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奇書----潘金蓮歷險記(二)

天下第一奇書----潘金蓮歷險記(二)

來自專欄我們讀書,真的很快樂

仔細一看還不如猛的一看。張大戶很悲愴,家裡這麼多女人,個個都是豬八戒下凡,叫我如何不心碎。

(原文:主家嚴厲,並無清秀使女)

為了做一個有尊嚴的妻管嚴,張大戶著手反擊。找到了余氏的死穴:結婚幾十年沒有生育,這在宋朝可是大大的不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攻擊開始,張大戶在余氏面前做痛苦狀:「我這麼大家業,連個兒女都沒有,有什麼用啊。」這話的另一層意思是你自己不下蛋,還不讓我碰別的女人,我都斷子絕孫了!余氏心裡很內疚,她沒想到這這是個開始。自此,張大戶隔兩天都會來上這麼一句,捶胸頓足,表情抽搐,痛斥自己對不起列祖列宗。余氏瀕於崩潰的邊緣。

「我給你買兩個漂亮的女孩子,天天給你吹拉彈唱可以嗎?」余氏開出條件。

張大戶立馬笑逐顏開,「相當可以。」(大戶聽了大喜,謝了媽媽)此刻的張大戶把祖宗撇到雲彩外邊去了。

其實余氏的讓步很小,我是讓女孩子給你唱歌拉琴,不是陪你睡覺。但是余氏忽略一個問題,你把一塊肉放到狼嘴邊,他不吃那不傻了嗎?鬥爭正式開始,一個嚴防死守的母夜叉,一個綠光四射的老豺狼。

潘金蓮就是在這種時候,和一個叫白玉蓮的進了張大戶家裡。兩個清純的花骨朵進了張家,60多歲的張大戶立刻煥發了青春,被封印了四十多年的下三濫思想噴涌而出,張大爺有錢有勢就剩這點追求了。每天一大早,小老頭就迫不及待起床,天是那麼藍,樹是那麼綠,我是這麼的帥,金蓮玉蓮快給我拉個曲子。快樂的一天過去了,到了晚上,就像歌里唱的:夜深人靜的時候是下手的時候。張大爺剛要上前動手,余氏那張有威懾力的臉出現了:天晚了,早點睡!張大戶心道我他媽能睡的著嗎?!?

為了防範猥瑣張,余氏安排金蓮、玉蓮住同一個房,金蓮學琵琶,玉蓮學古箏。過了幾天,悲劇又發生了,玉蓮死了。

    總有種金蓮死神附體的感覺。

  張家人待金蓮更好了,余氏沒事就給她寫首飾物件,把她當親閨女看待。就這樣三年過去了,潘金蓮十八歲,她的美麗發生了質的飛躍:出落的臉襯桃花,眉彎新月。氣質更是了不得:從頭看到腳,風流往下跑;從腳看到頭,風流往上流。張大爺的精神近於癲狂,三年了,難道上帝老天爺就不肯給我個下手的機會嗎。

    機會來了。

    鄰居家辦宴席,張大戶和余氏要去捧場。張大戶蔫頭耷腦:不行啊,我今天身體不舒服。余氏只好獨自一個人去了,反正一頓飯的功夫。

    余氏一出家門,張大戶的小宇宙就爆發了:金蓮!金蓮!快來一下。

    接下來的情節,有位立志翻寫《金瓶梅》的朋友是這麼描寫的:在一個小屋裡,張大戶朝著小潘步步逼近,臉上帶著老版電視劇常有的獰笑:嘿嘿嘿嘿,而且笑得那麼從容不迫。小潘一臉驚恐,口中說著不要,不要---

    汗

    倆人朝夕相處三年了,還會有這種入室強姦式的情景啊。我發現很多寫手對這種電視鏡頭爛熟於胸,絕不亞於小學課文鋤禾日當午。再說了,時間緊迫,母夜叉隨時殺回來,張大爺他得講究效率,嘿嘿個鳥啊。

    真實的情況是這樣的,(省略數十萬字),結尾:那是爽心悅目的一天。

    自從張大爺和小潘有了這一頓飯的交情,兩人的關係就無愧於姦夫淫婦四個字了。一頓飯之前,小潘是個懵懂的少女,之後她跟純潔說拜拜了,此後的行事風格多有性決定大腦的傾向。

    張大爺以前是孤掌難鳴,現在有小潘的配合,行動方便多了,在任何一個沒有餘氏的地方,都能隨時隨地開展活動。照理說這種秘密關係可以保持幾年不被發現。但是老張忘了一件事,他六十多了,他不想暴露,他的身體把秘密暴露了。

    余氏已經察覺,老公最近經常流淚流鼻涕,上個廁所就得半小時,聽力也變差了,最重要的是張大戶老說腰疼。腰疼!多年的經驗,余氏一切都明白了。這兩個混蛋,綠帽子戴到我頭上了,老虎不發威當老娘是病貓啊。

