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統山河》開九竅,戰流氓,泡美女,打造豪門。一步步走上人生巔峰,成就醫道至尊。
01-09
0001 救人寧海,一座極具現代化而又不失神州國傳統特色的大都市,外灘老式的西洋建築與現代的摩天大廈交相輝映。
中午時分,江邊欄杆處,一個二十齣頭,身穿藍色短袖T恤、牛仔短褲的年輕人正憑欄而立,靜靜的享受這微涼的江風,無視了周圍來遊覽的過客,腦海中思緒紛亂。他叫丁寧,剛從畢業後同學最後一次聚會上溜出來,想起那些遠不如他的同學們卻個個因為找到了接收單位而在他面前耀武揚威的樣子,心裡就一陣煩躁。江對岸的東方明珠電視塔和金茂大廈風姿綽約,雄偉壯觀,給人蓬勃向上、勇攀高峰、永不言棄的啟示。人在景中,景中有人,人景交輝,使這座國際化的大都市更具獨特的魅力。
但他卻沒有絲毫的留戀,五年沒有回家了,老爹和四位師父也聯繫不上,自己以後的路到底該怎麼走?刀雕斧琢般的精美五官還帶著一抹未曾消褪的稚氣,黑水晶般通透的深邃眸子里流露出一抹思念的情緒。如果有的選擇,他寧願從來沒有來寧海上大學,依然留在家鄉的小鎮上,和沉默寡言的老爹相依為命,而不是像一個無根的浮萍,在這繁華浮躁的城市漂泊,這一刻他真的想家了。「快,快打120,有人暈倒了。」「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是怎麼了,竟然暈倒了!」「哎!現在的年輕人,都不注意鍛煉,身體素質真是不行啊,吹點涼風就能暈倒。」「不對,這女孩是不是有什麼病啊,你看她臉色好難看啊,今天有點悶熱,難道是中暑了。」……周圍突如其來的喧囂聲打斷了丁寧的寧靜。他抬起頭聞聲看去,只見周圍的遊客圍成一堆,擋住了他的視線。丁寧從人群縫隙中看去,隱隱能看見一個身穿白裙的女孩正躺在地上,似乎已經休克過去。
頓時心中一突條件反射般的快步走了過去,嘴裡高喊著:「讓一讓,讓一讓!」「你特么的誰啊。」「擠什麼擠?」「麻痹,有病啊。」……丁寧擠進人群,換來一片不滿的喝罵聲。「我學過醫,大家讓一讓,我幫她看看。」視線落在那個暈倒的女孩身上,見她被烏黑的長髮遮掩一半的臉蛋上蒼白如紙,丁寧心中為之一緊,連忙大喊道。聽他說是醫生,人們連忙讓開了一條路,但看到他的樣子後,很多人都懷疑的看著他,這傢伙是醫生?也太年輕了吧?丁寧來到女孩身邊,見她臉色發青,嘴唇青紫,呼吸困難,已經昏迷過去,臉上還帶著痛苦之色。
立刻伸出手給她把了把脈,從急促的虛弱脈象中立即判斷出是因心臟病而引起的心臟衰竭。女孩的情況十分危險,再不搶救兩分鐘內就會死亡,來不及送醫院了。丁寧毫不猶豫的將女孩抱起,讓其平卧,伸出手觸摸一下頸動脈後,立刻坐在地上,用腿墊在女孩的頸部,讓其後仰。然後伸出手按在女孩高聳的胸部不斷按壓,那表情極其嚴肅,那動作……真特么的酸爽。圍觀眾人頓時恍然大悟,鄙夷的看著丁寧,感情這貨是看女孩長的漂亮來佔便宜的,偏偏臉上還一副苦大仇恨的表情。特別是在丁寧按了半天,又給女孩把了把脈,捏住她的鼻子,深吸一口氣俯下身去進行人工呼吸時,旁邊已經有幾個垂涎女孩美色的年輕人捶足頓胸,後悔自己怎麼就沒有搶先一步。就在幾個流里流氣的年輕人眼紅的看著丁寧想要將其推開取而代之時,丁寧臉色凝重的把耳朵貼在女孩的高聳的胸前聽了聽。隨後從口袋裡取出一個盒子,抽出七根銀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插入女孩的胸前輕輕的捻動,好在這姑娘貼著乳貼不用擔心太走光。女孩蒼白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恢復了血色,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呼吸也逐漸變的均勻起來,這讓丁寧長長的鬆了口氣。「原來真是醫生,不是佔便宜的,好像還是個懂針灸的中醫,只是他的心臟按壓術看起來好YD的樣子。」
「卧槽,原來當醫生還有這福利,我也要去學醫。」「滾蛋吧,你以為每次都能遇到大美女?要是碰到一個口臭的丑肥婆,你還幫人家人工口呼吸不?」……幾個年輕人互相揶揄著,有些貪婪的看著女孩絕美的容顏。丁寧倒沒有注意女孩的姿色,而是緊皺著眉頭看著女孩,按理說應該醒來了,怎麼還沒有反應。是忽略了哪裡嗎?丁寧仔細的查驗著,目光很快凝聚在女孩摔倒時磕破的膝蓋上,那只是一個很小的傷口,早就應該自行止血了。可直到現在,那傷口還在緩慢而執著的向外流著血,將女孩過膝的白色裙擺染成一片嫣紅。丁寧瞳孔劇烈的收縮,臉上已經帶上了一絲憐憫,這女孩真可憐,不但有心臟病,還有嚴重的再生障礙性貧血。他心無雜念,毫不避諱的伸手將女孩的的裙子撩起,露出一雙性感雪白的修長大腿,搓了搓手,在女孩膝蓋周圍不斷的摩擦著。好滑膩溫軟的觸感啊,丁寧這個小處男心中一盪,臉上為之一紅。連忙收斂心神,將體內苦苦修鍊了十幾年的那一點可憐真氣沿著滾燙的雙手滲入女孩的肌膚,進行加強型壓迫止血,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
「渾蛋,放開我妹妹!」就在此時,一個手中拿著兩瓶飲料的英俊青年擠進人群看到這一幕,臉色鐵青,暴怒的大喊一聲向丁寧後背踢去。丁寧猝不及防,只覺背後火辣辣的一痛,差點摔了個狗吃屎,可他不能鬆手,女孩的血還沒有完全止住,現在放手就前功盡棄。強行咽下喉頭的甜腥味,狠狠的瞪了那青年一眼,「別搗亂,我在救你妹妹。」讓他悲哀的是,周圍那麼多圍觀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他解釋,那幾個羨慕嫉妒恨的年輕人臉上還帶著幸災樂禍之色。「麻痹的,耍流氓還耍出新高度來了,我看你是找死。」那青年見丁寧還在「猥瑣」的撫摸自己妹妹的腿,頓時怒火中燒,沖著丁寧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佛山無影腳」。這是個練家子,下手好重,丁寧心裡嘀咕著,隨著體內那點可憐的真氣全部進入女孩的體內,終於為她止住了血,心神也為之一松。慌忙站起身來想要解釋,可突然一陣頭暈眼花,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恰在此時,那青年紅著眼如同瘋子般的沖了過來,要是在平時,丁寧自然不會在意他的花拳繡腿。
