滿的幸福。

「能給名女人做老公的男人都不是一般的男人」

「我跟哈文結婚21年了,我是越來越怕她,我估計當我安詳的離開這個世界,這都是一件鬧心的事兒」

「只要她一瞪眼、一生氣、我立即退至一邊噤若寒蟬,希望自己縮小縮小再縮小,甚至消失」

「講理是什麼意思,在我的愛情字典當中,講理就是男人要認錯,認一次錯不是愛情,一輩子不停的認錯,不抗爭不辯解,還得從內心由衷的感到不委屈,這就是真正的愛情」

「男人向自己心愛的女人認錯,是一種美德,成熟的稻子總彎腰,我彎腰我成熟」

李詠在自傳《詠遠有李》曾特別提到,自己已想好了在告別儀式上放的遺言:

「歡迎大家光臨我的告別儀式,勞累各位了,你們也都挺忙。今天來的都是我的親朋好友,既然不是外人,我也沒跟你們客氣,走之前都說好了,今兒來送我,就別送花了,給我送話筒吧。我希望我身邊擺滿了話筒。人生幾十年,一晃就過,我李詠這輩子就好說個話,所以臨了臨了,都走到這一程了,還在這兒說話。沒嚇著你們吧?」詠別!

點評:

李詠的主持形象很貼近真實的他,因為我們看不到所謂的「范兒」,他給觀眾的印象是洋氣可愛、充滿活力,他的笑容和周華健的一樣燦爛,但比他自然,他的非常6+1手勢,就像徐小鳳的波點裙,成為了一種標識。他的去世,在網路上引起了不小的震動,很多人表達惋惜懷念,媒體也把他說過的話發了出來。

他在《超級演說家》上的言論,在網路上廣泛傳播。他所謂的「真正的愛情」,以及「男人向自己心愛的女人認錯,是一種美德,成熟的稻子總彎腰,我彎腰我成熟」的觀點,受到了很多女性朋友的追捧,覺得非常有必要讓自己的男友或老公學習。既然產生了如此大的社會影響,那就有必要客觀分析一下,不要對社會造成誤導才好。

毫無疑問,李詠和哈文的婚姻是典型的傳統婚姻模式,核心是控制與被控制。「只要她一瞪眼、一生氣、我立即退至一邊噤若寒蟬,希望自己縮小縮小再縮小,甚至消失」——這是他在節目中說的,應該會有一些誇張,但誇大的方向一定是他自己認可的。哈文是絕對的強勢,他是被控制方。

一個人要把另一個人控制到這個地步,只能是把對方變成孩子,甚至動物和工具,絕不允許對方和自己的想法不一致,所以,李詠需要不斷認錯,直至徹底放棄自我——「講理就是男人要認錯,認一次錯不是愛情,一輩子不停的認錯,不抗爭不辯解,還得從內心由衷的感到不委屈」。

相信很多男性朋友,尤其是有現代獨立意識,有人生閱歷的已婚男士很難認同,因為這不是真實婚姻的狀態,既不符合人性,也違背常理。夫妻一家,但畢竟是兩個不同的個體,在想法、需求上一定會存在差異。很多男人向妻子認錯,只是因為不想吵架,但心裡肯定是不爽的。夫妻之間當然也要講理,因為婚姻是社會結構的一部分,也要受社會規則的約束。

事實上,沒有任何人能控制另一個人,因為人是受需求和慾望控制的,被控制的一方會在慾望和需求的支配下時不時地「造反」。李詠就是這樣,他認錯的前提是犯錯,他能做到在理智上完全服從哈文,但他的需求和慾望卻讓他做不到,所以,時時需要哈文來「鎮壓」。

控制是邪惡的,必定激發人性惡,控制的極端是把對方變成動物和工具,但哈文並不喜歡這樣的李詠,所以把他變成了孩子,一個需要她時刻監督管教的孩子。李詠心甘之如飴地處於這種狀態是什麼原因呢?兩個:

