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濫的抑鬱症:是矯情還是真的困難,到底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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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抑鬱症兩年多了」
似乎一夜之間,到處都是抑鬱症,尤其是在網路上。知乎、豆瓣、QQ群,隨處可見。那麼那麼多兩年、五年、八年的「抑鬱症患者」,他們當中有剛剛失戀有短暫情緒障礙的人,測了各種抑鬱自評量表重度抑鬱的人,總是想自殺或自殘的人,「總是擔心別人會害他、還能聽到別人在議論他、感到有人在監視他」的「抑鬱症患者」。雖然我們都知道這些人好多根本不是抑鬱症,然而前所未有的,在網路上那麼多的「抑鬱症群」總是最活躍的。
那麼在我們說「我得了抑鬱症」的時候,我們在說什麼?我想或許我們在說,我很特別,我遇到了巨大的困難,我做出一些不是太好的反應的時候只是因為我的病,我應該受到關注,我需要善待,我需要愛。只是很遺憾的,即使在這樣的群體當中,人們一般除了比慘,也很難真的彼此傾聽和相互理解。真的很難。熟悉心理諮詢的人可能知道,在心理諮詢中我們是不會去做診斷的。我們會做基本的評估,但是卻不會給來訪者貼標籤;我們會做量表,但是分數也只用來做參考。我們把最多的精力用於做一件事:幫助我們的來訪者理解自己、幫助我們的來訪者去尋求應對困境的適合他們的方式。
「他們都不喜歡我, 他們都說抑鬱症只是想不開,是我矯情」
抑鬱症患者的家屬有很多也潛伏在這樣抑鬱症的群體中,他們會說「如果不從奉獻的角度去思考,而一味考慮別人對患者的寬容,抑鬱症永遠不會好,吃一輩子葯也不會好,經濟的負擔是次要的,精神的負擔無法磨滅,我有時做夢都巴不得她死掉,但不可能,醒來我還要去面對」這類的話。
我非常非常相信抑鬱症患者的家屬是希望他們的親人好轉的,然而只是他們沒有能力幫助到親人們,所以現實生活中抑鬱症患者的生存狀況非常艱難,而且現實生活中人們遠沒有網上對抑鬱症那麼接納,更多的時候就是認為是矯情、是性格懦弱、或者是經歷的挫折還不夠多。然而抑鬱症的人群可不是對自己的批評太少了,而是太多了。在這種持續的否定之下,他們常常像是在深淵中不斷地墜落。
「抑鬱的根源是因為手淫,一定要戒色」
人們有很多方法去嘗試幫助自己,他們有的會聽人說「多出去走走、多和人交流、放開一點、最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戒色!」如果你去看一看,你一定會驚詫於人們的偏執。他們一廂情願的把抑鬱簡單的歸於某一種原因,並以不可能的方式來控制自己。不斷的控制,然後反彈,然後陷入更深的絕望中,這種氛圍太可怕了。
規範的求助是如此艱難。「心理醫生」被稱作「各種套路、就是賣葯的」,而「心理諮詢師」則可能是「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專門騙錢的」。抑鬱的來訪者很多因為自我價值比較低,有的失去社會功能後經濟能力也比較差,所以願意為自己付費的規範的求助的真的很難。運動、吃藥、求助心理諮詢這些最最普通的求助方式對於他們很多人似乎無比艱難。所以日復一日,「抑鬱症群」這樣的團體越發壯大起來。「為什麼網上這麼多抑鬱症患者,沒有人去真正幫助他們而只是淪為看客呢?」
從抑鬱症患者的角度來看,抑鬱症的康復必須要有抑鬱症患者本人的參與:不管是運動、心理諮詢、藥物治療、住院等,全部都是如此。任何人都無法「真正幫助」不想求助的人。
從「看客」的角度來看,大家上網更多的可能是為了:放鬆、獲取知識等,而不是「尋找和幫助抑鬱症患者」。即使是偶爾遇到了抑鬱症患者,如果人家本人不想求助、而「看客」主動去「真正幫助」人家,那這種所謂的幫助,不也是一種帶著「善良」的假象的強姦嗎?就像大家的那樣「抑鬱症患者,輕度,中度,重度都有很多」,光靠熱情是沒法幫的過來的。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人生,每個狀態有每個狀態的意義。「抑鬱症」固然痛苦,但是選擇是否留在抑鬱症中,選擇用什麼樣的方式來幫助自己應對抑鬱症,那是每個人的自由。「抑鬱症到底應該怎麼辦?」
自助:推薦書籍《走出抑鬱》;推薦規律運動,不一定要多大的運動量,動起來就好;尋找可以利用的社會支持資源,好朋友、家人等一切可以讓自己利用的資源,盡最大可能給自己創造寬鬆一點的環境,給自己一些時間和耐心來陪伴自己成長。
求助心理諮詢:規範的求助心理諮詢,並了解心理諮詢必然是需要一個過程的,而不是通過一兩次就能解決問題的。藥物或住院治療:這一部分內容請遵醫囑,如果出現藥物副作用比較嚴重的話,記得向醫生反饋,可能可以調整藥物種類和劑量。抑鬱是心理諮詢中非常常見的一個求助內容,延伸閱讀《最近在看紅樓夢,但是我還是來說說抑鬱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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