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言瘋語

媳婦是四川人。

四川女人有個特點，嗓門大，有時聊幾句，她突然嗓門大了，我接著就煩了，也會提高嗓門，矛盾就會升級……

為了避免這種矛盾，更多時候我會選擇逃避，有什麼事，有什麼話，我都憋在心裡，不說，你要啥給啥，只要別發火就行，你發火我就哄，但是我就是不跟你交流，怎麼交流？

我希望她溫柔一些，但是溫柔不下來。

有時，我在想，你也挺不容易的，大老遠的嫁過來，這兩天，她總是慫恿我多買幾份保險，意思是現在達到小康生活了，咱應該注重維護這種成果，保險是很好的選擇，萬一你不在了，我們娘倆咋活？

我說，你們該咋活就咋活，有我時很快樂，我不在時，你們應該依然快樂，這才是獨立的人格。

你是你，我是我，孩子是孩子。

當然，從現實角度而言，想再找個這麼能賺錢的老公可能有點難度，畢竟帶個娃，生活質量可能會下降。

有時，我們倆也吵架，我心情會不好，吵架時人都是衝動的，我也會說一些很傷人的話，例如你整天在家閑著，也不出去工作……

她就覺得我嫌棄她了，鬧得更凶了。

我嫌棄她嗎？

其實不，相反，蠻欣賞她的。

事後，她總把那句話記在心裡，跟兒子講故事時也冷不丁的來一句：你爸嫌我不上班，不賺錢，以後媽媽不能帶你了，媽媽要去上班。

娃，嚇得要哭。

在我看來，媳婦嘴上有些怨言，但是從生活角度而言，幾乎是逆來順受，至少是不抗爭的，默然接受了這一切，包括我對她的冷暴力。

是應該接受呢？還是應該改變呢？

女人都想改變，但是最終都會選擇接受，例如于娟那本《此生未完成》剛出版時，多少人看了以後，發誓再也不熬夜了。

如今呢？

該熬夜，依然熬。

我媳婦寫過健身計劃，跑過步，健過身，如今呢？

都放棄了！

所以，女人口口聲聲說要出去工作，其實最終還是會選擇待在家裡，那點工資夠幹啥的？自己隨手一花就是幾千，而在我們本地工作，一個月工資才2000元。

我們本身就不是一個抗爭的民族，我們喜歡逆來順受，喜歡接受，喜歡苟且活著，從小說就可以看出這一點，無論是《三國演義》還是《紅樓夢》都表現出了這一點，人們對待命運的方式是無可奈何，而不是去救贖。

態度都是逍遙派，例如：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還有《紅樓夢》里的那句：好就是了，了就是好。

倒是挺會自我安慰的……

例如《白鹿原》里鹿兆鵬娶了冷先生家的大女兒，最初不想娶，後來不想同房，再後來呢？基本上就讓她在家守活寡，縱然如此，也沒人提出抗爭，包括冷先生也沒說讓倆人離婚之類的。

整個社會的主旋律就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反正你不能抗爭，你接受就行了，這就是你的命。

過了門，你就是鹿家人了，一輩子都是。

中國經典小說，多是逍遙派的，最逍遙的當屬《塵埃落定》，在亂世之中直接「當」個傻子，沐浴自然，享受愛情，順應天理，你們愛咋著咋著，反正我是個傻子，我只知道酒足飯飽，只知道尋歡作樂，你們勾心鬥角，關我毛事？

