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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難忘故鄉水

最是難忘故鄉水

水是生命之源,上善若水,水火無情……一個個與水有關的字眼噴薄而出,但是在內心深處最是難忘故鄉水。

不離不棄欲說還休的童年之水。在我們的故鄉,1956年1963年兩次上河水,可謂飽受水患之苦。記得老人曾經對賣水煙的商販抱怨道:別再喊叫水淹了,這都夠嗆了。賣水煙的自然尷尬的辯解著。在我孩提時,印象最深的就是每當大雨過後,池塘里,溝渠河道里,田野里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聽著大人一邊抱怨著今年秋收又玩了,一邊盼望著雨過天晴。受大人的情趣影響,說實在的小時候我對水也是非常反感。當時看著滿滿池塘的水,心裡一直想著這水什麼時候才能幹呢?

隨著年齡增長,我對水的認知也在發生著變化。上世紀七十年代,農村開始搞副業,平常惹人討厭的水派上了用場,養魚種藕改善生活,增加集體收入。而且最直接的是,可以弄個罐頭瓶裡面放上一些窩頭或者麩子,瓶口拴上繩子扔到水坑裡逮小魚。家庭條件好的弄個釣魚竿,坐在坑邊釣魚。看到他們老神在在的釣魚,尤其是釣到大魚的那種興高采烈的樣子,真是令人羨慕嫉妒恨。這種「仇富心理」直到水少甚至快沒水,大家得以一起捕魚撈蝦時,才煙消雲散。只不過新的問題又產生了,為了爭一條魚,彼此鬧得不愉快的情況屢屢發生。多少年後,說起當時的情景無不尷尬自嘲的大笑不已。

一水難求的窘境與積雨的甘甜。大概是造物主受不了我們對水的厭煩吧,上世紀八十年代中後期,不僅池塘里河道里乾巴巴的,就是多少年的老磚井也開始斷水了,開始一大早或者深夜還能打滿一水桶,其他時間只能是連泥帶水了。嚴重的時候,十幾次才能湊乎一桶水,真到了一水難求的地步了。這時候人們開始念叨六七十年代坐在井台上可以洗手臉,跳水根本不用井繩的好了。但是老天好像故意跟人作對似的,一年比一年旱情嚴重。磚井和水泥管井都報廢了,逼得人們開始打深井,而且越打越深,從8、90米到2、300米甚至4、500米。這樣吃水的成本就越來越高,傳統的人力越來越無濟於事。一旦停電,人們被迫趕著驢車子到下堡寺加工廠拉水吃。好不容易拉來的水,人們自然愛惜的要命,連洗衣服也免了。遇到紅白事需要大量用水時,必須專門安排人手做準備。

在井水貴如油的時候,天上的雨水自然更使人倍感親切了。雖然達不到大西北儲存雨水的地步,但是下雨後人們把路上和水溝里的雨水想法設法弄到自己田地里,好使自己的田地多頂一段時間的旱情。雨後人們在田野里勞動口渴了就地取材,用手捧住地上的積雨就喝。別說,地上的積雨還真甜,直到現在我還時不時地懷念那種雨後積雨的味道。

農村城市化的自來水。進入上世紀九十年代,村裡開始安裝了自來水,清冽甘甜的水放到直接水缸里,省去了挑水之苦,極大地方便了老弱病殘的弱勢群體。但是美中不足的是,當時還遠趕不上城市裡的方便。每隔三五天放一次水,一旦錯過就只好等到下次,期間只能到鄰居家借水。臨時遇到需要大量用水的情況,要與管水的人央求行個方便專門給放點。至於搞養殖的,只好挖個土井大量存水,否則沒法正常運行。近幾年再次改裝水管,才徹底改變了上述不便,真正達到了什麼時候擰開水龍頭什麼時候都能有水的條件。放開肚皮喝水,洗衣服洗澡,隨便用水。日子彷彿又回到了六七十年代了,不過更高級了。

分享著南水北調的累累碩果,飲用著著長江水,回味著難忘的故鄉水,感悟著滄桑巨變,心潮澎湃難以抑制。最是難忘故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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