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杰倫：青春住了你
從突破華語音樂格局到嘗試電影導演創作，周杰倫是華語世界裡真正的天生敢為者，但敢為不只是事業成功敢於突破，也代表溫暖、善良、對朋友和家人的愛，比起野心，這將給人更持久堅定的力量。
這一次，我們為你還原周杰倫內心的單純、柔軟，對情誼的重視和對世界的愛，又如何從愛之中再去尋找他的烏托邦、安全港和生命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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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巨室音樂的發布會通常會有幾個傾向的主
持人選。這是一家代理了諸多著名音樂人
內地演出和經紀的娛樂公司，
由於老闆是台灣人，巨室音
樂的主要客戶群體為港台藝人，為了讓他們
在大陸不會產生文化和溝通上的錯位，主
持人的圓融能力就顯得非常重要。
在這張名單上，李晨Nic一定位列前
茅。「李晨屬於節奏掌握得特別好的人」，
巨室公司一位工作人員回憶。除了強而有
力的控場能力，不讓站在台上的藝人感到
尷尬，這位
主持人的應變能力同樣頗受這家
音樂公司認可。
工作人員至今記得，在周杰倫的一次
新聞發布會上，因其粉絲的瘋狂，安保已經
無法完全控制住試圖湧上舞台的歌迷。李
晨在這時表現出了極高的情商和令人稱讚
的反應力，面對粉絲索取擁抱的需求，李晨
一方面以極快的速度幫助周杰倫擋了，另一
面，他淘氣而和藹地對粉絲說，不如你抱
抱我吧！以這種輕鬆的方式化解了突發情
況，既沒有讓粉絲受挫，也做到了對周杰倫
的保護。
2007年，當周杰倫自立門戶成立「傑
威爾」音樂公司時，巨室音樂便是他的重要
合作夥伴，全權代理了他在大陸從代言、演
出到上春晚的大部分重要活動。能為周傑
倫服務無疑是一件
的幸運之事，在更新換代頻繁的娛樂圈，
周杰倫是少有的至今仍佔據絕對領先地位
的藝人，他的演藝生命遠超所有人想像。
「他幫助我付了家裡全部貸款」，
2018年6月，在拍攝現場，我
們問化妝師杜國璋周杰倫為自己做過
的最感動的事是什麼時，他這麼回答。
「這當然是開玩笑的」，這位以幽默著稱
的化妝師露出了可愛的笑容。即便如此，
杜國璋對周杰倫最大的感動仍是他在這個
快速變化的圈子為自己創造了穩定的工作
機會。「跟著他工作，工作量雖然大，但我
工作得很開心，這是我最感動的。」
杜國璋人稱「杜哥」，今年已經五十
多歲。在採訪中，他的同事會調侃他「老年人」一樣的生活方式，在普遍作息時間
晚睡晚起的巡演階段，杜哥是那個早上起來就再睡不著的老年人，他是團隊里唯
一一個出現在酒店樓下吃早餐以及在上午使用健身房的人。
周杰倫出第一張專輯時，杜國璋就是他的化妝師，那是2000年，周杰倫21
歲。隨後，杜國璋說自己幾乎參與了周杰倫所有造型工作，至今十八年。
第一次見到周杰倫時，杜國璋印象極深。給周杰倫化妝的時候，他不敢抬頭。
「我又不是來相親的。」杜國璋記得自己當時一說出這句話，「他就在那兒一直
笑」，這才稍稍敢把自己展現出來。那時，周杰倫還是一個極內向的人，主動溝通
絕不是他會做的事。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這個男孩都很恐懼鏡頭，「一有東西在拍
他，鴨舌帽就帶上了，他非常喜歡接受電台採訪，因為沒有照相機攝影機在拍。」
十八年後，隨著事業不斷水漲船高，周杰倫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男孩，但讓人意
外的是，他保持了一種本真和長情
。「他的選擇幾乎根據的我和你已經認識了或者我們
