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和一百億名字
我寫不出任何明確的、細節性的大綱。不小心謹慎一點,那就淪為了夢烏托邦的內襯頁面。的確夢境,它能夠在人的使命、領悟互相激發的情境下抵達以假亂真的效果。聯繫生命動因與虛無的起點出發,社會(一個整體性的不完全的語境,包含人群與個體,它既可以作為控制的閥擺弄整條河流玩具,它也可對它包含在內的不解不明的對象施加它的道德。我們的超人與非人,在它之內運動著,而同時完完全全的超過它。他們是受控的,同時動用更高更自由的道德在人太一的智慧的的降臨中與專治強暴的大秦國拉開了距離。)、個人、獨立團體、宗教、鍊金術士、巫師、士大夫……職稱、派系、存在者、主客體,各式的名下的人都找到了歸屬它的道德。然而這個大秦國是無法起義、反對起義的大秦國。我更相信天性跟隨理性與非理性引導後在個體意識和形象串通的內部更天然的那部分知覺。它需要的是一個有適當隱喻、幻想存在的世界。神話的描寫十分直白但隱含譬喻性的價值。哲學家通常不承認他們的嚴密性、直接性的表達還是會受到人天然的幻想本能的響應所區別出完全理性的神壇中。人,就這樣在看待真理火焰的漫漫長夜中,忘掉了自己的臉。一切修辭、名學,是生命掙扎由當下脫離向夢實在的徵兆,有好的幻想,也有毀滅和虛妄的幻想。長久不變的對立姿態對生命原旨的存在、認知、走向、變異、超越問題不會有好的解決,對立表明他們無法或拒絕進入新體驗的可能。宗教神首先要教會他的敵對者和信徒嘗試陰暗和痛苦的能力。他像一個看護者,人類世界外的歌者,而他需要的不是信徒,他要虔敬的反對者。人們不喜愛叛變、逃竄的傢伙,叛逆是魯莽、乖戾、僭越、超然、創造的。它驅趕著安於現狀的人、沉默的人躲入他們的小屋。人們不安、丟失、淺嘗輒止,無力面對社會道德以外的道德,他們身上渙散著老木腐朽的味道。需要有洋洋大觀之書,也需要獨立之書,立法、反對立法,但人的舞姿總是活躍、變化的。最非人的後世神話,它們將把握到的對象以對象一般面貌的反面、異化形態訴諸於人,於是超越這一般的非才存在了。那麼,立法的同時是否應該思考與之連貫的道德?立法的存與道德的存是一位的嗎?我想立法和道德無關。立法可能隱約指向某一種道德,而無數人的道德也在不同程度上貼近立法的真面目。立法寫下不變更而道德能變。宗教的問題不在於立法,它需要解決的是集體內部形成的對道德的一致化認同和控制。生命的本質是肉痛。過度的肉痛加速人的枯萎,麻痹肉痛使人遺忘了人的本職。名學與性格學的探討在從古至今的歷程中一直處於較乾涸的階段。沒有人深刻地把握到人靈魂火熱的地方。你的現身,和我,那還是個開端,卻也足夠遠了。不是累積的序列、符號構成的一百米大書,它是性靈文學裡可被知的,無可傳達的無定形。知便知,不知便不知。學術要做的是熵減和科普。我要的才不是什麼可以定形的東西,甚至解決後現代問題的動作,也是可知可定形的。我們承擔並履行舞蹈者的責任,但我也不會以我熱愛的藝術妥協來換取。我和我舞蹈是同樣重要的,必須都被全力接近著。那樣夢和美、幻和真、冰和火、光與影、實在與虛無的非對立組合才是真正能對抗虛無。我知道沒有能夠周全詮釋太一的法則,但其實每一次重估、解構下的藝術勸諭、靈魂勸諭最珍重的授予不是它們跟我們說的多厲害的語言和理論。那最好的一定是它們整個掙扎到噴發的動態,它正是無人問津的熵增的領域。大眾的宗教能把人誤導那麼多,到底還是它在審視人的背後依據的是和現代人選擇知識一樣的原因,那裡沒有背負、沒有人本身,只有奇奇怪怪的跳樑小丑玩弄著他們自己的命運。雖然我喜歡幻想,但是那些宗教的幻想把人生的尺度拉長到通往無力救贖歸納人本質的死後與生前。我只覺得人生很有限,用假裝拉長的鎖套來扼死人的宗教好無味。或許宗教的誕生也表示人另一種極端生活的接踵而來,我們這樣的生存、思考方式也是的。可有趣的是,我們能比宗教大得多。我不會太喜歡消極、頹廢的作品,它既不屬於悲劇的殷血、深刻、搗毀,也無喜劇撕破信任的桀驁姿態。可能我最後走向悲劇文本的終結,但希望所帶給世人的能是積極向知、越知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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