所以，中國的經典小說，難走出國門。

為什麼？

因為，面對苦難，老外信仰的是拯救，而我們信仰的是逍遙，他們追求的是烏托邦，我們追求的是桃花源。

所以，老外不接受我們的處世態度。

去年，大偉發誓減肥，他高峰期250斤，發誓要減到160斤，也就是說，要減掉90斤，我堅信他減不下來，為什麼？

因為，胖人會一直胖，瘦人一直瘦，胖與瘦與發誓無關，而是與生活習慣有關，甚至性格有關，乃至基因。

想改變生活習慣，改變性格，改變基因，你想想多難吧？

你見哪個胖子瘦下來了？

有，小概率！

對於胖，我們也是接受態度，例如我胖吧？

胖！

我接受嗎？

不接受，但是也不願意改變，其實也是接受了這個現實。

在這一點上，我佩服三個人。

一個是我爹，他戒煙，說不吸了，就真的不吸了，再也沒吸過，當時是因為查出有某種疾病。

一個是公濤，他說不喝酒了，再也不喝了，過去他多麼能喝？白酒對瓶吹，為什麼突然不喝了？動了手術，切了部分胃。

一個是博士，她感情受打擊了，嫌她胖，她毅然決定減肥，一口氣瘦成了閃電，怎麼減？

每天十公里，她有篇文章在網上特別火：《人生不過十公里》。

所以，當時我寫過一個觀點，一個人突然改變，要麼遭遇了疾病，要麼遭遇了愛情，否則？

我們才不樂意變呢！

例如親人病了，需要我捐肝，但是手術的前提是我必須瘦到120斤，給我一年的時間，我肯定能。

繼續說小說，上次我跟趙老師去淄博，路上我們探討了小說這個話題，趙老師說，小說具有記錄歷史的功能。

例如，一些事件未必會真實呈現在歷史書上，但是會呈現在小說上，《白鹿原》最高的評價是什麼？

這是一部民族秘史。

在我們的歷史書上，鄉紳是什麼角色？

黃世仁！

而《白鹿原》里是什麼角色？

白嘉軒。

最初，《白鹿原》要拍成電影，被槍斃了，廣電總局的意思是，階級立場不明確，不能拍攝成電影或電視劇。

是過了20年，人們思想慢慢解放了，才允許……

什麼立場不明確？

例如，白嘉軒是地主，鹿三是長工，倆人竟然稱兄道弟，還動不動一起喝個小酒，讓女兒拜鹿三為乾爹，這還了得？這不是塗改歷史嗎？這不說明當初鬥地主是錯誤的嗎？

陳忠實也委屈：我小時候，我們村的地主就是這樣的，不僅僅跟長工有往來，還給村上建學校、修道路。

不行，不行，地主必須是壞的。

過去，農村是由什麼人引導潮流？

鄉紳，他們有文化，有趣味，有眼界，他們是農民們的榜樣、標杆，也是道德模範，這些人同時也扮演著族長的角色，崇尚用宗法來治村，例如有人偷情，咋辦？

打！

打過田小蛾，打過白孝文。

白孝文是他親兒子，照樣打，拿著荊棘往臉上、胸上抽，鮮血淋漓……

在長期的歷史進化中，中國鄉村逐漸形成了一種自治自助、禮儀齊全、以儒家思想為主導的文化形態，鬥地主以後，這些都慢慢沒了，社會上層與農民之間的紐帶就是鄉紳，鄉紳沒了，斷層就產生了，例如我爹他們，現在崇拜誰？沒人崇拜了。

有時，我在想，如果今天鬥地主，應該斗誰？

馬雲、馬化騰、王健林……

我們的子孫後代讀歷史時，書上會這麼記載他們：他們是一群資本主義走狗，搜刮民脂民膏。

事實上呢？

這群企業家是有社會責任感的。

由此可以推斷，過去鄉紳也是有社會責任感的，至少比普通老百姓更有善心，因為他們有資本。

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

馬爾康有處旅遊景點，卓克基土司官寨，也是《塵埃落定》電視劇的拍攝地，準確地講，阿來就是以這家土司為原型寫的《塵埃落定》。

這個土司叫：索觀瀛。

也就是《塵埃落定》里的麥其土司的原型。

索觀瀛最初投奔國民黨，後來解放軍來了，又投奔了人民，成了人大代表，1958年，在社會主義獻金運動和四土民主改革中，主動捐獻黃金600多兩以及若干珠寶。

聰明不？

其實，索觀瀛應該是書中麥其土司與傻兒子的結合體，聰明，懂得順勢。

不過，有些勢是順不了的，例如1966年以後，人民群眾開始批鬥，那自然忘不了把這個老土司揪出來批鬥一番。

1967年，掛了。

所以，現實比小說精彩、殘酷。

1966~1976年，也是創作禁區，即便創作了，也發表不了，所以，你看無論是《塵埃落定》還是《白鹿原》都避開了這個時間段，戛然而止。

在亂世中，扮演一個傻子是非常聰明的。

白鹿原上出現了土匪，共產黨，國民黨，還有什麼鄉約，保障所，等等，白嘉軒的處世態度是啥？

咱過好日子就行了，社會愛咋變就咋變，咱不去充當弄潮兒，以不變應萬變，而另外一個鄉紳鹿子霖呢？有官癮，總是想出風頭，最終瘋了。

所以，白嘉軒也當了一回傻子。

我非常喜歡《塵埃落定》里的傻子，我覺得用傻子的眼去看待這個世界，一定是蠻有意思的，一直到我遇到了腚總，我覺得他就是書中的傻子，無論你說他什麼，他總是笑笑，或是裝不懂，或是真不懂。

