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折磨人的治療是什麼?

前段時間 "流感下的北京中年" 非常火。

裡面的ICU 讓我知道了。

有些時候生是不如死的。

我產生了個問題。

最讓人經受折磨的治療是什麼呢?

這裡的折磨可以是身體和內心。

是周期長,過程痛苦那種折磨。

治療可以說醫療也可以說心理治療

希望大家踴躍發言

希望大家的回答

讓某些很遺憾得了這些病的人看到這篇回答時有更多的準備。

也讓更多的親屬了解治療的折磨。

讓選擇權多給病人,而不是自己的主觀判斷。

心理方面

心理治療貌似沒有折磨人的吧?

不敢斷言怕被打臉。

不過中國對心理疾病重視程度一直很低→_→

雖然國外也不是特別高。(PS和身體疾病比)

如果有,希望多多回答關於心理的。

這問題估計沒人回答。

一般經歷過的才有資格回答。

又有誰能強大到回憶起自己的經歷一笑而過。

還能回答呢??


身體上沒什麼病,但是經歷過心理上的「折磨人的」治療。

一般來說折磨人的治療,很多都是患者想死,但是治療維持生命吧。

我的治療是讓我殺死我自己,對,殺了我自己。

這是前幾天在一個評論里提到自己的經歷。

簡單說一下我的情況吧。易性症,或者說性別認同障礙。我是mtf,也就是,男身女心。其實國際上已經去病化了,跟同性戀一樣,不是病。而且這個東西醫生也說,是先天的,或者是後天原生家庭造成的,目前沒有改變的方法,也不人道(見上圖),所以最好的治療方法就是進行激素療法(也就是所謂的葯娘),然後性別重置手術(變性手術)。

(去年夏天的診斷找不到了,只好拿今年的)

但是,我家長在聽了六院醫生的話後,認為醫生什麼都不懂(???),只想著賺錢不想著救人,於是托朋友聯繫了北京某私立心理醫院,把我送了進去。還好,沒住院,但每周要做固定的心理諮詢和催眠,我一個療程做下來花了好幾萬。

家長不在意,北京人,有錢呀,閑得沒處花呀。

第一次心理諮詢,我家長陪著,一進門,這個五十多歲的 歸國 教授 就樂呵呵地讓我坐下,坐下之後一直給我使眼神,我不知道什麼意思,他就說,你看,你連給你媽媽倒杯水都不知道,這麼不愛家人嗎?

我給帶著水杯,剛剛喝過半杯的母親倒了水,得到了諮詢師的誇獎,然後,他說,xx,我一定讓你變回男人,你現在這個狀況,是不對的!不正常的!你會讓你的家人傷心!

自這之後的一切治療,都以殺死我內心的那個女性為目的。好像我體內有一個女人格,而現在她佔據了主導權一樣,問題是我從小到大只有這一個人格,那些男性的動作語氣,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不讓家人傷心,不給自己添麻煩,偽裝出來的。

我覺得,他們似乎連易性症和多重人格都分不清楚,是因為gid和did長得差不多嗎?

殺死一個人,是痛苦的。

在不想死的時候殺死自己,更為痛苦。

一開始,他們讓我用男頭像代替一切qq微信頭像,之後讓我剃了寸頭,一次要求比一次多,之後非要看到我的體毛和鬍子,於是連脫毛膏都無法用了。

精神上的洗腦,每天讓我都想止不住地乾嘔,我居然也照著他們的方法,試圖殺死自己的這個人格,但是,做不到,每次她受傷,我也會難受的要死,因為我就這麼一個人格呀,我不是什麼電影漫畫里的多重人格!

