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博爾赫斯、普希金、蘭波等38位大師漫遊在偉大故事誕生之地

『讀書、喝茶、沙龍、小住,繁華靜處遇知音』

「讀萬卷書,行千里路」,讀書與旅行,常常被聯繫在一起。

有時候,我們會不禁對書頁背後的故事感到好奇:納博科夫如何在穿越美國的旅途中寫出了《洛麗塔》?在牛津,劉易斯·卡羅爾如何創作出了《愛麗絲漫遊奇境記》?愛麗絲·門羅與溫哥華這座城市之間,有著怎樣深層的聯繫?

於是,我們向大家介紹這本把文學和旅行結合在一起的書——《文學履途》,讓它帶領你「漫遊在偉大故事誕生之地」。這是一本文學尋寶指南,你可以經由它,走進很多本其他的書。

這本《文學履途》,源自《紐約時報》「FOOTSTEPS」專欄。該專欄自 1981 年開始,讓記者、編輯、專欄作家去美國、歐洲和世界其他角落,探尋偉大作家的靈感之地,刊登他們的文學旅行之作——正是這些文章,最終集成了這本書。《紐約時報》旅行板塊的編輯莫妮卡·德雷克(Monica Drake)為本書寫了前言,她這樣描述她關於這個專欄的想法:

「整個世界就是一個裝滿田野、森林和城市廣場的遺物箱,這些景緻曾引領我們中的佼佼者創造出流芳百世之作。觸摸著這些遺物,我們這些旅行者變成了信徒,會思考他人是如何成為他人,又是怎麼創造出那些作品的。

我們會四處打量,並情不自禁地思索,這座小山和清晨的霧氣是否給過他一絲火花?這個地方對他來說是靈感源泉還是偶然路過?」

這樣的文學遊記,探尋了一個

作家的個性、作品與其周遭環境之間的關係

。這些文章都有一個共同點——給讀者提供了一個嶄新的視角,重新看待這位作家和他的繆斯之地。比如——

 博爾赫斯與布宜諾斯艾利斯:

幻想充盈的

城市

博爾赫斯曾被問過這樣的問題:「如果《聖經》是孔雀的羽毛,那麼你是哪一種鳥類?」他回答道:「這隻鳥的卵,就在他位於布宜諾斯艾利斯的鳥巢里,還沒有孵化,還因為沒有被人帶著偏見看待而暗自高興,不過我衷心地期待就這麼保持原狀就好了!」

對於博爾赫斯的仰慕者來說,在布宜諾斯艾利斯街頭漫步,就是在與他狂熱的想像力進行碰撞。他迷戀自己的故鄉,尤其喜歡在這個城市的大街小巷漫無目的地行走,但是他曾經抱怨說,這裡「沒有幽靈」,於是他決定在這個快速擴張的新興移民城市中塞滿他自己創造出來的幽靈。他曾寫道:「在我的夢中,我從未離開過布宜諾斯艾利斯。」

1937年至1945年,博爾赫斯在米格爾·卡內圖書館做書籍分類員的工作。他在那兒沒什麼事可做,大部分時間,他都在二樓後面那間狹小、沒有窗戶的房間里,寫下碎片化的文字,後來整理結集為《虛構集》,這其中就包括那篇《巴別圖書館》(The Library of Babel)。他的個人生活並不快樂,而圖書館則給他提供了某種慰藉。「我一直在想像,天堂應該是圖書館的樣子。」他曾在一首詩中這樣寫道。

在布宜諾斯艾利斯還有一個有趣的地方——巴拉圭路521號,在那裡,博爾赫斯不再是一個文學巨匠的名字,而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布宜諾斯艾利斯居民。這是一個攝影工作室,當地居民依然會來這裡拍護照和身份證件照片。如果你仔細看櫥窗里的三十幾張人像,第一排右數第四個,就是博爾赫斯。照片中的他,眼神里依然透著疑惑,彷彿這個世界對他來說過於陌生,他只能去創造他自己的世界。

蘭波與衣索比亞

我的生命不過是溫柔的瘋狂

1880 年 12 月,26 歲的法國詩人阿爾蒂爾·蘭波乘坐一艘木頭帆船橫渡亞丁灣,再花了 20 天騎馬穿越索馬利亞沙漠,終於來到了哈勒爾——一座由古老城牆圍著的衣索比亞城市。在七年前,這位《地獄一季》和《彩圖集》的作者突然宣布不再寫詩,開始遊歷世界,其足跡遍布歐洲、亞洲、中東以及非洲。