可他此刻真氣耗盡極度虛弱,哪裡還來的及躲掉,「嘭」的一聲,青年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他的腦袋上。丁寧只覺大腦嗡的一聲,直挺挺的摔倒在地,那青年不依不饒的衝上來對他一陣暴風驟雨般的拳打腳踢。丁寧本能的雙手護著頭,佝僂著身子承受著這頓無妄之災。虛弱的身體如同被重鎚轟擊似的,嘴角的鮮血不要錢似的向外噴涌,瞬間染紅了他的藍色T恤,眼前一黑金星直冒。意識還沒有徹底消失前,他似乎看到懷中的女孩睜開了眼睛,臉上帶著惶恐沖著他大喊著什麼,那個青年臉色有些尷尬的在說些什麼。遠處隱隱約約傳來救護車的聲音,只是他的視線逐漸模糊,看什麼都是慢動作,耳朵也什麼都聽不見,眼皮變的好重,鮮血在迅速的流失,隨即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周圍的人都嚇的呆愣在了那裡,丁寧整個人彷彿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癱軟倒在地上暈了過去。救護人員匆匆的將丁寧和女孩一起抬上了救護車,閃著藍燈逐漸遠去,人們這才意猶未盡的散去。沒有人注意到,丁寧口中的鮮血源源不斷的流入脖頸上佩戴著的一個黑色石人上,石人亮起一層淡淡的血色,卻很快又恢復了正常。寧海長江醫院急診搶救室里,心電監測儀發出「滴滴滴」的警報聲。
「王醫生,病人已經昏迷,呼吸艱難,瞳孔開始擴散,肌肉鬆弛,已經完全失去意識,體表溫度下降,血壓降低,有缺血癥狀,生平體征下降到了臨界點。」「立刻補血,上呼吸機,腹腔探查術準備,查找病人暈厥原因,快快快。」「王醫生,呼吸機已經上了,也開始補血,病人背部、臉部、頭部有外力造成的傷痕,沒有明顯出血點。」「先進行腹腔探查,腦CT出來沒有。」「出來了,腦CT顯示病人沒有明顯顱腦損傷,最多是輕微腦震蕩,腹腔探查出脾臟遭受外部撞擊導致受損出現三塊血腫……咦!」「怎麼了?」「奇怪,病人腹腔內血腫自行消失,心腦電波開始回升,生命體征也在恢復正常。」「怎麼可能?我看看,啊!」「病人血壓恢復正常,脾臟……沒有受創痕迹,心腦電波沒有異常,生命體征開始明顯大幅度回升,已恢復到正常值。」「啊,怎麼會這樣?」0002 住院急救室里,醫生、護士們看著心電監測儀上已經恢復正常值的線路圖,面面相覷。
在他們的職業生涯里,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匪夷所思的病人,可任由他們如何檢查,也沒有找到傷者昏迷的原因。隨著輸液輸血,丁寧慘白的臉色逐漸恢復了血色,除了身上和臉上的淤青外,彷彿一個健康人似,沒有任何瀕臨死亡的跡象。王醫生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吩咐護士先把丁寧推進重症監護室,密切觀察,防止有變。「把病人搶救過程的詳細記錄和數據全部整理出來交給我。」王醫生語氣輕鬆的向助手吩咐道,不管怎麼樣,病人無恙就是他這個急救醫生的功勞。「醫生,他沒事吧?」見王醫生從急救室里走出,那個被丁寧所救的女孩臉色蒼白的不顧哥哥的勸告,穿著病號服就迎了上來。王醫生眼前為之一亮,暗贊一聲好美的女孩。只見女孩二十齣頭的年紀,烏黑如瀑的長髮隨意的披散在柔弱的香肩上,露出精緻白皙的鎖骨,鎖骨下寬大的病號服異峰突起,勾勒出完美的弧度。一張標緻的瓜子臉上面凝鵝脂,唇若點櫻,眉如墨畫,神似秋水,說不出的柔媚細膩,難看的藍白紋病號服,卻絲毫不能影響她的美麗。
那與生俱來的高貴優雅氣質,讓他知道這個女孩絕非一般人家的孩子。王醫生暗自咽了口口水,喉結滾動了一下,露出這輩子最親和的笑容說道:「放心吧姑娘,經過我們搶救,病人已經度過了危險期,生命體征已經恢復了正常,除了有些鼻青臉腫外,好像……」「好像什麼?」女孩有些迫不及待的緊張問道。醫生暗自羨慕丁寧,竟然有這麼漂亮的女孩關心著他,有些表功似的得意道:「好像從來沒有受過傷似的,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啊?」女孩愕然的微微張開櫻唇,露出晶瑩雪白的皓齒,點漆如墨般的眼睛裡露出不敢置信之色:「這怎麼可能?他傷的這麼重。」「我就說吧,那小子分明就是裝的,他就是在占你便宜,被我抓個現行,為了逃避才裝作昏迷,你還擔心他……」旁邊的英俊青年立刻湊上來喋喋不休的說道,可在女孩不滿的眼神逼視下聲音越來越小,輕聲嘟囔道:「我真的沒用多大勁兒。」王醫生有些看不懂這幾個人的關係了,但或許是為了能多看女孩一會兒,還是說了句公道話,當然,最主要的是為了彰顯他的功勞:「病人在搶救之前生命垂危,生命體征已經達到了最低臨界點,經過我們的全力搶救,才渡過了危險期。」「那就好,那就好,謝謝醫生了,他所有的治療費用都算在我的身上,你多費心了。」女孩狠狠的瞪了青年一眼,讓他乖乖的閉上了嘴巴,這才轉身沖著醫生和顏悅色的說道。「沒關係,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醫生油然生出受寵若驚的感覺,慌不迭的客氣道。「我可以去看看他嗎?」女孩靈動的大眼睛裡流露出一抹懇求之色,竟然讓他不忍心拒絕,鬼使神差般的點了點頭:「秉著為患者負責的態度,雖然他已經恢復了健康,我還是把他送去重症監護室了,防止有什麼意外,為了避免感染髮生意外,你還是不要進去,在隔離窗外看一下吧。」「好,那就謝謝醫生了!」女孩嫣然一笑,如同鮮花怒放,美不勝收,讓王醫生的眼睛都直了。正想找借口和女孩多聊會天時,女孩卻已經轉身向重症監護室走去,青年滿臉不情願的緊跟在她身後。「砰!」自認為很優秀的王醫生彷彿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捂住胸口,一臉的失落,痴痴的看著女孩柔弱的身軀遠去,真是襄王有夢神女無心啊。「王醫生,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剛從急救室里出來的護士長關切的扶住他,那把護士服撐的鼓囊囊的高聳胸脯毫不忌諱的在他胳膊上磨蹭著。一直和這個徐娘半老卻風韻猶存的護士長保持曖昧關係的王醫生,此刻卻對她沒有了絲毫的感覺。