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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親情薄如紙

我叫張小華,是江水平的妹妹。他小時候管我叫丫頭,現在都四十多了,偶爾他還會這麼叫我。

一、

小時候,父母日子過得狼狽不堪,身為長子的大哥很早就輟學去北京打工了。因為沒文憑沒手藝,他所做的都是苦力活。有時候幹了活卻拿不到工資,過年都沒辦法回家。有一年大年三十晚上,因為沒錢回家,他獨自在北京一個地下室吃速食麵,大年初二就去工頭家要賬,被人打到頭破血流驚動了公安局。

大哥雖然從沒跟我說過外邊的事,可我知道,十六歲就進入社會,到底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只有老天爺記得清楚。

我小時候不好好上學,又十分淘氣,我媽不知道聽誰說我命中「克」她,所以她經常打我罵我,我從小心裡就怨恨我媽,有時候甚至想逃離那個家。

我媽脾氣古怪,她比較偏愛二哥,我和大哥沒少挨她打罵。記得小時候,我們三兄妹睡在一個隔斷櫃後面,我媽每天都是第一個起床,她起床後一會兒,如果我們三個都還沒睡醒,她也不喊我們,而是直接過來,照著每個人臉上「啪」就是一巴掌,打得很重很疼,我臉上立即就留下我媽的手掌印。我又痛又委屈,哇哇大哭,我媽也不管,每次都是大哥安慰我。

我十二歲那年就不上學了,父母也不管我,在家呆不住,就去串親戚。那時候小也不懂事,我沒告訴家裡任何人,就騎著自行車往一百里以外的姥姥家跑,誰知道走岔了路,拐到薊縣方向去了。

那條路坡很大,外地司機來都是花錢請本地司機把車開到山上去,還有一種職業是專門背死人的,就是汽車翻到萬丈深淵下邊去了,家屬來領屍體,要花錢請人從谷底背到大路上來。我就沿著那樣一條路從早晨騎自行車到夜裡十點,實在累壞了,就把自行車放在路邊,自己躺到莊稼地邊睡著了。

一位過路的大嬸見我那麼小睡在路邊,知道有問題,就把我領到他們家去,並通知了我們村委會。

直到第二天,村幹部找到家來,我爸媽才知道閨女沒在家。但他們並不驚訝,也不著急,派我大哥去接我。

我大哥那年才十六歲,剛剛輟學,那樣遙遠又陡峭的山路,父母居然也放心讓他一個人去接我,想想我兒子現在十五歲了還在我身邊撒嬌,實在不可思議。

大哥真是能幹,竟然一路騎自行車找到了百里之外收容我的那個大嬸家,還知道客氣一番,把我接回家裡。

二、

我十六歲那年的一天,不記得為了什麼事,我媽對我又是一頓臭罵,我心裡十分委屈痛苦,想到自己長這麼大,被罵了十幾年,我媽一點都不喜歡我,活著實在沒意思,一時想不開就跑進屋子,把放在角落裡準備用來殺蟲的一瓶農藥喝了,我媽當時看見了,但是她居然沒有來阻止我,還倔強地站在一邊罵道:」你要死就死,大不了你爹回來怪罪我,我償你一條命就是了。」

不知道那時我媽的心怎麼會這麼硬?她也許想不到,如果再不救我,就會失去這個養了16年的閨女,我的心真是涼透了。

也許是我命不該絕,剛好那天我大哥回來得比較早,他一回家就聞到濃濃的農藥味兒,又看到我躺著床上,臉色很不對勁,床邊放著空的農藥瓶子。他大吃一驚,著急地問:「小丫頭,你怎麼了?你是不是喝了農藥?」

我無力地點點頭,眼淚還在流,抱定了必死的心。

這時,隔壁鄰居過來看到這種狀況,就告訴大哥趕緊用土辦法救我,要給我嘴裡灌大糞,說灌了大糞一噁心就吐出農藥來了。但是大哥沒聽他們的,果斷地騎自行車帶我去醫院。

在我印象里,他雖然瘦弱文雅,但是遇到大事就非常沉著冷靜,我有時候回憶起那時的場景,都很後怕,倒不是怕死,而是想如果灌了那種噁心的東西,這輩子咋過啊?

