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獨女被當作剋星,左眼卻可看到魂魄?(五)
我定睛而視,發現男子臉上油脂越來越多,就像是松脂被火烘烤著,化成粘液,正從黑衣男子被光打到的半張臉上面一滴滴粘稠的流下來。
看得人毛骨悚人,頭皮發麻。
好好的一張臉,此刻看著竟是那麼的猙獰可怖。果然不能被外表迷惑。我心想,他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油脂逐漸遍布整張臉,黑衣男子抬起手看著,聲音也起了變化。
「你又多管閑事。」粗獷的聲音帶著迴音,還有些刺耳,我忙著捂住了耳朵。我想黑衣男子口中的你,應該是指他!想到他在,我安心不少。
但即便是如此,我也還是被眼前的怪物嚇到了。
只見怪物一身黑衣從身上退去,皮包骨頭,乾乾的皮膚上面凸起,不難看出那些都是骨頭和筋脈的紋理。
皮膚似是被烈火焚過,燒成漆黑的表皮,隨著呼吸我還能看見他身上筋脈的顫動,看了著實可怕駭人。
再怎麼說我也是看過木乃伊歸來的人,但看電視的時候,卻沒有眼前的真實可怕,甚至是一陣陣噁心。他身上什麼不穿,赤 裸裸的竟有些堅實,好似一個活生生木乃伊出現在我面前。叫人不寒而慄,忍不住心驚膽寒。
油脂從那傢伙的臉上滴答到地上,發出嘶的聲音,冒著煙,一股極其刺鼻難聞的味道在陳列室里四散。
一股焚燒屍體的臭味,慢慢充斥進鼻腔。
我一皺眉,他的袍袖向前一揮,便聞不到那股味道了,這時我朝他看去。
心想著,比起對面那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我還是喜歡他多一點。起碼他是香的。
只是我也不知道,他這張皮囊要是撕下來了,會是個什麼鬼樣子,是否也如對面那個傢伙一樣,流著黑油脂,著實嚇人。
「寧兒,本王是不會變成他那個樣子的。」他用別人聽不見的聲音和我說,我頓時無奈,吐了吐舌頭。
怎麼我想什麼,他都能知道?
無奈我只好轉過去看對面那個傢伙。
此時看,對面那傢伙的身體沒什麼變化,但是一邊被光線射到的臉,逐漸凹凸,形成了半面骷髏似的怪物。
看他這個樣子,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想到千年木乃伊。
漆黑突出來的牙齒,可不就是他這幅尊容。
但這懸棺是漢代時候的,沒聽說漢代有什麼木乃伊。
我看他,發現這怪物也在看我,只是他看我的眼神,凄凄怨怨,著實要人看不懂。
其實他眼眶隨著身體變化,早已經凹了進去,裡面看不見眼睛。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他是在和我抱怨,甚至覺得他是有些委屈的。
這怪物難不成也看上了我?
不大可能啊,他怎麼會看上我,我長得一般,也沒什麼身材,著實不是他這種高大黑能看上的才對。
可是,他那麼凄凄怨怨看我又是為了什麼。
我一胡思亂想,便覺身上一股暖流刺激著身體,頓時覺得有些虛軟無力了,因身子軟,忍不住抬起手摟住了他的腰,一手拉著衣襟,一手摟住他的腰。
我抬頭看他,這該死的混蛋,竟然這時候欺負我,害我站都站不穩。
不想我抬頭看他之時,他臉上竟會一片寒冷浮現,眼底冰冰涼涼,哀哀怨怨,似是在不滿我。
我無奈,他該不是吃醋吧。暈,原來鬼怪也是會吃醋的。
正待我看他之時,對面那傢伙忽然吼了一聲,震得人耳根子生疼,我本想抬起手捂住耳朵,奈何我沒有力氣。
他低頭看我,瞬間將我帶到牆角,袍袖一揮,將我擋在了懷裡。
眼前一黑,我便人事不知了。
等我再度醒來,人又回到了學校的床鋪上面。
我一翻身,頓覺事情不好,背後正一陣陣涼意襲來,我便知道,他肯定是沒走,就在我身後,就在我寢室的床上!