的關係很好，一旦認識了如果不犯大錯，他就還是會願意跟熟悉的人在一起相處，
他非常重視情誼。」
剛剛結束了幾個
小時的拍攝，回到由會議室改造成的換衣間里，周杰倫打算在那裡接受訪問。聊到他的工作夥伴都是常
年的搭檔時，他一下子表現得非常興奮。
「你看這個化妝師畫我的手都發抖了」，周杰倫指著杜國璋說，「你看那個人從50公斤吃到快100公斤了」，他又指著助理說。
在他愉快地點評自己「十年的，二十年的」固定班底時，我突然意識到，他坐
的位子正是一個類似演講台一樣的地方，當他入座時，他的工作人員們會習慣性
像觀眾一樣在對面坐成一排。某種程度上，他們都明白他需要一個穩定恆定
的東西，讓他在這個場域里感到放鬆而舒服。他們時刻會自覺
為他提供這樣一個場域，讓他自在地處於其中，幫他隔絕外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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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2013年8月在央視演講類節目《開講啦》中，作為嘉賓，周杰倫分享了這樣一段往
事：中學時，因為人很多，搭公車時，公交車門夾到了他的手。因為前面坐著幾個學
姐，他的方式就是一直忍，「我想，等到下一站，反正公車門自動會打開，結果下一
站，它竟然沒有停下來，」直到這個時候，他才忍著疼痛默默跟學姐說：「不好意
思，你可不可以跟公車司機說一下，我的手被夾到了。」
「我覺得公車司機一定很納悶，學姐她們也一定很納悶，為什麼在第一站的時候不講，到第三站的時候才說。這代表我是一個很愛面子又好勝的人，但是我
覺得這卻幫助了我。在現在的演藝圈，現在的生活環境，告訴自己，絕對不能輸，
永遠都要在第一。」復盤自己的性格，在節目里，周杰倫說。
「你一定要讓他知道你不會騙他」，巨室音樂負責周杰倫大陸宣傳的工作人員記得在自己剛開始帶周杰倫時曾被他的經紀人這麼提醒。
在這種敏感下，被人欺騙是周杰倫非常痛恨的事。它既包括，你如果讓他發
現你騙他一次，他以後就再也不信任你了，也包括一些很小的事情，「比如有的時
候，藝人出門習慣會稍微晚一點，因為他心裡有數，他會自己算路程，算開場時間，
算上場時間，掐得超准，所以我們有時候和他說提前出門，他根本不理你，但是他
從來不會遲到，就厲害到這樣，真的沒辦法，我們有時候經常提前半個小時發他
出門，他自己都會算，就是這些小事情，比如說，人家說你幹嘛不給他再發早一點，
那你就讓他覺得你是在騙他。就是這麼小的事情。」宣傳回憶。
杜國璋能看出來，即便已經是家喻戶曉的藝人，周杰倫仍對人和人的美好感
情懷有一種強烈期待。「他跟人互動的機會其實並不多，他真的想要交朋友。」杜
國璋說。在這種期待下，他絕對不屑於任何錶面或有所保留的情感。「他這個朋友
一旦交了就是推心置腹的，就是很單純的，想法很單純。」杜國璋用了兩個連續的
單純去形容這位摯友的交友觀。
在和人的相處中，周杰倫往往是會第一個付出和伸出友善之手的那一個，如果
對方給了他相同的回應，無論他處在什麼樣的高位，他都會以更大的善意和熱情
去對待對方。不難想像任何和周杰倫接觸
過工作過的人都會被他圈粉。巨室音樂負
責周杰倫的大陸宣傳是一開始對他無感，
結果因為工作被他打動的典型。
「我剛進公
司的時候，他當時代言一個服飾品牌，在拍
攝廣告的休息時間，我們在二樓休息間，
就坐在他的對面，到了放飯時間，盒飯都到
了，他直接拿了給經紀人姐姐送過去，擺在
她面前，然後再回來拿自己的那份，真的就
是一個普通的乖巧男孩，坐在那兒吃飯，
很乖，沒有聲音，我就跟老闆說，天啊，真
的是怦然心動的感覺，所有女孩都會喜歡