他的思維模式是一維的。

那天，他坐在我車裡，很好奇地跟我說：董哥，我太佩服你了。

我問，咋了？

他說，你看，你開車竟然還能說話。

哈哈……

他做事的時候，只是單線程模式，吃飯時只能吃飯，看書時只能看書，開車時只能開車，不能同時做兩件事，甚至一邊騎車一邊聊天他都認為是不可思議的。

這也導致他聽力有問題，只要不是高度聚焦狀態，你跟他說話，他一定聽不懂，甚至聽不見。

這一點，大家都知道。

所以，奇葩的事，每天都發生在他身上。

我們見怪不怪了，我們覺得很普通的事，他覺得不可思議，例如我說客戶是上帝，他說自己理解不了，客戶咋可能是上帝呢？

找他買書的，多是女生。

偶爾也有抱怨包裝不給力的，但是他也不是很在意，因為他聽不見，看不見，你找他聊天，他是不會回話的，除非他找你。

昨天發生了一件事，安靜姐買了腚總2000元的書，嫌包裝不好，在群上批評了腚總：你咋能這麼不用心的服務呢？連包裝都沒有，直接把書扔到箱子里發過來了。

腚總回了一句：那你給我退回來吧。

於是，一群女生開撕了，紛紛抱怨不給力，要麼給發錯了書，要麼給寫錯了字……

你們不都是果兒嗎？

果兒咋還能有意見？能給你們發書就算不錯了，你們還挑三揀四？你們太囂張了，哪有跟偶像這樣說話的？

腚總沒有服務意識，因為他壓根沒有這個概念，咋還需要服務？你們買書就是買書，還要什麼包裝？書到了就行了，為什麼沒給你們包裝？是想給你們省運費，運費不是到付嗎？給你們省幾十塊錢不好嗎？

腚總很是傷心，他沒想到竟然有人敢撕他。

他難受了很長時間，大約有5分鐘，然後就把這些煩惱全部拋開了，該說說，該笑笑了，無所謂，你們不買就是了，有人買，包裝？

我才不改呢！

這就是腚總的特點，無論別人說什麼，他都不會改變的，安靜姐說，你這樣做，等於害了懂懂。腚總一臉無辜的問：我自己做的生意咋可能與董哥有關係呢？你們是找我買的，又不是找董哥買的，別扯那麼遠好吧？這是我自己努力的結果。

這就是腚總，自信，洒脫。

其實，到現在我也不知道腚總是真傻還是假傻，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就是他沒有煩心事，從來沒操心過事業，沒擔心過什麼，一天睡十多個小時，每天要三個鬧鐘才能叫醒，平時我日記下面也有他的回復，那是助理回的，他才不管呢，上午10點前他是不會起床的。

真好，沒煩惱。

真的跟傻子似的。

腚總被我們抓到過小辮子，就是酒後去大保健了，有事沒事我們就調侃他，但是越是如此，越沒人信，因為他有保護色，大家都覺得他應該是個處男。

平時，我們打完球去按腳，有個按摩女特胖，胸特大，我們給起的綽號叫奶牛，為了調戲腚總，我們故意把奶牛安排給腚總，一來二去，倆人產生了感情。

按摩女給客人留電話是要被開除的。

但是奶牛留給了腚總……

我原以為腚總只是約個炮爽爽，沒想到他自己入戲了，有天我們喝了點酒，去按腳，奶牛在別的房間上鍾，腚總在走廊里走來走去，喃喃自語：奶牛呢？

腚總是奶牛的情人，整個足療店裡的技師都知道，我們打球的時候，幾乎天天去，從老闆到掃地的，沒有不認識我們的。

球館裡，普遍認為他是小鮮肉，有個特別喜歡他的大姐，把自己的小侄女介紹給腚總了，那小姑娘才21，大學剛畢業，倆人一見面，直接炮了，中途沒有TT了，讓笑笑抓緊給送兩盒過去，倆人從下午2點上床，一直到了次日12點，全程沒出酒店，餓了叫外賣。

