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到底怎麼了

第五章 我到底怎麼了

我們的相遇，總是感覺很拘束，我在適應這緊張的氣氛，慢慢地適應她的笑容，對著她不再陌生，感覺找到久違的影子。

這樣模糊的影子找到了歸宿，慢慢濃縮和聚合，不再是幻覺了，這是現實。

覺得她容易親近。她看我的眼神和別人不一樣，不再是不屑一顧。

她拒絕了別人的好意，在別人看來，她是多麼冷艷，甚至冷酷。

對我卻總有淡淡的笑容。她說我是個抑鬱的人。說的時候還是不會忘記笑，卻沒有惡意。

她是第一個說我抑鬱的人。在她面前，我沒有偽裝了。

只知道和她一起聊天，會快樂，會心動，會自己偷著樂。

而我依然習慣注視著她，看她的臉蛋，她性感的嘴唇。

卻很少和她眼神對望，有的話也是很快轉移，我怕被她吸住，那是高負荷的電流，隔著空氣，隔著彷彿時空的距離,時刻都是誘惑。

我看到她手裡的書很精緻，雙手併攏和著書，放在前面，她穿著短袖，細嫩雪白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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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拿的應該是流行一時的網路小說，現在的書就是這樣，封面好看，內容不多，情節迭起，笑聲不斷，也許這就是網路書籍暢銷到現在的原因吧，唯一不足的就是質量太差，當然我說的是盜版，說實在的，要是讓我去買正版的書，那我一個月不是要天天吃泡麵，這樣不值，只好每次光顧盜版書，就是字跡模糊了一些，常常出現錯別字，顯然是印刷機的問題，估計印刷機也是沒經過ISO9001國際認證。

經常光顧這樣的場所，賣書的老闆和我混熟了，每次都會給我折扣，我以為自己比別人特殊，卻不是這樣，我要的書他都會提前留著，他說盡量給我留好的，清晰的。本來就是盜版的也好不到哪裡去，每次買的都是合集，一個作者的好幾本書和在一起。定價七八十後來都是五折買下。盜版就是不一樣，價格都是用手寫上去的，鬼知道是不是老闆自己標的。很清楚記得一次，和一個人買了同樣的一本書，我的標價比他高。原來我一直被人當作豬那樣宰。那一刻，感覺自己受到欺騙，傷心了兩天，決定支持正版事業，打擊奸商。後來財政收支嚴重失調，買了正版書以後花了兩天看完。接著吃了一個禮拜的速食麵。痘痘長了一大片，和關公一樣，紅光滿面。

再去黑商書攤買書的時候，老闆雙手和十，對著蒼天發誓。態度相當溫和。對我說，「小兄弟，這次真誠歡迎你，我的小店還要靠你才能經營下去。我上有.....下有......」他說了一大堆的屁話，而我被他的話感動了。決定承受被欺騙的感覺。我脆弱的心靈受不了這些。

混熟了以後，也希望可以得到一點好處，我說書可以借嗎？他眼前一亮，搖搖頭。表情相當酷。我說保證不會弄壞他的書，和新書一樣，不會摺疊，不會亂畫。他跟我說，要不這樣吧，你幫我看攤吧，我免費讓你看。我點頭暗暗高興。

有空的時候我都會幫他看攤，他就蹲在不遠的地方找東西玩，一個大人，孩子一般的淘氣，看書入了迷，我常常忘記周圍的事情，也忘記了自己是幫人看攤，書被路人拿了好幾本都不知道，突然我被一潑婦的罵聲嚇傻了，她指著一大堆的書說我是誰，我跟她說是攤主，她抽出一本書甩了起來，差點沒砸過來。

「我丈夫呢？」

我愣了半天才知道這是什麼回事。

手指著不遠地方。看到那女拿著剛才的那書砸向攤主。像和尚敲木魚那樣不停拍，才知道他上有潑婦的苦衷。

後來好幾次都想幫他看攤位，被他趕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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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沒去看書。

可是自己沒看書很不習慣，會覺得很空虛，而且難受，甚至會倒霉。記得那一次，從他的攤位回來，走在大街上，買了一串兩塊錢的肉丸，突然一聲狗叫，我受到驚嚇，手開始發抖，肉串掉到地上，然後被狗叼走了，自己還是不放棄，追著那條狗，誰知道這條狗很聰明，很會繞道，在轉彎的時候，我急著追狗，把一個迎面而來的小弟弟給撞倒了，這次是他飛了出去，小孩子一直哭個不停，最後只好再花錢買肉串哄他。算是自己倒霉吧。

當時很流行的《畢業那天我們一起失戀》，自己也開始迷戀上這種類型的小說，好高興能和她一樣。我愛看青春校園的作品，不知道她喜歡什麼類型，不會是言情的吧，因為她是一個需要愛情的年齡，渴望被愛的年齡，也許外表佔據重要的位置。看來艷麗外表的她開始愛情比常人多一點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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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我這樣望著她，和望鏡框的眼神一樣，只有我心裡明白的，我換個表情。其實我的笑容不是很多，確切地說是少的可憐，我很少笑，因為我一笑，我就會想起她，想起鏡框中的她，燦爛的笑容，所以我怕笑，只因為我怕想起她，真的當一個人害怕想起另一個人的時候，寂寞和孤單就已經來到身邊，你開始想著關於她的一切。

曾幾何時，思念一個人是美妙的事，但是現在我卻害怕，我變得沒有了思念的勇氣，後來錯誤的邏輯思維變成另一條歪理，不讓自己痛苦就不要笑，和常人不同的想法。別人因為沒有笑容而痛苦，而我卻是因為有了笑容而開始痛苦，只是為了不想起她。因此我的生活中不能有笑容，到現在我也開始知道了原來陽光和光線是一樣的，都有能量，但給人的感覺不一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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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注視著她，不要以為我的眼神像一隻餓了一個禮拜的狼對著自己的獵物，只是簡單的看著她的臉，我不敢用窺視美女的眼神看她，沒有看其他的部位，為了給她我的好印象，我只能看著她的臉，目前的形勢不允許我看她的其它地方。

她開始打量著我，眼神倒是很奇怪，我看到她眼角有點彎，和她的眉毛一樣。

她知道嗎？因為看到她，我的心情好了起來，眼神不再遲鈍。

《我到底怎麼了》，會這樣依戀她，她完美的輪廓，完美的線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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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風吹過，她鬆開了一隻手，有個書籤從書中掉下來，飄了兩圈，掉落下來，我幫她拾起，因為我彎下腰的速度快。或許是她也顧及到她的淑女形象。她只是低著頭看我，很自然，也很甜美。我看到她在書籤上寫著幾個字，「只想吸引你」，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暗示著什麼，難道這都是她故意安排好的嗎？還是老天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