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辭掉了年薪百萬的工作,裸辭!

我辭掉了年薪百萬的工作,裸辭!

來自專欄【維小維生素】 職場、財商、個人成長4 人贊了文章

這是「維小維生素」第274篇原創文章

微博@我是維小維生素

抖音@維小維生素

全文閱讀約需7分鐘

我永遠無法忘記,2018年5月的那一天。

我汗流浹背,一步一停,推著一個根本無法抬得動的箱子,走出了廣州市中心幾乎最高檔的寫字樓。

與此一起告別的,是百萬年薪的工作,和6年不折不扣的青春。

那個箱子之所以那麼沉重,是因為那是從我進入那家公司開始,一點一滴的文件,我耗盡心力寫的每一篇方案,我竭盡全力分析的每一通數據,我都統統捨不得拋棄。

在樓下等著的先生笑我:「你拿那麼多垃圾回去,遲早要丟。」

我一句話都沒有說。瞬間把自己關進了車門,靜靜地,眼淚滴滴答答地掉在手背。

我問自己,你是因為委屈嗎?有一點。你是因為興奮嗎?也有一點。

說真的,我打心底里感謝這家共處了6年的公司。

這過去六年,我從對資本運作一知半解的「愣頭青」,進化成能獨立操作一個項目的高管層;

也從一個只會唯唯諾諾執行的小中層,進化成一個能從戰略上思考更多去向的老將。

在很多人的眼裡,我已經是幸運到極點的那一位——站在金字塔頂層,拿著不菲的工資,幾乎人生就可以到此為止蓋棺定論,靜待養老。

然而,這個世界根本沒有所謂的穩定。如果有,那一定是某幾個月你沾沾自喜的幻覺。

當大公司病、人浮於事、內部爭鬥已經讓人壓抑到幾乎窒息時,哪怕是想混混日子養老,也是挺傷身子的。

再說白一點,就是我能夠去爭,但是我真的不屑。

耍手段、玩政治、踢皮球、推責任這些對世界毫無裨益的事情,我可以去做——酷愛帝王之術的領導,還顯得挺稀罕的。

但,這並不值得我把自己寶貴的時間,耗在一堆爛人破事里,一點一滴侵蝕自己的精神氣。

吳曉波說,《延禧攻略》最大的參考意義不是什麼職場攻略。

而是,它讓人看到,18世紀中國宮廷真的很可悲——牛頓已經發明了微積分,西方已經出現了第一家證券交易所,而中國的宮裡,那堆女人還在為丁點大的破事斗得你死我活,乾隆甚至還覺得自己是個十全十美的皇帝。

這句話,時至今日回看,依然是透著絲絲點點的悲涼。沒有看過世界的人,困在城裡,就會以為那是整片天空。

有好幾次,我敲著敲著鍵盤,突然不自覺地停下來。

就那樣,神情獃滯地看著窗外。雲捲雲舒,陽光燦爛,我無比地渴望窗外那種自由的空氣。

「自由」是一種很神奇的狀態,它讓你告別過去一切違心、奉迎、言不由衷;也讓你迎來對未知的彷徨、壓力和躍躍欲試。

我想,但凡對現狀不滿、喜歡向上生長的人,多多少少都有過我這種心態。

然而我這種人,最不招人待見的地方就是:

只有所在的公司成長,我才會一直會充滿幹勁;

一旦公司是個止步不前的,甚至用內耗來撐起每日工作量的單位,那我就會痛苦不堪。

用直觀一點的話說:我是個跑者,我停不下來。我必須每日都遇到成長中的自己。

而更為重要的一個問題是:我有資格自由嗎?

我人至中年,有兩個孩子,有四個老人,還有一個愛寫不寫的公眾號。當現實和理想一碰撞,往往現實就滾到了角落,抱著膝頭,忍痛妥協。

但是,我不喜歡毫無意義的,矯情的悲戚。

哪怕妥協,我也要為目標準備每一步。我得徹底盤點一下,我到底還有什麼家當。

某一個颱風天的午後,我又重新撿起了久違的《窮爸爸富爸爸》。

一句話,刺目地跳進了我的眼帘:

每天,千百萬人起床、上班、掙錢、支付賬單、然後再去工作。

這個模式,就像一個蹬著小鐵籠轉圈的小老鼠,蹬得飛快,但是它始終被困在籠子裡面。

那一刻,我就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

從畢業以來,我就是這樣的一個典型的生活狀態:上班,總結如何更好地伺候老闆,繼續上班,繼續總結……

離開了上班掙工資的狀態,真的就會失去了人生重心。

而這一切更可怕的是:我會失去了選擇權。

一個人要有真正的自由,無非是要有兩樣東西:

一是,突出的技能。能脫離任何組織,都能賴以謀生;

二是,錢。也就是能躺賺的本金。

關於技能

我數數,自己沉澱那麼多年,似乎最突出的,只剩下跟數字打交道的能力了。

以前,總結一版的業務數據,我一天可以預測業務發展的模型;一堆亂七八糟的報表,我看幾個小時可以看出這公司有什麼貓膩。

所以,我業餘研究各種理財的模型也特別帶勁。

很多高深的金融模型,書里寫的都不是人話,我能自己讀懂,還能消化出來畫幾幅示意圖。

當然,在一些金融高手眼裡,這都是雕蟲小技;

