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手紅利」消失後，偶像選秀模式能撐過「元年」嗎？
文| 石榴
儘管集齊了周筆暢、宋茜、吳亦凡、陳偉霆、鄧紫棋和胡海泉六大導師以及嚴敏導演，將小哥哥、小姐姐們一同搬來的《下一站，傳奇》仍未能如願召喚出「神龍」。
開播兩期以來，《下一站傳奇》收視缺乏亮點，騰訊視頻獨播網路播放量仍未破億，官博互動也不活躍。不過短短半年時間，曾經「土偶」「土創」所創造的瘋狂，就已經在「土奇」的身上失了效。
2018年，是偶像元年，更是選秀節目煥發新生的一年。
《偶像練習生》以及《創造101》的全民Pick還歷歷在目，《明日之子2》以及《中國新說唱》帶來的圈層狂歡仍未散去。距離年末不過還有短短的兩個月，曾經被抱以厚望的新一代偶像卻並未能撐起「全村的希望」。
下一站「傳奇」，似乎正在演變為下一站「喜劇」。
導師閃亮亮，選手沒姓名
即使大多節目的海選環節都帶有一定的搞笑成分，但如同《下一站，傳奇》這般，從「土奇」到「喜奇」，還是始料未及的。
從首播開始，最吸引人的就是六位導師。作為選秀節目的老牌導師，六人身上所自帶話題點與笑點，似乎才是吃瓜群眾的「快樂源泉」。
觀眾的討論重點是周筆暢的表情包、吳亦凡的盛世美顏、宋茜和陳偉霆這對CP在節目上有沒有撒糖……更有甚者，特意剪輯了幾位導師的日常聊天視頻，「幾位導師聊天我能看一百集」，節目大有從偶像選秀轉嚮導師日常喜劇專場的趨勢。
但關於選手有哪幾位讓人印象深刻的，似乎是寥寥無幾。
而這一個現象，不僅僅只表現在《下一站傳奇》當中。縱觀今年以來播出的選秀節目，除卻自帶話題的《偶像練習生》以及《創造101》從中脫穎而出，選秀節目皆有一個普遍的怪現象——節目持續走紅，導師翻新圈粉，可偏偏是最應該走紅的選手們，反而在一潮潮浪花中被「拍在了沙灘上」。
不論是小眾圈層還是大眾流行，能夠回答出選手姓名的皆是寥寥無幾，觀眾們倒是對耿直的華晨宇、全能的李宇春印象更為深刻，或是對周杰倫、哈林、李健、謝霆鋒的175男團好感更上一層樓。
導師的熱度惠及了節目，但要帶動下一站的「傳奇」顯然還是有些難度。
選秀半年後，幾家歡喜幾家愁
相對而言，儘管受市場原因的影響，NINE PERCENT火箭少女101和節目最初所強調的「最強男團」和「最強女團」相差甚遠，但確實掙脫除了選秀魔咒，得以順利出圈。
不論是「鵝廠之女」和「大廠男孩」都手握了一定的影視劇和綜藝資源，有些人可能沒有看過《偶像練習生》或《創造101》，但一定對於他們的名字並不陌生。
但這樣的「錦鯉」寥寥無幾，和他們相比，大部分選秀偶像大多則是逃不過「出道即巔峰」的現實困境。
《明日之子2》大膽走起了小眾歌路，將原創精神發揚光大，但毛不易的奇蹟顯然並未再次出現。距離節目結束不到兩個月，如果不是特別關注，選手們看起來已經低調得彷彿消失在觀眾視野中。
而堅持走大眾路線的《中國好聲音》，湊齊了情懷拿回了原本的名字和轉椅，趕時髦搬來了battle，也沒能選出一個流行偶像或者打造一首流行歌曲，甚至對於最後的冠軍旦增尼瑪能叫出名字的也寥寥無幾。
碎片化、多元化的媒介傳播特點，註定互聯網加快了造星速度，也將加快觀眾的遺忘速度。當音樂選秀從單純的音樂角逐到多元的偶像養成，分眾文化時代，吃瓜群眾的熱情被高度分散，造星變得輕而易舉，出圈卻變得越來越難。
選秀經濟學，造星有時限
雖然出圈不易，但選秀節目帶來的巨大關注度讓節目製作方和經紀公司都嘗到了甜頭，趁熱打鐵推出下一批偶像成為了所有人的迫切期望。
網路傳言，《偶像練習生2》將在12月錄製，2019年1月播出。騰訊視頻《創造101》、優酷《以團之名》在面試選手，而女版的《明日之子》也已經提上了行程，不論怎樣看來，新一輪的選秀已經蓄勢待發。
選秀節目被稱為「爆款製造機」，下一個偶像似乎永遠在路上。
但問題是，以往的「草根選秀」，如今都在向「偶像養成」的方向發展，但偶像的「供應」趕得上「收割」速度嗎？
資料顯示，《偶像練習生》的100位練習生是從87家經紀公司、練習生公司的1908位練習生中選拔出的，《創造101》的101名選手是從全國457家公司和院校的13778位候選人中選拔出來的。
人海戰術之下，練習生資源被迅速消耗，原本選秀節目中的精挑細選，或是變成了回鍋肉，或是變成了趕鴨子上架。
從《下一站傳奇》的來看，節目選手的主要組成分為兩部分，或是以參加過《創造101》、《快樂男聲2017》為代表的老面孔，或是以稍有話題度的選手小伍、吳哈哈為代表的網紅。
但偶像卻並非是快造的產物，在偶像產業成熟的韓國，推出男團及女團的時間間隔在三到四年的時間，不少已經出道的愛豆都是經過了四到五年的培養、學習時間，更有甚者在七年以上才能夠出道。
「偶像綜藝不能只是『割韭菜』。」即將入局偶像選秀節目的阿里文娛集團輪值總裁兼大優酷總裁、阿里音樂CEO楊偉東在接受媒體採訪時表示。
但如今的現象則是，距離第一批「蔡徐坤」們尚未一年，新一批的偶像們又已經在路上。
尚未成熟的偶像選秀模式，遇上尚未成熟的練習生體制，變成下一站「喜劇」似乎也就見怪不怪了。
—The End—
出品|米瑞文化
主編 | 鐵皮小鼓
編輯 | 石榴
校對|黃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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