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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常會覺得自己會孤獨終老,這個世上會有人真正的孤獨終老嗎?

本人今年25,平時也比較宅,人際圈比較小,家人常常催該找男朋友了,可是就是沒有合適的,感覺自己很難再談戀愛,常常想會不會就這樣一直一個人下去。


去年夏天我參加工作,在很遙遠很遙遠的異鄉。當我的飛機降落,接到遙遠的來自家鄉的電話,滿以為是親人的問候,卻聽到:

你姥姥走了。

姥姥走了,很安詳,沒有人知道她走了多久,只是大家突然發現她似乎好幾天沒有出現,才發現她平靜地躺在自己的竹床上。

姥姥不是我的親姥姥,那一輩家裡親戚眾多,關係錯綜複雜,我只知道媽媽讓我管她叫姥姥。

姥姥一輩子都沒有出過那個小縣城,大部分時候,她就呆在生養自己的村子裡,劈柴,燒火,挑水,做著那些似乎很古老的事情。

姥姥以前是有丈夫的。似乎還有一個未出世的孩子。

那時候計劃生育的大潮正席捲整個國家,醫院的產床上,醫生問:你願意做絕育手術嗎?

她搖頭。

醫生反覆問數次得到同樣的回答。

抗拒計劃生育?這可是大錯。你一個普通的村婦,有什麼資格選擇?

最終吃虧的是你自己吧。你看。

不接受絕育,醫生不給接生,難產。姥姥的孩子被活活悶死在肚子里。

姥姥和她的丈夫哭得昏天黑地,從此再沒有要過孩子。

後來她丈夫去世,姥姥可以說真的是孑然一身,要孤獨終老。

到我出生的時候,姥姥已經六十多歲了。她身子骨硬朗,每天跟村裡的女人們一起去河邊錘衣服,獨自去山上砍柴,去塘里挑水,生火做飯。自己養了一園子的小菜,還有一群雞。老一輩留下的地,她也都種上了花生、西瓜這些。

從我記事起,她的指甲從來都沒有乾淨過,細細去看,指甲縫裡永遠是黃黃黑黑的泥土。

她的手從來都是糙的,布滿老繭和傷痕。

她的臉上從來都不是悲傷的,即使安靜的時候,你也會覺得她在微笑。

老年人臉上皮膚鬆弛,嘴角會下垂,但她的皺紋卻很神奇的堆疊出笑容。

她沒有孩子,我們都是她的孩子,我們把她當做自己家的老人贍養。

她不願去縣城,更不願去大城市,她說因為她暈車。

其實只是宅吧,而且也不認識什麼人,真要離開村子,會寂寞的吧。

哪怕村子裡物質條件匱乏,住著下雨天會滲水的土房子,手機信號都弱得可憐,只有一個賣辣條賣牙膏的小賣部。

「幫我修修我的電視,再給我一個電話吧。」她說。

我爸爸給她修了修電視,只能收到一個滿是雪花的黑白頻道,又把我們家的電視機搬去,發現還是這樣,村裡落後,信號很不好。我們使勁渾身解數,給她弄出了一個彩色頻道,能清晰的聽到聲音了,她開心得像個孩子。

我把我的手機給她,是個沒什麼功能但是鈴聲大,又很方便打電話的按鍵機,我教她充電,教她開關機。她只顧笑,回頭又忘了怎麼用這個小磚頭。

我只有每次去她那裡的時候給她充上電。

她常常會給我們打電話,但是支支吾吾又沒什麼話。

大概還是寂寞的吧。

有一次我在她家無意間提起她種的花生很好吃。第二次去,她掏出一個很大的罐子,裡面是帶著泥土的花生。

我們每次問她想要點什麼,她都會說,給我帶一箱康師傅紅燒牛肉麵吧。

她也很害怕我們哪一天不管她不要她了吧。

她老了。

老人總會有一些小孩子似的脾氣。

她沒有自己的孩子,更是不會體諒周圍人的艱難。

村裡人開始討厭她,嫌棄她。

她的生活越發艱難。

卻仍然固執不願意去縣城跟我小姨住在一起,更不願意來城市裡跟我們家住在一起。

八十歲,仍然過著挑水砍柴的生活。挑水的力氣甚至賽過我爸爸。

我提出給她慶祝八十歲生日,她拒絕了。

「這生日不能過,一過,人就過去了。」她說。

「那我參加工作後,把你接來城裡好嗎?」我問。

「我不來,住不慣,哈哈。」她拒絕。

「那我給你買好多好吃的!」我又說。

「誒,真乖!」她大笑起來。

那一天她挑過水後,去地里摘了兩個西瓜挑回家。

晚上沒有吃飯,就吃了半個西瓜。然後鎖上門,躺上床開始睡覺。

再也沒有起來。

兩三天後,村裡人發現她一直鎖著門,覺得奇怪,雖然平日看不慣這老太太,也還是打了電話給我小姨。

小姨和舅舅砸開門鎖,七月天,屋裡早已充滿了刺鼻的死亡氣味。

但聽說姥姥的臉還是平靜的,她就靜靜躺在自己床上,皺紋堆疊出笑容的模樣。

是否孤獨終老,你是有選擇權利的。

但我覺得,你一定會希望在你垂垂老去的時候,身邊有人握著你的手,聽你回憶過去的故事。


你只管負責精彩,老天自有安排。


我寧願孤獨終老,也不願和讓我感到孤獨的人終老。

姑娘別怕,會來的。


不要害怕 會好起來的 要記得每天都讓自己活得開心 不用艷羨他人


不用害怕姑娘,我今年都28了,談了9年的戀愛分手了,我都不怕你怕啥


自己強大起來


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明年就25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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