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蔣敦豪的那首《河流》,我哭成了狗。
那年我這個窮屌絲從小鎮來,還是108斤的小胖妹,黑黑胖胖。在學校偶遇。
同寢室的室友嫉妒地說你這個高大上的男人看上我了。然後惡作劇般把我介紹給了你。
在學校旁邊那家咖啡館我看著紳士的你,又看著自己穿著小店淘來的40塊錢的劣質長裙,緊張得話都說不出來。
坐在網吧里陪你熬了三天通宵。你全程對著電腦,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
第四天清早,你說,我們在一起吧。
那年我們大三。
你不住寢室,一直在校外租房子住,單間帶內衛,還有空調。
我屁顛屁顛跟著你,體驗了一把小鎮沒有的生活。
有天你從衣櫃頂端拿下一袋怡口蓮遞給我我問這是什麼糖。都快過期了啊。
你說是前女友最愛吃的糖果。她不在了,也沒必要留著了。
才從鄉下進城的我,聽都沒聽過這麼好聽的名字,卻心口都空了一塊。
我說我從來不吃糖。
那天晚上我吃了一碗酸辣粉,把自己辣得眼淚直流。
後來她來了。帶著她的新男友說要請我們吃夜宵。
校園旁生意最好的那個燒烤店,她笑靨如花和你邊拼酒邊扯過往。
她那個傻逼男朋友事不關己般坐著,我低頭吃了一大碗蛋炒飯和數十串牛肉。
一碗小龍蝦被我吃到見底,卻又辣出了眼淚。
在步行街,你給我買了人生第一雙板鞋。我有了人生第一雙全皮的鞋子。
你帶我吃遍步行街的小吃,我們甚至穿過半個城市去買我最喜歡的那家的鴨脖。
那年,你帶我去到你的家鄉,吃盡了北方的特色美食。
分手後的那幾年,我每一年都會飛過去吃遍你吃過的那些食物,然後在分別的機場抱著你哭成傻逼。
這些年,我走遍全中國的各個角落,吃遍了那些美食小吃。
又還是回到長沙,思念著遠方的你。
這是我們的城市,這裡住著我們的記憶。
也就在前幾日,聽大學同學說,你要結婚了,你的她美麗乖巧。
聽到蔣敦豪的那首《河流》,我哭成了狗。
究竟流多少淚才能停止哭泣,究竟回多少頭才能看到天空。
究竟受多少傷才能無視痛苦,究竟走多少路才能回到最初。
我再也不能每年飛一次北方去吃那些小吃了,也再也聯繫不到了你。
我又回到了步行街,物是人已非。
一位帥哥發給我一張傳單,10月15日步行街會有國際美食展,全國乃至世界各地的美食小吃都會有。
那年買板鞋那一天,你說,我在黃興銅像下等你。
如今,消失了幾年的銅像回歸了,那麼你帶我吃過的那些北方小吃會有么?
那天,你會出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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