「你說陳列室里的棺材裂了?」就在此時,我聽見下鋪的葉綰貞說話了,我嚇得一下臉白,怎麼?宿舍怎麼有人?
耳邊,是他輕輕的呼吸聲,只是我懷疑他那呼吸聲其實只有我聽得見,若不然下鋪的葉綰貞怎麼一點反應沒有。
而我,屏息凝神,就像做賊一樣, 心撲通撲通直跳,就怕被人發現。誰會願意被人發現自己床上有個男人呢,我還是個學生,當然別人未必看得見他。
與此同時,我也被葉綰貞的問題所吸引。
想到那棺材裂掉,一定是他所為。
我看向他,卻不見他的影子,但他身上的那股冰涼卻一直盤旋在我身上,胸前,衣襟也動了動。這個色 鬼!
我頓覺呼吸有些困難,閉上了眼睛。
呼吸驟然而滯,他的笑聲卻在耳邊響起。
葉綰貞聽見聲音以為我醒了,便抬頭看我。
我咬住嘴唇,恨不得把他一腳踹出去。他是故意的!
而他就好像是調皮的孩子,一把將我帶著手串的手按到一邊,由於葉綰貞她們都看不到他,這動作就好像是我自己剛剛睡醒,把手打開拿了出去。
但事實上,是他正用力的按著我的手。
「小寧,你醒了?」葉綰貞問我,還抬頭看了我一眼。
我扭過去看她,慶幸天色漸晚,寢室里光線不好,有些暗,她也看不清上鋪的我什麼模樣,要不我真待不下去了,我想我的臉肯定紅透了。
忍著那股極致銷魂的羞澀膨脹感,我答應:「嗯。」
葉綰貞她們也沒聽出我是怎麼了,估計是以為我剛醒,聲音就是這樣,其實不是。是他一直在動手動腳招惹我,廝磨著。
而此刻我實在是忍受不了他帶來的那股極致感,忍不住抓緊被子,仰起頭蹬著雙腳,整個人都筆直的抻長……
「小寧,我帶了一些東西給你,你要不要下來看看?」正當我要被他帶至巔峰之時,葉綰貞在下鋪問我。
這種時候,我根本控制不住想要的那股衝動,更不會給他離開的機會。
想必這也是他想要的,因為當我一把按住他要離去的手,我聽見他低沉極富磁性的聲音,淺淺的笑著,笑的人全身跟著痙攣酥麻起來,一陣接著一陣的顫動不住。
我心說,不要走,嘴裡卻說:「一會,一會我就下去。」
葉綰貞抬頭看了我一眼:「你睡覺這麼不老實,小心掉下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怎麼這種聲音,嗓子壞了?」
「嗯。」葉綰貞問我,我就答應,咬著嘴唇享受著那種要把我碾碎的快感和頂峰。直到葉綰貞去和別人說話,我才喘了一口氣,吞咽著唾液。
不想他翻身袍袖紛飛,覆了上來,用他冰涼的唇含住了我的嘴,親的我整個人都快要控制不住了,他才慢慢的離開。
他笑,眼眸落入我迷離的眼中:「本王不喜歡寧兒盯著其他人看,想其他人,寧兒記住了?」
他的話落,我感覺身體向前一吸,跟著便沒了力氣。
葉綰貞還奇怪問我:「小寧,你是不是真不舒服,要不我找校醫來給你看看。」
「不用了,我就是有點不想起來。」我勉強能有一絲正常的聲音,馬上和葉綰貞說,她這才放心,去問關於懸棺的事。
我這才知道,原來那懸棺真的裂了。
「你們說奇怪不奇怪,我聽說今天下午的時候還是好好的,結果到了這會,懸棺就裂了。
不光是懸棺,陳列室里好多的古器都碎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作祟。」
宋玲這個人別的都好,就是膽子小,什麼事一有個風吹草動,她就開始草木皆兵。一會說有鬼魂作祟,一會擔心是什麼妖精惑人。
但也不光是宋玲,其實寢室里的其他人,也都是這麼想。
但真的見過鬼的,恐怕也只有我和葉綰貞了,至於宋玲,充其量只是夢過鬼。因為即便是有鬼,她也是看不見的。
說了一會話,大家都說要去吃飯了,葉綰貞便問我還不起來,我哪敢起來,一起來身上的味道不就給她們發現了。