    余氏和張大戶大吵大鬧了幾天幾夜,張大戶嚇的大氣不敢喘。他只有忍,忍到老婆消氣,孰料余氏鬧完之後就對潘金蓮下手了。

    女人一點報復起來,地獄都要抖三抖。余氏只要想起潘金蓮就要將她痛打一頓,現在的潘金蓮在她手上就是只螞蟻,她要慢慢的將她折磨死。

    死只是時間問題,這就是婢女的命運。

    張大戶爆發了,小潘我不要了,我要把她嫁出去!花錢買的,現在誰要我就給誰錢。

    這樣的人家一時還難找,但是時間緊迫,完了小潘性命堪憂啊。這是張家的下人們集體提了個建議,說有個寄宿在張家的人,和潘金蓮挺配,不如嫁個他吧。

    此人確實很配,他的名字叫武大郎。

    武大郎是陽谷縣人,也不知女媧造人的時候用了什麼劣質材料,大郎長的比較驚世駭俗:腦袋又窄又長,皮膚粗糙的跟老樹皮似的,更悲哀的是他的身高。水滸傳中記載武大郎不足五尺,宋朝的尺寸,一尺=31.68cm,算起來武大郎1.5米左右吧。綜上所述一句話:長的很猥瑣。

      其實上面的都算不得什麼,自己活的快樂就行。關鍵是上天賦予武大郎一個最致命的缺點:懦弱。說的再明白點:沒有男人味。武大的為人原則是我不欺負別人,但是別人要敢欺負我,哼哼 ,那就欺負吧!

幸運的是武大郎有個好弟弟武松,此人何能威猛我就不介紹了,因此武大在陽谷縣過的還算太平。直到有一天,一個小子膽肥辱罵武松,武松是多麼善良的人,罵不還口,上去一拳乾死了。自知惹得禍不小,武松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過上了逃亡生涯。他這一走,哥哥武大的苦難生活就開始了。

    首先是陽谷縣鬧災,餓死人跟死個螞蟻似的。 武大隻好帶著老婆孩子去了富裕的縣市,西門慶的故里清河縣。

清河縣有個還算繁華的街市叫紫石街,這天街坊們發現新搬來一家房客。這家人有意思,男主人長相不用說,打招呼你不俯視他都不行。女主人更別提了,哎呀媽呀,晚上怎麼睡呢,熄燈也不管用啊,這得啥手感, 唉喲,唉喲。

兩天後,有街坊在聊天,甲:哎,你看三寸丁谷樹皮在街頭轉悠什麼呢?

        乙:你說誰?

        甲:就武大郎啊,我新給他起的外號,跟他外形挺配吧。

        乙:小聲點,讓他聽見。

        甲:聽見又怎麼樣,看他那慫樣,我兒子八歲都能撂他一跟頭。

        武大郎確實聽見了,他沒心思生氣,因為工作沒著落,他什麼也不會幹。老婆和 女兒迎兒吃了在吃飯上能幫他大忙,其他的,唉!到了晚上武大做出一個偉大的決定:從事賣燒餅這個很有前途的職業。

迎兒十二歲的時候,武大回家。迎兒跑上前:爹,你看我娘睡了一天了,怎麼還不醒。武大郎急忙上去探了下老婆的鼻息,眼淚流了下來:孩啊,你娘這是不打算醒了。

      薄田丑妻家中寶, 大郎算是體會到了。老婆走了,順便把他的好運氣也帶走了,半年之內武大郎一虧再虧,紫石街的房租付不起了。武大郎只好搬到差一點的地段,租了大街坊臨街的一個房子。這房子的主人可真了不得,穿金戴銀,人們都叫他張大戶。

張大戶的僕人們都喜歡武大郎,時常照顧他買賣。有的僕人乾脆跟張大戶求情:您看武大郎怪不容易的,要不把他房租免了吧,咱買燒餅人家少收不少錢呢。張大戶怎會在乎這點東西:嗯,免了!為什麼武大郎會受這種優待。宋朝沒有五講四美學雷鋒,世上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和恨。原因是武大郎嘴甜,會拍馬屁。每次都讓那些僕人覺得自己跟大爺似的。(原文:閑時在鋪中坐地,武大無不奉承。)有人會說怎麼武大也這樣,答案很簡單,都他媽生活逼的,不然誰願意站馬屁股後邊。

馬屁的再次發揮作用,這天張大戶找到武大郎。

張大戶:大家都說你這人不錯,我想把我的使女潘金蓮嫁給你,你覺得委屈嗎。

武大郎:。。。。(激動,興奮,心跳每秒三百八)

張大戶:說話呀

武大郎:嗯!不委屈!

武大郎做千年美夢也不會料到,張大戶那風情萬種,回頭率百分之一百二的美女,嫁給他了。

武大郎謹慎的問道:小人家裡貧寒,您 ,您要多少嫁妝。

張大戶:談什麼嫁妝,咱們什麼關係,不要嫁妝,我再陪送些首飾。

        好傢夥,天上掉下個潘金蓮!

      余氏對老公的做法相當滿意,還有什麼比一個女人嫁給武大郎更悲慘呢。每次想到潘金蓮領著一個小黑煤球四處逛游,余氏就感到三萬六千個毛孔沒有一處不痛快。

      潘金蓮的幸福就此,終結!

