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那邊】這座島,收留了多少可憐的中國人?
——東方之珠整夜未眠,
守著滄海桑田變幻的諾言。
1
這座島
收留了多少可憐的中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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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關於華人創業的故事中,有這樣一個久聽不厭的「套路」:一位從大陸逃到香港的窮小子,靠著精明、勤奮和機遇,十年後成為了社會名流、富商高官。
這其中,有12歲隨家人逃難來港的李嘉誠,當時他為生計,不得不輟學當鐘錶學徒,然而十幾年後,他已經賺到人生第一個1000萬。
有35歲在香港重新開始的金庸,當時他把僅有的錢都投到《明報》當中,頭一年虧損嚴重,以至於連夜趕稿卻連一杯咖啡都捨不得喝。然而20年後,金庸的武俠小說,已經成為華人的文化符號。
有21歲靠著自己刻的假章「偷渡」到香港的倪匡,白天在工廠當雜工,晚上讀夜校,十幾年後成為「香江四大才子」之一。
在香港的富豪里,有一半都是從深圳「逃」過去的。而在中國近現代史的一百多年中,香港,從一個被滿清遺棄的孤兒,發展成了聞名世界的金融港。她就像一個飽嘗遺棄、背叛、苦難滋味的母親,收留著四面八方前來投奔的中華兒女。
1841年,香港正式開埠時,英國人曾做過一個人口統計,全島共有20個村落,3650個村民。177年後,今天的香港,有18個區,人口突破700萬。香港這177年的歷史,也正是華人的屈辱、苦難、光榮歷程的縮影。
誰說華人不能建立一個文明的現代社會?誰說華人不能建立像「廉政公署」這樣排名世界前列的監督系統?誰說華人不能把傳統和國際化完美結合?香港,就做到了這樣的「奇蹟」。
2
香港
華人創造奇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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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多年的風雨歷程,幾百萬華人在香港創造了奇蹟。這個「難民之島」、「移民城市」,從一文不名到今天聞名世界,有太多可歌可泣的故事可以講。
即使是在大陸經濟飛速發展的今天,依然有很多人移民香港,為的,就是這個特別行政區里的一些細小的「自由」。
首先,香港的護照「自由」。拿著中國香港護照,可以免簽全球162個國家和地區。
然後,香港的「新聞自由」。在2017年全球新聞自由指數排名上,香港在全球180個國家和地區中排名73位,處在「稍受限制」的中等水平。
還有,香港的「電影分級」,也可以更在「自由」地看到很多一刀不剪的電影。
另外,香港沒有「外匯管制」,更不會限制資金進出本港。在「一國兩制」的框架下,香港是「馬照跑,舞照跳」。今天的「自由」,不是一朝一夕建成的,當一個人失去過,才會懂得可貴。從香港這100多年的移民史里,你會看到,那些曾經失去「自由」的人,如何在這片土地,建立起一個新的家園。
3
每一滴中華兒女的眼淚
香港的海風都會替他們吹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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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移民潮可以分為三個階段。
第一階段,出現在香港開埠的前40年,人口由幾千人漲到了16萬。作為一塊滿清割讓出去的土地,當時的香港還是一個貧窮落後的漁港,英國人形容這裡是「細小、荒蕪、不衛生、無價值」、「比非洲的獅子山更差,因為更不衛生,而且離英國更遠」。英國人剛開始還想要拍賣香港的一些土地,可是沒有多少商人對這塊荒地感興趣。
但就是這樣一塊荒地,卻吸引了十幾萬華人前來投奔,很大的原因是因為中國南方的戰亂。一群被稱作「太平天國」的農民起義軍,正和清軍交戰,禍及黎民。為了躲避戰亂,十幾萬人寧可全家遷移到荒地香港,這就是中國幾千年沒有變的道理——「苛政猛於虎」。
移民潮的第二階段,是30-40年代的十年。這十年香港人口暴增,從84萬增長到160萬。
那十年時間,中國正處於民國時期,軍閥混戰,日寇虎視眈眈,內憂外患,民不聊生。而香港,因為英國人近百年的治理,已經初具國際都市的雛形,國內軍閥們的戰火也沒有燒到這裡,所以,幾十萬大陸居民攜家帶口,遷居來港。
1950年開始,是香港移民潮的第三階段,人口每年都呈直線上升。
對於從大陸湧入的「難民」,香港也經歷過搖擺。比如一段時期只要抓住逃來的人,立即遣返,可這樣的「絕情」沒能堅持很久,因為兩地人民之間「剪不斷」的鄉情,和大陸「難民」們令人惻隱的慘狀,香港採取了「抵壘」政策,只要你能夠成功來到香港而不被抓到,到達市區之後就可以在香港居留。就像壘球比賽中,跑到下一壘只要及時觸壘便可過關。
另外,民間對於難民的包容就更多了。香港很多市民本身祖籍就是在廣東,和這些難民同根同源,不管是出於親情還是人性,都起了惻隱之心。他們自發地幫助剛剛從河裡游過來的難民,從食物和水,當香港警察押著即將遣返的難民,他們堵在車子前面,迫使警察放人。
關於當時移民潮的洶湧和慘狀,資料中有詳細的描述,那是改革開放的「前夜」,不知道是誰,在廣東地區傳播著一條謠言:「在英國伊麗莎白女王登基當天,香港實行大赦——只要到了香港,3天內可以向政府申報香港永久居民。」這樣的謠言是拙劣的,因為英國伊麗莎白女王早就在1952年登基,時間上差了25年。可就是這樣拙劣的謠言,卻讓數10萬廣東民眾深信不疑,為之冒險。
當時的資料這樣記載:
成千上萬群眾幾乎在同一時間湧向邊境,在長達6公里的邊防和海防線正面,實施了『人海戰術』式的中間突破。倉皇中,離鄉背井的人們滿懷心事、一臉淚光,拖兒帶女步履踉蹌地越過邊界,任憑前來阻擋的邊防軍人和幹部們千呼萬喚也不肯回頭。翌日,長達20公里的海面上,漂浮起數百具屍體,喧鬧的邊境突然萬籟俱寂。
在深圳和香港之間的那條河,那些關,不知埋葬了多少想要投奔香港的人,他們的苦難,還沒來得及與香港訴說。
除了給苦難的中華兒女提供生存的土地,香港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功能——中轉站。
很多華人都是先通過香港作為跳板,然後移民去世界各地。著名人士如中央音樂學院首任院長、音樂家馬思聰。1967年,當馬思聰聽收音機對海外僑胞的節目里不再播放《思鄉曲》,而換成了《東方紅》,他終於下了離開的決心。趁著肝病複發被准予回家的間隙,他匆忙離開北京,幾經輾轉來到香港,在從香港中轉,前往了美國,從此再也沒有回來。
正如那首《東方之珠》所唱道:
讓海風吹拂了五千年,
每一滴淚珠彷彿都說出你的尊嚴。
每一滴中華兒女的眼淚,香港的海風都會替他們吹乾,也都會把他們攬入自己寬容的懷抱,讓他們生活得更有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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