我只得說:「我想躺會,要不你們回來給我帶點。」
「也好。」葉綰貞和宋玲先起來,其他的人跟著也都站了起來,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寢室。
我聽著人都走遠了才敢起來,摸了摸,果然是濕了一片。
頓時,臉上再次襲來潮紅。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到底要幹什麼,每次他來都會欺凌我一番,讓我嘗到了那種滋味,他又一轉身不見了。
怕人看見,我忙著起來收拾了收拾,門鎖嚴,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剩下的都抱到洗手間里洗了。
等葉綰貞他們回來,我也洗的差不多了。
葉綰貞問我好好洗什麼床單,我說髒了。
葉綰貞以為我是月經來了,也沒在意,這事也就過去了。
我本以為我終於能睡個好覺了,不想,剛剛躺下就聽見一陣鈴鐺聲音,心想著,好好的怎麼聽見鈴鐺聲音了。
而且這聲音怎麼聽都越來越近,好似這鈴鐺就是為我響的。
我本來都已經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就因為這陣鈴鐺又心煩意亂的醒了。
此時,寢室里一片寂靜,而我敢肯定,鈴鐺的聲音就來自外面的走廊裡面,頓覺不是好事,我馬上把奶奶留給我的那串手串亮了出來。
不管有用沒用,以備不時之需都是好的。
不料想,這手鏈平常那麼積極,關鍵時候倒沒反應了。
而這鈴鐺響著響著,變停在了寢室的門口。
一個黑影透過門給我看見了,頓時嚇得我魂不附體。
偏在此時,寢室的門不推自開,我便看見了門口真的站著一個人高的東西。
門開了,我忙著朝著寢室里的其他人看了一眼,結果個個都睡得死沉,唯獨我看的見門口站著那個黑影。
我不敢動,想著自己可能是做夢,我不動,興許他也看不見我。
但很快,我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為我能看出,他就站在門口等著我。
脊背上一陣陰風襲來,我無奈的從上鋪要下去,而就在我要下去那一刻,我險些被鋪上躺著的人給嚇著。
我…我…
我低頭忙看,身上確實穿著我自己的衣服,在看床上躺著的那人,分明是我,可我,我怎麼離開我自己了?
我有種被嚇到的感覺,但轉念朝著門口的黑影看去。
黑影還看著我,雖然我看不清黑影的樣子,但我知道他就是在等著我。
此時我便想,我都已經魂不附體了,肯定是他給我嚇得,我要不去,他說不定會讓整個寢室的人魂不附體呢。
思前想後,我還是從床鋪上下來,繼而走去了門口。
但他不等我到他面前,他便轉身走了。
鈴鐺的聲音一直在不疾不徐的響著,而我就這麼在他身後跟了他一路,直到我走了出去。
這時我才發現,他把我帶到了一個兒時熟悉的地方。
「這裡是?」我爸媽的房子里?
眼前漸漸明亮,我也看清了他的臉。
他還年輕,四五十歲左右,他穿的並不華麗,可以說很樸實。
他的腰上掛著一個銀色的鈴鐺,左手上面個有一串與我一樣的黃花梨木的手串,只是他與我不一樣,他的黃花梨木手串,眼睛已經全部睜開。
他是?
我奇怪起來,便也不覺得害怕了,甚至我還朝著他膽大的走了兩步。
他看著我,不由的一聲嘆息,叫我別過去:「小寧啊,看來你真的不記得爺爺了,爺爺小時候經常去看你的。」
爺爺?
經常來看我?
我忽然想起小時候做夢會夢見一個帶著黃花梨木手串,有一圈眼睛的老頭,難道說他真的是我爺爺?