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剛見過了青春無敵的百分百女神,再看這人老珠黃的老女人,王醫生瞬間性趣全無。不動聲色的把自己的胳膊抽出來,「沒事,就是有些倦了,我先回辦公室了。」護士長見左右無人,連忙低聲道:「晚上老地方見。」王醫生看著她抹著厚厚一層隔離霜也無法遮掩的眼角紋和小腹上隆起的贅肉,跟吞了一隻蒼蠅似的噁心,乾咳一聲轉身匆匆而去:「再說吧,今天太累了。」護士長一頭霧水的看著他轉身離去的背影,不滿的撇了撇嘴:「這個冤家,平時不是比人家還積極嗎,今天這是怎麼了?哎,看來只能找劉醫生那個老色狼了,不然怎麼熬過漫漫長夜啊。」重症監護室外,隔著一層隔離窗,女孩怔怔的看著仍在昏睡中的丁寧,眸中波光流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牧晴,那小子分明就是個色狼趁機占你便宜,你社會閱歷不足,可千萬別被這小子騙了。」沈牧陽以過來人的身份語重心長的在女孩的耳邊聒噪著,讓沈牧晴無奈之極。「哥,你別把人家都想的那麼壞好不好?當時我雖然昏迷了,但還是有意識的,要不是他,你恐怕已經見不到我了。」沈牧陽神色一黯,憐惜的看著妹妹:「牧晴,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剛離開那一會兒功夫你就發病了,等你出院我就帶你回燕京吧,爸、媽和爺爺都很想你。」「好了,哥,我知道你們是為了我好,可是,我不想回去,你就別再說了。」沈牧晴臉上露出一抹倔強,態度堅決的說道。沈牧陽知道她的性子,無奈的嘆了口氣:「那你先回病房休息吧,從到了醫院輸了點藥水你就一直在這守著,現在知道他沒事了,你也該放心了,我說妹妹,你不會是被那小子英雄救美感動,喜歡上他了吧?」「哥,你胡說八道什麼啊!」沈牧晴臉上浮起一層不易覺察的紅暈,嬌嗔的責怪道,隨即眼中露出一抹隱隱的激動之色:「哥,你知道嗎?我有種感覺,我覺得這個人能治好我的病。」沈牧陽聞言一怔,隨即搖頭苦笑,他知道妹妹被這心臟病折磨的有多痛苦。從小到大她都不敢劇烈運動,不敢大聲說話,不敢交朋友,不敢哭,不敢笑,生怕一個情緒不穩就引起病發。可以說,她無時無刻都在和死神賽跑,隨時會被病魔奪去生命,活著的每一天都是賺來的,就連戀愛一次的權利都沒有。他也希望妹妹能夠被治好,像普通女孩那樣健健康康的活著,但家裡已經帶著她看遍了國際上最頂尖的心臟病專家,所有人都表示無能為力。現在妹妹竟然把希望寄托在一個素昧平生的小年輕身上,在沈牧陽看來,她真是病急亂投醫了。「我知道你不信,可我自己知道,每一次昏迷醒來後,我都會覺得胸口很悶,像壓著一塊石頭似的,但這一次不一樣,我從來沒有覺得這樣舒服過,呼吸也順暢了,渾身輕鬆的感覺,從來沒有過。」沈牧晴彷彿為了證明自己所說的話,還舒展雙臂做了個誇張的擁抱動作,凸顯出她曼妙的曲線,只是動作幅度很小,看起來很不自然。「你說真的?」沈牧陽聞言眼中一亮,畢竟他對妹妹的病情太了解了,她每次從死神手裡逃出來,都是病懨懨的,唯有這一次似乎真的有些不太一樣。「當然,我騙你做什麼,他……他在我胸口扎的那幾針,彷彿把我胸口的鬱氣排解出去了似的,讓我有種……豁然開朗的輕鬆感,連呼吸都通暢了許多。」沈牧晴不知道該怎麼用語言來描述那種感覺,只能儘可能的用便於人理解的手勢來形容自己的感受。只是想起丁寧為了救她,還給她做了人工呼吸,這算不算失去了初吻了啊,這讓她心裡泛起一絲異樣的漣漪。沈牧陽心中一動,連忙道:「那你先回病房吧,我去醫生辦公室看看你的檢查報告。」「嗯!」沈牧晴又深深的看了重症監護室一眼,才自行回到自己的病房。半小時後,沈牧陽面帶喜色的走到醫院的天台上,深深的吸了口煙,眼圈微微泛紅,拿出手機撥打電話:「媽,我是牧陽,妹妹又發病了……」燕京一座典雅的四合院內,聽著話筒那頭兒子帶著哽咽的聲音,葉淑蘭心瞬間沉到了谷底,手中的茶杯「砰」的一聲掉在地上,摔的粉碎。這一刻終於來了嗎?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真到了這一刻,她依然無法面對現實。心一陣陣撕裂般的疼痛,鼻子開始發酸,眼睛裡迅速的蓄滿淚水,一張嘴就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悲慟嚎啕大哭起來:「牧陽,牧晴她……牧晴她……嗚嗚嗚……」0003 激活聽著電話那頭葉淑蘭的泣不成聲,沈牧陽哭笑不得,連忙說道:「媽,你別激動,牧晴……」「我不激動,我怎麼能不激動?牧晴從小到大吃了那麼多苦,老天爺為什麼就不能放過她呢?我到底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孽啊,嗚嗚嗚……」葉淑蘭臉上的淚水肆意的流淌著,兒子的哽咽聲成功的讓她誤會了寶貝女兒已經去世,她又怎麼能不傷心難過。「媽……媽……你別哭啊,你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牧晴她沒事,她被人救了。」沈牧陽再也不敢賣關子,語速極快的說道。「你……你說的是真的?你不是為了安慰媽在騙媽吧?」葉淑蘭的哭聲嘎然而止,心裡揪的緊緊的,帶著期待和激動狐疑的問道,人生的大起大落太快,讓她的心臟也有點受不了了。「媽,我發誓,我說的是真的,妹妹沒事,而且經過檢查,妹妹的情況比以前還要好。」沈牧陽詳細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啊,牧晴真的感覺那個年輕人能治好她?」葉淑蘭的心情彷彿坐過山車般忽上忽下,完全忽略了兒子帶著怨念的描述那個臭小子佔盡了寶貝女兒便宜的細節。「我這就趕去寧海,快,把醫院地址發給我。」葉淑蘭火急火燎的直接掛斷了電話,往常出門至少需要一個小時的梳妝打扮時間被她直接省略,招呼了司機一聲,換了身衣服就直奔機場。重症監護室里,丁寧緩緩的睜開眼睛,聞著濃重的消毒水味,看著純白色的病房,有著瞬間的失神。這是在醫院?腦海里迅速回憶起之前的一幕,想起那個不問青紅皂白就暴打自己的傢伙,他恨的牙直痒痒。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現在的社會到底是怎麼了?難怪都沒人敢做好事了。想到這裡,丁寧心裡突然一緊,那個女孩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就憑那個青年毫不講理的就能痛毆自己,相信如果女孩有一點點閃失,恐怕自己就會成為罪魁禍首。