這相當於對一個從小到大都是作為女孩子長大的人,強行告訴她,你是男人,你以後一切要以男人為標準,你要娶媳婦,練肌肉……

反之亦然。

最後一次治療,催眠師讓我徹底殺死她,然後,寫下來。

附當時我所寫的 「治療作業」:

在洗手間的鏡子前,她早已經把長發頭套的網兜拉得沒法再向下了,粉色的小梳子蝴蝶般停在齊平的黑色劉海上,似乎透過塑料都能感受到滑順的觸感——那畢竟不是她自己的頭髮。稍作洗漱,她揮著濕漉漉的雙手來到裡屋卧室的梳妝台前,母親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

「先化妝還是先吃飯?」

她歪著頭想了想,用手指點了點用過洗面奶後細潤的面部,不好意思地笑了,睜大的眼睛中沒有一絲困意。

「以前都是自己化的吧?」

雙腿緊閉,兩手撐著椅子兩邊的她微微點頭,看著鏡中母親憔悴但極力忍耐的面容。

「我一猜就化得不怎麼樣,今天破例讓你享受一下我的服務,說好了啊,就這一次。」

她突然從椅子上躍起,雙手交叉摟住母親的脖子,如果年紀小點,大概會像樹袋熊一樣整個人掛上去了吧。黑亮順滑的頭髮中交叉著凌亂的髮絲,還有幾處不顯眼的白色,呼吸著母親頭髮熟悉的味道,她忽地伸出舌頭,小貓般快速舔了一口。她的鼻子酸了。

「來坐下吧,不要亂動了,女孩子不化妝可不能出門的哦。」

母親擦拭了臉上黏黏的部分,讓穿著小背心的她坐正,然後拿來卡子把劉海撥到頭上,露出整個額頭。她知道如果頭髮擋了眼睛不容易化睫毛,所以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她覺得這就像是在理髮時觀察鏡中的自己一樣奇妙,然而視線還是忍不住會溜到旁邊的雙人床上。父親依舊是一夜未歸,在母親的身後,是她前天晚上準備好的全套裝束。

她有時候坐著不敢動,有點脖子酸,但是她知道母親的胳膊抬著比她更累,。毛,面部,雙眼皮,嘴唇……一切的一切,煥然一新。她張開微紅的嘴唇,然而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合上了,最終把一根手指按在唇的正中間,暗示著自己不要說話。

「好看嗎?哎呀……要不我一會兒再給你弄一次嘴唇吧,你還沒吃飯呢。」

感謝似地向母親深深鞠了一躬,她走向那件白到自己都不捨得碰的無袖連衣裙,撫摸著裙邊底部附近的幾個鏤空花朵圖案,燈光並不好,顯得她膚色有些黑,於是只是指尖輕觸,再抬起,觸碰,再抬起,如同彈跳在琴鍵上的演奏者手指。她轉過頭,眼眉低垂著抿起嘴,另只手揪起小塊床單,渴求的眼神投向母親。

「那……那個還戴嗎?」

搖頭。

「那個不戴的話,穿起來不好看的。」

搖頭。

母親嘆了口氣,於是在她穿上衣服後,一手撩著她身後的長髮,一邊幫著把背部腰間的拉鏈拉至後頸,然後心疼地撫摸著她細瘦的手臂。

「連一百斤都不到了,你就為了這一天嗎……」

她苦笑著,用僵直左手在母親頭上比划了一下,又摸回自己頭上,似乎在抱怨自己快一米七的身高。半身鏡中,她的臉上除了稍微矮一點的鼻樑外幾乎沒有其他缺點了,她不得不佩服起母親的化妝技術,能讓在女孩中相貌平平乃至有些丑的她搖身一變為有些亮眼的高挑姑娘。

「高跟鞋別穿了,再穿真一米七了,我這兒……」母親在鞋櫃中翻找著,被她拍了拍那個濕乎乎的後背,她已經提前把一雙平跟的涼鞋拎在手上,鞋頂是弧形,兩邊白色的帶子蓋住了三分之一的前腳背和兩邊的無名趾,在那之上是一雙銀色的小蝴蝶結。原來不僅是衣服,她還專門為今天買了一雙嶄新的鞋。

漂亮嗎?

