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留白
留白是個神奇的詞,一切都在其中,像黑洞一樣,神秘、包容、危險!
1、 思想是危險的
尤其是人類這種擁有多重分裂人格的高級物種,譬如我,生活中有一個強大的主人格扮演日常角色,這個角色如此平凡和多數人一樣,猶如復刻。
並不討厭,也絕不討喜,安全、溫吞,卻極易令人生厭。
於是一旦得閑思考,就會陷入危險境地,該死的是我們那顆躁動不平的心!
然而世界上所謂的偉大,不都是由那些平凡的質樸的,甚至不顯眼的事物鑄就?
2、 生活的樣子
我追求的是有生活的煙火氣瀰漫,但也要有遊離在這生活外的虛空和自由、夢幻。拋卻掉生活的重量,像片羽毛一樣輕飄。
不豐盛的物質欲,不貧瘠的精神欲,好像並不過分,但卻一直難以企及,這世道從來都是艱難的,好像越來越難,不可兼得。
如何平衡這失落感,一眼望穿的生活多麼令人絕望。
3、 成長
成長並不是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增加的,近十年來,似乎總是在感慨,除了年齡不停地遞增,我的成長反而退步了。生活的多數似乎都在迴避,缺乏直面生活的勇氣,又沒有創造生活的動力。
世界美得令人歡喜,可是我身處其中卻常常感到心碎。
我理想的成長是擁有強大的力量可以對抗生活的黑暗,又有兒童的趣味純真去構造這世界。
4、 做夢
夢是個美好的詞。
做夢也聽起來很美,至少前二十年,我一直以為我是造夢的達人,因為從小我就頻繁地做夢,在夢裡我可以把沒看完的電視劇的結尾補上,以至於中途被憋尿醒,我會十分懊惱。
我夢見了太多現實不可見企及的美景和情景,夢見自己生了一隻青蛙,愛上一隻狐狸,也夢見自己被滿臉鮮血的鬼怪抓捕,跨過神獸造的橋,在海底和大魚同游,在空中攀爬!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做夢太頻繁只是因為身體太虛弱,會讓人精神萎靡。說起歷歷在目的夢,會有些煩擾在心間,又有些可悲的意味不明。
曾經我有想過,記夢,夢中的一切或許是我生活的另一個時空,是我雙倍的人生!
5、 假象和天性
並非我擅長製造假象,而是天性如此!
很少會有人會認為我是個社交恐患,事實卻是如此,前二十年我害怕去學校,也不擅長和同學打成一片,每年的開學是我最驚慌的時刻,好像一切回到原點,我又得帶上面具,好讓我被重新被接納。
近十年我害怕公司,害怕社會,害怕邁入新的環境,面對領導和過多的同事我會手腳不協調,說話不自然,我頭痛一切的集體旅行,頭痛聚會,害怕出差,客套和熱絡是我最討厭和最不擅長的。左右逢源,看起來好令人羨慕,可我也並不喜歡。
然而,這種天性讓我製造出了我的開朗、直白、又幽默的假象,一定程度上,在我的熟悉小圈子裡。
假象的製造,我想多數人都會,只是有些容易有些艱難,而天知道,我是花了多大的勇氣和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合群、安全!
6、 眠去
我是失眠的重度患者,在電影或者書籍里,失眠好像並非那麼慘,甚至還有種頹唐的美,失眠十幾年的我,會覺得用慘絕人寰來形容也不為過,身心的雙重打擊,是惡性循環的怪圈,時常讓人覺得遊離在精神分裂的邊緣。
而這兩年睡覺和我緣分尤為淺薄,一個女人人生最難的一個時段,一直處在沒得睡,睡不著的輪迴。身體的關節,好像被一寸寸全部折斷,身體困頓,大腦昏沉,整個人都處在一種鈍痛之中
然而,你躺在那裡,意識清醒,大腦的發條被極度張拉,彷彿一個被操縱的木偶。
孤立無援,命懸一線,不可言明!
有時我想如果沒有失眠這個辭彙,不需要睡眠的夜晚,在黑漆漆的夜晚,手敲擊鍵盤的聲音是很美妙的,好像靈魂在漫步。
7、 一碗留白
它的存在是我想要的,是我製造出的用來盛放另外的我的空間,並沒有特別深的意義和期望,只是想讓我那孤獨、破碎的靈魂在倦怠時能有一個落腳點。是我的貧瘠生命中用來盛放精神的角落!
是我遊離在生活外的一種方式!我是怎樣的我,將會成為怎樣的我?
不必特意經營,也無需刻意迎合,我只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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