「你真的是我爺爺?」能見到爺爺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情,雖然爺爺已經死了好多年了,我也沒真的見過他,但我還是覺得我很想念他。
「小寧,你別激動,爺爺沒有多少時間了,是來和你說點事情,說完就要走了。
溫家從古代就傳承驅鬼師衣缽,代代相傳,代代會出一個驅鬼師,但是迄今為止,上千年了,卻從來沒有出現過女體。
小寧,爺爺快要不行了,不能再保護你了。
你要記得,一定要守身如玉,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要抱住清白之身,不然你要遭大劫的。」
清白之身,我一愣,臉微微紅了。他那樣對我,雖然沒有真的……我還是處 女,但畢竟……也不能叫清白了。
「爺爺,你說的清楚一點,我不懂。」我追著爺爺問,爺爺似乎在擔心什麼,抬頭看了看。
最終,爺爺的目光停留在了我的身上,「總之你要記住爺爺的話,一定要保住清白之身。」
「爺爺…」
正當我叫爺爺的時候,爺爺已經扭曲成了一團,很快便消失了,我追去想要拉住他,卻被一股強風撞了回來。
我起身去叫喊,只聽見爺爺說:「小寧,你的手串每睜開一顆眼睛,驅鬼師的能力就會增強一成,如果你能讓手串上的眼睛全部睜開眼睛,你就不怕任何的妖邪鬼魅了。」
聽爺爺說,我忙著問:「我要怎麼才能讓眼睛都睜開?」
「靠你自身的潛……」
爺爺就如同是奶奶那般,說話也不說全,說了一半就再也不說了,而我正轉身要找爺爺,人卻從床上醒了。
我醒了,天也亮了,我坐起來看看下鋪的葉綰貞,不由得一聲嘆息,又是一個夢。
也不知道這夢裡的爺爺是真是假,爺爺的那話又是不是真的?
倘若是,爺爺最後的那句話又是什麼意思,潛後面是什麼?
想了半天,別人都去吃飯了,我還在鋪上坐著沒下來,直到葉綰貞叫我,我才想起來下去。
收拾了收拾,跑去洗手間里洗了洗,出來跟著葉綰貞去食堂里吃飯。
上午我們有堂課,我正想著要不要去後山一趟,葉綰貞和我說:「那副懸棺有問題。」
我愣了一下,朝著葉綰貞看去,難不成她也知道那個懸棺黑衣男子的事情?
「小寧,我上次給你的保命符呢?」保命符?
葉綰貞說我忽然想起來,把她說的保命符從頸子上面拿了出來。
葉綰貞拿走看了兩眼,不由得眉頭皺了皺,抬頭問我:「小寧,你和我說實話,你這段時間都去過什麼地方?」
經葉綰貞一問,我頓時糾結起來。
我該怎麼怎麼和葉綰貞說我是陰陽眼的事情,是暫時不說,還是我直接一點告訴她,她的保命符根本就沒什麼用。
但凡是我看見的鬼怪,還沒有一個是接近不了我的。
這符根本就沒什麼用處。
「沒去什麼地方。」思量後我還是沒有說實話,以免葉綰貞知道我被他欺凌的事情,還是扯了個慌。
葉綰貞不置可否,打開保命符看著,裡面竟然一把黑色的灰燼。
我低頭看去,問她:「這是什麼?」
葉綰貞便說:「裡面是我用硃砂摻了黑狗血寫的符咒,一般的鬼怪都近不了你的身,輕則打回原形,重則灰飛煙滅。
但你看看,這些符咒已經成了灰燼,這說明什麼?」
「說明什麼?」他們都很厲害!
我故作不知的樣子,其實是心裡早已比誰都明白,我遇上的都是大麻煩。
「說明你惹上大麻煩了。」葉綰貞說的十分嚴重,其實我也知道,但我並沒說實話。
葉綰貞覺得這件事情一定要找一個厲害的人來為我破破,我也是半推半就的,就給葉綰貞拉到了寢室裡面。
此時寢室裡面一個人都沒有,葉綰貞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藏著的,一道道黃色的紙符貼的整個寢室都是,我站在門口也是頗感無奈。
最後葉綰貞她還是不放心,又給我後背上貼了一道。
貼完葉綰貞也沒有馬上放心,而是帶著我去找她的師兄,我們歷史系的老師。
聽說是去找老師,我頓時有點不願意去了。
拉著葉綰貞的手說什麼也不去,但葉綰貞說不去不行,必須去,說我現在遇上了大麻煩。
其實在我看來,我的這個麻煩,一般的驅鬼師之類的都拿他沒辦法才對,我也是不抱什麼希望的。
要是他不夠厲害,那個懸棺男,豈不是要把他滅了,但最後,被滅的是懸棺男。
我雖不願意,但還是被葉綰貞拉著去找了歷史系的老師。
一路上葉綰貞也沒少還我說歷史系老師的事情,我這才知道,歷史系老師和葉綰貞是師兄妹的關係。
葉綰貞說她是巫師一族,而歷史系老師則是驅鬼師一族,雖然兩個人不是一個行當,但他們確實師承同門。
這個歷史系老師有個不錯而且押韻的名字,他叫宗無澤,聽名字就有些奇奇怪怪的。
他是我的歷史系老師,但我十分的不喜歡這個人,因為從我來了開始,他就沒給我們上過一次歷史課,可見他這個人也著實不怎麼樣?
