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故事｜當水墨邂逅詩的眼眸

來自專欄安雅印象

那年，他隨舅舅一起入宮，面見天子。小小的他面帶剛毅沉默寡言，眼神卻像鷹一般犀利非凡，讓好武功的天子很是喜歡。

隨後他與舅舅家人定居長安。也許是因為私生子的出身，雖然年少卻並未待在安穩的城中享受聲色，他將一腔熱血都盡數用在了練習騎射上。

那時北方匈奴正犯，就在知曉舅舅又要出征的當口，17的少年主動請纓。天子見他少年英武，便答應了他的請求。也許是終於可以一展拳腳，穿著軍裝的他英姿颯爽、意氣洋洋。

長公主前來送行，看著那雙滿含不舍的眼眸，少年堅硬的心第一次變得柔軟。

可匈奴未滅，何以為家？

「你可願等我回來？」

公主微笑不語。少年卻懂得了這微笑，策馬而去。

從此公主只能從遠方傳來的捷報中得知少年的消息，收復河西走廊，封狼胥居，沙場上的少年意氣風發，盛極一時，天子高興之餘漸漸有了忌憚。單純的少年哪裡明白，君臣之間的微妙與官場中的政治呢？可他的驕傲不允許他退卻。

不久後，少年得到公主被皇上賜婚的消息，少年眼中的火焰熄滅了。公主大婚當天，與敵交戰中的少年意外的負了傷，只是與以往不同的是，他彷彿失去了所有求生的慾望。

後世史書記載，他死時極盡哀榮，皇帝念及軍功讓兵甲從長安一直到茂陵列隊相送，只是這一切他都看不見了。

隱居在漠北山莊中的少年，一席素袍，過著清幽寡淡的生活。世人都以為他死了，包括皇帝。史書中的他是一個天縱英才的少年將軍，飲馬瀚海，一閃即逝的人生如一顆璀璨的流星，也像一把劃破長空的利劍。

而山莊中的那個少年，哦不，他已經是青年了。望著長空中的雄鷹是否會想起曾經在戰場中的自己，那個從不曾打過敗仗的自己，那個在世人眼中23歲就遺憾離世的自己。

他孤獨卻不寂寞，將思念全付寄託於書畫。畫中的少女明眸皓齒，笑容和煦，像極了年幼時他第一次進宮，彼時在皇帝膝邊玩耍的長公主。

只一眼，便成了永恆的牽掛。

《當水墨邂逅詩的眼眸》這首歌的歌詞讓我想到了一個畫面：一個身著素袍的青年站在窗前，也許他在回憶從前，那個從前里有過意氣風發，有過火熱的心，但因為種種原因，現在的他只能淡然面對一切，於是我為那個少年尋找了一個「人物原型」，經過修飾便成了這篇文章。其實從文中出現的某些歷史關鍵詞可以看出這個「少年」就是霍去病，一個讓人十分欽佩的民族英雄，史書中的他英年早逝，但我杜撰了另一個「結局」，以表達對他的懷念和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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