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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不見?

黨支部這個學期要發展四名預備黨員,作為只有論文要忙的老學姐,就和其中一個學妹聊了聊。固然是正式黨員要了解新入黨的同志,同時還有一些底細想知道:

還記得我在之前的文章里提到的馬會嗎?那裡幾乎都是化學院的,她是我之外唯一的商科,卻沒有說過一絲話。

於是,正話自然從她為什麼要進說起——被前任拉進去的。她的前任來自清華求是學會。

前任,沒錯,有了這個關鍵詞,話題就不可逆轉要跑偏了:

果然她是和我一樣經濟思維的財管人,果然和我一樣對當權者溫和,果然也遇到了常見的對當權者沒什麼好感的左派。於是就像我被南開馬會的一位管理員開除出群那樣,他們分手了。

我說不清自己究竟驚訝與否,但總之又一次想法盤根錯節紛亂不可收拾,那麼還是寫出來會好一些吧。

首先,我原先根本不相信兩個人會因為這種問題而分手。生活本身是多姿多彩的,我又不是專職的社會活動家,因而如果我的先生和我在一起時,一半以上的時間、精力或是心思都放在這種事情上,那也就不能稱為是男友了,最多就是老師(這裡指的是誰,我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而既然是情侶,一般的、不做公共活動的人們啊,又怎麼可能因為這樣的事就過不下去了呢?

嘛,現在看來,還是有的。並不是保爾和冬妮婭所在的那種亂到必須要革命的時代,才特有如此專利。要怎麼評論呢?奇葩?太難聽了。人心叵測?也不是我的意思。那就算了,只能說是我自己毫無考慮別人靈魂的特長吧。

然後說到冬妮婭,她和保爾的初戀是何其真心啊。軍政府通緝的要犯,一個窮小子,竟然被文官老爺家的小姐庇護著走了;身份的隔閡在這一刻,在愛的面前碎如齏粉。所以就像保爾的嫂子(一個農婦)被強行設定黑一樣,我總覺得最後兩個人走散是不自然的——或者說,那種強行把他們吹遠的時代大潮,以我現在的生活來看,太不自然了。

但不管我覺得多不合理,還是發生了。

這殘忍的生活。

又一次想到,冬妮婭和保爾當時遇見是不是一個錯誤呢?或者說,不如不見?

如果是我自己的隨筆,當然可以在這一刻一陣心驚,然後上翻到最初那個錯誤的時間點,修正主角的錯誤選項,讓他們的命運流向另一個方向。

但是,親愛的,這是生活啊。我自己被安排成了故事的主角,而且我也不是永恆龍姆諾茲多。

那麼,既然不如不見,我是不是應該在一開始,就對指點江山的男生們設置「Only friend and teacher」的禁區底線呢?

最後,我和學妹的聊天沒有深入,她還是希望他平安,於是我們約定更多細節隨後碰面聊。

而冬妮婭和保爾在一起的時間也是快樂的,最後她也聽從保爾的指令,勸著現任一起去修路了。

哈,果然還是「現在」,才是最真實、因此也是最重要的時間點。不是嗎?

「長期來看,我們都死了。」——凱恩斯。

更何況既然我未來的先生,他首先是兩個外科醫生物色來的女婿,所以不會差到「我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開心不起來」這種程度的。不是嗎?

吐槽完畢,繼續過完今天這一份的陽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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