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獨女被當作剋星,左眼卻可看到魂魄?(六)
大學第一天報到,誰曾想宿舍後面是個鬼窟,結果她便與鬼夜夜同床。稀里糊塗的成了鬼新娘
被葉綰貞一嚇我變神不守舍起來,一聽說懸棺要活了,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就是上課都忘了,更別說是找他商量。
葉綰貞一下從床上起來,轉身翻了翻她的包,從包裡面翻出一把銅錢綁成的劍。
我看那東西也想到了,八成就是電視上演的法器。
我一看葉綰貞把銅錢劍拿出來,我便想,同樣都是老祖宗留給後代驅邪捉鬼的東西,為什麼我們驅鬼一族只有一個手串,人家巫師一族就這麼多,又是劍又是筆的。
難道說我們家因家道中落,都給賣掉了?
「貞貞,你要幹什麼?」我看葉綰貞要去找懸棺的勁,有些擔心。
那口懸棺連歐陽漓都不是對手,一個葉綰貞更不夠看了?
去了也是送死,我也不能眼看著葉綰貞去送死,打算攔著她。
「小寧,你陪我去。」葉綰貞話落我一陣頭皮發麻,我可不去,我去也是白去。
興許有來無回。
我想想搖了搖頭:「我還有課呢,我是回來換衣服的,我去洗手間把褲子弄濕了,我換上。」
我說著爬上上鋪自己的床,翻了內褲和褲子,麻溜的換上,就是擔心葉綰貞把我帶去陳列室里。
結果葉綰貞不死心,就等著我下去,我一下去拉著我便走了。
「課等回來了再上,你去幫我看著點,我要做法,不能讓人打擾。」聽葉綰貞說我都瘮的慌,我哪敢跟著她去。
可平時看著葉綰貞的力氣不大,真到了用到的時候,我竟拖拽不過她。
結果我這一路走的異常辛苦,跌跌撞撞被葉綰貞給拖到了陳列室。
剛到了陳列室的門口,我便頓覺事情不好,外面大熱的天,這裡又是老樓,就是不熱,也不至於這麼陰冷。
周圍竟有風似的,冷的不行。
陳列室對面是個窗戶,每次我來,窗戶都是開著的,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窗戶緊關著。
我忙朝著外面看了一眼,果然,窗戶外面陰雲密布,好好的天頓時黑了。
一想到懸棺里的那個東西見不得光,我忙著拉著葉綰貞的手,要她跟著我馬上走,不想葉綰貞卻把陳列室的門給打開了。
那門說來也奇怪,平常開都沒聽見什麼聲音,今天竟發出吱呀呀的聲音,一聽便心裡犯憷,一陣陣的心慌。
「貞貞,我們還是走吧。」我拉著葉綰貞說什麼要走,葉綰貞卻看不見外面天上的變化,說什麼拉著我要進去。
我急的不行,指了指外面的天:「貞貞,你看看,天都變了。」
葉綰貞回頭看了一眼,「你胡說什麼,不是挺好的么?」
挺好?
我忙著去看,黑壓壓的一片,哪裡好了?
忽然愣了一下,我便想到,難道說只有我看的見此時的變化?
