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鎖住了男人,還是鎖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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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二性 》(西蒙娜?德?波伏娃 著)的讀書筆記。

文/練勤,曹懷寧心理工作室專欄作者

熱戀中的女人,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問對方「什麼時候結婚?」她們最憧憬的也是童話般的婚禮,寄希望於婚姻能夠為愛情上一道鎖。可是在這個閉鎖的關係里,被鎖住的真的是男人嗎?

1. 社會學家眼裡的傳統婚姻

社會學者波伏娃在《第二性》里闡述了婚姻里男女兩性的不平等:

婚姻相對於男人和女人來說,含義是完全不同的。男女兩性確實是彼此必需,然而必需卻從來沒能使之產生平等的地位。

男人在社會上是一個獨立完整的人,他的生存之正當性被他為群體做的工作所證實。而束縛女人的生殖與家務沒有保障她獲得同等尊嚴。

女人結婚的原因首先是她要為社會生育下一代,其次要為男人打理家務。幾乎沒有什麼工作比家務勞動更讓人受折磨了。乾淨的東西用臟,髒的再弄乾凈,周而復始,無休無止,家庭主婦在原地踏步中消耗自己。

波伏娃認為婚姻是「讓男女的經濟和性的結合朝集體利益發展,而不是保障他們個體的幸福。」而長期的男權社會形成了女性是男性附屬品的濃厚社會文化觀念,在社會潛意識的作用下,女性的個體利益和發展是被忽視的,無法享受到作為個體的幸福。

2. 過早步入婚姻猶如給女性帶上鐐銬

心理學家埃里克森說,成長就是在不斷求社會認同的過程中確立自己的性別角色、社會角色。在傳統婚姻制度下,女性是沒有自我實現可能的,只被設置為從母職、妻職中得到自己的價值感。

而現代社會,生產力的發展、生產關係的變革讓女性有更多的機會參與社會分工,實現社會認同。可是一旦女性在自我經濟能力還不夠強大的時候,就急著步入婚姻生兒育女,以為婚姻就是自我實現時,就等於給自己帶上了鐐銬。

因為沒有足夠的經濟獨立作為保障,女性不得不淪為相夫教子的工具,陷入瑣碎的育兒和家務之中,即使有家人的幫忙可以繼續工作,也像是帶了鐐銬一般,因為社會對已婚女性的歧視和限制都是根深蒂固的,有了孩子之後,女性就不被鼓勵有自己的個體價值,被定義在賢妻良母的角色。

從這個層面講,婚姻鎖住的不是愛情,不是男人,而是女性的自我發展。社會和家庭打著婚禮里親情愛情的旗號綁架女性的個人價值,剝奪了其作為一個生命應該擁有的生命道德。

作為接受過教育的女性,我們一直認為自己是特別的,有社會價值的,直到我們終於被日復一日周而復始重複單調的婚姻生活埋葬,直到我們驚覺於時間的流逝和自己的一事無成,才發覺自己成了家庭的犧牲品,成全了丈夫成全了孩子唯獨失去了自己。

3. 女性的出路

女權運動創始人波伏娃曾為女性發展指明方向:男人的極大幸運在於,他,不論在成年還是在小時候,必須踏上一條極為艱苦的道路,不過這是一條最可靠的道路;女人的不幸則在於被幾乎不可抗拒的誘惑包圍著,她不被要求奮發向上,只被鼓勵滑下去到達極樂。

社會文化早已為她們準備好了不必像男人一樣辛苦打拚的溫床 」相夫教子,當好賢妻良母」被灌輸到她們的頭腦中,像溫水煮青蛙一樣磨掉了她們的鬥志和寶貴的青春。當她發覺自己被海市蜃樓愚弄時,已經為時太晚,她的力量在失敗的冒險中已被耗盡。

波伏娃在《第二性》里給出了女性的出路:「她們必須對抗種種加諸於她們處境的限制,奮力開創未來之路。聽天由命意味著退縮和逃避,對於女人來說,唯有爭取自身的解放,此外別無他途。」

也就是說,女人必須要像男人一樣去社會的戰場里獲取自己的角色,習得生存技能,像男人一樣接受時代的歷練洗禮,去尋找自己的社會認同,實現自我的社會價值。

現代社會也為女性提供了另外一種出路,就是婚姻里男性的覺醒。如果男性能夠意識到每個人都需要在社會裡尋找自己的定位,婚姻里一個人的社會認同不應該建立在另一半的社會身份喪失上,有意願也有能力為另一半爭取經濟獨立的機會,女性的處境就會好許多。

可是這在男權社會的集體潛意識作用下很難實現,對於女性而言,最好的永遠是在結婚之前,就先實現個人的經濟自由和獨立,抑或結婚後不放棄自己的社會角色,讓自己有底氣在婚姻里與男性保持平等的地位,才能避免被婚姻消耗,避免被深鎖庭院中。

作者簡介:練勤,90後半職主婦,曹懷寧心理工作室專欄作者,愛好心理,關注婚姻育兒、自我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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