  武大郎卻已經幸福的飄得天上去了, 簡單的結婚儀式後,大美人進了他的被窩。第二天一起床,武大郎滿腔鬥志,奮鬥!賺錢!今天賣三十個燒餅,明天就賣三十一個!但是武大郎的家底已經空了,張大戶迫於余氏的壓力沒敢給太多東西。唉,天生的窮命啊。

      武大郎低頭思索出了家門,冷不丁一個人將他拽到角落裡,定睛一看,張大戶。

      「老爺您有什麼吩咐」

      「噓!小點聲,這是十多兩銀子(更正:按現在的物價每兩600元人民幣),我看你買賣不怎麼好,光在鋪子里賣燒餅能賺多少錢,拿這錢多做點,出去賣。」 (原文:若武大沒本錢做炊餅,大戶私與他銀兩。)

武大郎淚流滿面,好人啊!

      張大戶面色慘然:金蓮這孩子命苦,我一直把她當親閨女看,這點錢也算我的心意,我盼著你們幸福。

      武大郎更感動了,Thank you very much之類的話說了一大筐,兩人才依依不捨的分手。

      大郎回家後,一口氣做了滿滿兩筐燒餅,第二天伺候潘金蓮吃了早飯,挑著膽子雄赳赳氣昂昂趕赴大街之上。

      財運來了關上門都擋不住,武大郎當天炊餅賣了個精光,喜氣洋洋往家趕。剛進家門傳來一陣美妙的叫聲,武大郎探頭往裡屋一看,張大戶與小潘赤條條在做廣播體操。大郎怒火中燒,抬起扁擔悄悄出了家門。回頭一想不對啊我這麼走了怎麼可以,又返回來悄悄幫那二位把門關上。

      老婆本來就是人家的,現在拿去用他敢說什麼呢?關鍵是張大戶一句話可以奪去他的一切:錢、房子、女人。武大郎已經到了再窮就只剩褲頭的地步。

      到了街上,武大郎心中問候了張大戶父母一百遍,「還把金蓮當親閨女看,他媽你家閨女這麼養啊!王八蛋,賤人,混球,fuck you。。。。

(原文:武大雖一時撞見,原是他的行貨,不敢聲言) 此時潘金蓮也正對張大戶破口大罵:「天下的男人都死絕了嗎,讓我嫁給這麼一貨?!一點上進心也沒有,就會做燒餅。尤其是晚上,那地方跟圖釘似的,半個時辰都不見他動一下。我哪輩子做了孽,碰這麼一極品。(原話:著緊處卻是錐鈀也不動)」

張大戶累的癱在床上呼呼冒汗,口中不時應著:嗯 嗯 嗯。潘金蓮是他忍耐幾年,千方百計弄到手的天鵝肉,怎麼會讓出去。給你找個帥哥遠遠的嫁出去,我回家面對那個母老虎?開玩笑!哥心中只有性沒有愛。

單從感情而言,罵張大戶齷齪都侮辱了這個詞。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武大郎家就像《格林童話》里寫的那樣,每天早上小矮人上工去了,小老頭進去了。黃昏小老頭出來了,小矮人回到家裡。終於,小老頭干不過小矮人,他病危了。(原文:忽一日大戶得患陰寒病症)

中國有句古話叫色是刮骨鋼刀。在此跟各位說句實話,金瓶梅確是本勸人不要沉迷女色的書,水滸中的潘金蓮只是婚外情出軌,金瓶梅中的潘金蓮則有了性慾旺盛的缺點(或優點),其實現實中這種女性也不少,所謂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小潘只不過是十八歲就提前把潛能開發出來了。所以潘金蓮遇到的好色男人多是精盡而亡的下場。

人雖美,卻是殺人的色。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莽夫。莽夫都斬殺了,又何況六十歲的小老頭。

看著受了四十多年欺負的老公閉上眼睛,余氏陡然感到世界如此孤獨。大夫已經告訴余氏真相,積壓一年的嫉妒、憤恨一擁而上:告訴武大郎,今天就給我全家滾蛋!(怒令家僮將金蓮、武大即時趕出)

紫石街上的街坊們發現武大郎一家人又殺回來了,大郎還是那個大郎,老婆卻換了精華版,這簡直就是仙女啊。男人們一看到小潘臉上立刻笑成了花,再一瞅她身邊的武大郎,臉頓時黑了下來:你母親的。

    武大郎擺脫了張大戶的控制,心中倒也輕鬆。重新開始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可是大郎發現這明天新的比較詭異,為什麼家門口老有不明身份的男人經過?

這一切的主謀正是他的老婆小潘,王招宣、張大戶人雖老,但都是豪富。現在她潘金蓮要錢沒錢,要人沒人,她要破罐子破摔了。下面請看紫石街一位街坊的艷遇

街坊某甲日記:

農曆十月一日 晴

我今年20多歲了,因要求太高至今未婚。在我萬般苦惱之時,街上來了一個美女,身材儀錶都是上等人家的氣質,聽說只有19歲。我激動了!令我不解的是她的老公居然是個又矮又丑的中年人,蒼天啊,真是一朵鮮花插在。。我呸!不能侮辱牛糞。

農曆十月二日 晴

我發現武大郎出門後,小美人在門口吃瓜子。我感到冥冥之中有一種力量在召喚我過去(好色就承認吧!),於是我突然想起我借了李大伯一兩銀子需要還,但是要去李大伯家就得經過小美人的家門。我一步一步從她面前走過,心跳的像揣了打雞血的小兔子,突然小美人唱了一句「好好一塊羊肉落到了狗嘴裡」。(原文:叫唱:「一塊好羊肉,如何落在狗嘴裡?」)啊,原來她也對自己的處境不滿!我機械的扭過頭和她看了個對眼,瞬間我感到她是電,她是光,她是唯一的嚮往。。。

