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忍見其生不忍見其死,和吃肉違和不違和?
愛惜動物並且吃肉就是假慈悲嗎?
不違和,甚至可以說絕大部分人都這樣,有啥奇怪的?
雞肉、豬肉大家都吃吧?下得去手殺雞殺豬的有幾個?
出於演化,人本質上是雙面的社會性動物,也就是說如果「利他」能「自利」,人就會「利他」而「自利」。
儒家的思想出於這個「親疏遠近」的實際,理解到這是一個動態的結構,人雖然有「善端」(合作而互利的可能,像樂高積木一樣有接點)但這不意味著「善」(互利雙贏)的必然。
因此,儒家想的是「仁義禮智」四端(四個社會合作的接點)如何擴充,讓團隊藉由合作而贏過隔壁團隊。四端之中的「仁」就是人的鏡像神經,看到和自己像的、和自己基因相近的、毛茸茸的、可愛的、幼小的、值得保護的動物有「惻隱之心」。這個東西每個人類遺傳都已經有了,孟子想的是鼓勵人再放大一點(擴而充之),這樣就更能成為社會的凝聚者(君子)了。
遠庖廚在邏輯上確實是矛盾的,牛不還是死了嗎?但細想一下,其目的是仁心的擴充,習慣的訓練。
人之於社會,之於生態系統,本質上確實是一種矛盾辯證的關係。人不可能外於系統而生存,但我們的基因又想不斷的放大自己。
動物可不可以殺,多近的動物可以殺,怎麼殺,其實這個「道德」的邊界從長時間來看是一直移動的,不同團體在同一時間有不同設定的。做得到可以仁慈、人道一點,有助於團隊成員的安全感(擔心那一天輪到自己)。做不到不勉強。例如兔子、狗,和人類親近的,人富有後傾向禁止吃。農家以前用牛耕田,所以也有人自發不吃牛的。
這些都是人的本性。只是人的本性不只一面就是了,內心每每掙扎,沒有一個簡單的邏輯判斷,才是每個人都經歷的真實。
回到儒家對君子的要求,是擴充仁心,但也「執兩用中」不走極端,找到平衡點。
佛世時僧人乞食,乞到什麼吃什麼,他們難道就不慈悲了么?把慈悲和不吃肉混為一談的罪魁禍首是梁武帝,他定出了一個漢地出家人茹素的「戒律」,與他一生踐行的形式主義一脈相承。
君子遠庖廚、佛教戒殺生的目的,都是通過約束行為來逐漸增長人的善心。反觀自心,如果只求利而沒有義,哪怕一塊肉不吃,也不過是個偽君子罷了!
儒家尚中庸,執中而懂得變通,缺乏變通就成了固執一端,「執中無權,猶執一也。所惡執一者,為其賊道也,舉一而廢百也」。語出《孟子盡心上》。
謝邀。「君子之於禽獸也,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遠庖廚也。」眼不見為凈。
其實這是兩碼事,君子為什麼遠庖廚?見其生不忍見死,聞其聲則不忍食其肉,顯而易見,這就是一種惻隱之心,而不是說跟「慈悲」有什麼關係,既然沒關係,那吃不吃肉跟「真慈悲」還是「假慈悲」又有什麼關係呢?當年齊宣王只不過見到牽著的是牛而已,如果牽的是羊,那是不是要用雞換羊呢?那所謂「慈悲」是什麼呢?如果按荀子的話那就是「人性本惡,所謂善者,偽也」,這個「惡」是什麼呢?就是壞嗎?我倒是覺得不完全是,應該說人也有動物性,人之所以為人,就在於能在一定程度上克服自己的動物性,如果任由動物的原始本能來主導,那豈不是全社會都充滿欺詐?都是殺人,強姦么?那「慈悲」呢?我覺得墨子說的更好,「視人之國若視其國,視人之家若視其家,視人之身若視其身」「天下之人皆相愛,強不執弱,眾不劫寡,富不侮貧,貴不敖賤,詐不欺愚,凡天下禍篡怨恨可使毋起者,以相愛生也,是以仁者譽之」「君子忠實欲天下之富而惡其貧,欲天下之治而惡其亂,當兼相愛,交相利」這難道不是大慈悲?那「慈悲」這個詞本身又是什麼呢?「大慈,與一切眾生樂;大悲,拔一切眾生苦。大慈,以喜樂因緣與眾生;大悲,以離苦因緣與眾生」,你看,佛也沒說「慈悲」就是同情呀,「慈悲」是幫助眾生遠離痛苦,擺脫痛苦的根源就是「慈悲」,又有說「佛心者,大慈悲是。以無緣慈,攝諸眾生」,所以說,不要混為一談!兼聽則明,偏聽則暗,有問題就多思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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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在胡說八道,聽個樂呵就行了
聞其聲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遠庖廚
後半句已經做了回答
不知人間正道是滄桑就沒有資格悲天憫人,殺羊不殺牛之事突顯人性的光輝就夠了。頂天立地、仰觀天象、替天行道是萬物之靈——人,特有的權利與能力,也是人區別於禽獸的標誌。
樂於 和 接受 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見到一個小動物,就樂於見到它死了的樣子。
這是心理變態嗎?