1、他太需要哈文了,李詠最大的愛好就是當主持人,他處理現實問題,照顧自己生活的能力非常有限,他離不開哈文。這幾乎是所有專註藝術者的宿命,因為對現實生活很無能,也不感興趣,如果要結婚,那就只能找個能幹的配偶。

2、哈文對李詠有強烈的情緒上的需要,她的負面情緒需要通過一次次逼李詠認錯得到宣洩,同時獲得被愛的感覺,讓她似乎永葆青春。所以,她雖然「鎮壓」他,但也會補償他,讓他充分享受做主持人的快樂,不用一個丈夫甚至成年人的標準要求他,這讓李詠更加離不開她。

哈文和李詠的關係更像母子,是不健康的,但他倆不能承認,所以李詠要美化,道具有兩個:1、道德。「男人向自己心愛的女人認錯,是一種美德,成熟的稻子總彎腰,我彎腰我成熟」,這就像很多女人給老公當牛做馬,過得很糟,但她會對別人說是自己把老公寵壞了,一下子就佔據了道德制高點;2、愛情。他認為心甘情願被老婆控制就是愛老婆,而他愛到極致。他就是靠著滿足虛榮心和愛情幻想來消解被控制的負面情緒的。

對傳統婚姻模式的美化,也是我們的一個文化傳統,大家一定還記得在春晚小品中經常出現的「耙耳朵」,他們擅長演繹「打是親罵是愛」,因為觀眾愛看,所以反覆出現。但是,現階段是傳統婚姻與現代婚姻並存的時代,而符合社會發展方向的,只有符合人性的現代婚姻。其核心是相互吸引和需要,夫妻彼此獨立,不去控制對方。

當然,人人都有權選擇適合自己的生活方式,但作為有影響力的名人,不能宣揚與精神文明發展相悖的言論。封建婚姻已經被時代拋棄,傳統婚姻也一定會被現代婚姻所取代。事實上,我國離婚率高的一個重要原因是,越來越多的人有了獨立意識,不願再過沒有尊嚴,被控制的生活。


李詠是什麼時候得癌的?感覺之前發的感慨好像就有些看破紅塵的意思了。

假如你的生命只剩最後一天

2009年長江文藝出版社曾出版李詠的自傳《詠遠有李》,裡面他特別提到,自己已經想好將來要在告別儀式上放的遺言:

「歡迎大家光臨我的告別儀式,勞累各位了,你們也都挺忙。今天來的都是我的親朋好友,既然不是外人,我也沒跟你們客氣,走之前都說好了,今兒來送我,就別送花了,給我送話筒吧。我希望我身邊擺滿了話筒。人生幾十年,一晃就過,我李詠這輩子就好說個話,所以臨了臨了,都走到這一程了,還在這兒說話。沒嚇著你們吧?」

2009年11月10日,李詠在新書《詠遠有李》發布會上。

「在特定的舒緩音樂中,旁白仍在繼續:『前來送話筒的有……』閉目在話筒叢中,我肯定特安詳。我這個自封的「終身成就獎」挺有創意吧?您覺得怎麼樣?」

另外,生前他還曾在一檔節目中演講《生命中的最後一天》——「我會找一個安靜的地方,靜靜地待著,我不會有道歉,也不會有離別,更不會有抱怨,我只會有感謝……所有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感謝你們給我留下了美好的回憶。」


就在今天上午,突然間看到李詠去世的消息,剛開始還以為又是媒體誤傳,並沒有多大在意。後來才震驚地發現,這是真的!這個我們記憶中的長髮長臉、不走尋常路的男主持真的走了。