雖然他只是簡單的檢查了一下,也知道那個女孩的病情很不簡單,不是現在的自己可以治好的。哎!丁寧滿臉的苦澀,眉頭擰成了疙瘩,自己吃的虧還不夠嗎?為什麼總是改不了多管閑事的毛病呢。否則以他掌握的中醫術,讀的又是西醫的臨床專業,以及在校時的優異表現和成績,怎麼都會成為各大醫院爭搶的香餑餑的。還不是因為他喜歡多管閑事,在實習時遇到一起誤診的病例,當場指出那個很有背景的主治醫生李文生的錯誤,結果引起了醫鬧。事情鬧的很大,最終他的實習考評被打個不合格,他也成為了反面教材,被稱為惹禍精,導致他畢業後竟然沒有一家醫院願意接收他。沒人接收就沒人接收吧,反正也沒打算給醫院打工,老爹讓自己二十四歲前功成名就去燕京提親的要求可是只剩下兩年時間了啊。丁寧拔掉手腕上的吊針,長長的伸了個懶腰,可隨即他的動作就僵硬在了那裡,感覺哪裡有什麼不對。剛才拔吊針的時候腦海里閃現的是什麼?難道是吊針的立體結構圖?他試著再去握住輸液器的針頭,腦海中立刻出現了針頭的立體圖案和相應的資料。不鏽鋼製品,空心,靜脈輸液針6號針頭 醫用無菌輸液器0.6mm針頭,毛重:200.00g。他吃驚的瞪圓了眼睛,不信邪的摸了摸身上的棉被。腦海中驀然顯示出棉被的立體圖案,旁邊顯示一系列的規格型號:填充物凈重(不含布套):3斤;尺寸:60x130cm;被套織造工藝:磨毛;被套面料:棉;棉花含量:100% 。丁寧的心臟不爭氣的「噗通噗通」亂跳起來,既慌亂又害怕,這特么的也太詭異了。連忙緩緩的躺下,閉上眼睛,嘴裡念叨著:「這不是真的,這是在做夢,這是在做夢……」可隨著他的手平放在床上,立刻在腦海中又顯示出病床的尺寸、型號以及組成結構後,丁寧不得不承認,自己竟然真的有了特殊能力。他平躺在床上,獃獃的凝視著天花板,拚命的回憶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擁有這麼詭異的變化。突然,他想起昏迷前,一口鮮血噴到胸前時,就感覺一股無形的吸力傳來,讓他體內的血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不停的湧出來,想停都停不下來。他慌忙摸了摸胸前,老爹留給他的石人還在,難道是這個石人帶給自己的變化?小心翼翼的摘下石人打量著,發現這普普通通的黑色石人沒有絲毫變化。難道不是這石人的緣故?丁寧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剛要戴回去時,異變突生。他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石人的立體影像,和其他東西有著具體數據截然不同的是,這石人在他的腦海中,沒有任何具體數據。只是,腦中石人的天靈蓋位置竟然多出了一個血紅色的小孔。更加詭異的是,這石人渾身上下竟然如同人體經絡圖般,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血管經絡以及穴位。手中的石人隨著他的緊握越來越燙,而他腦海中的石人頭頂那一點血紅色竟然沿著經絡穴點陣圖開始緩緩的流動。他體內幾乎消耗一空的真氣竟然自主的跟著石人運轉的軌跡開始在經脈中流動,循環往複,不斷壯大。腦海中莫名的傳來一股信息,通九竅,開三田,闖三關,仙府記名丹已熟,陰司除籍命已還,首開陽竅,傳截脈手。丁寧震驚的大腦一片空白,隨即就是狂喜,晦澀難明,但卻好深奧好高大上的樣子,反正他沒太聽懂,只專註於那個所謂的截脈手了。截脈手和傳說中的點穴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只是並不像武俠小說和影視劇作品中所說的點穴那樣簡單,隨便戳兩下就能讓人動也不能動了。截脈要按照一天十二個時辰的劃分,根據人體接收宇宙能量的陰陽五行磁場來判斷截哪個脈,使用的力度也很關鍵,重了會出問題,輕了沒有效果。不過這個難不倒丁寧,從小在老爹和四個師傅的教導下,他的手一向很穩,對力度的控制很完美。簡而言之,在不同的時間段利用截斷人體經脈中流動能量的手段,達到控制對方身體行動力的效果。這讓丁寧欣喜若狂,如果掌握了這種神奇的手段,運用在醫治病人中,將起到化腐朽為神奇的功效。比如,傷者大出血,只要找准他這個時間段的血液流動方向截脈,就能夠起到止血的作用。比如,在手術時,截斷傳輸病人痛感神經的脈絡,就會讓病人失去痛覺,完全可以取代麻醉。再比如,放緩病人的新陳代謝和血液循環,讓病人處於假死狀態,爭取足夠的治療時間。丁寧忘記了時間,忘記了一切,全身心的沉浸在學習這神奇的截脈手當中。兩個小時過去了,丁寧體內的真氣整整運行了十八個周天循環,這才全身一震,腦中的影像消失。丁寧全身上下前所未有的神清氣爽,連耳目似乎都變的靈敏了不少。仔細感應了一下體內真氣後,驚喜的發現他修鍊了十幾年的真氣竟然抵不上這短短兩個小時的修鍊成果。一直讓他自卑的細弱遊絲般真氣竟然已經壯大到了火柴桿粗細,正乖乖的在他體內經脈游弋著。讓他不明所以的是,他發現自己的眉宇間似乎多出了一個灰濛濛的空間,裡面氤氳著一個小小的光團。這光團是什麼?丁寧想了半天也沒弄明白,驚喜太多,也懶得再理會。「哈哈哈……」丁寧忍不住放聲大笑,抓起石人吧唧親了一口,這可真是好寶貝啊。不但讓他學會了一種逆天的修鍊真氣方法,還讓他學會了部分截脈手。是的,就是部分,畢竟截脈手太過博大精深,是一門人體宇宙運行的深奧學科,絕不是短短兩個小時就能夠完全弄懂的。哪怕那石人有著能夠讓他記憶力超凡的作用,他仍然不能在短時間內掌握。而且這石人似乎有著某種限制,到了一定的時間,他腦中的影像就會立刻消失,他的特異功能也會失效,再把它抓在手中也不會顯現影像。丁寧試著觸摸其他物品,他命名為絕對觸感的特殊能力依然有效,看來只是對石人沒有效果,這讓他鬆了口氣。否則這種被對他有著巨大幫助的異能消失,他哭都沒有眼淚。唯一讓他感到不方便是,現在他都不敢輕易觸碰任何物品,否則腦海中就會出現所觸碰物品的影像和數據。在他試驗多次後,發現這種異能很操蛋,解讀物品過多後,他的腦袋就會昏沉沉的,就跟消耗過度了似的想睡覺。好在經過他努力控制下,做到了只要他不去想去解讀,就不會激發異能。這也讓他明白了眉宇間的光團是什麼了,那是異能的能量,一旦消耗光了,就只能靠睡覺恢復,還得是深度睡眠。