她在左手腕上戴上花邊的淡色手環,同時在黑框手機上打出這樣的漢字,母親噗嗤一笑,說著有我給你化妝,當然嘍。她有點不情願地嘟了嘟嘴,拎起一邊的裙擺,示意母親這身裝束也發揮了不小的作用。

「哎呀,當然是逗你的,快去吧,別讓人家等急了。」

這回是母親摟住她了,矮小的身體湊在平坦的胸脯上,眼眶中打轉的淚已然濃得化不開,滴不下。

————————————午後————————————————————————

「下午去哪兒?」

毛寸頭的青年擦了擦桌上掉下的奶油和手上的黏滑,對面的她則熟練地將裙子墊在下面坐下。

「啊?你可別嚇我。」

在微信上寫下「旅館」兩字的她掩住嘴很小聲地笑了,立刻又寫到是開玩笑的,輕輕挖出一小口奶油放到嘴邊,吃著滾燙的飯菜般小心翼翼地送入口中。青年倒是真的嚇出了一身冷汗,他咬緊了牙關想說些什麼,但只要眼神一和那雙經過化妝後亮了不少的眼睛對上,便把所有不利於現狀的辭彙通通憋回去了。她軟綿綿地看著青年,想從他那裡得到下午的行程計劃,又不希望逼得太緊,於是塑料勺挖弄奶油的速度又降下不少,在充斥空調冷氣的甜品店中,她覺得整個身子都變得輕飄飄的。

「我也是第一次和……和女生約會啊,你再看我也沒用,大家都想想下午幹什麼。」

青年開始盯著她精巧的手環,從某種意義上,青年手上戴著的佛珠也和那個算是情侶套裝了。青年想起最初和她認識的時候,還被誤認為是信佛的人,實際上他不過是為了保平安罷了。忽的,記憶中她的聲音彷彿靜謐林中爆發出的噪音般,他幾乎要把口中剛吃下去的蛋糕嘔出。

「對不起……我剛才失態了,今天你真的很漂亮。」

口中擅自說出了這種話,青年還是只敢看她的雙臂,膚色白皙地好像和她的面孔一樣擦過粉似的,第一次交上女朋友的他還不了解這種名為化妝的魔法。他和她是高中同學,相識已有四年,而今天的約會,也是受她所託,是最後的約會。

青年大口呼著氣,他越發覺得眼前的一切荒唐地要命,青年對她沒有任何好感——倘若她早就以今天這副冰清玉潔的模樣出現在面前,說不定還會有那麼點動心,倘若自己沒有那麼了解真實的她,也許會真的成為戀人……

「那天之後,」青年壓低了聲音,「你還有過自殺念頭嗎?」

有是有,但是不會實施了,畢竟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了嘛,這樣的生命還是早點結束比較好。

她用微信回復道,另一隻手反射性地按住心口,胸前的布料被手掌所壓迫,緊緊貼合在皮膚上微陷下去。被假髮蓋住的頭皮濕了一片,手掌在胸膛感受著自己的微熱的體溫,裸露的腳趾卻被涼風凍得有些發冷,赤足踏在雪地里一樣刺骨。連她自己都覺得這副模樣有些滑稽了,可這畢竟是她。

帶著一半逃離怪異溫度的念頭,她扶著裙邊站起身,保持著平衡緩緩向門口走去,青年則十分自然地付了賬,一人一杯甜點,花錢並不多。她從前就是那種摳門的人,青年這麼想著,又猛地搖了搖頭,直到今天身著白裙的她浮現在面前,才能稍微感覺著點協調。

兩人去到了新中關,他們曾在這裡吃過幾頓飯,但這一天她穿得最漂亮,青年甚至注意到個別來自路人的目光了,然而她似乎正享受於此。她的步伐不緊不慢,這是為了用心感受腳掌落在涼鞋上的踏實感,事實上,每經過一個路人,她的心跳都會加速幾分,光是走到二層,她就已經站都站不穩了,潔白的裙擺來回輕晃著,青年也注意到了她的不適。

請扶著我。

微信里發來了這樣的指示,青年驚訝於自己居然會露出寵溺的笑容,他仿照在校園裡見過的那些情侶,笨拙地挽起她,兩隻滿是汗的胳膊碰到一起,青年揩油般地在那般光滑上蹭了幾下,又回頭看著她滿臉不快的在微信上抱怨著他的汗毛扎得她痒痒的。不過下一秒,她的頭就倒在那個壯實的肩膀上了。

把整個商場的店鋪都逛個夠吧!