木頭似的把頭轉過去,看著葉綰貞,那東西果然是沖著我一個人來的。
「貞貞,我要走了。」推開葉綰貞我就要走,但她說什麼也不行,硬是拉著我進了陳列室。
門關上葉綰貞從身後的一個小布包裡面倒出許多東西,而我哪有心情去看葉綰貞帶了什麼,一門心思都放到那口停放在陳列室正中的懸棺上了。
與上次看到的相比,懸棺的位置不變,樣子不變,唯一變了的便是他掉下一塊的那地方,竟少了一塊棺木。
我臉上一陣驚駭,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身上,低頭再去看,身上果然放著那塊被我送了幾次都沒送回去的棺木一角。
而此時,葉綰貞已經準備好了要做法的東西,就連桌子都找好了。
我看去,桌子是陳列室裡面擺放陳列品的桌子,陳列品被葉綰貞都放到了地上。
桌子上有個銅質的香爐,香爐里插著五根香,香爐兩旁是筆墨紙劍,但那墨我實在不太認識,都是紅色的沙,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再看葉綰貞,此刻竟然換上了一身黃色的道袍,我一時間有些傻眼。
來的時候我只看見葉綰貞帶了一個小包,她能裝得下這麼多的東西,也叫人匪夷所思的很。
等我仔細再看,葉綰貞脖子上面竟然還掛著一個白色的銀鈴鐺。
我心想大勢已去,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小寧,你在門口守著,記得,不能讓任何人打擾我做法,不然你和我都會有大麻煩。」
聽葉綰貞說我已經沒什麼感覺了,實際上我和她已經惹上大麻煩了,只是她還渾然不知。
我只好無奈答應,去門口守著。
葉綰貞則是拿起那把銅錢劍握在手裡,一步步的走去了那口懸棺前面,也不知道葉綰貞嘴裡念叨的是什麼。
只看葉綰貞一手握著銅錢劍,一手搖晃著脖子上掛著的銀鈴鐺,圍繞著那口懸棺轉悠起來。
不想葉綰貞正轉悠著,陳列室里地震了似的,地動山搖起來,所有的東西都被震到了地上。
我心想,這下了完了。
葉綰貞也是面上大駭,聽她喊:「何方妖孽,快快現形。」
隨著葉綰貞的聲音加大,周圍晃動的更加厲害,就如同是那日一樣,許多古器都開始碎裂。
葉綰貞一看,轉身到了她做法的桌案前面,一手晃動鈴鐺,一手快速拿起筆沾了一點紅色的東西,在黃色的紙上畫符。
畫好了只見葉綰貞快如閃電,手握銅錢劍一道道黃色紙符朝著懸棺上面貼去。
而我分明看見葉綰貞只寫了幾道,而此刻紙符多有幾十張。
整整貼了懸棺一圈。
我頓時頭疼,不相信葉綰貞能把懸棺里的那傢伙收了,倒是擔心她。
就在此時,一直晃動劇烈的陳列室竟突然安靜了下來,我馬上朝著四周圍看去,原本還以為葉綰貞真的收了懸棺里的那東西,不想竟看見窗外一陣陣的陰雲越發濃重,好似一座座黑色的大山從天上壓下來,壓得讓人呼吸都困難。
我便知道,他是被激怒了。
就在此時,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震得人渾身都疼。
定睛再去看懸棺那裡,懸棺上的數十道符紙,竟都被震開裂成了兩半。
葉綰貞一看大驚失色,手裡的銅錢劍上下翻飛,人也來回的蹦跳,於是我便傻了。
在我看來葉綰貞就好像是一個挑梁小丑,明知道自己不行,還雄赳赳氣昂昂的。
看她我便無話可說了。
正在葉綰貞上下翻飛之時,懸棺里一股黑色煙霧瀰漫而來,我忙著喊了葉綰貞一聲:「貞貞。」
我是想告訴葉綰貞,那黑煙最可怕了。
不想葉綰貞還惦念著我:「小寧,你別擔心,他就快現形了。」
我頓時無語,這就是所謂的死到臨頭渾然不知。
看向窗外那越來越濃的黑雲,我知道,大麻煩這次真的要來了。
與此同時,我看向懸棺上面,果然那東西是活著的。
很快那團黑色的煙聚集起來成了個人形,一陣風刮過,那個黑衣男子便顯出人形。
葉綰貞見對面是個人,輕哼了一聲:「何方妖孽,竟然如此膽大,不好好修行,出來禍害人。」
「吾是何方妖孽不勞你操心,趁吾沒有反悔,馬上滾出去。」男子先是看了我一眼,眸光如水,撩了我一眼便冷冽起來,看向葉綰貞越發冷淡。
