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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拿命換錢的年輕人,註定一生失敗!

那些拿命換錢的年輕人,註定一生失敗!

來自專欄男色時代4 人贊了文章

某次在計程車上和朋友聊起一個過去的同學。他和我關係關係一般,和朋友關係較好。聊著聊著,朋友告訴我,他死了。我愣了兩秒鐘。

第一次聽見同齡人的死訊,心底一陣涼意。談不上難過,或許在難過抵達之前,情緒更多地被訝異包圍著。以前總聽老人家抱怨:這人好端端地,怎麼走了。那時候聽這句話沒什麼感覺。現在同樣的事發生在同齡人身上,感觸才深。二十幾歲的人,怎麼走了?

我問朋友,怎麼死的。朋友說,創業創死的。

這句話逐漸在我心裡勾勒出了這位同學的模樣,才想起來初中那會兒,他好像就挺愛折騰的。賣盜版碟、兜售考試資料、校園零食批發... ...這都是他干過的事。想到這裡,我難免把他的性格和人生聯繫在一起,試圖總結出某種人生的必然。

上天不止眷顧努力的年輕人,還會帶走他們。

其是那些拿命換錢的年輕人。換著換著,可能就死了。我想起某個認識的自媒體作者,一起和他吃飯,他非常抱歉地跟我說了一聲:「能不能換個位置,空調對著吹,身體有點吃不消。」換好座位,他才跟我講,自己頸椎病特別嚴重,稍微受點涼就不行。要是有冷風對著脖子吹,基本是要他命了。他93年的,有兩個公眾號,粉絲加起來幾十萬。雖然賺得不少,但都是一個字一個字碼出來的。他除了頸椎病,心臟也不太好,胃也不太好。他才93年。

人家用生命在寫作,他用頸椎在寫作。頸椎越壞,賺得越多。

我第一次見他,人很高,但精瘦。小腿細得像晾衣桿,臉上的大部分時間都掛著微笑,但神色中總會散發出疲倦的信息。我告訴他歇歇,錢賺不完。他說不行,沒安全感,還有信用卡沒還,還要存錢買房,他準備把父母接到上海來。我問他怎麼樣才有安全感。他說,身上至少要有三十萬吧。約過了三秒鐘,他搖了搖腦袋說:「不對,三百萬。」

我問他要不要吃個甜品啥的,他說胃不好,喝熱水就夠。他從包里掏出來一個保溫杯,我隨口問了句:「泡的啥?」心裡猜,大概是枸杞。1秒鐘後,他說:「大麥茶。」前一陣中年人用保溫杯泡枸杞,被人在網上嘲得不行。我覺得保溫杯、秋褲這類東西,都是成長路線上的必然,沒什麼好嘲的,每個人終將拿起保溫杯,每個人也終將老老實實地為自己套起秋褲。

區別只是有的人還有消耗健康的資本。

保溫杯不意味著別的,不意味著保守和平庸,沒有更多的象徵性。他們只是為了健康地活著罷了。想要活著這件事,本就無可指摘。這幾年我瘋狂地迷戀健身,沒別的原因,對肌肉和曲線也沒有額外的喜歡,只是開始懼怕「死亡」這件事。某回在健身房健身,一記者模樣的人偷偷摸摸進來,旁邊帶了個攝像師。她舉著個小話筒問我:「先生, 請問您健身多久了?」

「3年吧。」

「請問您堅持健身的原因是什麼呢?」

「怕死。」

記者說有沒有別的原因,這個不讓播。我說沒別的原因了,你要答案,這就是最真的答案。我依然記得前年有一陣我胃特別不好,吃什麼吐什麼。有一次我坐上海的2號線,從郊區往市區趕,突然忍不住想吐,臨時下了站,找到車站的公廁,在隔間里吐得昏天黑地,到現在都覺得對不起車站的清潔人員。醫院裡做了個哈氣測試,幽門螺桿菌指數嚴重超標,一查下來:急性胃炎+淺表性胃糜爛。

那段時間剛好在跟一個創業團隊,忙得外焦里嫩。基本無法準時吃飯, 每天加班到深夜。回家沒有地鐵,只能坐計程車。經過好一陣的治療和食療,才恢復過來。

後來就老實了,知道自己的胃經不起折騰。從那以後,每天清晨一杯白開水,吃只吃溫熱的食物,不吃炸雞不喝奶茶不舔奶蓋,每天要鍛煉身體,每天要攝入果蔬。

於是總結出個人心得:

那些隨心所欲的年輕人,被疾病操一操,就老實了。雞湯跟你說一百遍,什麼不要熬夜,不要亂吃東西,都是假的,沒用。生過一場病,你就都懂了。從這個角度來說,「疾病」是最好的雞湯,「死亡焦慮」才是最好的雞血。

前幾年朋友聚會的時候,我和幾個朋友聊的都是:八卦、遊戲、電影、小說。今年見了幾個朋友,聊的都是:地產、社保、理財、就業、房產限購... ...