就在10/29上午,李詠的妻子哈文發微博悼念丈夫,她寫道:「在美國,經過17個月的抗癌治療,2018年10月25日凌晨5點20分,永失我愛...」

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看過李詠主持節目了,甚至也很少聽到他的消息。

記憶中他還是那位長臉長發,穿著法國宮廷風服裝,風趣幽默,不走尋常路,唯一笑起來可以不顧形象的央視主持人。

異類李詠

在「方方正正」的央視里,披著一投捲曲的長髮,主持風格詼諧幽默的李詠,在一群字正腔圓的主持人里,顯得格外醒目。用他自己的話講「我在舞台上從沒站直過」。

李詠還未成名時,在大連主持了一檔闖關抽獎類的節目《久久合家歡》,在當地非常熱門,許多觀眾都準點去等節目。

在節目里,李詠有很多新穎的想法,非常喜歡把獎券藏在各種想不到的地方,旗杆下,市政府門口。結果有一次,碰上領導視察,看到這麼多群眾聚集在市政府門口,以為出了什麼大事,結果李詠被狠狠的批了一頓。

後來李詠被央視一位領導發現,覺得這個人有點意思,風格鮮明,就讓他去央視做了《幸運52》。在節目里,李詠讓習慣了央視標準主持風格的觀眾們看到了驚喜,原來主持人還能這麼搞笑幽默。

但也就是這樣不走尋常路的李詠,被至少100位領導批評過,無論是他的外形還是他的主持風格都飽受詬病,說他不像央視的主持人,一點也不正經。他不喜歡背台詞,總是先定幾個方向,然後臨場發揮。他在節目里自稱「在下」,領導說:「你一個堂堂央視主持人,說什麼『在下』?」他經常被投訴在台上開玩笑沒有分寸,完全沒有央視主持人穩重的形象,連他的父親也常常勸他:「你就不能跟羅京學一學?」

但是李詠依然我行我素,他認為做節目就是要給觀眾帶去歡樂,他把節目做到獨樹一幟,深受全國男女老少的喜愛。

我們都是有稜有角的鵝暖石,只是李詠能在世俗的把玩中,依然保持他的稜角。

《非常6+1》中,李詠砸金蛋環節

高調做事,低調做人

在熒幕前,李詠是張揚風趣、總能吸引全場注意力的形象,但是熒幕外,他大概更希望過著平凡低調、不被外界打擾的生活吧。

曾經有一位春晚的編導,接受採訪的時候說到,李詠和哈文夫婦不是那種特別愛社交、喜歡和別人打交道的人,他們是喜歡自己過小日子的人

在提及離開央視的原因,李詠這樣說到:「我覺得工作調動是最正常不過了……我是個散漫、不守紀律的人……我現在是極力捍衛周六日假期的,而越是不停循環狀態的話越不能保證有節假日,就沒有了很多自由。」

在去年,李詠被媒體拍到很瘦很憔悴的樣子,網上流傳了大量關於李詠吸毒的謠言。

後來還有人爆料「李詠一家移民美國」,說他「撈夠錢了就走」。

甚至還有一堆人在他的微博下面罵他「賣國賊」、「沒骨氣」...

殊不知這個在美國「逍遙快活」的「賣國賊」,卻經歷著與癌症抗爭的煎熬,還要遭受不明真相的憤青的謾罵。

可是這一切,李詠都沒有解釋過什麼,也沒有抱怨過什麼,而是選擇了感恩。

2017/11/23在他的最後一條微博,李詠感謝他的妻子,感謝他的女兒,感謝所有人

李詠在一檔演講類的節目曾聊到,如果生命只剩下最後一天,他說他會什麼都不做,靜靜待著,他感謝所有觀眾,給他留下美好的回憶。

李詠在生前的自傳書《詠遠有李》曾提到,自己已想好了在告別儀式上放的遺言:「歡迎大家光臨我的告別儀式,勞累各位了,你們也都挺忙。今天來的都是我的親朋好友,既然不是外人,我也沒跟你們客氣,走之前都說好了,今兒來送我,就別送花了,給我送話筒吧。我希望我身邊擺滿了話筒。人生幾十年,一晃就過,我李詠這輩子就好說個話,所以臨了臨了,都走到這一程了,還在這兒說話。沒嚇著你們吧?」