葉綰貞數十道符紙朝著男子飛去,男子袍袖一揮,便都落地變成了飛灰,葉綰貞再上,仍舊如此。
只是葉綰貞始終不死心,摔得起不來也還是要硬撐著起來,但我也沒想到,最後葉綰貞會咬破了手指,按住了銅錢劍在上面寫字,跟著用力射向了男子,好似要同歸於盡。
結果,銅錢劍還未挨著對方的邊,便落到了地上。
但葉綰貞仍舊不服,起來了又咬破了舌尖,一口血朝著男子迎面噴去。
我心裡想,你一把劍都傷不了他,一口血有什麼用。
卻不想,葉綰貞只是一滴血濺在了男子身上,男子身上便冒煙了。
也因此,葉綰貞徹底惹怒了男子。
只見男子袍袖一揮,葉綰貞身體騰空而起,呼嘯著朝著牆壁上面撞去,砰的一聲,葉綰貞朝著地上落下。
我大驚忙著喊了一聲:「貞貞!」
「小寧,快,快跑!」我不等跑到葉綰貞面前,葉綰貞便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我不免無奈,現在跑還有什麼用,明知道不是人家的對手還來,現在好了!
跑到葉綰貞的面前,我抱了抱她,但我抱不動,只好摸摸葉綰貞的鼻息,好在還是活著的。
知道葉綰貞活著我總算鬆了口氣,轉身站了起來,朝著黑衣男子看過去。
見我看他,他便說:「是她先要對吾下手,吾才小懲大誡。」
小懲大誡?
我想笑,誰見過小懲大誡差點把人摔死的。
不過聽他那話我倒是開始仔細打量起他了,怎麼都覺得他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我要走了,那你放我走吧。」我想想,覺得還是這句話實惠。不管怎樣先出去了再說。
聽我說他便朝著我走來,一靠近我頓時有些毛髮悚然,想到他是見不得光的東西,一見光便滿身流黑乎乎的,便有些怕他,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
他停下,似是有些不高興:「你怕吾?」
「我不認識你。」想想我又說了一句很實惠的話。
「但寧兒說過,會一直記著吾。」聽他說的真的一般,動情處還有些隱隱的傷痛在眼底浮現,我便有些思緒動搖。
但一想到他那張流著黏糊糊油脂的臉,便馬上打消了相信他的念頭。
他一個千年前的東西,怎麼會和我有關係?
想也是他在騙我,只是我不知道他有什麼目的而已。
在我看來,我還是先想辦法離開的好。
於是我便同他商量:「不然你先放我走,我把葉綰貞送回去,再來看你?」
「寧兒,你說話可當真?」他似是相信我了,還問我。
我點了點頭,毫不覺得虧欠。
他便笑了笑,一個字說的擲地有聲:「好!」
再看,他的袍袖一揮,陳列室瞬間變回原來樣子,一切又恢復了原樣。
而他就站在那口懸棺前面,等著我離開。
我也不敢遲疑,把葉綰貞背起來,提著葉綰貞的包,一路上踉踉蹌蹌的把人給送了回去。
進門我便發誓再也不去陳列室那個鬼地方了,至於被我帶回來的那塊棺木,我隨便扔到了一旁。
想到懸棺是死的,走不出陳列室那個地方,我便也能睡得著了。
卻不想,晚上他竟找來,真真是嚇我不輕。
說來也奇怪,葉綰貞從回來之後,慢慢蘇醒過來。
一醒過來人出奇的安靜,看我的眼神也不禁奇怪,雖然沒問我什麼,但我肯定葉綰貞是發現了什麼,開始懷疑我了。
「我出去一趟,這個給你。」葉綰貞把她那個掛在脖子上的銀鈴鐺直接給我套在了脖子上。
我低頭看看,「你去哪裡?」
「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天黑了你先睡吧。」葉綰貞說著起身便走,我起來拉都拉不住她。
擔心她去找懸棺,我忙著擋住她的去路:「你別再去了,那個東西你打不過他。」
為今之計,為了阻止葉綰貞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大不了我承認我是鬼師後人。
葉綰貞抬頭看看我:「我不是去找那個懸棺,我是去找我師兄,我收拾不了他,我師兄一定能。」
聽葉綰貞這麼說,我還放心一點,但外面天都黑了,她這時候去是不是不太好?