第一句錯了!
下面的總結:是以君子遠庖廚。
佛教也是有三凈肉之說的。
反正一般的說「愛狗人士」,基本就是假慈悲的代表。
知識會創造出未來,知識會創造出慾望,知識會創造出「想要變成什麼」,知識就是那個輪子(慾望之輪),當你處於輪子裡面,你就會在那裡面一直繞、一直繞,哪裡也到不了。而且似乎你很難從輪子里出來,之所以說是似乎很難,是因為出來很簡單。只要覺知你腦海中的一個接著一個的念頭,它們就像白雲一樣,一朵接著一朵地飄過。就像你毫無顧慮的躺在草坪上,看著藍天上的白雲一朵一朵飄過就好了,你只需要靜靜地看著它們飄過就好了,然後慢慢的你會發現時間消失了,你沉睡在深深地寧靜之中,說是沉睡,是一種美的比喻,因為此時你無比的清醒,就好像早晨剛睡醒時咣咣呼呼的感覺,但卻一切都明了。很美的一種體驗。。。。。。。。。。
這個問題我認為是不違和的
我的理解是,在這兩件事中,人所面對的問題不是生命,而是自己的懦弱。
「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在這個情景下,人看起來是在同情生命,但實際上是不知道如何處理自己的不適感,不敢承擔吃肉的代價。所以後面是「君子遠庖廚」而不是奪下庖廚手中的刀。
在吃肉的時候,人們又不會想起自己面前碗里的曾經是一條甚至無數條活生生的生命,這個時候並不是說人不愛惜不尊重生命,而是貪念令人難以割捨自己的口腹之慾,難以割捨吃肉的快感。
既沒有勇氣面對自己的不適感,又跪在了自己的口腹之慾面前,這種對於人的懦弱描寫,多一致啊!
所以我會說這個行為是不違和的,只是我們比較錯了內容。
另外還想說,並不是說因為吃了肉所以我之前的不忍都是假的,這樣評判的話我們所看到的人性會扁平化。如果事情都能這麼評判的話,人性就不會是這麼複雜的了。
慈悲本來就是他人給你的定義,而你只不過是要做些讓自己心安的事。
我對「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太有感觸了,我是喜歡吃肉的,但從來不喜歡提前看到自己要吃的動物,喜歡吃魚但如果看到一條活生生的魚在我面前被殺死,就不會再想吃,看到魚肉總覺得心裡不舒服。其實沒想過什麼慈悲、仁愛這類東西,就是心裡有道坎過不去,潛意識覺得殺生不好,因此不忍見其死,但我畢竟還是愛吃肉的。
當外在的給某些人貼上愛惜動物人士的標籤,然後把他們劃分成了一個特殊「群體」,並且給這個群體「制定」了行為規範,例如不殺生、救助動物、愛惜動物,好像他們必須要遵循這些規定。其實很多人沒想過要成為什麼愛惜動物人士,他們只不過是在日常中做些什麼潛移默化讓自己心安的事。
不違和,上天有好生之德,你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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