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論與現世觀----道體隨想

  如佛、如基督,都是求取一個結果,在言說中,言說者據識得平行了一個可以是,會不會因為生亦何歡?死亦何懼呢?當活著還看得到吃飽穿暖並為之奮鬥時,需得既是乘船,在船翻了之後或許希望彼岸即在眼前,但那終歸是個虛妄吧?能想是因為活著吧。

  原始人是否有宗教信仰?或許信仰本身就是理性的異化,當我們對於世界的認知存在一個與世界平行相對的思維本體時,由思維向外的囊獲又演變為客觀的唯心主義。如若是感性崇拜或許會滑入圖騰以及聖賢的有形信仰之中。而理性的形制化是否源自柏拉圖?彼岸觀或許是種對立與脫離,經由跨越得天堂與自在。這就好比洪水中隨波逐流的人看到河岸,被一個粗樹枝挑出洪水,而洪水中的人只待力氣全無沉入水底殞命於此,信仰的彼岸是為了到達呢?還是脫離呢?傳聞如來出家前為脫死、病、老而坐悟菩提,脫人之輪迴,但這是一個前提假設,人要輪迴才有脫輪迴,沒有輪迴無需逃脫,也或者這就是為逃避生死病苦所找的一個託詞,因為能力有限無法抗拒疾病和死亡,而放到如今任何人也沒脫離死亡,但如來的夙願看來是永生呀!弄個來世尋個歸處,有的人修德有的人陪葬期許的方式不同。但結果顯而易見,尋陪葬的搜刮財物,修德的人大德叫人想開點與人為善而小德就求個自渡,這自渡也有智力差別,有的解經慧意得正見參悟,萬物皆空,差一點的或記錄疏漏的就自殘找虐,修苦認賤,賤的厲害了苦的厲害了就全仗來世了,不行就下世翻身找補回來,所以基本那樣的活著就是死了,是心死了。彼岸觀搞得高深的就成了平行世界,這邊怎樣把惡的一摘乾淨…齊活,善之善者也是為天堂。天堂不是一天建的,大抵上沒有慾望一無所有,看著天堂的想像就有點萬物皆空了,但進天堂的動力還是現實太殘酷了,比如蘇格拉底講美德被弄死了,所以柏拉圖說這個世界是假的,而美德所構成的人與人的城才是理型,我們脫離正確,有點基督的感覺沒?人活著就是脫罪,不扣帽子怎麼聽話?要不就是嚇唬人,發大水了是人的罪、山崩地裂了人的罪、疾病痛楚了是人的罪,你想知道這些那麼智慧也是罪,但卻把愛智慧的哲學家安置在經院內部也是醉了。彼岸觀就是處在苦中看著,而彼岸論就是給這受苦找個說辭,智能不開化的時候越簡單越好,比如一切歸於上帝…這便是惰思。為什麼將彼岸定性為一種論述呢?從個人觀點看彼岸問題是一個願景但卻是不具實的,所謂的不具實是指彼岸描述沒有直觀性,只是從此岸現世的一種剝離,剝離出需要的構成一個平行世界,如果硬要開掛將二者合併到一起更像是階級僵化後的狀態,天堂即天堂、地獄即地獄。這是現世觀,是之後談及的問題在此僅做提點。彼岸論述從意識流上看我認為柏拉圖開了先河,蘇格拉底對於美德智慧的詰問以及一些類似於詭辯的說辭在《理想國》中可見一二,但具體而言形式上他沒有作脫離,還是在認識人自己對於事物的理解,這種理解是人類理性的自處,是人可以這樣也可以那樣的聯繫式,而蘇格拉底之死實際上動搖了美德的合法性,它合乎理性但卻與現實格格不入,那麼它如何自處而又由何而來呢?從形式上講按照認識論與方法論的同一性,美德所模仿的是對自然理性的蒙昧,比如生存、容和、多樣性等等,所以在信息兩端的人為與自然成為了思維中的此岸和彼岸,由理型而來從模仿進入到被製造和被支配的認知方式,洞穴之外是美好但卻成為了邏各斯的話語。基督到底與思辨哲學有沒有關係?或是說是否受了理念說的影響無從得知,這裡僅從是與何的角度去思索,而非斷定真與假。在理型觀中人對於存在的認知來源於世界自身的理性(如果需要可以暫時給大家一個世界的真理:相吸不融),而在言說者看存在被言說之物必然要有一個與言說所呼應的施予者,當探知獨立於客觀的存在形成思維理性,一個影子必然存在於光照的背後,上帝的陰影必然是言說者自身的投射。在求知中,言說者從教授者身上得邏各斯的是何在,而教授者僅以可教授為言說,言說者成為複述者,複述者亦是邏各斯運動中的教授者,在此轉化中邏各斯已然不是一個獨立的言說教授者了,而又以人的姿態在傳遞,上帝既是自然也是言說的中的鏡像,是言說者所言說的鏡像,世界在言說者與上帝之間。