這一年,他接下了一份法國貿易公司的工作,工作內容是「不斷接收運來的打包咖啡豆」,而工作地點正是在繁榮的「阿比西尼亞」(衣索比亞舊稱)。

1880 年至 1891 年,這位公認的現代歐洲詩歌重塑者,曾三次來到這座前工業化時期的衣索比亞城市,總居住時間加起來將近五年,比他成年後在任何一個地方停留的時間都長。在離開歐洲之前,蘭波的人生剛陷入谷底:他的愛人、法國詩人保羅·魏爾倫在一間比利時旅店裡用一把左輪手槍射傷了他的手腕。而且,雖然《地獄一季》在後來讓他獲得了肯定,但是在 1873 年剛剛出版之時,沒有人注意過這本書的存在。

這位巴黎文學界的「壞孩子」處於阿比西尼亞南部,世界對外貿易的中心。目前沒有證據表明蘭波21歲後曾再度寫詩,而他為未來的衣索比亞皇帝孟尼利克二世採購武器的經歷,應該是他對現代非洲歷史做出的巨大貢獻。學者認為,他在1887年賣給孟尼利克的槍支,幫助這位君主在1896年的戰爭中擊敗了入侵衣索比亞的義大利。潰敗後的義大利簽署了協議,承認衣索比亞是一個獨立國家。

但蘭波沒有親眼看到這場勝利。

1891 年,他因膝蓋腫痛,被迫離開了哈勒爾,尋求醫治。等他抵達法國時,已經太晚了,他生癌的那條腿只能被截肢。身處於法國馬賽的病房內,這位詩人、探險家依然懷念著他在「摯愛的哈勒爾」度過的時光。

1891 年 11 月,阿爾蒂爾·蘭波去世,年僅 37 歲。去世前,他給法蘭西火輪船公司的主管留下了一條口信:

「請告訴我,何時我會被抬到船上。」

普希金與聖彼得堡

過去的詩人是此刻的嚮導

「在俄國文學中,莫斯科是一個冷靜的城市——而所有的壞事都發生在聖彼得堡。」

在聖彼得堡的涅瓦大街上的文學咖啡館入口處,你會看到一尊普希金的蠟像獨自坐在臨窗的桌前,定定地凝視著空氣,彷彿正在思索著愛情的秘密和復仇的結局。每一個能識字的俄羅斯人都知道,1937 

年,普希金正是在這家咖啡店享用了他人生的最後一餐,隨後奔赴決鬥。

你隨便問一個在這裡享用蛋糕的人,就能聽到所有的故事:普希金向憲兵隊軍官丹特士發出決鬥挑戰,後者一直在無所顧忌地追求普希金的美麗妻子娜塔莉亞。那個傲慢的法國人先開了槍,擊中了詩人的腹部;這位文學巨匠在受傷後,痛苦掙扎了整整兩天才死去,年僅 38 歲。

在曾經的首都聖彼得堡,普希金無處不在。儘管這座城市經歷過革命和圍城,但是這名詩人的公寓,他上學時住過的宿舍,甚至他中彈倒下去的那一小片土地,都被精心保存了起來。

普希金是一個不諳世事又憤世嫉俗的人(他曾說自己的妻子是「我的第 113 位戀人」),對於別人的挑釁,他會極端敏感。1836 年 11 月 4 日,他收到那封匿名信,信中將他推舉為「綠帽子協會副會長」,諷刺他的妻子與丹特士公開調情,他嫉妒得發狂。

在故居博物館入口旁的房間里,他的妻子娜塔莉亞小巧的粉紅色舞鞋,還有他決鬥用的那把手槍,一同被放置在天鵝絨鑲邊的盒子里——詩人的悲劇像是一首實體化的俳句,這樣擺在你面前。

……

除此之外,還有更多的作家和他們結下不解之緣的地方等待著你來拜訪:

愛麗絲·門羅與溫哥華

,她令自己的形象如此深刻地映入一個城市,但她本人卻從未真正地沉浸於其中。

H. P. 洛夫克拉夫特與他的故鄉普羅維登斯

,那裡也是克蘇魯神話的故鄉,雖然他高中輟學,但布朗大學卻是他的宇宙中心。

菲茨傑拉德與法國里維埃拉海岸

,他在那裡寫成了《了不起的蓋茨比》,那裡也見證了他的追求與幻滅。

聶魯達與聖地亞哥

,他在那裡為情人精心布置了住處,那所房子本身就是一首情詩。

杜拉斯與越南西貢

(今胡志明市),這位法國作家在少女時代與一個中國男人的戀情,讓她一生不曾忘記。

……

這本《文學履途》,收錄了 38 位偉大作家和他們的繆斯之地,是一次近乎奢侈的文學尋寶之旅。

文學源自幻想。有時我們會在合上書本的那一剎那,感覺到我們雖然坐在自己家裡,卻如同在幾百里外、幾百年前的世界裡。我們希望這本《文學履途》,可以激發你去閱讀、去旅行,還有最重要的,去幻想。

—FIN—

文丨住在安吉

排版丨慢師傅

編輯丨Wey Le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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