大哥帶著我往醫院趕,都是站起來蹬自行車,我們山城小縣路本來就有大坡,累得瘦弱的他上氣不接下氣。我那時頭暈目眩,噁心想吐,非常難受,但是神志還清楚,大哥安慰我的話我都聽得清清楚楚,一路上眼淚流個不停,不知道是因為我媽太絕情,還是因為大哥讓我感動?大哥身體羸弱,靠賣力氣本來賺不了幾個錢,還要帶我去醫院搶救,這一去醫院不知道又要花費大哥多少辛苦錢,想想都覺得自己太衝動了,沒有考慮這麼做的後果。

大哥把我拉到醫院後,醫生馬上對我進行搶救,從我胃裡洗出幾大瓶農藥和胃液混合物,接著又是輸液又是各種治療,大哥一直在醫院守著我。我心疼自己這次花了不少錢,大哥安慰我說:「錢花了可以再掙,只要你好好活著,大哥比什麼都高興!」

在我被送去醫院到出院回家,我媽都沒有來看過我一眼,不知道是我從小太淘氣讓她這麼傷心,還是她跟我賭氣,不管是哪一種原因,都讓我心灰意冷。村裡有人知道我媽沒來看我,就故意搞惡作劇,捎話回去告訴她:「你的閨女死了。」

那天晚上,天黑透了我媽還在院子里鍛煉身體,鄰居一個長發披肩的姑娘突然跑進來,她一下子就嚇癱坐在地,以為我真的死了,是我的鬼魂來找她呢!

後來大哥把我從醫院拉回家以後,我媽才確定我還活著,從那以後她就很少打罵我了,但是我心裡還是一直有個結,總希望有一天能走出山區,到外面的世界走走。

不過埋怨歸埋怨,我媽現在還是很依賴我,盼望我回去看她,她來南京過年,也都會追著我跑。

三、

我大哥二十八歲那年,在市政給人修路,大夏天挖溝被曬暈過去,冬天在柏油路上鋪柏油,手都被凍得失去知覺。好不容易辛苦攢下2000塊錢,準備娶媳婦用。那時候我媽生病,我爸爸在家束手無策,手裡一分錢都沒有,眼看著我媽吐血尿血,都沒辦法送到醫院去,只好深更半夜打電話把大哥叫了回來。

我大哥回家看到這個場景,對我爸發了一通火,趕緊把我媽背到醫院去治療。

從我記事時候起,我媽就經常病在炕上哼哼唧唧,北京醫院去過三次,常年吃藥,都說是計劃生育時候落的病根。那次到醫院檢查後診斷是子宮肌瘤,手術後一輩子的病竟然完全好了,身體越來越好,可我大哥娶媳婦的錢也被花得一乾二淨。有時候我們倆聊天,他苦笑著說,我也許就這命了。

有句話叫做「天道酬勤」,我覺得這句話最適合用在大哥身上。他在外闖蕩十多年,吃那麼多苦,挨那麼多窮,受過無數的委屈,熬過多少個孤獨的日子,終於成功創立了「江水平互聯網裝修模式」,自己在南京擁有幾百人的裝修隊伍,還有全國400多個城市的加盟商,他也找到了好姑娘,結婚生子, 事業有成。

大哥是個重情重義的人,自己混好了沒有撇下我們。他錢不多的時候就想到要孝敬父母,每個月都給父母寄錢,把家裡的老房子翻新裝修了一番,讓全家人住得溫暖舒適,自己也在南京買了房子。

大哥有了錢,沒忘記我這個窮妹妹,他看我在老家日子過得很窩囊,就把我接到南京來,教我量房,讓我上網去跟其他客服學習維護客戶,每個月給我3500元工資。

其實我知道,大哥是在幫我,我小學都沒畢業,哪裡摸過什麼電腦啊?可大哥並沒有放棄我,一直鼓勵我學電腦打字,還給我配了一台新的筆記本電腦,他拿出趕鴨子上架的精神,硬生生把我逼得學會了電腦,學會了手機上網,業務也很快就熟練了。

除了幫我安排工作,大哥還讓我丈夫專門開車給裝修隊拉貨送貨,比如師傅們要的板材、瓷磚等,一個月下來也能掙七八千塊,這對於我們來說,真是莫大的幫助,如果我丈夫自己去找工作,或者其他地方給人開車,能不能拿到一半還不知道呢!