微信的最後,她加上了一個笑臉的表情。

————————————————夜晚—————————————————————

她環視著客廳中間的圓桌,家裡的飯菜全是她自己做的,為此還特意穿了一套粉色花邊的圍裙。除此之外,桌上還擺了幾瓶啤酒。青年忙著把來了的那一半人座位分散開來,好讓來客顯得多一點。來見他們之前,她又回房間補了妝,順便把該穿的衣服穿在了裡頭,只是外面看不出來而已。

幾家醫院精神科的診斷證明被發在了面對面建出的微信中,幾位完全不清楚她身上發生了什麼的朋友也由她親自在屏幕中解釋了事情原委。至於告別會的致辭,則由青年代講,簡單來說,是她已經被醫生宣判了死刑,作為錯誤的存在,她不應該繼續活在世界上,今天的狂歡過後,她會永遠的離開。

到頭來,她邀請的人中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人來到這裡。

眾人酒足飯飽時,已經是深夜了,微醉的她用手掩住屏幕,偷偷給青年發了一條消息。

「只用臉行不?」

她搖了搖頭,緊抓著裙邊,無所依託的視線落在一片狼藉的桌面上,唇色發青,黑了一半的吊燈下,那張濃妝被淚痕突兀隔開的臉頰又顯得像是刻意扮作的鬼臉一樣,先前的白皙彷彿被潑上污水般變作暗黃,那張臉上的魔法將要失效一般,連整個臉型都變得大了些。許久,她才在微信上告訴自己去補妝。

青年到了廚房,菜刀上映出他模糊的臉龐,想在案板上捶幾下用來發泄,又怕發出什麼聲音驚擾大家。先前被她囑咐的話一遍遍在心中用著今天的聲音重複著,如果她今天真的要死去了,那麼……

悄無聲息地,她站在了青年面前。看得出來是倉促之間的補妝,而且沒有他人幫忙,現在來看只能算個姿色普通的女子了,眼影沒有塗,臉蛋還是能清楚地看到淚水的痕迹,膚色顯然是一深一淺的,連劉海都沒有梳得齊平,前額露出了她原本的碎長劉海,整個人像是剛剛睡醒一般。

對不起,沒有用最漂亮的樣子迎接最後……

她想道歉,但手機落在了卧室里,慌忙張望著四周的她最終選擇把話語憋在心中,看到她像是準備告白般,低頭看著腳尖站在青年面前,原先玩鬧嬉笑的來客也逐漸沉默下來,似乎連遠處夜中的樓頂也不在有紅光閃爍了,所有人都隱隱約約覺得在零點前的三分鐘要有什麼事情發生。

濕熱的手掌互相握在了一起,青年和她在同一時刻下定了決心,兩人的視線交叉在了一起,心中摩拳擦掌般難耐。

「還有其他的遺憾嗎?」

她沒有回答青年的問題,像是代替回答一樣,她閉上了眼睛,儘管青年沒比她高几公分,但她仍然儀式性地踮起腳尖,於是青年也不得不微微踮腳,好跟上她的高度。她的眼前一片黑暗,但又不得不繼續踮高以平衡顫抖不已的身體,兩人像是互相較量身高的小孩子般拖延著準備工作的時間,誰也沒有為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做好十全的準備。

她微微下垂的眼角真好看。

嘴唇接觸到的前一刻,青年還在想著無關的話題。緊接著,他感受到了她聳起的顴骨,濕熱的臉龐,還有不知道什麼牌子的化妝品沾上了自己的臉。兩人的嘴唇開合著,然而誰的舌頭也不敢輕舉妄動,她如同攀岩者抓住繩索般緊攥著那雙大手,力道大得不像自己,似乎在提醒著他保持這樣就可以了。青年也閉上了眼睛,只是眼珠像是被燙到一般上下橫衝直撞著,彷彿嘔吐時說不出話,但一定要通過些肢體動作提醒身後的人不要再拍一樣。