但是對連餘額寶和貨幣基金都分不清的小白來說,已經足以帶他們入門。

關於錢的增值

躺賺這件事,我有兩個影響一生的重大決策,值得跟大家分享。

第一個決策,是我在剛畢業不久,就謀劃著買一套房。

那房子不大,當時的房價也只有幾千。說真的,我也並不是遠見卓識到,能看到今天五萬十萬的天價。

但是我就是隱隱覺得必須買下它。理由有幾個:

第一,當時房價雖然沒有大幅飆升,但是交易量天天都在上升。這證明大家對商品房升值這件事的預期很強烈;

第二,城市化的進程很迅猛。身邊外地來的朋友同事越來越多。大家都聚居在大城市,那房產一定會更值錢。

第三,當時看上的樓盤在大學周圍。

大學那些年已經無力福利分房了,很多分不到福利房的年輕老師一定會在周邊買房,所以那個地段不但會旺,而且會一直旺下去。

所以我砸鍋賣鐵吃饅頭,借錢借到沒朋友,也要耗盡所有all in買下它。

至今,我依然感謝當時自己的果敢,和判斷力。

那套小小的房子,是我靠自己不靠別人的一種底氣,更給我擊退綿綿不絕的人生障礙的資格。

第二個決策,是我早早就放棄了炒股,而選擇基金定投。

2007年的時候,A股一波瘋狂的拉升。我記得當時,真的是街頭賣蔥的阿姨,都會跟你討論股票代碼。

牛市的確讓人腎上腺素飆升,很多同事都賺了幾倍,還有的,據說賺了一台寶馬。

那種群情洶湧的狀態,不經歷一次完全不會明白,真的人人都無法控制的自大,人人都覺得自己是股神。

但是,很快,大家都懂的,530的印花稅一加,徹底澆滅了07年那一場泡沫。

很多朋友當時並不死心,天天抄底準備搏反彈,但是我已經看透了,買股票如果不帶腦子,其實和賭博無異。

從那時候開始,我開始研究了基金定投。對於我這種沒時間盯盤的人來說,定投不用腦子基本也可以安心地睡覺。

一開始還是挺痛苦的,因為越買越跌,基金市值越來越虧,我都有點懷疑人生了。

直到2009年。神奇了,歷史高點還沒遠回到,定投的基金已經盈利,我趕緊達到年化10%止盈率就收手。

這件事讓我明白,其實這世界根本沒有一夜暴富。

用更科學的方法,細水長流,保證每年增值10%左右,堅持10年我已經可以打敗80%的人。

盤點了那麼多,就憑著一種直覺,我覺得我可以去做理財教育這一件事情。

不自覺地想起,當年離開寶潔的時候,我仍帶著少年不服氣的任性。但是我的師傅,已經30多歲,眼裡有一種看透萬事的滄桑。

臨走,她約我做了一次長長的談心。不是挽留,只是誠懇地聊聊天。

她說,

財會方向,你真的喜歡嗎?

你應該去做,你真正喜歡做的事情。

比如,喜歡寫作,怎麼不考慮去做個編輯、記者?

如果我接受了她的建議,也許早就在紙媒浸泡多年,也許也會有更圓熟的文字,有更豐富的媒體資源……

但彼時,我仍是一個天真地囿於眼前的人,那句話,沒聽到心裡。

財會方向的工作工資高,福利好,起點高。年少如我,又怎樣料到,短期利益的誘惑,可以毀掉一生本該選擇的方向。

就這樣一耗,本該在文字里,卻在數字里,耗到了將近40歲。我為「不喜歡」三個字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方才想起餘生也許還有另一種可能。

一想起這個可能性,我興奮得整晚都睡不著覺。

我不知道,這事情從零到變成事實需要多少時間,我也估摸不到自己到底能不能賺錢。但是,起碼我子彈充足了。

辭職的勇氣,不是梁靜茹給的,說到底,還是理財的收益給的。

也許這就是錢,給「選擇權」三個字,最漂亮的註腳。

這個決定,我遲疑了足足一個月。就像一個明知道馬上要跳水的運動員,愣是站在跳台上掙扎,擔心那一躍下,是不是就萬劫不復。雖然我也很清楚,答案肯定不是。

我想起了寶潔的師傅,發微信問她,

我該把多年前你說的話變成現實嗎?會不會太晚?

師傅回我:改變命運的機會,一輩子只有三次。

其實,她不需要再多說什麼,答案我早就有了。

在一眼看穿未來的光鮮,和能偶遇一切可能的突圍之間,像我這種天生不甘的人,選擇一定是:退場,再戰。

所以,辭職之後,哪怕在創業中一直有遇到各種生活的刁難,我都很坦然。

一切無非都是逢山開路,遇水搭橋。那種每天能一腳蹬下去使勁兒的感覺,讓我很踏實。

電影《瑪麗與馬克思》中有句台詞:「When I was young, I wanted to be anybody but myself.」

翻譯過來就是:年輕時,我想成為任何人。

雖然我已經不再年輕,但是我依然感激生活的複利,給了我足夠的選擇權。

我更感激的是,歷盡千帆之後,我依然一腔孤勇,有一股向死而生的力量。

我不敢苟同那個叫王心儀的女孩,高分贏得高考之後《感謝貧窮》。

貧窮沒什麼好感謝的,事到臨頭,它連選擇的按鈕都不會交到你手上。

要謝,就感謝努力,感謝果斷,感謝自己對貧窮的不屈不撓。


推薦閱讀:

TAG:裸辭 | 換工作 | 辭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