這事，使我們很意外，使給他介紹女朋友的大姐很意外，原來腚總不是等閑之輩？

沒聽說過嗎？

老實人辦大事！

那都是保護色而已，這個事最傷心的兩個人是大師妹與小師妹，小師妹為什麼傷心？因為上次腚總還去山洞餐廳送過玫瑰花，讓小師妹幫著轉交給她的閨蜜，腚總愛她，想娶她，不是想娶小師妹，而是娶小師妹的那個閨蜜，大師妹和小師妹都是已婚人士。

小師妹為什麼傷心？

你前些日子還口口聲聲說愛我的閨蜜，讓我撮合你們，一轉眼，你跟別人滾了床單。

這也太花心了吧？也變的太快了吧？這才幾天的工夫？

這些都不是事，因為他們都未婚。

小師妹一直都沒看好腚總，但是上次去送花，她還是被感動了那麼一下下，甚至著手考慮要同意腚總跟她閨蜜交往，突然來了這麼一出，使她更是傷心。

小師妹比較現實，在乎房子、車子，這也是她看不上腚總的主要原因，但是大師妹不同，她不計較這些，總覺得腚疼長的帥，這就足夠了。

腚總跟大師妹住的很近，他們倆每天約著一起打球，腚總走她家門口，接上她，每天接她，送她。

大師妹家是做手機的，在本地最繁華的一條街，有兩家店，她公公的產業，這裡面還有個傳說，是民間的，就是她婆婆當年為了做生意，曾經犧牲過什麼，當然只是小道消息，反正這麼說吧，只要一提她婆婆，街上沒人不知道的，她還有個很猛的綽號。

她公公很弱勢，她婆婆很強勢，因為江山是她打下來的，據說有千萬以上的家產，大師妹開了輛MINI，結婚時婆家給買的。

我叮囑過腚總：可以接，可以送，也可以有邪念，但是不能表現出來，否則你會非常被動。

腚總答應的很好。

你別看腚總老實，但是他特別喜歡聊天，而且聊天時有些騷，那天我看他跟一個代理聊天，是無意瞥見的，他手機放在桌子上了，彈出了一條消息：你有那麼多果兒了，還差我嗎？

這個女生，我們也認識，是他的代理，我們本地姑娘。

看來腚總撩撥她了。

這些都無所謂，他單身，有權發騷。

但是，撩撥大師妹，這就是大忌，我甚至都不在微信上加她們，我覺得沒必要給自己惹麻煩，即便加上了，也只談羽毛球，多餘的話，一句不聊，咱是一起學球的，要是鬧出緋聞就不好了，她家人以後不允許她打球了，我媳婦也不允許我去球館了……

大師妹把腚總拉黑了，莫名其妙，腚總要去找她，以我已婚人士的判斷，大師妹應該被家人發現了什麼。

倆人沒事，這一點我是堅信的，大師妹也看不上腚總，另外我們是一起學球的，純潔的友誼，包括打雙打，腚總都沒機會上場，大師妹是我的混雙搭檔，即便是我不在，她也不會找腚總，她會去找高手組隊，她是新手，很在意輸贏，若是跟腚疼組混雙，她輸的概率是非常高的，因為腚總打球那總是隨心所欲，心不在焉。

我給大師妹打了個電話，問咋不打球了？因為我們有比賽。

她說，家裡出了點事。

我問，是不是家人誤解了？

她說，有那麼點。

我問，是聊天記錄還是什麼？

她說，我小叔子看到腚疼過來接我了，誤解了，告訴了我婆婆，我婆婆覺得我出軌了，就查我手機。

我問，是不是腚疼調戲你了？

她說，沒有，就在微信上開了一些稍微過分的玩笑，但是我沒接話。

我問，嚴重嗎？

她說，我老公是相信我的，我們一起吃過飯，他認識腚疼，我婆婆跟我老公說我出軌了，我老公跟我婆婆解釋了，但是我婆婆不聽。

我說，那你先別打球了，先滅火。

腚總知道了來龍去脈，總是想去找她婆婆解釋一下，你說你是一根筋不？這個事你別出現，可能很快就平息了，你出現就亂了套。

這期間，我跟大師妹見了一面，她有個姐妹是做衛浴的，我讓幫我打個招呼，我過去看看，大師妹帶我一起去的，我發現她情緒很低落。

我知道她為什麼低落，因為她怕失去這份婚姻，怕失去現有的一切，在本地，她絕對屬於富婆系列的，每天送娃上學，打打牌，聚聚餐，打打球，接孩子，回家，生活得非常逍遙，跟我媳婦的模式如出一轍，而且老公也蠻帥的。

