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金泰亨:四次元小孩,歡迎來到大人的世界

近一兩年來,有些人說金泰亨變了。在他們口中,他的笑容變得淺淡,少年氣息逐漸消退,就連顏值也從巔峰期走下了神壇。

看他最近的直播,好像有些地方不一樣了,又好像沒有什麼不一樣的。要說他變了,還不如說他長大了。成長的過程就像喜劇,表面上可能歌舞昇平,內核中卻難免笑中帶淚。他不再無憂無慮,因為他有了更多的想法。他不願流露情感,因為他想變得成熟穩重。但本質上,他還是原來那個金泰亨,只是把天真放在心底,把幼稚藏在背後,讓那個四次元少年躲進了只屬於他自己的小世界。

原本以為《Idol》的歌詞是種宣言,但看看近期發生的爭議事件,他們恐怕永遠無法擺脫愛豆的桎梏。所謂的「I never gon change,I never gon trade」云云,不過是些蒼白無力的宣洩。作為專業愛豆,懂得戴上面具保護自己,也是一種十分必要的成長。但在適當的時候,他會把真正的他帶回阿米面前。那個記憶中的少年會向阿米揮揮手,好看的四方嘴笑得陽光燦爛:你看,我不是一直都在這裡嗎?

以前的他,對藝術和時尚興緻勃勃,對音樂創作躍躍欲試。他一向有獨到的眼光,也有自己欣賞的藝術家和音樂人。到了現在,他在這方面的興趣非但沒有減少,反而由於眼界和審美的提升而變得更加濃厚。在這些因素之外,越來越雄厚的經濟實力也很重要,但並不是最重要的。他從前沒錢買大牌,自己用剪刀在各式T恤上剪出藝術感,現在只不過是換了種方式。比如,花不多的錢買些古著外套,自己在後背畫上抽象又有美感的圖案。時尚不害怕犯錯,只排斥平庸。他自知長得很好,卓越的身材和相貌,稍加裝飾就能成為一個行走的衣架子。但他對時尚的野心並不滿足於此,相比於當個穿搭達人,他或許更希望成為藝術本身。

攝影也是一樣,哪怕裝備再好,最重要的還是把美好瞬間記錄下來這份心意。無論是美麗的風景還是帥氣的隊友,都因為帶上Vante特有的感性而變得珍貴。弟弟說他是自由靈魂,這種「自由」甚至體現在音樂創作的過程中。他曾在直播時提起,會創作的成員都有工作室,但他覺得呆在工作室里創作會有壓力,更喜歡不受拘束地寫歌。他和四哥合作的《四點》感動了無數聽眾,在直播中透露的《春日》和《聖誕節》也充滿了浪漫情懷。儘管還有不足,但也看得出他正在一步一步走向成熟。

2017年12月是個值得紀念的時間,金泰亨不但迎來了他的22歲生日,還收到了「世首帥」這份大禮。相貌評價本來是件見仁見智的事,甚至可以說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對於被他驚艷到的人來說,自然要稱讚一句當之無愧。對於不吃他這種顏的人來說,就算嗤之以鼻也無可厚非。只是沒想到,連某些自稱阿米的人都會質疑他的顏值,寫出長篇大論來論證他變胖變醜,指責他不及隊友努力,沒有做好身材管理。

金泰亨確實並不完美,但有些缺點是天生的,他自己無法改變,也沒有必要非去強求。他的美來得過分張揚,五官都稱不上標準,拼在一起卻有極強的視覺衝擊力。出道的時候,他還不滿18歲,雖然練了肌肉裝腔作勢,也不過是個單薄瘦削的少年。這些年來,他長高了,肩膀變寬了,個人氣質也從活潑好動變得從容穩重。自DNA回歸以來,大黑似乎有意削弱他的少年感,髮型和妝容都往更有距離感的成熟清冷靠攏,幫助他完成從男孩到男人的蛻變。很多人說他的銀卷造型仙氣十足,也有很多人推崇他的紅髮或者髮帶造型,就連爭議較大的假愛時期,也有不少人表示欣賞。這不但說明了審美是件很私人的事,也說明了他對於各種造型風格都能駕馭。審美可以有偏好,但美的定義從來都不應該單一。