農曆十月三日 還是晴

昨天太激動到了李大伯門口把還錢的事忘了,今天又去還,又是深情的一次回眸。路上我遇到了鄰居張三李四,他們也說要去李大伯家,原來李大伯這麼受歡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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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每天武大郎一走,潘金蓮就在門口噼里啪啦放電,整個紫石街瀰漫著發電廠的氣氛。有膽大的年輕人,晚上直接趴窗戶吹口哨。(原文:那婦人每日打發武大出門,只在帘子下嗑瓜子兒,勾引浮浪子弟)

為什麼潘金蓮做的如此過分?這是人的劣根性。《金瓶梅》中說的好,這世上的女人,如果長得有幾分姿色,人又比較聰明,肯定想找個好男人。可是遇到武大郎這樣的,就是對她有千般好,也難免會厭惡。(原文:若是武大這般,雖好殺也未免有幾分憎嫌。)有的人特講道理,說這潘金蓮不守婦道,嫁雞隨雞嘛。我只想跟這些人提一個問題,讓您娶鳳姐您願意嗎?您敢說我能經得起美女的勾引,與鳳姐白頭到老嗎?

武大郎的致命處就是他太懦弱,不夠男人。矮腳虎王英也不高,不照樣娶到扈三娘嗎?武大郎與潘金蓮就是一出猴騎駱駝的悲喜劇。

氣氛越來越令武大郎緊張,終於他爆發了!

「金蓮,我們搬家吧」

「去哪?」

「重新找個地租。」

「租!租!租!整天寄人籬下受欺負。咱多花點錢買棟房子不行嗎?!」(原文:你賃人家房住,淺房淺屋,可知有小人羅唣!)

武大郎耷拉著腦袋:「我哪有錢啊!"

潘金蓮徹底火了:「你個蠢貨!老爺們的事一件都辦不了,害的老娘受氣。把我的首飾賣了,先買房,將來有了錢再置辦吧。」

首飾是張大戶送的,他總算做了件好事。

潘金蓮心高氣盛的人,買房子也要最好的,縣西街是陽谷縣最繁華的地方,就是那了。武大郎買的樓房上下兩層,一共四間。下邊還有兩個小院子,收拾的特別乾淨。更重要的是這棟房子靠著縣衙,不久,衙門裡就會來一位頂天立地的人物。

多說一句,武大郎買房花了十數兩銀子,我們假設是二十兩,每兩銀子合六百元人民幣,也就是說武大郎這次買樓花了一萬兩千元。

有了新房子,潘金蓮不像以前那般胡鬧了。這天武大郎對金蓮說:明日有熱鬧看了。

金蓮問道:什麼熱鬧?

「有個漢子把景陽岡上的老虎打死了,明天縣太爺要見他。」

「一個人打死老虎?!」金蓮心生嚮往,那得是什麼樣的男人啊。

  武松 老虎 女人

      東平一府兩縣都聽說過景陽岡老虎的大名,大宋朝老虎多了去了,唯一在歷史上留名的就是這隻。

讓我們來探究下其中的原因,老虎本該在深山密林里,可是這位虎兄也不知道是迷路還是腦子進水,跑到了人類活動區:景陽岡。景陽岡是沒人住,但是它是清河縣通往外界(滄州)的必經要道,只要出門就得過岡。

老虎到了景陽岡發現這個地天天有肉吃,而且美味可口,於是在岡上定居下來。這下老百姓的災難來了,請看老虎做下的案子:

《水滸傳》:晚了出來傷人,壞了三二十條大漢性命。《金瓶梅》中這隻老虎更威猛:只俺這清河縣,這兩日好不受這老虎的虧!往來的人也不知吃了多少。

一時間民怨沸騰,老虎到處吃人,你清河縣衙幹什麼吃的,清河縣令找來當地最有名的獵戶,「這隻老虎你能除掉嗎?」

「我爺爺活著的時候就是打虎能手,我們家是世傳!」

「好,交給你了,除掉老虎重重有賞。」

三天後,獵戶讓老虎除掉了。

這哥們牛皮吹大了點:他爺爺經常打虎,但後來他和他爹都沒見過老虎。

清河縣的路人死亡數量繼續飆升,更讓縣令惱火的是老虎反圍剿能力還挺強,光獵戶就讓它咬死了十幾個。(原文:就是獵戶,也害死了十來人。)

如此下去,清河縣令年終政績考核要倒霉了,他一怒之下召集所有獵戶:都聽好了,三天之內抓不著老虎,各打二十大棒,第四天還抓不到,各打三十大棒,要是第五天再抓不到!哼哼!哎呀,我數學不好你們自己算去吧。。。

上級壓下級,我撤職之前先打死你們。

獵戶們一個個垂頭喪氣,還睡什麼覺啊,趕緊抓老虎去吧,當天夜裡,獵戶們準備好弓箭毒藥,上景陽岡設埋伏。

此時,老虎又出動了,人在它眼裡那就是美味燒烤。有全副武裝的獵戶要傷它,幾下就被它咬死了。它不是普通的老虎,它是吊睛白額大虎,在老虎中算得上是老大。(眼睛上翹,額頭上有白色花紋的老虎)

人類軟弱的讓老虎心碎。

  攻擊開始,當天夜裡一個人正躺在青石上休息,老虎猛撲上去。剛要張開血盆大口,哎?人呢?