觀察室外,一男一女看著丁寧跟神經病似的一會兒愁眉苦臉,一會兒喜笑顏開,一會兒皺眉思索,一會咧嘴傻笑……0004 悍婦穿著華麗的中年美婦人詫異的看向身旁的青年:「牧陽,你不是跟媽開玩笑吧?這就是你說的有希望能治好你妹妹的人?長的倒是不錯,只是怎麼看起來跟個神經病似的。」沈牧陽尷尬的聳了聳肩,訕訕的撓了撓頭:「這傢伙不是被我打出毛病了吧?他能不能治好牧晴的病我可不確定,都是牧晴說的。」「不確定?不確定你哭著喊著給我打電話,差點沒把老娘嚇死,急急忙忙的趕來你就帶我看這麼個玩意兒?」葉淑蘭咬牙切齒的伸手擰著沈牧陽的耳朵是左三圈,右三圈,前前後後再三圈……「哎呦,疼,疼,媽。你放手……放手!」沈牧陽齜牙咧嘴捂著葉淑蘭的手,還不敢掙扎,只能不停的哀求著。「哼,今天你不給老娘個說法,老娘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兒子。」葉淑蘭見周圍的護士和病人都捂著嘴偷笑,這才不情不願的鬆開手,跟頭雌老虎似的掐著腰威脅道。「哎呀我的媽呀,疼死我了。」沈牧陽揉著通紅的耳朵,見葉淑蘭面色不善的瞪著他,眼底閃爍著危險的小火苗,慌不迭的後退兩步拉開安全距離,腆著臉賠笑道:「媽,這真不是我說的,是牧晴被這小子治療過後,感覺特舒服,我又找醫生問了下檢查情況,你別說,牧晴的情況比以前好了許多,至少短時間內沒有生命危險,連醫生看過以前的檢查結果都說這是個奇蹟。」葉淑蘭聞言眼中頓時一亮,迫不及待的拉著沈牧陽,風風火火的向醫生辦公室走去:「走,我們去見見醫生。」二十分鐘後,葉淑蘭眉開眼笑的從醫生辦公室里走出來,沖一臉若有所思的沈牧陽道:「沒想到那個神經病小子,還真有點本事,走,跟媽去跟他談談。」沈牧陽臉色一囧,心虛的乾咳一聲:「咳咳,媽,我覺得這麼艱巨偉大的任務還是您親自去獨立完成吧,我去了沒準還得壞事。」葉淑蘭狐疑的看著他:「什麼意思?」「我誤會了他把他打住院,你覺得我現在出現在他面前,他會饒了我?」沈牧陽苦著臉道:「媽,你說這種情況,讓我去跟他談給妹妹治病的事,這不是沒事找抽嗎?」「那倒也是!」葉淑蘭理解的點了點頭,隨即怒氣沖沖的踢了沈牧陽屁股一腳:「人家救了你妹妹,你還把人家打住院,你讓老娘怎麼跟他開口?跟我去道歉去。」沈牧陽臉色一苦,討好的幫葉淑蘭按著肩膀,腆著臉說:「我最最美麗端莊,善良溫婉,冠絕九州的媽,我可是你最心愛的兒子,您能忍心看著你最英俊瀟洒,風流倜儻的兒子去低三下四的跟一個窮小子道歉嗎?」「別跟我來這一套,自己惹的禍還想老娘去給你擦屁股,想得美,你要臉,你老娘我就不要臉了嗎?老娘跟你爹干架的時候,可從來都是你爹先跟我服軟的。」葉淑蘭傲嬌的高高昂著頭,藐視著嬉皮笑臉的沈牧陽。沈牧陽一見不好,眼珠子骨碌碌一轉,計上心來:「媽,這小子的底我已經摸過了,他叫丁寧,今年二十二歲,來自西南一個叫做落川鎮的小地方,母親不詳,父親是一個殺豬的,家庭條件一般,剛從寧海大學醫學院臨床專業畢業,成績十分優秀,只是在實習時得罪了他的實習老師,才被穿了小鞋,畢業後沒有任何醫院願意接收他,現在是無業游民。」葉淑蘭眼睛斜瞥著他:「你想說什麼?」「媽,你想啊,這個丁寧現在就是個一文不名的應屆畢業生,連個工作都找不到,現在肯定很缺錢,我們拿點錢給他,再許諾給他找個好工作,他還不得屁顛屁顛的幫妹妹治病。」沈牧陽胸有成竹的說道。葉淑蘭蹙了蹙好看的眉頭:「他只是個醫學院的應屆畢業生?怎麼有本事治好你妹妹?」「那您就有所不知了,根據我的調查,這個丁寧在上大學之前,就有著很紮實的中醫基礎,據說是祖傳的。」沈牧陽摸著下巴,裝作福爾摩斯的樣子分析道:「我看他救治妹妹時用的是針灸,據我分析,他西醫水平一般,厲害的還是他祖傳的中醫。」「可是你妹妹的病也找老中醫看過啊,還都是中醫界的泰山北斗,他們都沒有辦法,這個丁寧小小年紀,能有多大本事啊。」葉淑蘭經過最初的激動後,此刻已經平靜下來,恢復了精明的本質,有些失落的說道。「沒辦法啊?牧晴的病連世界頂級的心臟病專家都束手無策,現在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至少,他能讓妹妹有所好轉,據醫生說,妹妹這次的心源性休克,是由擴張性心肌病引起的,目前的醫療水平根本沒有任何治療辦法,只能卧床休息,可那小子只是給妹妹扎了幾針,就讓心臟擴大部分恢復正常,這可以說是醫學上的奇蹟。」沈牧陽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如果這真如醫生所說,這個丁寧還真有治好妹妹的可能。」久病成良醫,沈家上下因為小公主沈牧晴的病,都快成心臟病專家了,葉淑蘭身為沈牧晴的母親,更是查閱過大量的資料,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聽他這麼一說,本已經有些低沉的心又活躍起來:「看來這小傢伙還是有點本事的,不管成不成,總要去試試,你去陪你妹妹吧,免得她醒來找不到人又胡思亂想。」「好,那一切都看老媽的了。」沈牧陽如蒙大赦,在葉淑蘭臉上親了一口,轉身一溜煙的跑了。「這孩子!」葉淑蘭揉了揉被兒子親了一口的臉頰,臉上露出寵溺的笑容,一想到女兒的病有了治癒的希望,笑的就更加開心了,快步向重症監護室走去。「哎,你怎麼回事?怎麼把點滴和心電儀都給拔了?」剛走到監護室門口,葉淑蘭就聽到護士憤怒的咆哮聲。「我沒事了,不用再吊水,已經可以出院了。」丁寧看著一臉橫肉膘肥體壯下巴還有著胡茬子,跟個男人似的兇悍護士,弱弱的說道。心裡卻暗自腹誹,原來小說里都是騙人的,什麼主角有了金手指,一睜眼就能看到一個溫柔善良的美女護士,然後展開一段讓人嚮往的美麗戀情。老子也有了金手指,為毛一睜眼看到的卻是一個膀大腰圓、滿臉橫肉、體重直追二百斤還進入更年期的悍婦?「你說沒事就沒事,你說出院就出院啊?醫生沒批准,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待著接受治療,不要給我添亂。」凶護士張麗惡狠狠的吼道,不耐煩的收拾起病房。「我真的沒事了,可以出院了。」丁寧被她的吼聲嚇的一哆嗦,跟受虐待的小獸似的,身體蜷縮著,壯著膽子嘴唇囁喏的說道。「閉嘴,好不好不是你說了算,是醫生說了算,讓你躺著就躺著,別耽誤我幹活。」張麗的心情很不美麗,該死的王醫生竟然把自己從普通病房轉到重症監護室,記錄這個鼻青臉腫的傢伙所有的生命體征記錄。