「天黑了,不然你明天去。」我與葉綰貞商量著說道,但還是沒能改變她的決定。
葉綰貞拉了拉我,「我不會有事,我師兄快回來了,我這就去。」
葉綰貞說著便走了,我跟出去看看,發現寢室的人也都陸續回來了,這才沒有追出去。
只要不是去找懸棺,我就不那麼擔心了。
因為葉綰貞的事情,我也沒什麼心情吃完飯,坐了一會就回去睡覺了。
本想歐陽漓晚上會來,我便躺下早早睡覺,想把他沒把懸棺殺死的事情說給他聽,讓他再去一次陳列室,把懸棺弄死。
卻不想,我剛剛睡著,便覺得一陣引氣森森縈繞在寢室上空,想到是歐陽漓來了,我便睜開眼眼睛。
但霎時又覺得不對勁起來,周圍的陰氣大盛,而葉綰貞給我的那個銀鈴鐺鈴鈴震顫起來。
更為奇怪的是,寢室里的其他人此刻睡的人事不省,竟毫無反應。
我驚駭,從床上坐了起來,感覺身邊有個什麼東西正看著我,呼吸冰涼的吹在我臉上。
吞了口唾液我轉過去看他,結果不看還好,一看身上的銀鈴鐺鈴鈴響個不停,聲音震得人耳根子都疼。
就在此時,手腕上的黃花梨木手串也躁動起來,我感覺,那顆眼睛也都睜開了。
「寧兒,吾等你很久了,你不是說要去看吾?」他一問我頓覺心口一陣寒涼,該死的歐陽漓,怎麼還不來?
「寧兒。」他又叫了我一聲,抬起手輕輕的撫摸我的臉,我渾身一震,想到他是具千年不死的殭屍,興許還是被什麼潑油燒死,我便額頭直冒汗。
但他似乎感覺極好,竟還將我輕輕攬了過去。
「寧兒,吾已經等你很久了。」我渾身僵硬,心情沉重到了極點。
「寧…」正當他要把手放在我胸口上的時候,胸口葉綰貞給我的銀鈴鐺忽然一陣急促響聲,他的手便淬不及防收了回去,燙到了一樣。
我再看,他的手竟黑了,上面也像是他的臉那樣滴出黑稠的油脂。
他低頭看著,忽然臉上一陣寒冷,我忙著向著床下跑去,因為跑的急,所以直接跌了下去。
看我下床,他抬眸看我,嘴角邊一抹淡淡的笑意。
只是他那笑怎麼看都猙獰。
如今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起身便朝著寢室的門口跑。
不想他馬上就到了我身前,嚇得我不由得倒退了兩步。
「寧兒,你為何要走?」他不經人事似的,每每看我一雙眼睛都委屈的要人命。
但我就是不相信他。
「你是何方的怪胎,我也不認識你,你卻三番兩次的糾纏我。」我咬咬牙,心一橫,都到這個時候了,也沒什麼好在忍讓的了。
我又把胸口的銀鈴鐺拿了起來,他一看我把銀鈴鐺握在手裡,臉上驟然一片冰冷。
「寧兒,你想害吾?」
「不是我要害你,是你要害我。」我也毫不示弱,就是看他一臉的難過,我都沒有動容。
只是看他朝著我一步步逼近,我還是怕了。
「你別再過來了。」看他過來我忙說,他卻一步步朝著我逼近,眼看他走到我面前了,我忽然閉起眼睛,握住銀鈴鐺猛搖。
只聽砰的一聲,等我在睜開眼睛,他已經從門板撞了出去。
門上一顆漆黑的大口子,我嚇得膽戰心驚。
正看著,想到我剛剛心中所想,我能用念力殺了一隻紅衣艷鬼,想必一隻千年殭屍鬼也不在話下。
想到此我便膽子打了許多,忙著去了寢室外面,打算趁殭屍鬼沒有恢復元氣,將他一擊斃命。
不想,出了門,走廊里一片寂靜無聲,我竟一個鬼影都沒看到。
但此時的走廊裡面,著實有些駭人。
想到韓薇薇被艷鬼上身的那晚我和葉綰貞在走廊里經過的時候,許多鬼魂圍著我們看,平常走廊里也一定是鬼魂多的地方。
但現在走廊里出奇的安靜,未免叫人起疑。
倘若沒什麼事情,那些鬼魂都去了哪裡?