在身後呢,屁股一掀,那人又一跳,沒掀著。

老虎惱了,再次猛撲,這回那人躲不過去了,正撲在肩膀上。老虎張嘴撕咬,那人順勢將老虎摁到地下,沖著腦袋一陣猛踹。

老虎抬頭吼叫:#¥%&*(我是老虎!)

乒乓乒乓的踹老虎聲

老虎再次吼叫:¥%##&(我吃了你!)

那人一隻手按住老虎,提拳一頓猛揍。

老虎最後一聲嗚咽:*7¥¥3$,forgive me (別打了,我服了)

那人最後一擊,嘭!破口大罵:*你媽的!不知道我是武松啊!

    武松命案在身,怎麼敢出現在 東平府?讓我們追溯武松一年來的在逃犯生活,盡多的了解武松,因為那段千年流傳的青澀戀情就要到來了。

一年前

武松失手打死人後愣了五秒鐘,隨即以百米賽跑的速度離開了陽谷縣。必須找地方藏起來!到處都是官面上的人,誰敢容留他這個殺人犯呢?武松又累又餓,到了走投無路的境地。這時他想起一個好朋友說過,有個地方興許能夠收容他這樣的人。就像電視廣告中的不治病人一樣,武松抱著試一試的心情去了那個地方:滄州橫海郡。

到了橫海郡柴家莊,武松求見滄州地面頭號人物小旋風柴進。

柴進問道:「你殺過人?」

「嗯,不小心一拳打死了」

「哎呀,英雄啊。」柴進欣喜過往。

武松心道這他媽什麼價值觀。他樂得占這個便宜,接受了柴進殺雞宰羊的款待,就此在莊裡安身。

柴進此人非同尋常,宋太祖趙匡胤「陳橋兵變」奪了柴家的江山,自覺對不起柴家人,特賜「誓書鐵券」,相當於免罪金牌。但是趙家人擔心柴家人重新奪權,於是徹底剝奪了他們的政治權力,防止他們東山再起。有錢沒有政治權力,就面臨著被新貴欺負的危險。到了柴進這一代,他不甘心任人宰割,靠著 「誓書鐵券」的庇護,開始發展自己的政治勢力。發展對象很單一,會打架就行,最好是打死人的那種。於是地皮流氓惡霸(水滸傳中統稱英雄好漢)紛紛投奔而來,武松就是在這個時候來到了不務正業俱樂部:柴家莊。

(水滸傳原文:專一招集天下往來的好漢,三五十個養在家中。常常囑付我們酒店裡∶「如有流配的犯人,可叫他投我莊上來,我自資助他。」)

投奔的人多了,就會有濫竽充數的,有些半輩子沒打過架的也來混飯。

「我的拳棒在東京是數得著的。」

「通過!」

「我打架三四個不在話下!」

「你被錄取了。」

就這樣,大家互相吹捧,在柴進府混日子。碰上酒席宴更不得了了,那陣勢,滄州有多少牛,他們就敢吹死多少。

(水滸傳原文:大官人只因好習槍棒,往往流配軍人都來倚草附木,皆道∶「我是槍棒教頭」)

武松來了沒兩天,趕上莊客們一塊喝酒。他本來離鄉心裡不痛快,喝了個酩酊大醉。只聽一個人吹噓道:

「我靠,三十個人哪,都讓我放倒了。還有一次我把陽谷縣的一個矮胖子--」

武鬆起身將那人拎出去,一頓亂踹。

五天後,那人能起床活動了。他不敢向柴進告狀,因為英雄好漢是不會挨揍的。他選擇了打小報告

「柴大官人,武松那人什麼都好,就是太霸道,上次我看見他把咱莊上一個客人給揍了,哎喲踹的那個狠啊--」

「柴大官人,武松剛才看了夫人好幾眼,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有點好色。」

「柴大官人,武松又隨地吐痰了。。。」

如果一個莊客告狀柴進倒不會怎麼介意,但是更多被武松酒後狂扁的人出動了,有多少人呢?水滸傳中寫道,滿莊裡莊客沒一個道他好。(原文:眾人只是嫌他,都去柴進面前,告訴他許多不是處。)

武松打莊客很大程度上和他精神狀態有關係,當時的武松還是個老實青年,一心想過正常人的生活。但是他只能躲藏在柴家莊這個別樣的大監獄裡。

白道不容他,黑道他不去。邊緣人的生活,加上性情剛烈使得武松酒後控制不住,頻繁打架。

很快,武松發現柴大官人不像以前那樣熱情了,再也沒有請他去府上玩,供應的食物也差了很多。小夥子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人情冷暖,他想回家,因為他得到一個消息,陽谷縣那個人沒被打死,只是暫時性被KO了。

