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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的清明

突然想起的清明

來自專欄絡辰書

還是不習慣燃燒的香燭味道,總是感覺著有著太過古老的死亡氣息。對比泥土中掩埋著已記不得容顏的親人,還是覺得田壟那邊的兩隻打架的野狗更有意思,即使不很情願,卻無奈還是要依葫蘆畫瓢的作揖磕頭,只盼望能早點結束開始期待已久的酒席。

坐流水席就是要講究一個快,准,狠。常是一個恍惚之間,剛才空位的飯桌就擠滿了人。於是只能流著口水在旁邊觀望。等到下一桌重新開始的時候。正想上前卻不小心被一個後來居上虎背熊腰的漢子擠到一邊,正是心裡忿恨不已,還是老媽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把我往另外凳子上一按,回頭還不忘狠狠剮了那漢子一眼,分明說著「咯大的一個漢子,居然搶小孩子的位置,丟人不?」

可惜那漢子氣定神閑很是淡定,眼觀鼻,鼻觀心早已如入禪境。神馬,神馬的都是浮雲,入不了他的法眼。待到酒菜上桌以後才恢復了生氣,一雙筷子使的那是出神入化,一卷一操之間,雞腿牛肚胡蘿蔔就少了一半,也不論碗里蔥姜蒜花椒桂皮,全部往他那血盆大口一抽,不到二三分鐘,火鍋就只剩下白菜根子,盤子也見了底。那漢子右邊的客人臉上的笑容很是勉強,舉著筷子卻不知落在哪裡,晃了一圈還是回到了之間碗里,拿起了塑料的杯子抿了一口可樂,嘿嘿的笑了兩聲就下桌了。

胡亂扒了幾口飯就和表哥他們跑去玩了,所謂的玩,也不過就是七八個孩子拿著樹枝漫山遍野的跑。等跑到氣的喘不過來的時候便捂著腰間疼痛的位置慢慢走回來,然後唉幾句罵,再被老媽把衣服掀起來,用條毛巾隔在背上。最後再把屁股狠狠一拍,然後再撒歡的跑出去玩,反覆不停,樂此不疲。

是在累的不行了就回到屋子裡,圍著那麻將桌滴溜溜的轉,也不出聲。要是運氣好碰到了一個清一色,或者七對。嗯,就可以得到幾塊錢的彩頭,然後烏拉一聲散開,跑到前面的小賣部去買東西吃,五毛一袋的咪咪蝦條,或者比磚頭還難咬的牛板筋,亦或是一塊錢一瓶的橘子汽水,都可以傻笑個不停開心好半天。

於是,清明就這樣過去了,磕頭時外婆喃喃自語的,保佑孩子讀書成績好沒實現,保佑的家裡賺大錢也沒實現……平平安安的還是實現的,不過這些台詞每年都是一樣的,幾乎沒有變化。

唯一有改變的,就是孩子越來越高,玩的越來越少,表親們越來越生疏,從最開始的牽著手哈哈笑著四處跑,到了見面之後只是冷漠的的打個招呼,不知不覺都已經長大了。

哦,對的,這就是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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