拿著國家教育局給的薪水,卻不為學生服務,想他也好不到那裡去。
最後我還是被拉到宗無澤的住處外面。
但很不巧,葉綰貞打了電話給宗無澤,他說他人在外面,今天回不來,所以要我們先回去。
電話掛掉我便慶幸,我是不想節外生枝。
他向來是個法力高強的,萬一知道我夥同他人要害他,最後沒有害成,他肯定不會饒了我。
我只是多看了兩眼懸棺黑衣男子,他便氣了,我要是在夥同他人害他,不知道他會不會一氣之下要了我的命。
於我他是個大麻煩,於他想必我也不過是一粒塵,揮之則去,不費他半分力氣。
我還不想做鬼,還是好好活著做人的好。想到此我還是安心許多,沒有夥同他人害他,就是對自己的保障。其實我自己給自己編了很多理由,卻沒想過,其實是我捨不得他有事。
回去的這路上,我總算是輕鬆許多,也只有葉綰貞在旁一直問我都去過什麼地方。
我見葉綰貞追著我不放,便將自己撿了一塊棺木藏起來的事情跟她說了,想把她打發了算了。
反正那懸棺已經裂了,想必已經不造成任何的傷害了,葉綰貞即便是去,也不會有什麼大事。
不曾想,葉綰貞真的打算去看看,還說一定是懸棺有蹊蹺。
見葉綰貞執意要去,我也沒有攔著她,只是說我還要去上課,不去陳列室了,而且我也著實不願意看見那口懸棺。
別說是看到,就是提起來,我都一陣陣反胃。
葉綰貞以為我害怕不敢去,索性她就自己去了。
但葉綰貞臨走又給了我一道黃符,要我戴在身上,我聽話收了起來,之後她去看懸棺,我去上課,兩個人便分開了。
不料想,我才剛剛邁進教室,便覺得一陣陰風陣陣,頓覺是身邊有什麼東西來了,而且這感覺越發熟悉。是他么?是他來了?
正待我困惑之際,課堂上面嘎然肅靜,講台前面女校長帶著一位年輕俊朗的年輕男子走來。
男子一身灰色衣裳,短髮齊眉,刀削麵容……
結果,他一來我便沒了反應。
而他看我,卻笑的滿眼桃花……
我覺得我徹底傻眼了,嘴巴里估計能塞下一個雞蛋。
看他那滿面的桃花,加上他那雙桃花眼裡的春水,他這麼一打扮,倒是比電視里的明星還要好看。
就是不知道,好好的他不在後山的墓穴里呆著,跑出來幹什麼?
