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古代弩五：釣魚城之戰中弩的作用

1歷史影響

釣魚城之戰在歷史上的地位非常高，蒙古自統一以來東征西討，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在歐洲打到了多瑙河，在西亞打到了巴格達，很多名城都被蒙古軍隊攻打了下來。然而蒙古大汗親自率領的軍隊卻在釣魚城腳下一籌莫展，以5到10倍的精銳兵力打了6個月都沒有打下來。蒙古名將汪德成戰死城下，蒙古大汗蒙哥之後也神秘的死去，死因至今眾說紛紜。蒙哥死後，蒙古的各路討伐軍紛紛停下了征服地球的腳步，有繼承資格的人紛紛領兵回蒙古爭奪汗位。最終由忽必烈爭得了汗位，但蒙古卻分裂成很多汗國，再也不是那個統一的蒙古了。在這之後蒙古人征服的腳步明顯慢了下來。可以說釣魚城之戰，宋軍不僅以少勝多，而且擊斃了數員蒙古悍將。最重要的是直接或者間接的導致了蒙古最後一個公認的大汗的死亡，導致蒙古分裂影響了中國和全球的歷史。

2謎團

(1) 釣魚城之戰的歷史地位高的同時，在細節上又非常含糊。

《元史》對這一戰草草帶過。《宋史》也為元朝所編寫，連守城的宋朝名將王堅都沒有立傳。

(2)蒙哥的死因至今有很多種說法

元史的說法是蒙哥水土不服染病而死。早在6月就染病，堅持到7月份死了。

南宋詩人在詩中描寫的是死於床弩下，他聽到的可能是宋朝的官方消息。

還有說法是死於「炮風」或者「炮石」.

南宋人黃震所著的《古今紀要逸編》認為蒙哥因為屢攻不克被氣死的。

還有病死和溺死的說法。

(3)釣魚城之戰的研究已經進行了多年，很多專家都對釣魚城之戰進行了各個角度的研究，然而這些研究並沒有匯總，釣魚城之戰的脈絡大致已經理清。但細節至今任然難以復原。

3分析蒙哥之死

(1)病死的可能。

首先元史的記載語焉不詳，並沒有描寫的是什麼病。因此從病因來入手有些難度。但可以從幾點來大概分析

傳染病

如果是傳染病的話，蒙哥的軍隊一樣是從蒙哥過來的不會有抗體，因此也會得病。蒙古的士兵不像大汗，風吹雨淋還要攻城，住宿條件也會比大汗差要很多人擠在一起，吃得也不可能像大汗的食物那樣精心準備，更容易得上傳染病。但如果軍隊里傳染病肆虐的話蒙古軍隊不可能堅持圍城6個月之久。

因此蒙哥得的是傳染病的可能性很低。

遺傳、生活習慣、生活環境

中風這個詞由來已久，蒙古人的飲食結構以肉食為主，而軍隊攜帶的肉食為了保質和方便攜帶需要使用大量的鹽。長期攝入過多的鹽和肉食容易得高血壓病。有可能蒙哥中風了，醫生診斷為中風，而在戰場上中的就是「炮風」。

這個還真不太好判斷真假，但我們可以從蒙哥的親人身上去查，因為蒙哥的親屬和他基因相似，生活習慣相似更容易得一樣的病。

蒙哥：（1209年1月10日—1259年8月11日）享年50歲

爺爺：孛兒只斤·鐵木真（1162年5月31日—1227年8月25日）享年65歲

父親：孛兒只斤·拖雷（1193—1232年）享年39歲 回軍途中病死

母親：克烈·唆魯禾帖尼（1192年？－1252年）享年60歲

叔叔：孛兒只斤·窩闊台（1186年—1241年12月11日）享年55歲

四弟：孛兒只斤·忽必烈（1215年—1294年）享年79歲

可見除了蒙哥和蒙哥的父親是所有親屬中壽命最短的。而且蒙哥死在了釣魚城之戰後，蒙哥的父親也死在打敗金兵後。都有可能是戰傷發作而死。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蒙哥死於中風的可能性。