不管你喜不喜歡李詠的主持風格,但他的《幸運52》、《非常6+1》等節目,他的長臉、長捲髮,他別具一格的主持風格,是一代人難以磨滅的珍貴記憶

「世界以痛吻我,要我回報以歌。」回首看來,這樣一位熱愛家人、熱愛生活、嚮往自由的父親、丈夫、主持人,總是把歡笑帶給觀眾,帶給家人,而把悲傷和傷痛留給自己,而心中卻充滿對這個世界的愛。

李詠一生只有短短50載,卻給我們帶來無數的歡笑和驚喜。

希望詠哥一路走好,願天堂沒有傷痛。


不做評價。但是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除了難過,震驚,剩下就是想到了之前新聞報道李詠一家移居美國新聞,導致網路上對其一家人的譴責和謾罵。

我想,當初他們一家人,一方面承受著生病給全家人帶來的噩夢,另一方面又被國內同胞指責帶來的社會輿論壓力。說實話,很心疼他們,也希望如果你恰巧看到我的這段話,以後善待他人。不僅僅只有病魔可以帶走一個人。

最後,希望李詠一路走好,家人重新振作起來。


老畢雪藏,朱軍糊掉,李詠逝世。

兒時記憶中的那個時代終將落幕。


我們,尤其是80、90的我們,正在迎來一個巨星隕落的時間點。

一些藝術大家,一些科學巨擘,一些商界領袖,他們大多步入了晚年,或者頑疾在身,冷不丁的某一天,我們便會聽聞他們仙逝的消息。

就像今天,突聞李詠老師逝世,十分倉促。

可能李詠老師在主持界所取得成就並不是最高,可能他的語言天賦和應變能力也不是最突出,但他卻代表了曾經的一段記憶。

那時候的春晚還是異常熱鬧,出彩的節目非常多,他們哥幾個西裝革履,輪番出來報幕。

這是兒時的我,對於春節印象最深的情景之一。

不過,終究是回不去了,不光是春晚質量下降,沒了當初的精彩紛呈,還有一些人,離開了我們,順便捎走了一段彌足珍貴的記憶。

老來少年,幾多悲歡。

春也闌珊,夢也闌珊。

願逝者安息,一路走好。


你永遠都不知道疾病和意外,哪個先來!李詠走好,願死者安息;生者敬畏生命,善待自己。


作為一個烏魯木齊長大的人,小時候一家人看幸運五十二的時候,爸媽總是說這個主持人是烏魯木齊的,我那時候還小,仍覺得很自豪,覺得這樣一個家喻戶曉的人物就在自己熟悉的地方長大,是一件美好的事。

後來看著他戴著一條紅圍巾主持春晚,奶奶很開心地說他永遠都不顯老,永遠都那麼年輕。自他以後,央視也有了小尼這樣的能獨當一面的新疆籍主持人,演藝圈也有了丫丫、迪麗熱巴這樣的明星小花,也有陳建斌一類的實力派演員見證著新疆人的大氣底蘊。

但是我始終覺得李詠是最能勾起我對於家鄉自豪感的人,他不是一個代言人,因為從未離開。


生前在所有的主持生涯中,帶給我們的只有歡樂,想起他來,腦海里都是笑顏,承載著我們的童年

患癌那麼長時間,從未對公眾提過任何一句,也從未表現出一絲一毫,低調已經不是用話說的了

在他的一生中,給我們帶來的只有歡笑。斯人可敬。

如果說遺忘才是死亡,他會永在!因為我們不會忘了他——李詠。


有些難過,好像童年的片段突然被鑿空了。

一開始我們只是回不到童年,後來我們漸漸失去了關於童年的一些記憶片。


長相奇特。

風格隨和。

無意冒犯逝者——珍愛生命,健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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