我剛剛這麼想,身後忽然陰風陣陣起來,我馬上不再多想。
如往常一樣,聽課似的聽起女校長在前面講他的來歷,以及他來此的來龍去脈。
這才知道,他現在的名字叫什麼。
歐陽漓,認識這麼久了,終於才知道他的名字!好奇怪的名字,大清朝不都姓愛新覺羅么?他要真的是王爺,就算不是本家,那也是葉赫那拉什麼的。
想必,這也是個假名字。
「寧兒,本王確實叫這個名字。」正當我神遊之際,又聽見他說。
我馬上不多想了,他叫什麼和我也沒關係,愛叫什麼叫什麼吧。
「歐陽老師是副教授,是專門過來作交流,和同學們一起來研究古學課的,希望同學們好好把握這次的機會。」
女校長說完首先抬起手鼓掌,跟著其他的同學也鼓掌。
之後女校長又交代了幾句,看看他,眼波如水似的,轉身走了。
我看女校長是看上他了,果然,他還是很受歡迎的。我就納悶了,他這是幾個意思?竟然搖身一變成了我的教授。他到底想幹嘛啊。看來,我是別想逃開他過安寧日子了。
「我自我介紹一下,二十六歲,歐陽漓,畢業於北…」接下來他開始自我介紹,我這才知道,他畢業的地方還是高等學府,真是不知道,他還是個高學識的東西。
等他介紹完教室里一片掌聲,女生們唏噓不已,都暗暗高興來了這麼個年輕有學識的老師,最重要是他長得好看,女生都在背後議論,想要知道他有沒有女朋友的事。
唯獨我,對此毫無興趣。
歐陽漓來的第一堂課所有同學都不關心學習什麼,他們更關心他的私人問題。
一堂課下來,我也有些倦了,正打算回去,想起葉綰貞的事情了。
下課打算去看看葉綰貞回來了沒有,剛出去走到摟到的拐角,一陣陰風呼嘯著,一下撲 倒了我背上,我便知道,他又來了。
背後一寒,被他箍緊了。
我轉身看他,歐陽漓一下將我推到了牆壁上,光天化日的,他便對我……
許是我也都習慣了,忍不住將他的身體抱住,他看著我漸漸顯露人身,桃花眼漾出春水。
「寧兒,可喜歡本王這樣?」他俯身在耳邊說,我哪敢說不喜歡,點了點頭,他馬上邪魅如斯的勾唇覆了上來,輕輕親親我的嘴唇。
「新來的教授真年輕,我還沒見過這麼年輕的教授,長得也好。」正在他離開我時,兩個同學從身旁經過,我正擔心,他便眨眼不見了。
那兩個同學只顧著說他的事情,根本也沒注意我是什麼模樣,倘若注意了,此時不知道要怎麼看我。
我被他按在牆壁之上,衣服顯得凌亂,臉上一片潮紅。
這樣的我,放在什麼地方,都要人浮想聯翩。
也不知道是我運氣好,還是那兩個同學的眼睛確實不好用,經過竟是一點察覺都沒有。
人走了,他開始玩弄起我,我實在是擔心,便跟他說:「這裡人太多了。」
「寧兒想去哪裡?」他問我,我想想,便回答:「沒人的地方。」
他聽了,果然把我帶去了沒人的地方,四周圍一個人沒有,也沒有其他的東西。
我心裡總算是踏實不少,要不然,他真的在學校裡面,我要是被人發現,還不把我當神經病給弄走。
被他放下時,此刻他又恢復成一身的華麗紅衣,一頭的長髮。
我奇怪的打量了他幾眼。
「寧兒不喜歡本王的樣子?」
我搖了搖頭,他的袍袖一揮,身後便是偌大的古香古色木床。
那床也太華麗了,比我電視里看見的龍床還要大上許多,有些不真實。
不等回他,我去摸了摸那床,軟軟的,坐上去也很舒服。
抬頭時,他已經轉身看著我了,一手端在前面,一手垂在身側,走來看著我。
「你去學校幹什麼?」其實我很想問他到底叫什麼,是不是滿清王爺。
但我的問題實在太多,多的我都有些記不住,只好先問了一個最貼近我自己生活的。
想到他以後要是時時刻刻的去找我,那可就不太好了。
畢竟我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東西,要是個淫棍,這可如何是好。
聽我問,他便笑了,桃花眼明媚如春,薄唇櫻紅如花,看他笑甚是好看。
我便不自覺去想,這世界上怎麼有這麼好看的東西。
關於東西這個詞,我也暫時只能把他這麼定位,因為我實在是不知道他是個什麼?