眾人歡呼起來,隨即也有鼓掌的拍照的,一個害羞的女生竟還背過臉躲避著這對「情侶」的閃光彈。

沒有甜美,也沒有眩暈,接吻只持續了五秒鐘就迅速結束,也許因為兩人的準備時間太過漫長,這時,她手機上的零點鬧鐘正好響起。

她幾乎是飛奔一樣跑向廁所撞上門,眾人立刻就聽見嘩嘩的水聲了,開到最大的水流衝擊著洗漱台,然後是漱口水噴出的聲音。臉頰發燙的青年開始偷笑,他重重啐了口吐沫在她的卧室里,然後雙腿岔開解脫般地坐在地上。

廁所門如同石猴出世般發出一聲巨響,從裡頭走出來的另一個青年,他的前發被水沾濕撥到兩邊,大方地露出整個額頭,滿臉是水,擦都沒來得及擦,膚色暗黃,上身穿著件墨綠色襯衫,下身是個黑色的大短褲。廁所外面的青年聞聲趕來,兩人指著對方的臉,一齊破口大罵道:

「你今天沒刷牙吧你!」

「扯!我今兒回家剛刷過!」

「你他媽還吃了頓晚飯呢!」

「你不也吃了嗎!」

矮個青年三步並作兩步,一拳給到高個青年的胸口,沒等他回擊便一把抱住他,放肆地大笑起來。

「我看你是病好了,剛才從廁所出來那段擱以前打死你都干不出來,」高個青年欣慰地笑著,忽然想到了什麼,掄起右拳狠狠打在他瘦弱的肩頭,一臉壞笑,「差點忘了,這是還你的。」

他花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事實證明高個青年確實打重了,但他也知道,以前的她絕不會被這麼對待,這反而是高個青年對自己尊重的證明。

「那個,今天謝謝大家了。怎麼說呢,算是第一次見面吧,但是大家所有人肯定都認識我,可能今後的我和你們認識的會有不同,畢竟她……已經死了,明天我會把她埋起來。」他站在沙發上,低頭看著整個餐桌上的人,高聲喊道:

「在座的男生!」

幾位男生目光齊刷刷地過來了,高個青年收拾完放在廁所的連衣裙,假髮和手環,整齊地疊好放在內屋,才小跑到自己的座位上。

「以後咱們都是兄弟了!然後……在座的小姐姐!」

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從來沒有這樣輕,嗓音從沒有這樣厚重。她絕不是一個主持聚會的角色,永遠都是躲在角落裡干著自己的事情。緊張和爽快讓他挑起眉毛,嘴唇止不住地哆嗦:

「哦,就三位是吧,對,說的就是你們!以後小心了,你們的閨蜜已經死了,現在請對我xxx保持警惕,指不定哪天就開始追你們了啊!」

隨後,房間里爆發出的歡呼聲,不亞於高考結束後考場外的狂歡者們。

——————————————新生———————————————————————

在他小學一年級的時候,一個女孩被創造了出來。

在催眠中回想起這個事實已經是在治療的中期了,在這之前,他由於日漸與普通人不同的行為被精神科診斷為gid(性身份認同障礙)。這帶來了嚴重的焦慮和情緒反常,他不得不從剛剛考上的大學裡休學,回家休養。

在治療的最後,諮詢師建議他辦一次告別會。

告別會的次日,他隨家人來到郊區的深山。出發前,他把先前所有的女裝,假髮,女鞋,包括那件只穿過一天的白連衣裙,全部疊好放進一個黑色的大塑料袋。上山的時候由他背著,幾人穿著靴子,在雨後略有些泥濘的山路上行進著。

八爪魚般的樹榦末端已然布滿新綠,被泥土的清香環繞著,父親找了個合適的地方,於是大夥停下來開始用鏟子挖地,鬆軟的土壤並不難挖,要注意的只是遠離山路,不要給其他遊人添麻煩而已。

擦去頭上的汗,他親手將塑料袋放進坑中。連帶著那幾張關於她的診斷書,全部都填在了土層之下。家人會意地開始往回走,叮囑他結束後打電話後,留下他一人消失在濕潤的綠色中。

他一年級時,她也一年級,他升上初中,她也升上初中。他文靜孤僻,她也文靜孤僻,不知不覺,他習慣了從她的角度思考問題。這段時間的治療,已經讓他基本恢復了正常人的行為和思考方式,只是,要給她一個歸宿。