(2)射死

射死，或者射傷至死的可能性最大。南宋的官方是這個說法。著名歷史學家翦伯贊先生在考證後也採信了這個說法。但是什麼射死的說法就很多了。

火炮射死

南宋時期已經有早期的火藥武器了。

但是滑膛槍時代著名的英國紅衫軍為了保證命中率都要接近到敵人30米遠的距離開槍，再刺刀衝鋒決勝。

早期火器的火藥密閉性不好，彈藥也很難做到勻稱，宋時期的金屬工藝也無法製作足夠堅固的炮身，沒有膛線導致彈藥有效射程很近，無論是發射彈丸還是霰彈，都很難準確命中200米左右的目標。射程倒是可以達到，但是射中的概率就太小了。

所以依靠火藥發射的武器命中的可能性很低。

爆炸武器

雖然火藥為動力發射的武器排除了，但也可能是裝著火藥的箭頭或者，裝著火藥的罐子。

裝著火藥的箭頭會破壞箭頭的軸向平衡結構，增加箭矢的質量降低箭矢的射程和速度。破壞了平衡結構導致即便初速很快，彈道也不直難以命中目標。火藥罐子的可能性和投石車一樣。

投石車

投石車是拋射武器，彈道非常彎曲，要命中單人目標不僅要瞄準目標，還要計算好目標的距離。差一點射近了30米或者射遠了30米就無法命中，但古代也沒有專業的瞄準具。而石頭做成的彈藥難以保證形狀對稱和質量均勻也會影響投石車的精度，每個石彈的大小和形狀也難以做到完全相同。因此投石車打擊個體目標的準頭很差，投石車在古代也一般大量用於攻城戰很少用於野戰。

戰場環境

蒙哥作為全蒙古的大汗，就算他想靠近站場，大臣和近衛也會拚死攔著，不讓他靠近敵軍弓弩的射程。因此他就算要督戰不可能離釣魚城太近。但如果要督戰離得太遠又看不清楚戰場。至少要有400米的距離才能看清楚站場。

這個距離普通的弓矢最大射程都很難達到。就是中型床弩，打到這個距離也要拋射，彈道會非常彎曲，出現和投石車一樣的難以打準的情況。

(3)大型床弩

因此釣魚城之戰宋軍立功的只可能是一種大型床弩。

前文所復原的千鈞弩一方面射程上滿足條件，一方面1.5公里的最大射程保證了在打擊400米左右目標時，弩矢的彈道足夠平直，瞄準時只需要測算大致的距離就可以了。

千鈞弩的弩矢依靠尾翼來保證飛行中的穩定具有相當的精度，大型床弩射出的小型弩矢相對普通的床弩會更加精緻。因此精確度有保證。

而釣魚城備戰多年，千鈞弩作為最受重視的武器可能在備戰時指揮官早就找出了周圍兵法上適合敵軍主將觀察戰場的地方。經過多次訓練，操作弩的士兵對如何打到那些地方早已經心裡有數，命中率可以得到進一步的提高。

宋朝的詩詞中也反覆出現千鈞弩。因此釣魚城之戰立功的很可能就是千鈞弩。

但400米的距離大型床弩也不敢說一定能命中。

還有一種可能，千鈞弩並沒有直接命中蒙哥，但弩矢以300米每秒的速度射出，到達蒙哥附近的存速大概可以有200多米每秒。50克的箭頭以這個速度也可以造成很大的聲勢。

這發弩矢很可能射在了蒙哥的附近。然後箭桿爆裂木片射出，有可能傷到了蒙哥，或者驚到了蒙哥導致他中風或者別的什麼病發作。

(4)最接近所有史料的蒙哥之死還原

面對數量占絕對優勢又急於建功一開始很可能采「蟻附」的方式攻城的蒙古軍隊，宋軍的千鈞弩一開始用寒鴉箭射擊蒙古軍隊的密集隊形來有效緩解最前線軍隊的壓力。千鈞弩發射小質量的「踏橛箭」一次只能打一發，只是能打得遠打得准，用於較近的目標性價比太低。守城時補給困難，千鈞弩專用「踏橛箭」製作精良一次只打一發肯定不會留給普通的目標。就是打將領也要在300米以內，確保命中才打。「踏橛箭」除了精度估計和中型床弩的差不多，不到三百米的距離打中了也可能會被認為是中型床弩碰運氣蒙中的。