他走來忽如一陣冷風吹到身上,身體向後一躺,他也就壓了上來,再看,他已經把我壓在大床上了。
「寧兒想知道?」他抬起手揉了揉我的下巴,我便抬起頭答應。
他笑,便說:「等本王想好了,就告訴寧兒。」
結果他又賣了一個關子,可想我也就沒知道什麼。
但他還是每次那樣,袍袖向上一番,我身上便什麼都沒有了。
我有種被凌 辱之感,但不管怎樣,他還算是照顧我的心情。
紅色的錦被從天而降,將我和他蓋在下面。
……
事後。
「寧兒,舒服么?」抱著我他的手在臉上輕輕擦拭,我眯了眯眼睛,為什麼每次他都要問?
這種話題可不好說。
看我他笑,我想想:「這是哪裡?」
他便回答:「寧兒的夢裡。」
夢裡?
我頓覺不是好事,但等我心下一驚,人也已經醒了。
睜開眼我便坐了起來,再看周圍,竟然是在寢室裡面,而寢室的下面正睡著寢室里的室友。
我數數,寢室的人除了前不久走的韓薇薇,其他的人都在,就是葉綰貞都在床鋪下面睡著。
看看外面的天,我心想,還好是深夜了,估計都睡著了,沒人聽見我那麼銷魂的聲音。
抬起手擦了擦汗我才又躺回去,一躺回去就睡了過去。
許是我太累了,一躺下便睡到第二天早上。
我本以為,昨晚的事情天知地知,我知他知,竟不想,還有另外的人知道。
早起我去吃飯,葉綰貞便問我:「昨晚你怎麼了?」
我還不以為意,反問葉綰貞:「什麼怎麼了?」
「你叫的那麼大聲,整個寢室的人都聽見了,不會是發春夢了?」葉綰貞一說,我臉上騰的一下紅了。
不知道如何自處起來,半響只好扯了一個謊:「你說什麼,我都不知道。」
「小寧,你是不是有事瞞我?」葉綰貞似乎是看出什麼,我馬上解釋:「我有什麼好隱瞞你的。」
「沒有就好,不過我看你最近不太好,也不知道是不是鬼怪作祟,等我師兄回來了,要他給你看看。」
提起葉綰貞的師兄,我想起一件事情:「貞貞,你昨天去看那個懸棺了么?」
「看了,不過太奇怪了,他們說懸棺有裂縫,還說從前裂到後。」那一定是給劈開了,像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但是我去看的時候,明明那條裂縫就只剩下一半了。」葉綰貞臉上一片凝重,好似有什麼天大可怕事情要發生了一樣。
看著著實叫人不踏實,既然是從前到後的裂了,怎麼會又剩下一半了。
我不放心問葉綰貞:「你不是看錯了,又或是別人瞎說,根本沒有從前裂到後。」
其實我也聽說是從前裂到後,但此時葉綰貞說剩下一半了,我也希望是有人故意誇大其詞。
但葉綰貞又搖了搖頭:「不是,我覺得是那口懸棺不幹凈。」
葉綰貞一說我頓時臉白了,擔心那口懸棺真的陰魂不散的活過來。
「一會我再去看看就知道了。」葉綰貞說的十分認真,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不是有人誇大其詞,還是懸棺真的沒有給他處理乾淨,便也沒說什麼。
「一會你幫我跟新來的歐陽教授請假,就說我身體不舒服,下午我再去上課。」葉綰貞說完轉身便走了,害我想問問她是怎麼知道班裡來了個新教授的事情,都沒機會問她。
轉身我去上課了,第一堂課就是歐陽漓給我們上。
我坐在邊上,一整堂課都在被他撩撥,他上著課,竟然還不忘調戲我,說來,我真的是佩服他的修為。
一堂課下來,我出了一身汗,臉上一片潮紅,褲子里也有些不太舒服。
下課我便跑了回去,打算回寢室換一條褲子,結果我剛回去就看見葉綰貞坐在下鋪正發獃,見我回去也沒有反應。
想到她去看過懸棺我推了她一下,結果她回了神便告訴我,那口懸棺的裂口已經從中午的一半變成四分之一了。
照這麼下去,用不了多久,那口懸棺就又要和原來一樣了。
聽葉綰貞說,我頓時一陣毛骨悚然起來,想到那個臉上流著粘稠油脂的東西,便心涼半截。
莫不是,那口懸棺真的要死而復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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