從出道到現在,他沒有多少偶像包袱,總是把平凡而真實的一面展現出來。最近的直播中提到,他正為了巡演積極鍛煉。對於身材,他更關注健康和體力,而不是一味追求病態的瘦弱。這樣的他,未必希望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他的外表上。他的聲音、他的舞台、他的靈魂,都不比顏值遜色。10月3日,他把頭髮染回了深色,彷彿一瞬間回到了2016。戴上髮帶,是花樣年華on stage;不戴髮帶,是年末各大頒獎典禮。說他長殘的人可以開開眼,好看不好看,就看他想不想而已。

曾經看過一個爆料,說的是血汗淚時期,防彈在打歌的時候喜歡待在待機室裡面,很少和其他人玩。只有一個金髮的孩子總是樂呵呵站在門口,對走過的前輩後輩們親切問好、相談甚歡。雖然真實性無法考究,但因為畫面感太強所以記到了現在。

金泰亨很重感情,這一點沒有變過。他的性格很好,從不刻意討好誰,卻很容易和別人親近起來。從大勢演員到外國友人,他有很多有名的朋友。有人藉此攻擊他太過勢利,事實上完全相反。一來他從不拿友情來炫耀,倒是有些朋友經常cue他,比如總是隔空表白的Ansel Egort。二來他的朋友很多,無論有名與否,只是大家喜歡把焦點集中在幾個有名的身上。以奪命三朴為例,金泰亨和他們變親的時候,他們還不是崔澤,也不是李英俊。再如張文福,金泰亨和他相識於廁所,在他失意的時候主動和他搭話、給他鼓勵。以真誠待人,才是他人緣好到令人羨慕的最大原因。

對他而言,防彈的哥哥弟弟們,大概已經超出了朋友的範疇,被視為家人一樣的存在。他親近三哥,崇拜四哥,和親故互相扶持,和弟弟打成一片。要說關係變化最大的,或許當屬二哥。閔糖個性很強,他亦如是。現在大家都變得成熟了,懂得了退讓和包容。有人因為一些事對95的感情產生了懷疑。防彈聚餐時,朴旻纏著閔糖要歌,金泰亨憋了半天,終於以一句「我給你寫歌」語驚四座。這句話不是出於他對創作水平的自信,而僅僅是出於對朴旻的喜愛和保護。最近的直播中他提到,《聖誕節》這首歌本來想要不要和雞米妮一起唱。原來他沒有把「我給你寫歌」當成戲言,而是當作一份鄭重的承諾。夏威夷他和閔糖一起吃飯,提到海娜紋身,他也說想和朴旻一起做一個。如果一個人常常把另一個人掛在嘴邊,那個人在他心裡的地位可想而知。95的感情,至少金泰亨這邊,一直沒有變過。

這兩年來,他最大的傷痛,莫過於至親的離去。但那段時間,如果不是他親口說出來,也許沒有人會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他依然和團隊一起打歌、上綜藝、開FM,沒有拉下一個行程,只是偶爾情緒低落一點、說話少了一點。有人說他變了。他的確變了,彷彿一夜之間,令人安心地長大了。

人的一生只有短短數十年。與短暫的人生相比,宇宙星辰似乎才代表著永恆。但電影《COCO》告訴我們,其實人類的感情也是一種永恆的東西。我們羨慕南俊的睿智,佩服閔糖的執著,但我們最應該學的是金泰亨,愛自己,愛別人,尤其是珍惜身邊的人。

「拋開粉絲濾鏡,金泰亨現在的顏是否下滑」這個問題,到現在已經有一百多個回答。看完之後,總想好好說一下成長這個話題。如果沒有前幾天的直播,這篇文字會更沉重一些。但看到他現在的狀態——外表強大,內心溫柔。換個說法,是心有猛虎,細嗅薔薇。寫起來,也就輕鬆了。

一樣的美好,但更加了不起,這就是大人世界裡的金泰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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