因此在不斷的作戰中，宋軍只是偶爾使用「踏橛箭」，蒙古軍隊也因此對宋軍的武器投射距離沒有準確的判斷。

因此當蒙哥需要親自督戰時，在「宋軍弓弩的射程外」來觀察戰場的時候時可能並不是十分戒備，但蒙哥大汗的隨從和排場可以讓宋方迅速判斷出蒙哥的重要性。雖然距離有些遠很可能打不中，但對面一看就是大人物，只要有一成的把握就值得一試。

因此千鈞弩的指揮者迅速指揮讓千鈞弩卸下了裝寒鴉箭的斗子，換上了「踏橛箭」。可能又聯絡了其他千鈞弩的指揮官。還有其他中型床弩的指揮官一起發射。

然後打出一輪齊射。蒙古軍隊看到以後可能內心毫無波動，因為6個月的戰鬥他們對中型床弩的箭能射多遠已經自認為非常了解了。所以在看到弩矢飛出的時候並沒有及時的通知大汗躲避，至少沒有第一時間通知。然而不到一秒的時間有那麼兩三發弩矢就像著了魔一樣以極快的速度直取蒙哥，如果命中的話，以千鈞弩弩矢的出膛速度只要打中軀幹，哪怕蒙哥的盔甲是當時最精良的也沒有生還的可能。

或者這三發弩矢可能只有一支命中了蒙哥的四肢或者戰馬，導致蒙哥受傷發病。

或者沒有一支直接命中蒙哥，只是其中一枚命中了蒙哥身邊的密集的親隨，存速200米的100多克的箭頭可以有2500j的動能，不幸被命中的親隨哪怕舉著盾牌也會以冷兵器時代罕見的慘狀死去。蒙哥馬上就意識到自己站在射程裡面。自己手下居然放任自己涉險站在宋軍射程里讓蒙哥又驚又疑。在生死之間走了一圈讓蒙哥驚魂不定。

而蒙古肉類的飲食讓人極易得高血壓，蒙哥可能本來血壓就不低，釣魚城打了幾個月都拿不下，讓蒙哥6月開始經常頭暈目眩，醫生判斷得了「風眩」。然而蒙哥還是堅持作戰，直到打到蒙哥身邊的這一箭，導致蒙哥神經突然受刺激，情緒劇烈波動，血壓急劇升高，中風倒地。

中風的蒙哥在當時的醫療條件下基本上沒有生還的可能，十幾天後蒙哥身死。大軍撤退。

因此，蒙哥可以既是病死的，也是因床弩而死的。只是蒙哥的親隨需要蒙哥只是病死的來推卸保護不力的責任，蒙古官方需要蒙哥只是病死的來維護蒙古不敗的神話，而宋朝更需要蒙哥是戰死的來提升整體低迷的士氣。元朝和宋朝都選擇了有利的一面去宣傳。寫歷史如果造假就必須不斷用一個謊言去圓另一個謊言反而容易留出破綻，元朝統治後索性不仔細描寫這段歷史用片面的真相來製造假象掩蓋真正的歷史。釣魚城之戰的細節就消失在了歷史長河中。

四、釣魚城之戰復原。

1蒙古方面的計劃

公元1259，蒙哥當上大汗已經7年了，勵精圖治了7年後蒙哥的地位已經基本穩固，但蒙哥的威望還並不夠高，蒙哥準備開始東征西討，用不斷的勝利來鞏固自己大汗的地位。

蒙哥決心徹底攻佔風雨飄搖的南宋。而打下南宋的功勞他必須拿到頭功，這樣一方面防止自己的親兄弟表兄弟功高蓋主，一方面可以鞏固自己的威望。

蒙古大軍兵分三路，河南出發的忽必烈軍南下攻打南宋，計劃先打襄陽，再攻鄂州。貴州出發的兀良合台軍向東進攻直取長沙。蒙哥親自率軍從陝西出發攻打四川，計劃在打下四川後順江南下匯合兀良合台軍和忽必烈軍徹底滅亡南宋。按照這個計劃滅亡大宋的每一個重要環節，蒙哥都有參與，最終蒙古大軍合兵一處，在蒙哥的帶領下以絕對的優勢徹底滅亡南宋。