  佛陀的救贖是否必然?從如來的坐悟可以感到修佛是超脫生死的一種途徑,然而萬事相對而論、相向而生,正如金大俠所言:沒魔就沒佛。不就考究真假僅以見象而言,大苦得大覺悟,無聊亦然。所以基督給人按了個原罪來皈依上帝壓迫了一個中世紀,然而正如壓迫即反抗、物極必反一樣,華夏先民在戰國之亂中成就了大一統的精神歸宿,而黑暗中的禁錮也促生了人為自然立法的科學創建,回看佛陀其式亦然,佛祖是應予世人流著奶和蜜的沃土么?非也,是為了脫去肉身遠離病、老、死之生的必然,何以知可如此呢?因為非相,也就是就識者言一切是皆為色相,而空常在,那麼無相之象即是可識,然生死病老皆色相也,去色而然,去色合空,合空亦得大自在,然生為自在不落凡塵之瑣事,其心蕩然無存,無存皆無可是,入因果而無所是便得不落,不落而脫輪迴。佛陀修的是個心性,無所住的心性,經書是淡世的,脫苦亦然、救苦亦然。這算對佛的解釋么?真佛會說:不可說……如佛自悟。

  教義不講只談形式。論佛而言求的是脫離和看透,脫離自然是祛除六道之苦,入佛境得西方極樂,自然也要修佛,修得平常心見色成空成一個無相之非相觀,從形式來講其並不主張一死百了,正如苦行僧的苦修並不是苦到作死,而緣到自亡見如來(圓寂),因此佛教在現世觀來看是存世的,如果修的是赴死觀基本就是違背生物本能的邪教了,從緣起看,如來出世是一種精神訴求所以屬於精神層面的哲人化(反思人生),而一般如他地位的人則是吃喝玩樂浮華一生或勤國理政隨現世而成,所以佛的訴求可以想見為吃飽穿暖後的人生意義,如果要是有現在這般多彩的精神生活或許是另一番光景,所以富人從佛不在少數雖然很多也是虧心事做多了。而佛的出世觀對於窮人以及卑下的人而言基本就應了佛最初的訴求:脫病、死以及一切諸苦難。畢竟內心平靜多大苦都能熬過去,看破生死赴西方極樂,畢竟從現世角度講有時候死是一種解脫,而佛不主張自亡又給求生留下了活口。那麼以現世觀來看,社會極度富裕了大家要脫世,社會極度貧困了大家要脫世,這是個亡世的訴求呀,所以印度對於世俗看的超脫,貧困也無妨來世再造。但華夏王朝不幹了,儒教的政治訴求是教化民眾便於管理和滿足國家機器的需要,你弄個社會總罷工這是跟主君作對呀?問題是還佔地吞糧誦經脫世,呵呵「南朝一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不理理怎麼恢復生產?所以自足是解脫的唯一保證否則就被咔嚓,要精神追求先填飽肚子,所以完成了從佛教向釋家的轉變,從脫離轉向看透、從看透演化成唯識,而脫輪迴就變成了佛的本體論部分,太上知其有。認識論盛行。彼岸論因為是虛的所以現世中一些不順的才丟過去,比如坑蒙拐騙的良心不安的從個佛贖罪,那基本就是形式了,佛教的入世方法也迎合一些剝離需求,從這點看佛教有理性自處的性質,求個子、做個超度,基本都是給活人看的,為什麼呢?沒有強加的修為不用參佛念經就行了,所以聽的都是活人,而求子…佛講出世怎麼還管帶回來?做個法事把人渡了,財產該佔佔了的人不在少數所以修佛是自處的事情,看透、看淡求個心安吧。