我站在寢室門口左右的看了兩眼,邁步在走廊里找他。
他一定是受了傷,躲到什麼地方去了。
我此時要不殺他,等他元氣恢復了,必定回來再找我。
未免被他糾纏,我要永絕後患才行。
「寧兒,你的心好狠。」身後一道幽怨聲音,我轉身朝著他看去,他的身體竟從一道黑影中漸漸長大,漆黑的,那麼駭人。
皮從身上一層一層的脫落,黑色粘稠的油脂從身上流了出來,掉在地上立刻冒煙,周圍難聞的要人作嘔。
看他我也毫不遲疑,握著銀鈴鐺猛搖,閉上眼睛想著要他灰飛煙滅的事情。
忽聽他一陣哀嚎似的吼叫聲,震耳欲聾似的朝著我便撲了過來。
事到如今,我已經沒有後退餘地,只能閉著眼睛想著要他灰飛煙滅。
他不過是一個殭屍鬼,與我毫無瓜葛,我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只是就在我要全神貫注之際,腦海中忽然出現那晚夢境中在河岸上的一幕,黑衣男子轉身看我。
我心神一晃,人便砰的一聲甩了出去。
當即五臟六腑便扯開了的疼,一口血噴了出來,手裡的銀鈴鐺也鬆開了。
我睜開眼看他,他已經變成了一隻真真正正的殭屍站在我面前。
「寧兒,你太讓吾失望了,吾要讓你永遠留在吾的身體里,和吾一起擁有千年不死之身。」
他的話落抬起手便朝著我抓來,我正垂死掙扎,一道勁風襲來,便被帶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待我在度把眼睛睜開,歐陽漓一襲紅衣正華麗麗的將我抱在懷裡,冰涼手指正輕輕擦拭我嘴角的血。
似是我的血液能夠灼傷他的手,每每歐陽漓的手指都會冒出一陣寒氣逼人的白煙,看的人心驚肉跳。
但我身子實在是虛弱,只是看著他的力氣都沒有。
歐陽漓的臉色也不是多好,但他說起話來還是那麼柔情綿綿。
「寧兒,本王來晚了,是本王的錯。」他說完袍袖一揮將我蓋上,我便覺得人就在他的懷裡,但卻看不清眼前發生了什麼。
「你還知道來!」我嚼著哽咽的聲音捶打他。像是抱怨又像是撒嬌,總之我緊緊的依偎在他懷裡,緊緊抱著他,心砰砰直跳。
「乖,沒事了。」他低低哄著我。
聽著他的聲音,我只覺得心安。而後只聽咔咔碎裂的聲音從四面八方襲來,跟著是砰的一聲。
我抬起手要去看,卻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聽說陳列室里所有的東西都碎了。」耳邊是宋玲的聲音,我醒來就躺在寢室的床鋪上面,睜開眼就聽見宋玲在說。
我這才知道,我已經沒事了。
從床上起來我朝著鋪下面看去,發現寢室的人都在,就是葉綰貞也坐在下面。
聽到鋪上面有動靜,葉綰貞抬頭朝著我看,便笑了笑問我:「小寧,你醒了?」
我想想問:「幾點了?」
「下午了。」葉綰貞好像能看出我想什麼一樣,回了我一句。
我點了點頭,又躺了回去。
而後便聽宋玲宋玲說陳列室里鬧鬼的事情,陳列室裡面的東西一夜之間都化成了飛灰,就是一點渣都沒剩下。
至於那口懸棺,聽說是國家一級文物,為此文物局已經派專門的人來學校調查。
宋玲還說陳列室里一點焚燒過的痕迹都沒有,唯獨地上全是飛灰。
宋玲說的嚇人,寢室里也都沒了動靜。
只有我知道,那個殭屍鬼是惹怒了歐陽漓,最後只能飛灰湮滅了。
可到底我還是忘了,就算是陳列室里所有的東西都灰飛煙滅了,我手裡也還剩下一樣。