武松剛要準備行李,厄運突來他得了一場很可能喪命的疾病。身上一會冷,一會熱,頭痛難忍。

莊客們互相轉告,

「聽說了嗎武松得了瘧疾。(此病古代病死率很高)」

「是嗎,什麼時候死?」

「靠!你太心急了吧。我希望是本月內。。。」

武松徹底孤家寡人了,秋天的夜裡,武松病越來越厲害,身上冷的像冰塊一樣,強打精神在廊檐下點了把火,用小鐵鏟撥著碳烤火。(當時是農曆九月份左右)

      這個時候他想起了親哥哥武大郎,「剛來的時候說我是好兄弟,別人搬弄是非,他柴進就翻臉不認人啦!還是我親哥哥好,二十六年了,我再胡鬧,從來沒有生過我的氣。」

      (原文:我初來時也是『客官!』也曾最相待過。如今卻聽莊客搬口,便疏慢了我,正是『人無千日好!)

武松出生後,母親就死了,很快父親也一命嗚呼,拋下兄弟二人。武大郎雖然懦弱隱忍,卻是個善良的人。武松沒有奶喝,大郎抱著他一家一家的去求,這叫「喝百家奶長大」。二十六年的光陰,在武松眼裡,武大郎既是哥哥,又是父親、母親。武大郎雖矮卻是武松永遠翻越不了的高山。

不是斷背山,卻比斷背山還斷背山。

武松正鬱悶的發愣,有個喝醉的人路過一腳踩到鐵鏟柄上,鐵剷頭撅起來,火熱的灰碳撲到武松臉上。

怒火在燃燒,武松一把抓住那人的前胸。

那人文質彬彬道:「抱歉,抱歉,消消氣。」隨後幾個人從後面擁過來,「別打,別打,這是柴大官人的貴客。」

武松嘆了口氣:「好吧,我原諒你了。」拽起那人又要開打,

「你不是原諒我了嗎?」

「原諒你和揍你有什麼必然關係嗎?!」

正吵鬧間,柴進出現,向武松介紹了那人的身份:縱橫黑白道的及時雨宋江。

武松立刻服了氣,宋江當時已是江湖上的大腕。

宋江也是無奈之下殺了閻婆惜逃到柴進莊上,他和武松同病相憐,都是犯了事又不想進黑道。兩人越說越投機,武松心情好了,病也就很快好了。病好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儘快去找武大郎,他太想念哥哥了。

離開柴家莊,辭別宋江,武松連夜趕路,哪知一隻老虎要拿他當晚餐,於是最後的晚餐把老虎幹掉了。

武松與老虎搏鬥的聲音驚動了下邊的獵戶,深夜裡虎吼一聲強似一聲,膽小的獵戶都尿了褲子。等了一會,一個人跌跌撞撞的走下山來,帶頭的獵戶蹦出來:「你不要命了!山上有老虎!」

武松哈哈大笑,「被我打死了,你們可以上山看。」

獵戶們擠在一塊上了山,果然發現一隻滿頭是血的猛虎,一個獵戶低聲嘟囔一句:「 奶奶的,白尿了一褲子。」

    獵戶們飛報清河縣,縣令當場就震驚了。簡直不是人乾的事,超人啊!快,等他休息好了馬上來縣衙見我!消息傳出,瞬間上了清河縣的頭版頭條。

「聽說那人力氣奇大,順手拔了棵大樹,就把老虎砸死了。」

「不對,不對,我聽說那人面目十分兇惡,老虎見了乖乖的趴下讓他打--」

清河縣人幾個月來深受虎害,大家都想知道這位英雄長得何等模樣。終於,打虎英雄來了。

縣西街上人潮洶湧,逛街的人有的被擠成肉餅,有的被擠成相片,幾千雙眼睛齊刷刷望著街口的方向。突然,鑼鼓聲響起,一隊獵戶手握纓槍登場了。獵戶們的神情很酷,那牛逼的表情很明顯向圍觀群眾表示:老虎是我打死的。果不其然,他們身後有一隻猛虎(死滴),這老虎體型龐大,四個壯漢抬著還搖搖晃晃。(原文:那打死的老虎,好象錦布袋一般,四個人還抬不動)最後出現一匹大白馬,馬上端坐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小夥子,長得面目俊朗輪廓分明,身穿血腥衲襖,披著一方紅錦。

眾人有些失望,不是想像中的加強版肌肉猛男啊,是他打的虎嗎,冒名頂替吧?(原文:縣令道:不恁地,怎打得這個猛虎!)白馬到了縣衙,武松下馬走到死虎近前,一哈腰,四個壯漢抬不動的猛虎扛在肩上!圍觀群眾一個個目瞪口呆,旁邊酒樓上一位貴客竟然把手指放入口中,連連驚嘆:「這樣的人,沒有水牛大的力氣想動他一下都難啊。」

這位貴客名叫西門慶。

武松在西門慶畏懼景仰的目光之下走入縣衙,剛一進門眼睛就閃了一下,大堂桌子上放著白花花的銀子,足夠有五十兩。清河知縣笑呵呵的端起一杯酒,「敢請武壯士飲了此酒,這五十兩懸賞銀全是你的了。」武松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隨即大堂內鴉雀無聲。此時大家集體看著銀子展開無限遐想:要是錢歸我多好啊。武松道:「銀子都給獵戶們吧,他們為抓老虎吃了不少苦。」滿堂皆驚,傻了嗎?五十兩銀子在清河縣買三處上好的宅院綽綽有餘,這小子的打扮一看就是窮光蛋,居然把銀子給別人!清河知縣心道雖然你是個二逼但絲毫不行影響我對你的敬重。縣衙內的人對武松的敬佩也頓時猶如滔滔江水。