他。因為他不做作，不裝。」宣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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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採訪前一天，我們觀看了周杰倫今年的上海演唱會，演唱會連續四天，全場座無虛
席，大部分觀眾必須加價才能買到門票，「這在今天的演唱會市場上幾乎很難做
到。」坐在我旁邊的一位粉絲說。即便已經一票難求，他還在努力創造巔峰。
2018
年
3
月
26
日，劉德華作為壓軸嘉賓現身周杰倫香港演唱會，請香港第一偶像為
自己助陣這一創意來自周杰倫本人，他自己非常得意，另一個讓
他很滿意的嘉賓邀請是他的台北演唱會，在那場演唱會，
蔡依林意外地再次和他合作，這次眾所期待的合作為演唱會帶來極大亮點。
在受眾趣味和渠道已經被極大分散了的今天，這位社交媒體崛起之前誕生的
超級藝人或許很難會再遇到趕超者。即便如此，他的每一個舉動仍然都在說明他
要準備通往更大的天地，他沒有微博只有
，其原因在於華語世界已經
不再是周杰倫追求的唯一，在
上，他可以與更多好萊塢名人互動，有朝
一日，他想通過成為好萊塢知名演員的基礎上，把自己的音樂輸出到那裡，那是至今
沒有一個華人歌手能夠真正到達的地方，他有興趣做第一個。
某種意義上，今天的自己正是周杰倫所享受的，在採訪中，在我說起外界對
於他一直以來的極高評論時，他表示出了謙虛和喜悅。他告訴我他為此深感「幸
運」。否則，他開玩笑說自己有可能就是一個網紅，「在平台上秀自己，自己唱歌。」他的生活充滿了動力，他享受著早已不是當時那個毛小子所做的事情。
「他真的沒有分得特別清楚，比如今
天我是做音樂的事情，明天我是做電影的
事情，他是同時做很多事情。哪怕是玩的過
程中，也會有些工作人員幫他側拍一些東
西，他就是腦子隨時都在飛快運轉，」巨室
音樂負責周杰倫的宣傳說，這是在和周傑
倫工作之後讓她印象最深的事情之一。
「他真的超乎常人的努力。」宣傳說，
後來，當她帶的其他藝人向她抱怨自己已
經很努力時，她就會舉周杰倫的例子，「我
就跟他們說，你永遠不
能說自己已經努力到
位了，因為你們無法想
象周杰倫是怎麼努力
的。」
對於事業的任何
細節和靈感有一種完
美和苛刻，或許和他的
性格有關。陪同周傑
倫錄製過一檔綜藝節
目的宣傳對他在節目
上表現出的強大控制
力印象深刻。在那檔節
目，周杰倫不厭其煩地
和節目導演溝通，因為
他總是想給出更好的
內容。
「你就覺得他很
像一個導演，別人丟出一個問題時，他自己
會加題，他會說，嗯，不不不不，你這個問
題不能這樣，我告訴你應該怎麼問。」工作
人員回憶，在不斷挑戰別人和自我挑戰中，
這檔節目在他的干預下趨向完美。
而在另一檔節目中，因為不希望別人
誤會是有安排的，現場抽幸運觀眾的環
節，在節目組已經有了一個方案時，周杰倫
堅持拒絕，「比如人家說你現場指定是誰，
他說不，我要扔球，扔到誰是誰」，工作人
員回憶，因為這樣人人都有機會。
拍攝完，坐回換衣間里，面色平
靜而淡定的周杰倫試圖袒露自己的性格。
他分享了自己這兩年的新愛好——當代藝
術。他的母親是一位美術老師，但因為周
杰倫自認繪畫天賦不佳一直迴避這件事
情，直到這幾年接觸到了抽象表現主義繪
畫，他才發現畫畫和音樂相通的地方，他感
興趣的多數是德國抽象主義大師，喜歡研
究他們從具象到抽象的轉變過程。當發現
繪畫不僅僅是一項技能，也是創作歷程和
心路歷程的變化時，周杰倫懊惱為什麼自
己之前錯過了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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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狂」是周杰倫在性格上給