就是那塊被遺忘在角落裡的棺木一角。
我甚至忘記了,這世界上還有這麼一塊東西,完全將他置若腦後去了。
殭屍鬼的事情讓我知道,我的能力有限,也不是什麼鬼都能殺的了,自然平日里收斂了許多。
但葉綰貞還是把我帶到了無人的地方,問了我許多的問題。
我只好見招拆招的把一些事情說了出來,至於哪只殭屍鬼的事情,我也只好騙她說是被我除了,因為我是驅鬼一族的傳人。
對我的話葉綰貞不置可否,看了我半響,便說:「既然你是驅鬼師,你的血一定能設鬼,晚上我們去試試。」
聽葉綰貞那話我只覺得瘮的慌,但為了證明我沒說謊騙她,還是跟她去了後山陰氣比較重的地方。
只是可惜,到了那裡我們一隻鬼都沒遇上,反倒遇到滿面死灰的女人。
葉綰貞一遇上那個滿面死灰的女人便覺得有問題,我本來不愛管閑事,但葉綰貞說要試試我是不是鬼師,便拉著我尾隨女人一路下了山。
我和葉綰貞尾隨女人一路,女人也沒有發現我們,於是葉綰貞的膽子就更大了,一路上跟著女人去了學校對面的古玩街上。
到了那邊我和葉綰貞看著那個面如死灰的女人進了一間古董店,進去之後就再也沒出來。
此時,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我拉著葉綰貞要回去,但是葉綰貞不想走,還帶著我進了那間古董店。
古董店裡陰氣森森,一進去我便感覺周圍有什麼不幹凈東西,正蠢蠢欲動。
而就在此時,聽見有個男人和我們說話。
「請問,兩位小姑娘這麼晚了需要些什麼?」男人四五十歲,看到我和葉綰貞一臉和藹笑容。
我和葉綰貞便說:「隨便看看。」
「看吧,有什麼需要的,價錢方面也可以商量。」對放看上去是老闆,說話十分客套。
我和葉綰貞相互看看,裝模作樣的去看古董了。
當然,我和葉綰貞的目的不是古董,而是這家店。
當即我便朝著古董店的門裡看去,隱約看見裡面有個什麼東西在飄來飄去,而這個東西此時似乎是有些躁動不安。
葉綰貞拉了我一下,去一旁的青花瓷瓶看:「好漂亮。」
葉綰貞故作興奮的說著,還問老闆:「這個多少錢?」
「沒多少錢,但是小姑娘們買不起的。」老闆沒告訴我們瓶子多少錢,很顯然他也覺得我們只是隨便看看。
最後,我和葉綰貞從裡面走了出來。走遠了便停了下來。
「你看見什麼了?」葉綰貞問我,我便告訴她,裡面有個黑色的鬼影,正飄來飄去。
葉綰貞嗯了一聲:「你確實能看見他們。」
「那你是怎麼看見他們的?」我是陰陽眼,葉綰貞總不會也是。
「我是巫師,自然有辦法。」葉綰貞說完拿出一面鏡子給我看,我低頭,裡面竟什麼都沒有。
「這是?」我十分奇怪。
葉綰貞把小鏡子收了起來,告訴我:「這是鬼鏡,能照到鬼魂,你不是鬼當然不在裡面。」
我懵懵懂懂,大概也聽清楚了。
葉綰貞總算相信我說的話了,才答應跟著我回去。
但回去這一路葉綰貞又和我說了一個天大的秘密,我頓時被這個秘密吸引住了。
原來葉綰貞和宗無澤不光是師兄妹的關係,還有另外一個不為人知的關係。
他們是陰陽事務所的上下屬關係。
一開始我也不知道陰陽事務所是什麼地方,但經過葉綰貞解釋我才知道。
所謂的陰陽事務所,就是專門行走在陰陽兩界,收人錢財替人辦事的陰陽師。
聽到陰陽師這個詞我不覺得陌生起來,但是一個驅鬼師和一格巫師能走到一起,還創建了一家陰陽事務所,這就讓人有些意外了。