      其實大家都不清楚武松的黑道背景,他在柴家莊之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每日喝酒如喝水一樣,自然不覺賺錢辛苦。加之後來遇到了宋江,宋江是個花錢不要命的主,綽號及時雨,黑道上都知道這哥哥誰缺錢就借誰,掏錢包的動作比見了娘們脫褲子還快,絕對如行雲流水(畢竟官府灰色收入多)。武松跟他混了段日子,學會了一個理念,錢是王八蛋沒了咱再賺。當然這些江洋大盜的事,武松不會對外人說。

武松辭別知縣就要離開,清河知縣心中哈哈大笑,想走門都沒有。縣裡的都頭(刑警隊長且直屬於清河知縣)一直沒有合適人選,非你莫屬了。當即勸武松道:「你雖是陽谷縣的,離清河也不遠,依我看就在我這當個都頭吧。」武松大喜跪拜謝恩,清河知縣更是高興:「快快,拿文書來馬上簽字畫押。(心裡話:可讓這小子反悔)。」

      為什麼清河知縣拚命留住武松?這裡面可有說道。其一手下都頭能打死老虎,說出去很拉風,過幾天帶武松去東平府開會,風頭定能蓋過陽谷知縣。更讓清河知縣放心的是,武松不貪婪。清河知縣胸中有浩然正氣,他最恨手下貪污,因為手下多拿一份他就少貪一份了,不合算。於是知縣老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武松錄取了。

      武松做都頭後的第二天,清河縣的里長(鄉長)大戶(財主)像蝗蟲般涌了上來,都聲稱打從娘胎起就想認識武都頭,再不請他吃飯自己都沒臉活了。武松明白,他掌管刑訊追捕,是個肥缺,新的利益通道建立,各方來拉關係了。歡慶酒宴持續幾天,武松每天酒里來酒里去。終於有一天沒人來請,武松上街溜達,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說:「兄弟,你做了都頭,怎麼也不想著我?」武松往街上一瞅,沒人啊。

      「哎呀,我在你跟前呢。」

      武松低頭一瞧,欣喜若狂,大哥啊!

    武松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低頭心疼的看著哥哥道:「許久不見,你憔悴多了。」武大郎笑呵呵道:「沒啥,就是胖了十斤而已。」急忙扶起武松,兄弟倆手牽手趕回家裡。

小潘的左眼今天莫名奇妙的跳動,難道今天有好事了?小潘一想,跟著那個夯貨能有什麼好事,掙錢沒能耐,一和他出門就感覺領著個猴子,這個 丑鬼,混蛋,垃圾,王八蛋。罵的時間長了,小潘感到辭彙缺乏,又換了種方式: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

突然樓下傳來武大郎的聲音,「大嫂,快下來,我弟弟來了。」

小潘有點奇怪,莫非這世上還有個王七蛋?一邊走下樓去,剛到樓梯口瞥眼一看,頓感胸口過電一般發酸:「我地那個天兒,哪整來這麼一帥哥,長得太男人了,我(咽口唾沫)...喜歡。」走下樓去,武大郎隆重介紹:「這是你小叔,我的親兄弟武松。」

      小潘內心被雷了「不會吧?!」

      「前幾天打死景陽岡上猛虎的就是他。」

      打死老虎?!我白日夢了好幾天的猛男。。。。

「現在是清河縣的都頭。」

      居然還是官面上的人。

小潘叉手向前彬彬有禮:「叔叔萬福。」

武松再次倒地便拜,父母不在,他視武大郎為父,小潘自然為母了。小潘花容失色,一把扶住:「叔叔請起,這我怎麼受的起了。」

      武松將哥哥視若神明哪敢越禮,非要跪拜:「嫂嫂受禮。」潘金蓮情竇初開,偏捨不得讓他跪拜。兩人掰扯了許久,最後折中,你給我磕頭,我也給你磕頭。(原文:都平磕了頭起來)

      三人上了二樓,迎兒端茶上來,大郎出門張羅酒菜。

      兩個人的世界。

      大郎一走,小潘的眼睛對武松發動了狂風暴雨般的襲擊,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再上一眼,再下一眼….好傢夥,全方位掃描的視覺猥褻。

      武松感覺很彆扭,書中寫道潘金蓮在他眼中,芙蓉(這個真和芙蓉姐姐沒關係)面,冰雪肌,身材婀娜,亭亭玉立。又說此時小潘的神色如含蕊的梅花,似開還閉。武松心道,這嫂子真好,對我沒有一點惡意,長得天仙一般,看來是哥哥的福分。可惜這眼光太犀利,我怎麼就不敢看她呢。

      (原文:武松見婦人十分妖嬈,只把頭來低著。)

倘若武松知道小潘此刻的想法,他定會驚駭不已。這個已經二十五歲的女人滿懷無法言表的喜悅,又帶著一點自憐的憂傷。

憂傷?*婦還能有種調調?那我們去小潘情感天空里逛逛不就知道了。

十五歲的小潘在給老*狼張大戶唱曲,十八歲到二十四歲她正在床上伺候六十歲的張大爺,那是女人一生最美好的光景。(在此我們按古代的虛歲,寫武松時我按周歲算的,以後統一按虛歲,與原文保持一致。)

    其實她完全可以壯烈的拒絕張老頭的無恥要求,然後自盡,或者被張老頭天天打個半死,或者被轉賣給一個更加變態的窮光蛋,或者被送到妓院。這樣可以獲得一個貞潔烈女的榮譽稱號。是啊,她為什麼不這麼干呢?答案很簡單:傻*啊?

