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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陽節] 世間所有的愛都是為了相聚,唯有父母的愛是為了別離

??媽媽:去哪兒啊?

兒子:出去。

媽媽:和誰?

兒子:不關你的事好嗎?

媽媽:過會兒再出去行嗎?

兒子:別表現得像很在乎我的樣子,也別裝作很懂我的樣子,你什麼都不明白,別再問了!

媽媽:我在乎。

「所謂父母,就是那不斷對著背影既欣喜又悲傷,想追回擁抱又不敢聲張的人。」

01

剛高考完的那個暑假,有一天和媽媽一起逛街,說著笑著突然媽媽就有些淚眼盈盈的,立馬轉過頭去抽了抽鼻子說:「突然想到你馬上就要去外地上學了,心裡怪難受的。」

我愣了一下,一心雀躍著想開始新生活的我,從來沒有想過媽媽會因此而難過。

我說,「那我不去了。」

媽媽突然抬起頭來,嚴肅地跟我說,「不行,得去!」

當時我以為媽媽只是對我學習的嚴厲,很多年後我讀起來龍應台寫給兒子的信,才理解了她的心情。

「你一定要『離開』才能開展你自己。所謂父母,就是那不斷對著背影既欣喜又悲傷,想追回擁抱又不敢聲張的人。」

02

前些天看新聞,山東煙台一位男子在街頭暴打母親,老人癱坐在地上,滿臉是血。

被人問及時,老人怕兒子會因此坐牢,連連說著是自己腦子不太好使,平常不這個樣子的。

這讓我突然想起來李安1992年的電影《推手》里,郎雄給兒子的留字:

「吾兒,人說共患難容易,共安樂難,想不到今日印證在你我父子身上了。

當年那般貧窮,我們熬過來了,如今美國的物質條件這麼好,你卻是想趕我走了。

這不由我常常懷念你兒時的可愛模樣。」

03

我的叛逆期來得比較晚,但也更劇烈。

在那些日子裡,我也和母親爆發過最劇烈的爭吵。

吵得最凶的一次,我萬分失望地對她喊:「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媽媽的眼淚奪眶而出,回我以同樣的嘶吼:「那你了解過我嗎!」

第一次的,我對我和母親之間的關係開始有了思考和懷疑。

原來我們理所應當地覺得這世上最親近的人,其實並不理解彼此。

我們渴望著對方的理解,卻不願意主動地跨出一步去了解對方。

我們埋怨他們看不到我們成長的同時,我們什麼時候又注意到他們的變老呢?

我們還以為父母是不朽的英雄,父母也以為我們是頑劣的孩童。

其實我們早都不一樣了。

《親愛的安德烈》里說:

「母親想念成長的孩子,總是單向的;充滿青春活力的孩子奔向他人生的願景,眼睛熱切望著前方。

母親只能在後頭張望他越來越小的背影,揣摩,那地平線有多遠,有多長,怎麼一下子,就看不見了。」

04

父母與子女,是這個世上最不對等的關係了。

第一次你呲著剛長出來的小奶牙,第一次你含糊不清地喊媽媽,第一次你磕磕絆絆地走向他們的懷裡。

這些他們都牢記在心,刻骨銘心。

而做兒女的誰還能記得五歲之前,他們換著花樣地哄你吃飯,一遍遍地教你認字,彎腰扶著你一次次地學走路?

龍應台曾這樣深深地跟兒子說:

你不用道歉,我明白我不是你最重要的一部分。那個階段,早就過去了。父母,於一個20歲的人而言,恐怕就像一棟舊房子:你住在它裡面,它為你遮風擋雨,給你溫暖和安全,

但是房子就是房子,你不會和房子去說話,去溝通,去體貼它、討好它。

我猜想要再等足足20年以後,你才會回過頭來,開始注視這座沒有聲音的老屋,發現它已殘敗衰弱,逐漸地走向人生的無』、宇宙的滅』。那時候,你才會回過頭來深深地注視。

其實時間的流逝並不可怕,怕的只是我們成長的速度趕不上父母老去的速度。我們用盡餘生的的努力,就是為了能有能力像小時候他們寵我們那樣,去寵著他們。

能夠眼也不眨的買下他們喜歡的東西,能夠給他們當年省下的物質,能夠讓他們安心的老成我們的孩子。

他們耐心陪我長大,我也要耐心陪他們變老啊。

這個重陽節,回家陪陪爸媽吧。????

小編| 九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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