自己的定義，這包括在任何事情上都不允
許有任何失誤，其結果就是「什麼事情都要
自己決定，什麼事情東西都要自己做。這樣
就搞得很累。」
在周杰倫2018演唱會第一場，他特別
強調因為工作人員對升降台控制的失誤，
讓他差一點跌下舞台，這讓他非常不爽。而
令他滿意和有安全感的是他在演唱快歌時
會不斷發光閃爍的一件表演服，「其實我
的衣服發亮，都是我自己控制，唱到一個地
方，手要放在屁股後面，按一下開關。」某
種意義上，這正是周杰倫所享受的，他能
做很多事情，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再沒
有人會限制他或者約束他。
《青蜂俠》是周杰倫在好萊塢的第一
部電影，談起那部電影，周杰倫的一個工作
人員用神秘去形容，在接到導演邀請時，周
杰倫沒有向任何人透露，而是默默地自己
做好一切，直到要簽約時，他才說出來。他
有一種能夠沉潛的力量，在他在乎的機會
面前，他能耐得住性子憋住力氣做到最完
美為止。
現在，他是那個「可以控制全局」，
「雖然話不多，但每句都很精鍊、精闢、精
准」的人。在其團隊內部，工作人員常常私
下這樣總結周杰倫的做事風範：睿智、沉穩、
壓得住陣及非常冷靜，極少表現出他的任
何焦慮。「做任何事情之前，他都很穩定，
我們看不到他有什麼穩定的方法，他也不
會表露給別人看，也不會承認自己有什麼
方法，」工作人員說。和這種盛況截然相反
的畫面是，周杰倫有一個非常樸實的夢想，
「他以前就說他特別希望建一座大樓，他
所有朋友都住在裡面。」在演唱會結束的
深夜，坐在上海一家茶餐廳里，他的工作人
員告訴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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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需要把自己真正的性格和人設
直接展示給觀眾的新時代，
2015
年參與的
那檔歌手選秀節目，無疑對周杰倫而言具
有極為重要和正面的意義。節目播出之後，
由「杰倫小公主」到各種表情包，他在其中的表現無疑極其出色，他成功而自然地
展示出了讓互聯網年輕人容易親近又喜愛的本真人設。
「就像
相聲一樣」，面對記者，周杰倫很快展示出了他對綜藝節目的理解天
賦，他很快明白了這類節目對導師人設的展示邏輯，而只有進入到大家默契共同形
成的某種有趣人際關係里才能吸引觀眾。
當我讚賞他的理解力時，他卻把話鋒飛快一轉，變成了感謝和謙卑狀，作為一
個內向又控制欲極強的人，周杰倫自然有他性格中拘謹的那一面。在採訪中，他主
動把庾澄慶和那英稱為「幫我非常多的」人。正是他們緩解了他內向的性格，把他
引向了放鬆、愉快、純真和極具魅力的那一面。「因為他們常常很懂我的對話，很
懂我的幽默，我們都是很直接的人。我覺得我在那邊就像在家裡一樣，節目錄得很
開心。」正如他對工作人員、那英和庾澄慶的感恩，作為一個內心敏感純粹的人，
能讓周杰倫做到最好的前提一定是要有一
個像家一樣讓他有信任和充滿安全感的環
境。在這種善意中，他會放鬆下來，慢慢調
動出最好的自己。
而讓他滿意的是，他的周圍都知道怎
么能讓他做到最好。出於對周杰倫的愛和
專業，巨室經紀公司積累了方方面面保護
他的方法，「比如，任何發布會或者記者會，
只要他上了台，絕不能讓他沒有事做，或者
被晾在那，一定要把所有環節都給他cue
到，讓他不至於尷尬，他只要不自在，那就
不酷了，是不完美的
。主持人要念大段東
西，他當時在台上，就會很嚴肅，但他會點