安息吧。

他跪了下來,雙手合十向微微隆起的土包拜了拜。

葬禮結束之時,也是他重生之日。

作為一個小說作者,六年來我寫過十幾篇中篇小說,短篇幾十個吧。

但這篇,是最讓我噁心和反胃的。就算文筆,劇情,思想深度極差的處女作,都比它好上百倍。

然後,諮詢師告訴母親,我已經治好了,就像他曾經治好過的mtf還有同性戀那樣,我是個正常的男人了。最後還說,有了女朋友一定要帶給我看看呀。

諷刺的是我現在有了女朋友,而且兩人關係很好,我的女朋友也是Mtf,是葯娘,我一直把她當女孩子看,因為我是雙性戀,我也喜歡女生。

值得一提的是,我在治療後的兩個月,確實裝的越來越像男人了,但同時,也開始中度抑鬱,這是當時打的北京援助電話測出來的,暫且不管什麼幾度抑鬱,那個時候我數次想過自殺,五次跳樓因為各種原因都沒成功,試過卧軌結果一號線都有玻璃門了,吃過葯,被送醫院搶救了,第三天還是回到了家裡。

在治療之前,雖然出了櫃,雖然也討厭自己的男性身體,但我沒有抑鬱,沒有焦慮,沒有心理和精神疾病。

後來幾個月回到學校女裝吃糖才好一些,十二月份確診了 重度抑鬱 重度焦慮 中度躁狂 中度強迫,然後因為躁狂和抑鬱都有,也就是雙相障礙。

這個治療,一直折磨我到今天,然後也不知道會影響自己到何時。

珍愛生命,遠離私立心理醫院,遠離洗腦。


是糖尿病吧,我母親在我十歲的時候查出糖尿病。她一直沒當事,不吃藥還繼續喝飲料吃甜品。後來她和我父親雙雙下崗,為了賺錢養我她一天打三份工。身體不舒服就吃芬必得,就這麼硬抗到2012年。。。。

2012年因糖尿病得了併發症肺結核,入院的時候一邊的肺全爛了,另外一邊全是空洞,在醫生的告誡之下才開始控制的血糖,控制結核菌,空洞鈣化後出院,又開了一些葯回家吃。

2014年因下半身水腫住院,再經過三個醫院的治療後消腫出院。

2016年因尿毒症緊急住院,開始透析治療,一周三次。

2018年因雙下肢動脈閉塞,引起了乾性壞疽,腳劇烈疼痛,住院。

這些病都是糖尿病的併發症

在得完肺結核後,我母親就喪失了勞動能力,靠著低保我念完的中專,家裡也因為沒有醫保和後來補辦醫保病退的原因欠了一堆外債。

我畢業實習掙點錢,家裡剛有些起色,我母親下半身水腫。當時的我不懂,也沒人告訴過我,要好好保持腎功能,不然容易得尿毒症。 後來透析的醫生告訴我,如果按當時的化驗結果好好保持,不至於透析,可惜這世界沒如果兩個字。

我正式工作後掙了一點錢,我母親的最大願望是旅遊,可惜她走不動路,所以她希望我出去旅遊開闊眼界。因為沒錢我準備去附近城市爬爬山,還沒去,我母親因為心臟不舒服,挺了幾天後實在不行去的醫院,去查的時候肌酐2300多,緊急透析,後來規律的透析。因為她身體一直弱,我經常陪同她去透析,因為老是請假我被公司開除了。

她為了不耽誤我的前程,努力的練習走路,後來她終於自己能去打車來回的透析,不用我和父親的陪同。

後來她自己去透析已經一年了,我的工作也穩定了,家裡終於有些盼頭了。對,老天爺又向我開了個玩笑。今年,我母親腳變黑了,因為雙下肢動脈閉塞。其中一條腿就需要七萬的手術治療費,兩條腿都需要做手術。因為支付不起,母親只能拒絕了手術。