甚至有個在保險公司做的哥們兒,當場推銷起了重大疾病保險套餐,給我們分別介紹了A餐、B餐、C餐各自有哪些福利。

每每有人討論起這個話題,心底總是一股悲涼。因為生老病死無從抵抗,所以這件事更顯悲涼。90後這代人,可能感觸會更深。病不起,死不起。我們的父母正在逐漸退場,你就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接班人。

包袱在你身上,就知道沉不沉。

以前家裡出事了,你還能抬頭看看,你的頭頂有父母。現在家裡出事了呢,抬頭一看沒人了,父母都在下面。自己才是最上面的那個人。頂樑柱的角色每一代都得有人來演,等你真正做了那根柱子,可能才會發現做柱子是一種怎樣的體驗。才會意識到柱子不能倒。因為除了自己,沒有別人會替自己支撐。這兩天微博有個叫卡卡的年輕網友腦內忽然出血,引發不少人的關注。

卡卡提了幾點,我相信都是肺腑之言。像多運動、學會調節壓力、不要熬夜作息規律,這些大部分人都知道,但還是無法做到。

熬夜這個習慣,大概只有經歷過徹底地病痛,才能徹底地戒除。這個問題本質是個成本消耗的問題。耗沒了,也就乖了。尤其如今奮鬥在一二線城市,工作起來不要命的人,我想他們大部分都是勤奮的,也都能夠意識到自己正在透支健康,但卻不能停止,為什麼?

一是還沒到臨界點,二是抱有僥倖心理。

創業的人也都清楚,創業一是拼實力,二是拼運氣。特別在健康資本這一塊兒,有的人運氣好,一連好幾周睡4個小時,早上八點上班,凌晨亮點下班。沒猝死,那是極好的,能過就過了。

有的人命不好,偏偏猝死了。這個太難說,畢竟身體是一個何其大的變數。大家都在拿命換錢,誰先死,誰後死,大概只有神知道。

但凡處於創業中後期的人,都會開始特別注重身體的可持續性。方覺健康才是百年大計。

雷軍在金山工作的時候,曾是最不愛睡覺,最不愛吃飯的人。那一陣「不要命地工作」也被視為優秀人士的習慣。誰睡得少誰牛逼,誰加班時間長誰牛逼。但雷軍只有一個,普通人你每天睡4個小時試試。持續一周大概就疲得連親娘都不認識了。

我比較反感一些雞湯導師用自己的經歷忽悠年輕人,什麼每天只睡4個小時,那真的是在害人。你當年拼一拼,也許就過去了。但有的人拼一拼,可能就拚死了。不可否認有的人就是能每天只睡4個小時,還元氣滿滿,但那是極少數。這個睡眠時間,不是大部分人能接受的。正常成年人就應該保證每天至少7個小時以上的睡眠。這兩年微博還特流行深夜、凌晨打卡,熬夜黨、修仙黨盛行,好像熬夜這件事值得炫耀。

我只能把它看作當代人的又一種病態審美。

以前高中放學,和幾個朋友一起去地下網吧打DOTA。通宵一晚上,一點不覺得累。早晨回家洗一把澡,又是真·男人,還能接著陪父母去菜場買菜,幫著討價還價。去年跨年的時候,又和幾個哥們兒一起去網吧,想共同回味高中時光。結果到了後半夜,幾個人不省人事、欲仙欲死,一個個表情都跟便秘似地。

這個年齡的人,只要通宵一晚上,臉就立馬發黃髮白。皮膚一晚上積累下來的油膩,刮下來能炒一盤迴鍋肉。這一切似乎都在提醒我,我已經到人生的下一個階段。我應該過渡到下一種活法。

那個喝汽水的少年,終將拿起保溫杯。

不是不抵抗了,不是沒有激情了。不是平庸了,也不是循規蹈矩了。只不過階段性地調整,的確是該換一個姿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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