葉綰貞說,她和宗無澤都是家族裡的唯一傳人,一出生便被特殊訓練。
之後他們為了生活,開了一家陰陽事務所,日子不但好過了,也有了生活的價值。
我眨巴兩下眼睛,這才知道,葉綰貞每次為什麼總是出去,其實並不是什麼家裡人來了,根本就是出去捉鬼賺錢了。
知道了這些事情,我和葉綰貞的關係又進了一層,頗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觸。
回去之後我們一起吃了點東西,睡了一覺。
第二天早上是周六,周六我們都休息,沒有課程。
葉綰貞便帶著我去見了她師兄,那個叫宗無澤的人。
我本來不想去,但一想到我也有可能加入到他們,便有些動搖。
畢竟我也沒什麼事可做,最主要便是經濟來源。
如果我能加入,就算不給我太多,每月生活所需還是足夠了。
葉綰貞說宗無澤今天回來,而且她每次都去學校對面等著宗無澤,這次特意把我也帶上,給宗無澤好好看看。
學校對面的人比較多,古玩街本來就是這樣,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就在我們等著宗無澤的時候,我和葉綰貞又看見了那個面如死灰的女人。
女人穿了一條紅色的裙子,把身材包裹的婀娜有致,看那樣子就不像是正常的人。
來古玩街的人,都是些買賣古董的人,穿的都比較簡單便捷。
女人卻穿著一身紅色晚禮服,腳下還踩著一雙幾寸高的高跟鞋,一看就不正常。
但女人的不正常卻沒人知道,知道的也只有我和葉綰貞兩個人。
「我們去看看。」葉綰貞說著便拉著我走,我忙著拉了她一下,不想多管閑事。
「你不是說要等你師兄。」
「我師兄找的到我。」葉綰貞也不解釋,拉著我便走。
我也只好跟了過去。
女人朝著沒人的後山走去,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便等在哪裡,沒有多久,一個男人也走了出來。
由於我和葉綰貞都躲在暗處,此刻男人也沒有發現我們。
但葉綰貞身上帶著一個羅盤,羅盤不安分的在葉綰貞的包里動了一下。
葉綰貞馬上拿了出來,低頭看著,紅針已經到了一百多。
葉綰貞悄聲告訴我,紅針指著的地方是陰值,後山陰值雖重,羅盤卻不受干擾,但此時羅盤卻受到了干擾,足見對面的男人很不對勁。
我奇怪的看著男人,分明是昨天古董店我們見到的那個人。
但不知道是為什麼,我總感覺男人有些不對勁的地方,與昨天我和葉綰貞見的不是一個人。
很快男人走到了女人身後,迫不及待的一把將女人抱在了懷裡。
沒過多久,男人便忍不住和女人滾在草地上面。
葉綰貞的羅盤忽然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男人正銷魂著,聽見聲音忽然雙眼兇狠朝著我們看來。
我頓覺不好,拉著葉綰貞要跑。
但葉綰貞卻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躍而起便跳了出去,眨眼之時便與對方打鬥起來。
我又不會打架,只好在旁邊觀戰。
不料想對方也是個厲害的東西,竟越戰越勇,幾次下來,葉綰貞便節節敗退。
「小寧,你先走,去山下找我師兄。」聽葉綰貞喊我便無語,我都沒見過,我怎麼去找。
