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瓜地里,我們都是那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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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部叫《殺瓜》的電影,很簡單的一個故事,甚至在有些人看來有些單調。一個炎熱的伴隨著蒼蠅的三伏天,一個瓜農守在瓜攤上,後面是瓜棚和瓜地,瓜棚里有床等簡單的歇息工具。一天遇到一個來買瓜的,後來才知道是個打傷了村長的逃犯(逃犯認為打死了村長)。逃犯走時落100塊錢,瓜農追上去還沒有攆上,並因此躲過了一劫,出來練車的某領導在瓜販不在時撞翻了瓜攤,後領導甩手,由隨從賠償了。瓜農自此認為因為他去送錢導致躲過這一難,更加堅定了他去還錢並感謝的念頭。後追捕逃犯的警察經過瓜攤,經瓜農提示抓到了逃犯,後逃犯洗冤,瓜農遂又蹬上自行車踏上還錢的路。
電影和其中的瓜農一樣簡單樸實善良,人物線和情節都很簡單,其中穿插著很多有寓意的故事,反而很有吸引力。
我們大部分人都像這個瓜農一樣,守著「瓜攤」謀生,看天看環境吃飯,偶爾趕上好的機會好的項目,生活品質就能提升上去,一富一家安,反之,生活鏈斷裂。
不同的是,即使是同一片瓜里也長出了不同的瓜,我們接受了同樣的教育,最終有人改變階層長成了「又大又圓的好瓜」,有的長著長著邊壞了,教育就好比是養分,收到的養分是相同的,但個體的吸收確是不同的。
即使是別人認為「長得不好的瓜」,就像那個逃犯一樣,這個也只是個農民卻能談三綱五常,談養殖談種植,甚至將自己比喻成一隻特立獨行的豬,還告訴了瓜農一個他沒聽過的「野生瓜」,野生瓜野外生存,沒有氮磷鉀肥料、沒有基肥、沒有人工生長干預、沒有充分灌溉,天地造化卻不裂口。逃犯確實不是個簡單的農民,甚至是個很有思想很善於經營農畜的勤勞的農民,但是面對外界的不公,也只能通過野蠻粗暴的行為去爭取那卑微的尊嚴和權力。
通過與逃犯簡單的交談,讓瓜農思想有了一些覺醒,甚至在遇見逃犯後時常琢磨他說的話。
某領導車技生疏,練車撞壞瓜攤,下車看了下急忙躲進車裡,讓隨從人員出面處理這個爛瓜攤的事,這一幕讓我們每個人都產生了共鳴。我們平時不就是就是這個某領導的下級么?對領導錯誤的行為也不敢提示,出了問題後出面兜錯處理爛攤子,最終在領導的「打磨下」都變成了「圓瓜」。
不管是瓜農、逃犯、村長、瓜農媳婦、警察,我們都是一片田裡的瓜。
我們大部分人的縮影,陳草(瓜農),離離原上草,如這芸芸農民,辛苦、靠天吃飯,本分老實、執拗,想靠著自己的雙手讓自己和自己的下一輩過的好一點。
我們就好像這一地上了各種肥料的瓜,汲取營養只為上成又大又圓又甜的瓜,稍微汲取的養分多了些,就成了裂口瓜,遭拋棄。要麼就是長成了好瓜,成了別人的口中食。
不如做個自在的野生瓜,但做個野生瓜,雖歷經風霜雨露滄桑,雖處於乾涸與貧瘠,但我們確是天地造化的好瓜,一個完整的獨立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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