    二十四歲之後,小潘終於脫離小三隊伍轉正了,轉到了武大郎的懷抱。杯具(悲劇)夠湊一個茶几了。

    小潘愛武大郎嗎?相當於老鼠愛貓的機率吧。

    不愛就離唄。我一定要離婚!小潘問遍了大宋朝的法律,發現滿足下面三條之一就可以離婚:

1.丈夫受到刑事處分而離鄉

2.丈夫外出三年不回家

    大郎是個老實孩子,絕不幹這種傻事。

    最後一條更不靠譜:受到丈夫親屬的強*威脅時,可以提出離婚。

    小潘最後認定製定大宋法律的人很*蛋,一切都不可能,她的未來徹底毀了。唯一的出路就是和武大郎正經生活。事實確實如此,自從搬到縣西街後,小潘安分了許多。(原文中王婆回憶,自大武大到了縣西街,小潘不再出門。)

    但是小潘沒有放棄,她在等待,如果上天還當她是一個活生生的女人的話,也許還會給她一個機會。終於,在接連3600多天面對張老頭那張衰老的臉,又接連390多天忍受武大郎的野獸派造型之後,武松這個身材凜凜,相貌堂堂的純爺們坐在了她的面前。

    世界原來這麼美好,二十五歲的小潘她戀愛了。

生活環境的不同讓小潘的思想多少有點扭曲,她覺得戀愛的最高境界就是把這個漢子弄到她的床上,玩那些吟詩做對的調調沒用!

    必須將武松弄到家裡才好下手,幾分鐘內一個完美的釣帥哥計劃形成了。

    小潘臉上的瞬間堆滿笑:叔叔在哪住?每天誰給你做飯啊?

    武松照實回答:剛來隨便在縣衙附近找個地方,上司派了兩個士兵衙役給我做飯。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小潘神情陡然關切起來:「呀!糙老爺們做的飯多臟啊,來家吃有熱湯喝還乾淨。那個,嗯,我親自做給你吃。」

    武松沉吟一下:「謝謝嫂嫂。」

    嗯?聽這話不太想來,怎麼回事?啊,他這麼好的條件怎麼會沒有相好的!小潘心懸到了嗓子眼,假意隨口問道:「是不是別處有了媳婦?沒事,把她一塊叫來住就行。」

    「武二不曾婚娶。」

    歐耶!潘金蓮心口的石頭一下子搬開了,倆人聊起了家常。突然武松夜裡受涼打了個噴嚏,小潘暗暗讚歎「多麼氣魄的噴嚏,」

    嗯,他猛聽得樓下武大喊:「大嫂,你下來炒個菜!」

    小潘道:「叔叔你看他多不懂事,讓我下去,撇下你一個在這裡,這是待客之道嗎?」

    武松笑了:「嫂嫂你下去忙就行,沒關係。」

    「嗯,也好。」小潘嘴上答應人沒動地方。良久朝樓下喊:「大郎,你讓隔壁王乾娘過來幫忙吧!」笑嘻嘻的轉過頭,「叔叔你剛才講到在滄州呆了一年多,後來怎樣了?」

    武松暗道好記性啊。

    半刻鐘後,飯菜做好了。桌子上擺滿了武大郎一生中最豐盛的午餐:魚肉酒菜水果點心。潘金蓮坐主位,武大郎打橫坐,武松就坐在小潘的對面。

    武大郎斟滿三杯酒,小潘笑呵呵端起酒杯:「叔叔,家裡沒什麼好東西款待你,喝杯水酒吧。」武松道:「嫂嫂可別這麼說。」

    三人一飲而盡,武大郎溜下板凳又斟滿了酒。

    小潘第一次與武松近距離對面而坐,小心肝怦怦直跳。幾杯酒後,她忘記了武大郎的存在,從少女時代就蠢蠢欲動的純情盡數注入水汪汪的大眼睛裡,那銷魂的眼神如不可抑制的浪濤湧向武松。

    「呀,叔叔怎麼不吃肉果啊,來我揀給你。」小潘將面前盤子里的肉果專挑大的給了武松。(果皮肉質而多汁,成熟時不開裂,稱為肉果,如漿果、柑果、瓠果、梨果與核果)心中默默想道:嗯,這是我第一次約會晚餐,不知他是不是像我一樣高興。(原文:想這段姻緣卻在這裡了。)

    武松一樣高興,這是我兄弟分別後的第一次全家宴,家的感覺真好啊。尤其是這位新嫂嫂通情達理,看她的言行就知道沒拿我當外人,是位值得尊敬的長者啊!(原文:武松是個直性的漢子,只把做親嫂嫂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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