頭，他知道鏡頭會帶到他，其實別人講的什麼，他根本不知道。那個時候我們就覺
得挺對不起他的，不應該這樣，讓他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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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國璋知道周杰倫對穩定有一種強烈的渴望，但在他結婚之後，他發現自己
還是低估了他對此的需求。他認為周杰倫這幾年最大的變化，就是變成爸爸。從
那之後，「爸爸、老婆、家裡」，家庭主題就成了他非常重要的部分，他變成了一個
「很居家的人」，杜國璋說。
「你問過他為什麼嗎？」
「我個人覺得他從小到大一定是很渴望完整的家庭，他現在有了自己的老婆孩子，他當然很珍惜，比一般人還特別珍惜。」
某種程度上，周杰倫故事的動人之處在於一個王者如何通過努力和意志為自
己塑造出了一個他所渴望的理想和純粹的烏托邦的故事。他曾說他感謝任何一個
喜歡過他的歌迷，哪怕後來他們不再喜歡他。就像對待他的工作人員、那姐和哈
林，對於一個渴望關愛和善的人，當有人給了他這些，他內心必然充滿感恩。
「嗯嗯嗯，你說的對！」在和我們交流時，一直認真聆聽的周杰倫忽然放鬆了下來，當記者談到一個關於安全感的話題時，他使勁點頭並用極為篤定的語
氣肯定。
兩個人交流時，對於一個觀點的肯定會讓雙方都感到愉悅和放
松，在和周杰倫聊天時，他明顯是更渴望「肯定」和「共識」早點出現的那一個。在
交流中，他會考慮別人的感受，希望對方舒服，會為對方不舒服而感到緊張。在任
何一個他只要稍微認同一些的地方，他都
會給予十二分的肯定。
剛出道時，他因為內心有很多答案卻
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回答簡單的兩三個字，
但等他熟悉了對公眾表達，當發現主持人
緊張時，他是那個更希望趕快結束這種緊
張狀態的人，他的方法是，自己會多說很多
話讓對方不要那麼尷尬。和周杰倫的肯定
一樣，當看到周杰倫沒有因為緊張嫌棄自
己，反而說了很多時，對方感到放鬆。和周
杰倫聊得越久，你越能感覺到他依然是那
個害羞、善良、淳樸的人。今日的地位絲毫
沒有改變他單純的本質。
而我們談論的那
個問題正是和團隊和
他人給他帶來的安全
感有關，當談到他現
在控制力越來越強了，
也越來越從容了，是不
是因為感到周圍的環
境越來越善意和溫暖
有關，他點頭表示出了
肯定。
在新一季的《中
國好聲音》中，那英離
開，庾澄慶回歸。有一
個熟人在無疑是一件
讓這個渴望他人善意的男人高興的事情。
「哈林哥不是又回歸了？是不是來陪
你的？」我問。
「我覺得應該有百分之七十。」他語氣
篤定，愉快極了。彷彿即便這件事不是因為
這個原因，他也更願意相信是這個原因，他
喜歡這種溫暖和哥們情誼。
6月上海的涼爽夏夜，周杰倫上海演唱
會現場，人們沉浸在一片粉紅色的海洋之
中。因為，那是他最愛的顏色，在他心裡，
那是溫暖的顏色。為了讓他知道自己隨時
都是被溫暖包圍，任何人進入他的演唱會
現場，都會看到每一個座位上都有一根粉
紅色熒光棒靜靜在等待著座位主人，它期
待你點亮它，揮動它，因為如果你這麼做
了，當杰倫來到台前，在那個孤獨的舞台
上，他第一眼就可以看到自己正被一片「粉
紅海」包圍，那裡有一個敏感的音樂天才從
小就期待的愛。
攝影 於聰
策劃 董江威
造型 Sherry
採訪、撰文 黃木
編輯 Fufu
化妝杜國璋／髮型林華湘／助理凌麗、Flo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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