她怕失去。

我跟她講：你婆婆對你有意見，絕非一天了，這個事只是導火索，你必須抓緊找點事干，否則越來越被動，她可能是嫌你沒有事業，整天遊手好閒。

她想改變，但是也不知道應該干點啥。

腚總呢？想讓大師妹跟他一起賣書，大師妹覺得這個思路也不錯，就從腚總那裡進了一些書，放到朋友圈賣。

我覺得不是很合適，越是此時，腚總越要遠離，不要牽扯進別人的家事里。

腚總跟我不同，他認為此事與自己有關，要負責到底，哪怕真的離婚了，他也要養著她。

有責任心？

其實倆人真沒事，可是越這麼糾纏，越像有事。

大師妹的婆婆超級強勢，說什麼也逼著兩口子離婚，兒子都跪下給她磕頭了，也不行，必須離婚，理由就是大師妹出軌了，而且還有了更強有力的證據，至於是什麼，我就不知道了，是開房記錄？聊天內容？還是被偷拍了？

我覺得是捕風捉影，完全是瞎胡鬧。

大師妹也有些亂了陣腳，挨著指責，指責我們這些人破壞了她的家庭，與我們有什麼關係？腚總非要出面，想去找她婆婆解釋一下。

離了。

挺讓人惋惜的。

也沒分到什麼財產，這時我們聽到的內幕越來越多，例如婆媳關係本來就不好，婆婆動不動就打她，每當娘家人來了，婆婆都說：窮鬼一家又來了。

都是門不當、戶不對惹的禍。

這一切，都來得太快，太迅速，我們都沒反應過來，只是惋惜大師妹，整個人變了，過去的那種自信全無了，只是一股怨氣，她沒分到多少家產，只是一套房子，她想起訴，想反抗……

這個事不久，咋了？

瘋了！

小師妹三次給我們帶來了三次不同的消息：鬧了、離了、瘋了。

送精神病醫院了，受刺激了。

小師妹跟我講的版本則是與腚總無關，而是她借錢給了一個高中同學，並且曾經一起打過通宵麻將，是因為這個事而被迫離婚的，而不是因為腚總接送她打球，我覺得也應該與接送無關，因為真有什麼事也不可能如此的大膽？

那個同學借了30萬，她不知道從哪弄的這麼多錢，借這麼多錢幹嘛？說是買卡宴，從這一點我推測出，倆人關係不一般。

所以，家事，每個人訴說的版本都不同，我們一會同情這個，一會聲討那個，其實都是捕風捉影，真相是啥？不得而知。

腚總受打擊了，簽名書也不做了，事業也不搞了，整天找不見人了，一會說在看電影，一會說在約會，反正找不到他了，他可能是內心太痛了，偶爾在群上發句牢騷：人為什麼這麼脆弱？一個好端端的人，說瘋了就瘋了？

瘋，看似很遙遠，其實不遙遠，鹿子霖不也瘋了嗎？腚總不知道是不是也要瘋了，反正有這個跡象，開始喃喃自語了，總是自責。

怪可憐的。

她為什麼那麼痛苦？

因為，她接受不了這種落差，沒有屬於自己的人生，自己的一切都是男人給的。

可以百度一下：一個人為什麼會瘋？

你會突然覺得，哇，原來人瘋是這麼容易？其實每個人都有心理承受臨界，突破了臨界就會進入瘋癲狀態，例如我突然失去了現有的一切，會不會進入瘋癲狀態？當我再去參加別人的發布會時，我會想，有啥了不起，當年我比你還牛B。

只是，沒人相信一個瘋子的話罷了。

其實有個秘密我沒告訴大家，我早瘋了，以上，全是瘋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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