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人長什麼樣?晏殊最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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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文人吳處厚曾寫過一部《青箱雜記》,專門記載、評論前朝與當朝的文人,及他們的詩詞文章。
他其中有一篇講過這樣一件事。
李慶孫,在北宋是與黃宗旦齊名的大文士,當時人稱:國朝才子黃宗旦,天下文章李慶孫。
只可惜進士出身的李慶孫,只做過一任江州推官,就因為厭惡官場,辭職而去,更因為英年早逝,成就有限。
吳處厚的記載中,有很多連文人們專集中都不存在的詩詞文章,這對後人的研究非常有益,據他說,李慶孫當初曾寫過一篇《富貴曲》。
那裡面有兩句道:「軸裝曲譜金字書,樹記花名玉篆牌。」
沒想到,這篇文章被同時代的文學大家晏殊看到了,他笑得直不起腰來。
晏大師說,這真正是乞兒之相,哪裡懂得什麼富貴。
那麼真正的富貴是什麼樣子呢?
晏殊說,它是這種氣象:
「樓台側畔楊花過,簾幕中間燕子飛。」
「梨花院落溶溶月,楊柳池塘淡淡風。」
然後他還說道,這才是富貴人家心中的底蘊,眼中的景緻。
這意思當然就是說,金啊玉啊什麼的,那隻能是窮人家看到的東西,而真正的有錢人,心都在楊花過、燕子飛、溶溶月、淡淡風。
你等外之人,一不小心,就露了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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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殊為世家子弟,五歲有神童之名,十四歲經殿試,賜同進士出身,一生得意,後為宰相。
他才華高絕,富貴慣了的人,當然有底蘊,有優越感,會這麼說。
而貧窮如杜甫之流,當然就只能把吃肉當過年,最終被肉噎死。
潦倒到「市中有樵山,此舍朝無煙。井底有甘泉,釜中乃空然。我要見白日,雪來塞青天。坐聞西床琴,凍折兩三弦……」的賈島之類,當然就只能連夢中也無金玉。
只怕會把烤紅薯都當成天下第一美味。
再至於我們,則當然就只能為五萬年薪歡呼雀躍,被人牽著鼻子走,還自以為要上天了。
誰叫貧窮限制了我們的想像力呢?
但是人家晏殊說的對不對呢?也對。
這還真不是傲氣那麼簡單。
你見過比爾·蓋茨、馬雲曬豪車,曬名表,他們的夫人曬包包,晒衣飾嗎?
他們更不會對著一桌子美食拍照,發朋友圈,哎呀呀哥們今天吃飯了。
人家還一個捐出幾乎全部財產,搞奉獻了,一個拿著一元年薪,搞教育去了。
至少馬雲沒有去美國搞什麼緋聞、性侵,也沒搞什麼偷稅漏稅。
莫非這還真是乞兒相不懂富貴,金與玉已成最大的格局,有錢就必須要有另一種風花雪月、燕子飛?
以前的門閥世家貴族,最喜歡講身份,講格調,他們就是沒錢,在穿衣打扮言行舉止的細節上,也無不深刻著身份文化的烙印,一開口,就能讓人低到塵埃里。
這種情形只怕是再也看不到了。
貴族,是一種骨子裡的修養,一種文化品格,缺乏這東西,就是有座金山銀山,也還是暴發戶的身份標籤,看來這話還真沒說錯。
你穿什麼,怎麼穿,看什麼,怎麼看,吃什麼,怎麼吃,做什麼,怎麼做,炫耀什麼,怎麼炫耀,拍什麼,發什麼,讚美什麼,追隨什麼……
這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日常自然流露,就是你的品質、品味、格調,你的社會等級,階層標籤,就代表你是誰。
所以這大尾巴狼,其實並不好裝。
真正要扮演優越的人,要小心、用心了。
那些無論怎麼打扮,都顯得比你更自由平和,更神定氣閑,更舒展健康的人,一定是你的敵人。
周潤發在地鐵上站著呢,他不在乎誰看沒看他,也不看別人。
他是錢的主人,自己的主人,慾望的主人,也是時間的主人,是能夠打破白天黑夜界限的人。
你焦躁了,心虛了不是?你做了那麼多,何曾真得到過滿足。
END
文 | 九鴉
圖 | 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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