正待此時,一個黑色人影闖進葉綰貞和對方的打鬥當眾,葉綰貞如同是被提小雞似的,一揮手便被人扔了出來。
不偏不斜,正好扔到了我面前,我伸手去接,把我也撞得後退兩步。
穩住,我忙問葉綰貞:「貞貞,你怎麼樣?」
「沒事,是我師兄來了。」葉綰貞激動的朝著打鬥場上看去,我便也跟著看去。
很快,對方縱身而出,我這才看清楚對面站著的人。
黑色衣服,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長得英俊不凡,高高瘦瘦。
此刻手裡正握著一個八卦小羅盤,只見他嘴裡念著什麼東西,右手握拳,食指抵在眉心,雙目直逼對方,嘴裡喊了一聲:「收!」
再看,對面的那個男人身體忽然一軟,倒在了地上。
一道黑影從男人身後張牙舞爪的朝著宗無澤的身上撲去,宗無澤甚至不曾眨動一下眼睛,那道黑影便扭曲的進了他手裡的羅盤。
跟著一切又恢復了平靜,只是地上卻躺著兩個赤身裸體的女人。
「師兄。」正大此時,葉綰貞興高采烈的朝著宗無澤跑去,而我只是慢條斯理的朝著宗無澤走去。
宗無澤轉身朝著我們看來,葉綰貞已經停下看著宗無澤了。
「和你說過多少次,這種怨靈不要輕舉妄動,你就是不聽。」宗無澤教訓葉綰貞,我深覺得教訓的很有道理。
我走過去停下,宗無澤抬眸朝著我看來,目及我不由得意外了一瞬,眼底閃過一抹吃驚。
跟著便繞過了葉綰貞走到我面前抬起手落在我眉心,用掌心蓋在了我的天靈蓋上。
我不知道宗無澤在做什麼,但不久後,他還是把手拿開了。
「你是鬼師後人?」宗無澤他說,我便愣了一下,想不到他有這麼深的道行,能看出我是鬼師後人。
宗無澤看了我一會,轉身面向地上兩個人。
葉綰貞這時候出奇的安靜,好像在等著什麼事情發生一樣。
沒過多久,地上的兩個人漸漸蘇醒,先是女人尖叫的聲音,而後是男人慌慌張張的聲音。
兩個人似乎都不相信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相互看看又都信了。
大概他們心裡也有鬼,所以才都信了。
穿好了衣服,男人和女人走了過來。
葉綰貞便說:「在你們身上作祟的鬼我師兄已經收了,這事我們遇上了,我們可以不計價錢,但是你們家裡的,就另當別論了。」
葉綰貞她這話一說我才明白,原來這個是要收費的。
對方儼然是夫妻兩個,聽到這話意外還是有的,但事後還是答應,只要把家裡的髒東西都處理掉,他們夫妻願意出一萬塊錢給我們。
於是這生意便做成了,而我對陰陽事務所也是越發感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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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 [快遞員撞鬼] 閱讀一個關於快遞的死亡故事。
回復 [勝決] 領略小人物逆襲縱橫都市生活的經歷!
作者:小樹林書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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