除了給我們夫妻安排工作,給了最高的工資外,大哥還幫助我們在南京市區買了房子。那時候我手裡只有三萬塊錢,還是欠著大哥的錢沒還留在手裡的,哪裡有過買房子的想法啊?我覺得那是天方夜譚,可大哥想法就是超前,他覺得我兒子都十五歲了,過不了幾年就要娶媳婦,沒房子哪能行呢?所以極力主張我買房,我不斷退縮,總是怕這怕那,最終被大哥的一股熱情帶動著下了決心,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辦齊了手續,在南京市區買了房。

現在我們買的房子已經漲了八九十萬的價,如果沒有大哥幫我,我覺得這輩子買房都是天方夜譚。

大哥還張羅著幫我兒子聯繫上了比較好的學校讀書,我們家的事大哥全都放在心上,沒有一樣不操心。在大哥的幫助下,我們全家終於在南京這個大城市安家落戶,過上了穩定的生活。

四、

我平時身體不好,感覺到處都是毛病,來南京的第一年經常胃疼,吃了很多葯都不管用,大哥帶我去鼓樓那邊的醫院做胃鏡檢查,醫生說我有慢性淺表性胃炎,當天就開了五六百塊錢的葯,我要去付錢時,大哥搶著付了,每次一有要花錢的事,大哥總是說:「不用你管,有我呢!」我都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欠了大哥多少錢,多少的兄妹情。

從2018年開始,我總感覺胸口隱隱作痛,拉扯著腋窩也痛,疲倦無力、吃不下飯,渾身都不舒服,自己買點葯吃,但是總不見好。大哥來家裡,看我家裡堆著很多葯,就問我哪裡不舒服,我說胸口經常痛,他讓我去醫院檢查,我想起上次去做胃鏡時,他搶著幫我付檢查費和藥費,就不願意去。

後來有一天,我忽然摸到乳腺有一個硬邦邦的腫塊,腋窩處也有指頭大硬邦邦的淋巴結腫大,而且感覺渾身都燙燙的,頭也有點暈,用家裡的體溫表一測量,才知道自己發燒了。我不知道這個乳腺腫塊和發燒有什麼關係,感覺不能再呆在家裡自己隨便處理,就自己去了醫院檢查。

大哥知道我去了醫院,就開車趕過來了。做檢查的時候,醫生說話含含糊糊,說這個病前景不太好,要切片去上級單位做病檢。我心情差到了極點,大哥為了讓我放鬆心情,停止了手裡的一切工作,開車帶我去了安徽九華山,他說九華山是地藏王菩薩道場,地藏王菩薩非常慈悲而且靈驗,讓我跟他去拜菩薩,菩薩會保佑我早點康復。

這些年來,但凡家人和親戚朋友有困難,他都幫了不少的忙,但是可能很少有人知道,大哥是信佛之人,心中有佛,所以處處行善積德,他去西藏看到路上有很多磕頭的修行人,車都開過去了,還要返回去,恭恭敬敬地雙手遞給他們幾百塊錢。

我想,大哥的成功,跟他的善舉是分不開的。

後來檢查結果出來,不出所料,果然是大病,乳腺癌。

當時我聽到「癌」這個字,腦袋「轟」的一下子就炸開了,感覺天旋地轉的站不穩,我知道「癌」跟死是連在一起的,一個人得了癌症,死只是遲早的事,但是我放心不下丈夫和孩子啊!