姑媽昨晚剛給自己介紹了個男朋友,那混蛋說回頭聯繫,可到現在連個電話都沒有,看來又沒戲了,哎,什麼時候老娘才能嫁出去啊。「篤篤篤!」葉淑蘭很有禮貌的敲了敲門,帶著親和的笑容說道:「你好,我可以進來嗎?」「你眼瞎啊,這裡是重症監護室,外人不得進入!」張麗打開門,看了雍容華貴的美婦人葉淑蘭一眼,她最討厭兩種女人了。一個是比自己有錢的,一個是比自己長的漂亮的,剛巧葉淑蘭兩者都佔全了,本來就心情不爽,自然不會給她什麼好臉色。丁寧疑惑的探出頭看了葉淑蘭一眼,不認識,也懶得理會,再加上張麗跟個隨時爆發的火藥桶似的,還是別惹火燒身的好。葉淑蘭眼底閃過一抹怒氣,多少年都沒有人敢這樣對她不禮貌過了,沒想到一個小護士也敢對自己無禮。但良好的家教和風度決定她不可能和一個小護士爭吵,臉上露出無懈可擊的笑容:「我是這位病人的親戚?難道我來看我的家人也不行嗎?」丁寧傻了眼,怔怔的看著露著半張臉的葉淑蘭,什麼時候自己有個這樣的親戚?我怎麼不知道?難道是老爹在外面有人了?不對不對,老爹沉默寡言,不善言辭,怎麼可能會泡到氣質這麼高貴典雅的妞。可是她為什麼說是自己的親戚?難道她是老爹從來都嚴禁提起的老媽?她……她來找自己了?丁寧的心跳陡然加速,喉結不自覺的聳動了一下,死死的盯著病房門,想要感應一下有沒有傳說中的血脈相連的感覺。「不行,不管你是誰都不能進來,這是無菌觀察室,你進來讓病人感染了怎麼辦?啪!」看著葉淑蘭鐵青的臉,張麗油然生出一種莫名的優越感,比老娘有錢又怎麼樣?比老娘漂亮又怎麼樣?這裡是老娘說了算,狠狠的把門關上。0005 尊嚴看著差點撞到自己鼻子的房門,葉淑蘭氣的肺都快炸了,怒吼道:「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你給我等著。」踏踏踏……葉淑蘭轉身踩著五厘米的高跟鞋氣呼呼的離去。「我呸,仗著自己有兩個臭錢就了不起了?哼,這裡老娘說了算。」張麗跟打了一場勝仗的大公雞似的,掐著水桶腰,發出「嘎嘎嘎」的怪笑聲,心情莫名的變的好了起來,把丁寧瘮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咚咚咚……沒多久,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驚擾了正虎視眈眈的瞪著丁寧大罵的張麗。「啪!」門被蠻橫的推開,張麗大怒,還沒轉身就破口大罵:「臭娘們你有病吧,我不是說了這裡……」張麗一臉怒氣的轉過身來,看到臉色難看的院長周國成和業務副院長李秋海以及院委會的成員眾星拱月般的簇擁著葉淑蘭正看著她,大嗓門頓時嘎然而止。臉上瞬間堆滿了諂媚的笑容:「周院長,各位領導,您……您們……怎麼來了?」「哼,我怎麼來了?我不來還不知道我們長江醫院的護士就是這個素質呢,你叫什麼名字?現在、立刻、馬上跟這位女士道歉。」周國成看著張麗那比男人還男人的身材和堪比車禍現場的臉,心中一陣惡寒。這特么的是誰招進來的?怎麼能招這種有礙觀瞻的貨色。雖說護士不是選美,但也得讓病人看著舒服不是。心中暗自下定決心,回頭就把張麗調去和看太平間的張老頭作伴好了,反正就是詐屍還不知道誰嚇死誰呢。眼睛餘光偷偷掃向葉淑蘭,還是美女比較賞心悅目,也不知道這位是何方神聖,來頭大的嚇人,竟然能勞動衛生局的一把手親自打電話來一再叮囑要客客氣氣的招待好,連他都要馬上趕過來。「我……我叫張麗,是,是,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出言不遜,請你原諒。」張麗渾身哆嗦著,差點都嚇尿了,知道自己得罪了惹不起的大人物,要是不能獲得她的原諒,恐怕自己就要失業了。連忙一個勁兒的跟葉淑蘭鞠躬道歉,那態度要多誠懇有多誠懇,要多謙卑有多謙卑。丁寧看的暗自叫絕,這張麗是個人才啊,那變臉的速度簡直堪稱出神入化,不去演戲實在是太可惜了。「算了算了,你也是遵守醫院規定,但你是護士,是為病人服務的,下次最好說話別那麼難聽,要注意服務態度。」葉淑蘭不愧是大戶人家出身,也懶得跟這樣的小人物計較,很大度的擺了擺手。張麗如蒙大赦的連連點頭:「是是是……我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謝謝,謝謝……」「你去忙你的吧,這裡沒你的事了!」周院長跟趕蒼蠅似的擺了擺手,張麗再也不復之前的彪悍,灰溜溜的走了,她要去找王醫生,趕緊把周院長來的事情告訴他。周院長一轉身,就露出和藹的親切笑容:「對不起葉女士,讓你看笑話了,不知道你還有什麼要求,儘管吩咐。」「麻煩你們了,我沒什麼要求,就是來看望一下我的這個侄子,和他敘敘舊。」葉淑蘭露出雍容的笑容,客氣的沖醫院的高層們點了點頭。周院長等人都精明的跟猴子似的,知道葉淑蘭這是在下逐客令了,當即也不打擾,掏出一張名片雙手遞給葉淑蘭:「那我們就先回去辦公了,有什麼需要葉女士直接給我打電話。」葉淑蘭接過名片,巧笑嫣然的說道:「那好,我就不客氣了。」「嘭」的一聲輕響,葉淑蘭進了病房,還順手關上了門。周院長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沒有急著回院長辦公室,而是帶著一幫人直奔急救醫生值班室,打聽丁寧的情況。免得衛生局趙局長來到後,醫院高層都不知道這裡住著哪尊大神。丁寧躺在床上,禮貌的坐起來看著正上下打量他的葉淑蘭,滿臉疑惑的問:「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怎麼不知道有你這個親戚?」「呵呵,我怎麼可能會是你的親戚,我只是隨口說說,好找個理由進來和你談談罷了,我姓葉,你可以稱呼我葉女士。」葉淑蘭有意無意的流露出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她很認同沈牧陽的說法,一個沒有工作的窮小子罷了,隨便花點錢給他找個好工作就能搞定。所以她要先聲奪人,佔據心理優勢,然後再施恩給他,讓他感恩戴德,乖乖的為寶貝女兒治病。丁寧皺了皺眉,心裡有些失望,他很不喜歡葉淑蘭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聲音也冷了下來:「葉女士你好,你有什麼事嗎?」「當然有事!我聽說你是華海大學醫學院的應屆畢業生,畢業後沒有醫院願意接收你,所以你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工作。」