2蒙古方面的準備

這時的蒙古帝國在歐洲方向已經達到過多瑙河，向北佔領過俄羅斯，西亞方向攻陷了巴格達。擄掠了全世界的工匠。軍事器械的製作方面已經非常先進了。蒙古攻城時一般採用封鎖的方法，先把要攻打的地方圍起來，使城市孤立無援，在守軍彈盡糧絕的時候再使用拋石機，毒煙等在當時先進的方法攻城。攻打契爾尼果夫城時,蒙古軍使用了巨型拋石機。

蒙哥率領4萬人馬的部隊出發，這四萬蒙哥帶隊的人馬應該是非常精銳的部隊，一路上匯合已經在四川作戰的元朝名將紐璘，汪德臣，李忽蘭吉等將領率領的部隊共計十萬人。

十萬能征善戰的精銳部隊，數十位久經沙場的驍將，先進的軍事技術，戰無不勝帶來的士氣，再由蒙哥親自帶隊，攻下四川理論上應該綽綽有餘了。

3南宋方面的形勢

南宋是1127年北宋靖康之恥後宋室在江南建立的政權。1233年聯合蒙哥滅了金國。1234年南宋開始北伐蒙古意圖收復失地，但出師不利損失慘重。1235年蒙古開始攻打南宋，南宋名將章夢飛多次守住了蒙古的進攻。1255年七月章夢飛指揮宋軍攻克潼關，1256章夢飛又指揮宋軍在兩次防守作戰中年打敗元軍。

軍事方面宋軍部隊步兵為主，依仗城池和強弩拒敵，在多次對外戰爭中，防禦作戰有著很高的勝率，但宋軍防守有餘而進攻不足。機動性較差導致進攻所需的給養過多。很少主動進攻，主動進攻的時候勝率並不高。連年的戰爭也使南宋有一批能征善戰經驗豐富的將領。軍事技術也不斷的接受戰爭的檢驗不斷的改進，弩的技術達到了人類歷史上的頂點，盔甲方面也發展出步人甲能防禦普通弓矢，器械方面發展出最原始的火藥武器，能發射石彈，投石機也發展出投射火藥，毒煙球等彈藥。

4釣魚城的準備

南宋的守軍統帥是興元府都統王堅，1254年作戰經驗豐富的王堅調任到釣魚城後，發動全城軍民加固釣魚城池。在釣魚城上開掘大小池塘蓄水養魚，開挖水井，加築城牆，整軍經武，屯田練兵。王堅統領的軍隊，是川北失利撤退的士兵，雖然不足5000人，但經歷多場惡戰，大浪淘沙，能撤回來的士兵都是精銳的老兵，能在撤退中不逃跑的士兵都有著堅定的抵抗意志。而四川多山川，自古以來多用弩，造弩的工藝領先全國，王堅再整軍經武的時候可能也會因地制宜大量製造各類弩。

5釣魚城之戰推測。

釣魚城地勢險要，一面靠水。蒙哥一開戰就對釣魚城進行了水陸合圍，圍城期間主動進攻擊退了宋軍水路的援軍。

蒙古軍隊攻城一般會使用攻城器械，但釣魚城地勢陡峭，攻城武器很難運上來。雖然四川林業資源豐富，可以現場製作器械。但釣魚城周圍地勢險峻可以用於製作器械的地方不多，宋軍的遠程投射火力又非常兇猛。因此製作大型機械對蒙古軍隊來說不太現實。而毒煙也因為釣魚城的地形和火力難以使用。

蒙古軍隊可選擇的手段不多，一是全面封鎖，切斷釣魚城的補給和增援，瓦解守城士兵的作戰意志；二是挖地道，奇襲可以挖通的地方。三是疲軍之策，通過車輪戰消耗守軍的體力和人數。