我丈夫有糖尿病,他好像不知道自己有病似的,還照常抽煙喝酒,而且吃東西不忌口,想吃啥就吃啥,我擔心他照顧不了自己;兒子上了初中,還是不怎麼懂事,又喜歡打遊戲,我要是走了,這個家該怎麼辦呢?

那段時間欲哭無淚,感覺我的天都塌陷了,想想自己這幾十年,都是在痛苦和眼淚中走過來,要是沒有大哥一直以來的幫助和鼓勵,我可能沒有勇氣活到現在。

醫生的意見是讓我儘快做手術,並且要配合化療,內分泌治療,分子靶向治療,否則癌細胞一旦擴散就回天無力了。手術費加上各種雜七雜八的治療,費用不敢預估,反正肯定是我這個剛有點起色的家不能承受的。

雖然我和丈夫得到大哥的幫助,在他公司上班,兩個人每月加起來也有一萬元左右收入,但是在南京這樣的大城市,消費比河北老家高很多,吃喝拉撒全靠這點錢,孩子還在上學,我又總是生病買葯,一個月下來也攢不下什麼錢,去哪裡找這麼多錢來治療呢?

這是我人生最關鍵的時候,又是我敬愛的大哥站出來了,他說,你治病的錢全部我來出,不用你家掏一分。

他說到做到,真的就一次一次的給我錢,前後加起來有二十萬,做手術之前,他為了讓醫生盡心幫我做好,直接掏出3000元現金給我,讓我交給醫生,為了能讓病徹底斷根,他又拿了兩瓶」夢之藍6」的酒,一條「九五之尊」的香煙送給醫生,方方面面都替我考慮到了。

其實我知道大哥負擔重,他幾乎所有親戚都要照顧著,自己的錢投在生意上房子上很多,手裡現金並不充足,但他卻堅定的對我說:「丫頭,錢的事你別操心,大哥我會想辦法,只要你好好活著,這點錢不算啥!」

我的嫂子,在大哥給我出那麼多錢情況下,不但沒一句怨言,還把她攢的兩萬塊私房錢也給了我。

我內心的感激之情是沒辦法表達的,大哥清楚我家房子能值幾十萬,但他知道如果治病要靠賣房子,我是絕對不會治的。為了讓我心情穩定,配合治療,他才一手攬下全部責任,只為我這個妹妹好好活下去。

都說現在社會親情薄如紙,看多了各種各樣的新聞報道,原來我也有幾分相信,可經過這場病以後,我知道,最起碼我大哥江水平不是這樣的人,他是一個處處顧念親情的人。

五、

手術做完以後,我還得堅持做內分泌治療,每個月打一針抗內分泌激素的針藥水,價格就是2650元,真是天價葯啊!要是沒有大哥的幫助,我就算砸鍋賣鐵也治不起。有了大哥的這20萬,我還能勉強靠藥物控制住病情。

大哥除了給我20萬治病外,還每個月按時發3500元工資給我,其實我自從身體不舒服之後,就沒有再上班了,但是他堅持給我發工資,這一切都讓我覺得很過意不去。

大哥跟醫生了解後,知道乳腺癌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心情壓抑引起的,他有意讓我放鬆心情,知道我以前喜歡唱歌跳舞,就讓我去參加歌舞隊,說只有心情好病才會好得快,但是我渾身沒有力氣,出門一趟還得戴口罩,沒有心思去參加。

我兒子以前很不懂事,晚上打遊戲到很晚,白天睡覺,經常帶同學回來家裡吃飯,也不提前說一聲,要吃飯了才知道他七七八八帶來幾個人,不僅要害我手忙腳亂臨時添加菜飯,而且因為化療我的頭髮掉光了,在家也戴著個大帽子,我害怕他的同學會奇怪,就想讓他暫時不要往家裡帶同學,但是無論我怎麼說,他都不聽我的話,讓我很鬧心。

大哥看在眼裡,就找機會告訴我兒子說:「你媽生病了,你應該關心體貼他,不要讓她為你操心,她的病才會好得快。你們這個家多虧有你媽撐著,如果沒有你媽,你爸又有糖尿病,自己都還管不過來,你想想你以後怎麼生活?」