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葉淑蘭慢條斯理的坐在沙發上,感覺自己已經掌握了主動,神態輕鬆的說道。丁寧臉色沉了沉,對她的好感再次驟減,臉色不悅的說道:「你調查我?你是誰?到底想幹什麼?」「這樣說吧,我是你今天救的女孩的母親,念在你救了我女兒一命的份上,我給你一百萬,再給你找份工作,算是報答你的恩情!」葉淑蘭沒有注意丁寧逐漸陰沉的臉色,宛如施捨乞丐般傲慢的說道:「像你這樣的應屆畢業生,是很難在寧海這樣的大都市找到好工作的……」「不必了,我只是做了一個醫生該做的事情罷了,沒事請回吧。」丁寧一向信奉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沒等葉淑蘭說完,就立刻明白了她的來意,這女人恐怕是看到了自己針灸的效果,打著讓自己幫她女兒治病的主意,又怕自己獅子大張口訛詐他們。心中忍不住一陣冷笑,不說那女孩的病他現在根本沒有把握治好,就算有把握,醫不扣門,他也不會去低三下四的去求著給人家治病,出賣自己的尊嚴,他雖然窮,但他有屬於他的傲骨,哪怕餓死,也絕不會向任何人搖尾乞憐。「醫生?哈哈,我記得你不但沒有醫院願意接收你,而且到現在你還沒有行醫資格證吧?你算什麼醫生?」葉淑蘭見丁寧連條件都沒聽完就一口回絕,頓時有些氣急敗壞的嘲笑道。丁寧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嘲諷之色:「是啊,我是連行醫資格證都沒有,可就是我這個不是醫生的人,救了你女兒一命,某人還眼巴巴的跑來求我。」「你……」葉淑蘭被噎的啞口無言,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變幻不定。依著她的脾氣,要有人敢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跟她說話,她早就一大嘴巴子上去了,但此刻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強行按捺住內心的火氣,臉色緩和了一些說道:「你聽完我說的條件好不好?我希望從今天起,你能成為我女兒的專職醫生,負責對她進行治療,相應的,我會給你一筆錢,還會幫你找一份好工作,只要你答應,我們現在就擬定合約。」「抱歉,你女兒的病我現在治不好。」丁寧搖了搖頭,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趾高氣揚求人的,但他也只能實話實說。現在治不好?那意思就是說以後能治好了,葉淑蘭心中頓時大喜,覺得今天沒有白來。至於丁寧的拒絕,在她看來,一定是想要獲取更多的利益而故意拿喬。能用錢搞定的事情從來就不是事,當即取出支票本,拿出筆,目光銳利的看著他:「你開個價吧,要多少錢?只要不過分,我都可以給你。」丁寧覺的和她已經無話可說了,語氣不耐煩的說:「你的錢我不會要,你安排的工作我也不需要……」「那你說,你想要什麼?」話音未落,葉淑蘭就蠻橫的打斷了他的話。丁寧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這位……葉女士是吧?麻煩你聽清楚,我什麼都不要,我現在要休息,請回吧。」葉淑蘭頓時有些慌了神,沒有想到這個小年輕這麼難對付,竟然油鹽不進。「你也說你是個醫生了,醫者仁心,你怎麼能見死不救呢?只要你能治好我女兒,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你不會是沒這個本事吧。」葉淑蘭本以為拿出商業談判的技巧,這樣的毛頭小子還不是手到擒來,簡單的就能搞定,沒想到竟然如此難纏,立刻轉變戰略,佔據道德至高點來激將,在她看來,這小子再狡猾也就是個涉世未深的毛頭小子,年輕人最是熱血衝動,激將法肯定會奏效,可惜她再次失算了。丁寧已經被她磨光了所有耐性,冷冰冰的說道:「抱歉,我是沒有錢,但我也不會出賣自己的尊嚴。」0006 凌雲「我沒讓你出賣尊嚴啊,我只是讓你成為我女兒的醫生,想辦法治好她,她今年才二十二歲,和你一樣大,正是青春年少的時候,難道你就忍心看著她隨時被病魔奪走生命?」見丁寧依然不按她的思路走,葉淑蘭有些慌亂,想起女兒的病情,悲從心來,眼眶開始微微泛紅。這一刻她的真情流露,觸動了丁寧內心最柔軟的地方,這就是母愛嗎?真的好羨慕。可很快他就想起自己好心救人卻被人打傷,這葉淑蘭前來求醫不但毫無歉意,還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他柔軟的心腸立刻又變的堅硬起來,冷漠的說道:「我好心好意的救了你女兒,你兒子不分青紅皂白的上來打傷我,至今為止我沒有見到他來跟我道歉,現在你找上門來,沒有問一句我的傷勢如何,不是用錢說事,就是拿工作來要求我為你服務,或許你覺得我這樣的窮人沒有什麼值得你尊重的,可是你要搞清楚,我現在躺在病床上都是因為你兒子的緣故,而起因卻是因為我救了你的女兒,難道你不覺得好笑嗎?別說我現在沒有能力治好你的女兒,就算我能治,就你們這樣的態度我也不可能去治,聽明白了嗎?對不起,我身上還有傷,需要休息,請回吧!」葉淑蘭呆若木雞的看著丁寧煩躁的翻了個身面朝里用被子蒙住了頭,擺明了不想再搭理她,只能無奈的站起身來轉身離去,還體貼的關上了門。她從丁寧那乾淨的眼神中,看出他不是在故意拿勁兒,他是真的不在乎錢,不在乎工作,他在乎的是沒有受到應有的尊重。二十多年前,那種眼神自己也曾經有過,若不是那種眼神打動了沈家老爺子,又哪裡有今天手握沈家財權命脈的葉淑蘭。是啊,尊嚴,人和人之間最簡單的互相尊重,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已經變的越來越不受人重視了。人們在乎的都是自己手裡有多大權,又有多少錢,還有誰真正懂得尊嚴這兩個字的含義?真的錯了啊,想起之前自己那傲慢市儈的樣子,用錢和工作的誘惑去踐踏這個年輕人的尊嚴,她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原來現在的自己已經變的如此勢利了嗎?久居高位已經讓自己失去了初心,權利、財富還真是墮落的源泉啊。