蒙哥作為蒙古大汗親自帶隊，打釣魚城打太久會損害威望，因此蒙哥沒辦法等，只能一開始就進攻。

釣魚城外圍的城寨可以用地道攻陷，但挖地道的效率並不快。而且地道使用幾次宋軍就會警覺。

連年征戰，釣魚城的準備也很充分。雖然被封鎖了，但補給充足，喝水靠井，儲備的糧食能撐很久，池塘里的魚也可以不斷的為守軍提供肉食。

而蒙哥一開始顯然是低估了釣魚城的儲備，高估了自己的精銳，蒙哥不斷的派人在地勢和器械都不利的情況下發動猛烈的攻勢。

然而攻勢比預期的效果要差，兇悍而又訓練有素經驗豐富的蒙古軍隊，並不能克服地勢上和裝備上的劣勢。人數少的攻勢，宋軍可以用種類豐富的弩精確打擊。人數多而密集的攻勢，宋軍除了使用弓弩外還可以順著山勢投石，投擲毒火球，弓弩齊發，蒙古軍隊近身準備爬牆時還要面對宋軍的發射碎石子類似霰彈一打一大片的准火炮。這樣的打法元軍傷亡很大，雖然依靠數量和精銳程度攻陷了外圍的一些地方，但很快又被奪了回去。

蒙哥只能寄希望於宋軍的補給用完，因此宋軍有水路增援的時候，蒙古軍隊主動出擊，不及成本的阻止士兵和補給進入釣魚城。

然而等到6月的時候宋軍的戰鬥力依舊沒有衰退。這巔峰了攻城無數的蒙哥的認識。於是蒙哥催促汪德臣加緊攻勢，結果汪德臣指揮作戰時被床弩後被射死。

蒙哥只好親自督戰，行伍出身的蒙哥久經沙場軍事經驗豐富，能當上蒙古大汗的勵精圖治在歷史中評價還頗高的蒙哥也不會頭腦發熱，站在宋軍普通弓矢的射程之內督戰。

但可能正是是蒙哥的經驗害了他，這裡是釣魚城，是精通造弩的宋軍守衛的釣魚城，這裡是弩的發源地四川。於是他站在了千鈞弩可以射到的位置。

宋軍的千鈞弩非常珍貴，彈藥和弦線難以補給的情況下，敵軍重要目標站在有可觀命中率的地方才會射擊。

《武經總要》里有記載，宋軍對什麼距離射擊也有規定。單兵弩射擊超過220米的敵人，弓射擊超過80米的敵人命中率是非常低的，是浪費箭的行為，軍法輕則軍棍重則砍頭。在守城這樣器械補給不易的情況下更不能浪費。

因此千鈞弩之前都在射擊進入一定範圍內的敵軍將領，或者在敵軍大舉進攻時，用寒鴉箭打擊敵軍的密集軍陣。

然而蒙哥作為蒙古大汗，他的隨從他的穿著他的排場出賣了他。宋軍一樣就發現了這是個大人物，立即破例調集了所有千鈞弩直接瞄準射擊，所有的床弩嘗試曲射。然後就出現了上一章出現的一幕。

最後蒙哥身死，蒙古分裂，南宋又堅持了二十多年。等南宋滅亡時，蒙古在中國的首領已經是相對親漢的忽必烈。釣魚城孤立無援在得到了不殺降的承諾後投降。釣魚城之戰才徹底結束。

5釣魚城之戰的意義

歷史上蒙古剛統一的時候，內部高度團結，基本不需要藉助外部的力量。而蒙古的總人數少，因此為了保證佔領區的穩定經常採取屠城的策略。

但蒙哥死後，蒙古分裂，各個有資格的繼承人為了爭奪大汗的位置為了防備潛在的競爭對手都需要佔領區人民的幫助，因此蒙哥的死加速了蒙古的分裂以及蒙古人和各地人民的融合。

蒙哥身前也曾殺戮忽必烈任命的漢人官員。因此如果釣魚城被蒙哥打下，那麼等待釣魚城的將是被屠城的命運。而釣魚城被攻下後蒙古大軍順江直下三軍合兵一處，南宋一方面難以防守，另一方面南宋的城池被打下後命運悲慘。

但蒙哥死後，藉助漢人力量的忽必烈在奪取汗位時藉助了漢民族的力量。而為了防備其他能征善戰的蒙古勢力忽必烈必須藉助漢人的力量。因此連蒙哥殞命的釣魚城最後投降時軍民都沒有被屠殺。這和蒙哥之前的蒙古軍隊作風完全不同。

釣魚城之戰，使蒙古分裂，減緩了蒙古帝國征服世界的腳步。加速了蒙古各個勢力融入當地的腳步。改變了整個亞洲，非洲，歐洲的歷史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