我兒子聽了他說這番話後,忽然間就懂事了很多,再也沒有帶同學回來吃過飯,而且再也不打遊戲,生活作息也規律了,還懂得關心我,幫我倒倒水,拿個葯什麼的。我感覺兒子一下子長大了,這一切都是大哥的功勞,他總是這麼細心,大事小事都在幫襯著我。

六、

除了幫我以外,大哥還把二哥也安排到南京來做一些局部裝修工作,把我二嫂也安排在他的裝修隊里做客服,每個月能賺好多錢補貼家用。

因為父母不願意離開河北農村老家,大哥每月準時給家裡固定寄2000元的生活費,每年的春天種地之前,他要寄1000元,冬季要寄1000元買煤過冬,過年要給3000元,生病了要郵寄幾千。我的姑姑他也要每月寄1000,風雨無阻。總之全家人不管哪裡用錢,他都寧願自己省吃儉用,也不會讓家人發愁。

每年春節大哥一回老家,總是給父母買衣服,保健品,各種食品裝滿一車,他一有時間就帶父母到處去玩,彌補他們年輕時候沒錢出去旅遊的遺憾。我爸去世前,大哥還帶他去西湖划船,去蘇州看美景,去無錫看三國,好吃好玩地伺候著,後來我爸走時很安詳,沒有留下什麼遺憾。

村裡人都說,我媽一生沒什麼本事,脾氣又不好,咋會養了這麼一個有出息又孝順的兒子,晚年過得這麼舒心,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極了。

我們放眼看看周圍,還有電視報紙上各種報道,經常見到子女不孝順父母,拋棄父母的案例;兄弟姐妹為爭家產互相廝殺,甚至對薄公堂;兄弟姐妹之間借點錢,還要白紙黑字寫下借據,到時候還不上就拚命催,翻臉不認親兄弟的很多;甚至我還聽說過,父母跟兒女要錢看病,兒女也說父母跟他「借」錢,還要讓父母還的。

但是大哥的種種做法卻反其道而行之,他常說:「如果一個人家財萬貫,但是所有的親人都離開了自己,那麼多錢要留著有啥意義呢?錢花了還可以再掙,一家人平安健康比什麼都重要。」

我們這個家,就是因為有了大哥,所以家風一直很好,從來沒有因為錢財家產發生過爭執,一家人和和睦睦,得到村鄰和親戚朋友的稱讚。

我得了這個病,我和大哥都沒有告訴我媽,因為怕她擔憂,大哥對於父母,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因此他們一直都以為大哥二十多年來在外面過得很好,大哥過去所經歷過的酸甜苦辣,他們都不太清楚。

現在大哥事業做大了,在南京乃至全國都有了一些名氣,在互聯網這塊的口碑也很好,大哥的壓力也隨之更大了,他經常通宵上網,寫作,查資料,天快亮了才休息一會,白天還經常要到工地查看,有裝修過的房子售後服務的,都是大哥自己掏錢請師傅們過去處理,偶爾會有業主蠻不講理地找茬罵人,大哥還得去幫人調解,其實他也挺辛苦的。

大哥生意做得這麼穩這麼大,最大的原因就是他的為人,我接觸他隊伍里的很多裝修師傅,也知道手藝人一般都有點傲氣,可是他們對大哥卻是恭恭敬敬,每年過年都有上百位師傅拎著禮物來看望大哥,跟著大哥幹了十幾年的師傅有200多位。大哥還帶全國各地的加盟商,我看到很多穿著打扮非常有氣質的老闆們,圍在大哥身邊聽他講生意經,心裡都為有這樣一位大哥感到驕傲。

大哥今年50歲了,雖然沒大富大貴,可老百姓的日子是肯定夠混了,但他依然馬不停蹄地奮鬥,好像比以前更操勞了,跟他學習的人越多,靠著他吃飯的人越多,他肩上責任越大,我最大願望就是身體快快好起來,能夠重回裝修隊服務客戶,盡自己的一份綿薄之力,幫大哥分擔一點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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