第一次我看到我母親精神萎靡了,一蹶不振。

我學歷不高,文筆不好,你們湊合看吧。現在我一邊在想辦法,一邊安慰著我母親和我自己,希望車到山前必有路吧。


抑鬱症,吃過葯做過諮詢,除了沒住院。現在自我治療,活著就好吧。


潰瘍性結腸炎患者

一年前得了潰瘍性結腸炎,腸鏡結果是全結腸潰瘍,臨床特徵就是頻繁腹瀉便血,一天可以多達五六次。我本人之前健身小有成果卧推也能有個一倍多體重四塊腹肌,六塊隱約可見 (深蹲硬拉由於膝蓋有舊疾所以練的比較保守)。患病期間(發病到出院一個月左右)體重急劇下降近二十斤,身體素質快速下降。

住院兩周,第一周每天輸液時間十個小時左右,每天到快結束的時候手都很難受,留置針最多用兩天就腫了,特別疼又要忍著。後一周就好了,葯少了。

當然這不是全部,輸液是抗生素和前兩天加了激素,而口福美沙拉嗪才是專治藥物,這種藥物吃起來很簡單也沒味道,粉末倒嘴裡喝水就行。但是問題就是這個藥物長期服用會影響肝功能,是轉氨酶和膽紅素升高。我年前測了肝功,轉氨酶和幾種膽紅素比正常範圍最高值高了三分之一,雖然不是很高但是出現在我這樣一個三年多前還能通過空軍飛行員體檢的人身上實在讓我哭笑不得。於是我開始服用甘草酸苷,兩周後複查

這種藥物的服用周期需要多久呢?我已經吃了一年了,可能還會有至少一年(目前腸鏡檢查完無任何潰瘍,存在少量充血但是大夫說是清腸葯吃的應該)。也就是說我的肝功能還會被這個藥物影響至少一年的時間,同時在此期間我要嚴格不吃辛辣刺激性食物,不吃不衛生的餐館,不吃乳製品,保證情緒和心裡穩定,減少心理壓力等等。

最心累的就是這個病病因和口腔潰瘍一樣,誰都說不清楚。所以沒法痊癒不複發。是一種高複發可能得疾病。而美沙拉嗪的成本也很高,每盒58好像夠我吃不到兩天。對於我這個即將大學畢業的人來說,這種無法治癒的慢性病實在是摧殘我的內心防線,拿了去悉尼的offer也被建議別去了。

當然,目前我其實沒有任何癥狀,屬於睡得著吃得香,也能偶爾熬夜或者疲勞不複發,稍微吃點辣椒也可以,總之如果不是餓哦曾經酷愛吃辣的話現在可能看不出我有病,除了吃藥的時候。但是這些平和的外表都是靠藥物掌控,一旦停葯天知道會怎樣,這種未來握不在手中的感覺讓我無比難受。而且這個病意味著我的消化系統癌症發病率很高,要每兩年至少做一次腸鏡檢查。

當然,可能我的病比癌症病人心腦血管病人什麼的治療過程舒服的多,但是我還是希望我的這個病能得到關注,現在潰瘍性結腸炎高發人群是20-40歲,發病率越來越高,我在病房遇到了很多年青患者(包括姊妹病克羅恩病的患者),都是社會的青壯人群,當滿懷鬥志的年輕人遇到這種慢性病,對內心的煎熬和經濟上的負擔很嚴重。


謝邀。

體檢查出肺結核/氣管結核/胸膜炎/胸腔積液/肺部感染。

左右肺多發空洞 左下葉肺損毀 並支氣管狹窄肺不張。

這是當時的ct

做過氣管鏡。

還因為空洞大又多,伸個懶腰發生了氣胸,插了個十厘米的管排氣。

因為結核我吃了25個月的葯,訂著鬧鐘一頓都不敢落,結核葯的副作用我幾乎全有,尿酸高/嘔吐/痛風/藥物肝損等等等等。後期腳趾頭幾乎沒有知覺,掐著都是麻的。

身體上的痛苦不算折磨,可怕的是身體痛苦引起的心理問題,時而抑鬱時而暴躁時而厭世!

因為一點點小事對親人大發脾氣,事後後悔就哭,然後傷害自己,真是都快把家人折磨抑鬱了。

直到現在我的肺還像個破爛婁婁,醫生說現在的醫療水平按保守治療只能達到這樣了。

對,我剛說到重點。

「現在的醫療水平只能達到這樣的效果了」

這才叫折磨,這才叫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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