  宗教的緣起個人覺得應是人意識的獨立,從人有形象、有目的的記憶世界開始,虛無中有了思維,思維中有了「影子」,向外感受成就了自然崇拜,敬畏自然之神,而當人類生活脫離自然社會以後,從形成人類社會開始,對於自然的敬畏逐漸演變為對苦難的排斥,這種排斥就化作另一種意識:希望。人不僅是思維的動物也是意識的動物,一個人即便萬貫家財、養尊處優、天賦異稟,但從根本上講如果沒有生的意識哀大莫過於心死,精神疾病往往有著潛在的致命危險。所以宗教最基本的入世之道就是希望意識,要認知要想著,佛講的是脫苦難,入世即是大自在,不受俗世七情所困緣到寂滅,而基督就是人自身的投射了,為什麼這麼說呢?自然萬事萬物各有形態,而人理解最直觀的就是人自身了,人為自然立法實際上是人對世界的理性剝離,而上帝的存在就是人在自然中確立的位置,是人做的希望定位,但這個定位從舊約中可以看出根本上比較悲催,只是為了求個安身立命之處,在極度苦難中認了個「爹」,而各種事紀基本上就是宣傳我「爹」怎麼樣,有難是考驗,誰不服或是犯錯了,不是屠城就是發大水,再有就是來個核爆,而施行效果就是一個人說不夠,要一群人說才有說服力。到新約部分就是活著就是罪了,為什麼?因為那時認識低下為什麼活都是吃飽了沒事幹的哲人貴族要思考的,貧民賤命的能吃飽就好了,所以這個意識的空檔為基督傳教做了一個鋪墊,活著就是贖罪否則活著的意義都沒有,贖罪為什麼?為了回伊甸園享清福,吃喝無憂終日聲色,但是後來改了修飾了些高尚道德情操的描繪,但強行按個罪名的霸權思想沒變,本身回不回伊甸園就是自由選擇,兒女大了也不能老賴在爹媽家裡,所以呢?這個罪名被「爹」的「大兒子」給挾天子以令諸侯了,也就是先受入門的教徒手中的大鞭了,這就好比執法枉法一樣,當話語與執行權握在特定圈子裡,那麼就是自由發揮了,持著罪名斂財、持著罪名壓榨,而更為嚴重的是現世王權的合污,治理民眾最重要的就是讓他們聽話,而什麼壓迫都沒有精神壓制更為徹底,一個斂財的王權與贖罪的宗教合流其破壞力驚人。從形式意義上講拼爹教有若干的待反思問題。首先人的原罪是智慧,那麼其鼓吹的就是棄智復原,但棄智的人應是由上帝接收可俗世免不了是人接收,那麼接收者是智慧的還是無智的?再有就是貪慾的橫行,當人選擇皈依上帝放棄智慧,基本上就跟勞作的牲畜無異那麼其是由上帝接手呢還是人接手呢?所以從脫罪即脫智慧來看拼爹教是開社會倒車的,人放棄了自己的生存智慧基本就跟混吃等死差不多,又何來抵禦自然風險的能力呢?而天堂的美德光景基本上也是一種智慧象徵,如果人事不知何來相處之德呢?要不它會反哲學?因為認識你自己、人為自然立法、美德即智慧基本上就把「大兒子」的說辭否了,但我為什麼不說反上帝呢?因為上帝即是人自身的投影,整體人類對於自然的立法和共處的美德是人性互通的,現世則是下放到單個人乃至單個群體就不免私利橫行,為什麼呢?人都有做老大取代全人類願景的私心,弄個天堂的幌子,不隨意的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而替爹行道基本上就是看誰的胳膊硬,古羅馬、法蘭西、大不列顛、美利堅,凡是信爹的都想當老子撈好處,嘴上我心神明手上搜刮殺伐,畢竟從根上講上帝本就是靠蠻力來展現存在的……為什麼炎黃子孫沒有形成拼爹教?不好意思,我們逢山開路遇水搭橋,聽就聽看得見摸得著的祖宗,畢竟我們用漢字,留下來的還是看得懂的,中國人實際,人際關係不靠認公爹,而是知禮儀懂廉恥,諸君王也就得好用就推廣了,活著和怎麼活著是在活著中去活著,而不只是畫餅充饑,上面都行這一套,放到家裡也好用所以是個分形推廣形式,中國有教么?有很實際,是神仙教,現在說的道教實際上是神仙教吸容了《道德經》後改的名,所以道教不是《道德經》里自然生成的,畢竟要是按老子講的基本就不用立派了,但是中華本土教派有個最鮮明的特徵:現實。為什麼這麼說呢?神仙教的目的論是什麼?修仙長生不老!由此展開形式和觀點,那麼脫輪迴、進天堂、長生這三者哪個的實際意義明顯?我想不言自明吧……而且在彼岸與現世二者間東西方還有個有趣的現象,東方人現世講和講容,而彼岸中的思想卻是自我的解脫,包括修仙也是自我的事情,而西方人講獨立民主,但精神層面的彼岸論則是講同一性的,所以東方人行為共容但內心自我,西方人行為獨立內心皈依,或許由此才是為什麼他們熱衷於普世價值我們主張和平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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