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連載|平凡與孤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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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八年八月八日晚上八時，是舉國歡慶的奧運會開幕式。那年他十二歲。

母親推門而入，他吃下最後一口飯，覺得無聊。

「何不看開幕式呢？」

他覺得無趣，還是打開了電視，記憶中只是一片五彩繽紛，意義在他眼裡沒有價值。雖然四個月之後春晚上演黃宏的小品《黃豆黃》，他也覺得無聊透頂。他不會想到二零一六年的時候他會給朋友發「這有什麼意義」，他在追尋生命的意義。

直到倆年後他看到俞飛鴻在《十三邀》里的說法。

「或許有些話不適合對公眾說，但是實際上人生是沒有意義的」

他最終相信了這一切，從「我們不是仙俠小說里的人物，我們沒有使命，被動出生」開始。

或許他的出生就是一個悲劇。

他出生那年，父親帶著一千元的存摺離家賭錢，警察局的到來使整個現場混亂。只有他與孤獨的母親為伴。

他是從母親嘴裡聽到這些的，那時他已快要成年。他母親在曆數父親的種種不是，他不知所措，他什麼也不懂，即使快要成年。

他成年那年和畢業那年重疊了。

他的學校組織成人禮，中山裝要搭配「五四」禮帽。他所在的班級在學生幹部的帶領下帶頭反抗禮帽收費，沸沸揚揚。班主任難做，校長難堪。

過程很簡單。班主任很聰明。很快解決了。這一場小風波，不知是為了什麼。燃燒青春嗎？他當時是激動的，暴動第一次離他這麼近。可是那領導的人呢？檢驗領導能力或者學習壓力導致的孤獨釋放。

他釋放的孤獨可真不少。

也是畢業那年，他總是覺得莫名的壓力，看著別人的沉靜就有一點惱火，他試探別人的憤怒，想感受他們的情緒變化，釋放壓力，他做了很多事，那麼多。

他做事最多的恐怕還是二零一七年這一年吧！他第一次成人了自己的孤獨，看過了人生的意義，他自己覺得找到了目標。這一面他讀了近百本文學，從國內到國外，從長篇到短篇，從科幻到現實。

那時他還沒有從本能的暴躁中掙脫，他讀《約翰克利斯朵夫》，讀他的熱烈，也讀他的暴躁，他想知道這暴躁如何而止，他知道這暴躁由天性而生。

他明白了這暴躁終究沒有得到緩釋，克利斯朵夫還是他，只是他在乎的東西不同了。從前他為他的音樂而戰，如今為自己書房的整潔，他從未變過，他把那動他東西的小女孩吼的嚇了一跳。

他不會吼，他的嗓子不好，干吼。他曾在河堤上無人的時候練過，他擔心會傳的太遠，他練了。他想有好嗓子，他喜歡唱歌的，他知道自己嗓子不好。

他的嗓子曾經很好，只是肺活量不高。

那是二零零三年吧！母親帶他去別人家歌青藏高原，他覺得以及唱的並不好，有點羞愧，女寢和那女人缺損很好，她們不願掃興，他卻很難受。她們越是誇獎他越難受，因為他知道那不屬於他。

就像他一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