都怪這該死的沈牧陽,出的什麼餿點子,盡讓自己出醜。葉淑蘭很自覺的把黑鍋拋給了兒子,咬牙切齒的大步向女兒的病房走去,她要帶著兒子去和那個年輕人道歉,徵求他的原諒。咯吱一聲,重症監護室的大門再次被推開,丁寧不耐煩的扭過頭說道:「我不是說了嗎,你女兒的病……」話沒說完就嘎然而止,看著門口亭亭玉立的女護士,丁寧尷尬的撓了撓頭,隨即愕然的瞪大眼睛:「凌雲,你怎麼來了?」「丁寧,真的是你?我剛才來接班,看到病人資料,還以為是巧合呢,你怎麼了?要不要緊。」女護士凌雲緊張的走了進來,見丁寧鼻青臉腫的,關切的問道。丁寧驀然張大了嘴巴:「來接班?你是說這裡是你實習的地方--長江醫院?」「是啊,我今天上夜班,看到病人資料時還在懷疑是不是你呢,打你電話也打不通,就來看一眼,沒想到真的是你。」凌雲輕輕的摸了摸丁寧臉上的淤青,心疼的說:「疼不疼,被誰打的?報警了嗎?」丁寧拿起床頭的電話,發現是沒電自動關機了,無奈的聳了聳肩。想起凌雲這個房東家的女兒,正是護士專業,在長江醫院實習。他怎麼都沒想到這麼巧,寧海這麼多醫院,自己偏偏就被送到了這個讓他痛恨的長江醫院。那個自己實習時利用關係害的自己沒有醫院接收的李文生正是這裡的心胸外科的醫生。他倒不是怕了那個睚眥必報的李文生,而是擔心讓他知道凌雲和自己認識,恐怕會打擊報復她。當即快速的把自己住院的經過說了一遍,又特別提醒凌雲千萬不要當著外人的面暴露和自己的關係。凌雲不知道想到了哪裡,臉紅紅的低下頭羞澀的說道:「寧哥哥,你好討厭,咱們……咱們是什麼關係啊?」她穿著潔白的護士服,如蠶絲般的頭髮隨著白帽下輕輕的飛揚著,白凈的皮膚如櫻雪般嫩滑,浮起恰到好處的一抹嫣紅。那明亮又深邃的眼睛是那麼的動人,細密長翹的睫毛忽閃著,讓人覺得連睜眼閉眼的間隙都是襲人的。可面對如此風情,丁寧卻渾身寒毛直豎,因為他太熟悉這個女孩了,兩隻手不停的撫摸著自己的胳膊,做出很冷的樣子:「凌雲,好好說話行不行,害的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凌雲的性格丁寧再熟悉不過了,一向風風火火,潑辣的厲害,跟個女漢子似的,害羞這樣的美德跟她絕對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每一次她露出這樣害羞的表情時都會有人倒霉的,跆拳道黑帶四段可不是吃素的。距離最近的一次好像是半年前那個叫做山雞的混混,聽說到現在都還沒出院呢。丁寧剛來寧海上大學時,就是被她人畜無害的清純模樣給騙了,租了她家的房子,開始了他悲催的房客生活。好在凌雲對他還是比較照顧的,明明比他小一歲,但整天跟大姐頭似的罩著他。誰敢欺負他,凌雲都會為他出頭,久而久之,她家小區附近的混混都知道丁寧是女魔頭的頭號小弟,背地裡都喊他吃軟飯的小白臉,讓他鬱悶不已。「哼,丁寧,你怎麼說話呢?老娘溫柔一回不行嗎?不行嗎?不行嗎?啊!啊!啊!」果然,凌雲瞬間露出原形,就跟被踩到了尾巴似的蹦了起來,掐著小蠻腰開始發飆,吐沫星子噴了丁寧一臉,哪裡還有之前溫婉的模樣。丁寧一臉嫌棄的擦了擦臉,翻了個白眼:「就知道你溫柔不過三秒鐘,幸好在我一向沒對你報有多大期望。」「你,哼,念在你是病號的份上,姑奶奶今天就不跟你計較了。」或許是見丁寧鼻青臉腫的樣子實在讓她狠不下心欺負他,或許是因為在上班期間,她不好動手動腳,仁慈的一擺手放了他一馬。丁寧很狗腿的左右互拍一下,一低頭模仿著太監捏著嗓子尖聲道:「謝老佛爺。」凌雲頓時眉開眼笑,很用力的拍了拍丁寧的肩膀:「小寧子,好好乾,老佛爺是不會虧待你的,等下姑奶奶就去找那個打你的傢伙算賬。」「得,姑奶奶,算我求你了,你就別惹事了好不好?他那也是誤會了,不是故意的,再說我現在好好的,不也沒什麼事嗎。」丁寧嚇了一大跳,他可是知道這位姑奶奶的闖禍能力有多強的,他背地裡偷偷的幫她擦屁股不知道擦了多少次了。要不是他,凌雲早就被人OOXX不知道多少回然後裝進麻袋丟到江里餵魚了。「哼,那也不行,你可是我的頭號小弟,敢欺負你就是在打我的臉,我身為復興街的大姐頭,這不是不給我面兒嗎?不行,這事說什麼也得讓那個傢伙給我個交代。」凌雲一捋袖子,氣勢洶洶的說道,只是嫩藕般的白皙手臂看起來怎麼就那麼沒有殺氣呢?丁寧哭笑不得,「我被打了丟的也是我的面兒,人家需要給你個屁的交代。」「小赤佬,你可是我的人,他打了你,當然要給我個交代。」凌雲伸出蔥白食指輕佻的挑起丁寧下巴,一臉的流氓調戲良家婦女相。「去,誰是你的人,你是我的人還差不多。」面對凌雲那戲謔的眼神,丁寧有些不自在的甩了甩腦袋,低聲嘟囔道。「不管誰是誰的人,反正他打了你就是不行,姑奶奶要給你出氣。」凌雲眉開眼笑的摟著丁寧的肩膀,一副哥兩好的模樣。「你這丫頭,我跟你說多少遍了,男女有別,注意點影響。」丁寧感受著肩頭那柔軟堅挺的壓迫,不自然的動了動身子,向旁邊挪了挪,和她拉開距離。「切,五年前你就把老娘看光了,現在知道男女有別了。」凌雲不屑的撇了撇嘴,毫不見外的把腦袋枕在丁寧的大腿上,側著身子躺下,還豎起了二郎腿一晃一晃的,露出讓人目眩神迷的雪白小腿。「那不是意外嗎。」丁寧忍不住老臉一紅,弱弱的說道。五年前那一次烏龍他不是故意的,誰讓這妮子洗澡不關門呢。他當時剛租下房子,缺東少西的,商店都關門了,也沒地方買,就去凌雲家借掃把。誰知道凌雲的老媽出去遛狗,門都沒關,丁寧敲了半天門沒人應答,就推門進去了,剛好凌雲一絲不掛的從浴室走出來撞了個正著。丁寧臊的臉色通紅,凌雲也嚇的不輕,好在及時捂住嘴沒有尖叫,否則丁寧非得被凌母凌遲處死不可。從那以後,這件事就成為兩人心照不宣的秘密,凌雲羞澀過後,發覺丁寧臉皮比他還薄,反倒經常拿這件事來調笑他。那時候的你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你當誰稀罕看是咋滴。丁寧暗自腹誹著,但是卻萬萬不敢說出口的,否則非得惹來凌雲的獅吼功不可。「餓了吧,我給你弄點吃的去。」凌雲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二十分鐘後,丁寧抱著凌雲送來的飯大快朵頤。微信搜索並關注【小火山文學】回復書號:72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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