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護土地吧!像愛護我們自己一樣
來自專欄 Mercola博士健康資訊站
無疑,我們的健康與攝取食物的品質息息相關,而食物品質的高低主要取決於其生長的土壤環境是否優良。
Kristin Ohlson 在其著作《土壤將挽救我們》(The Soil Will Save Us)中,闡述了土壤與其為我們所供食物之間的複雜關係。
Kristin 從小生長在加州薩克拉曼多谷的一個小鎮。她的祖父母都是農戶,既種植農作物和果樹,也養牛。此外,她的父母也非常熱愛農耕、種植工作,打理著橄欖果園、大型種植園和一批牧羊。
她說,「我兒時最深刻的記憶就是和父母一起度過的時光,和他們一起觀察、評估作物的生長情況,去種植園採摘果蔬,品嘗新鮮的味道」。有機農業
Kristin 著書的原因不僅在於其對可持續農業日益濃厚的興趣,更是受到了克利夫蘭廚師 Parker Bosley 的影響,Parker 一直堅持提倡人們使用本地生長的食材。
80 年代之時,他開設了一家餐廳,竭力從本地資源引進食材。在此期間,他協助構建了一條本地食物的供銷渠道,為消費者經常光顧的餐廳提供服務。
Kristin 提到,「他非常注重土壤健康。在那些廚師中,他是一位,也很可能是唯一一位會致電立法者詢問法案的廚師,他會質問『你們了解你們正在推行的法案嗎?那確實可能嚴重損害土壤的健康狀況』」,她接著說道,
「我曾為《美食》 (Gourmet)雜誌撰寫過 Parker Bosley 的個人介紹,之後我一直與他保持著聯繫,因為他在看待農業與食物的關聯性方面有著非常獨到的見解。
一天,我打電話問他,『農業和食物之間有著怎樣有趣的關係?哪些是我應該關注的問題?』,
然後他說,『有機農業······這種模式下,農戶開展的耕作活動大不相同······他們關注的是土壤中的微生物發生了怎樣的變化,以及這些微生物如何促進土壤中碳素的積累,因此我們稱之為有機農業』。
由此,我馬上想到,『如果通過這些耕作手段能夠促進土壤中的碳素積累,那這會不會使大氣中含碳化合物的濃度降低呢?』。我對與此相關的各個方面都非常感興趣。這也是促使我為之著書的原因」。
在傳統耕作模式中,大部分農戶和種植者都會使用一些商品肥料,諸如氮肥、磷肥、鉀肥等等。但很少會採取措施來滿足土壤對碳素的需求。
而增加土壤中的碳素含量或有機質含量確實是確保土壤肥力的關鍵,因為這不僅可為微生物提供營養,也有利於保持土壤濕度,促進萬物生長,為人們提供營養價值更高的食物。
Kristin 說道,「自從發明顯微鏡後,人們就能從土壤中觀察到這些之前無法用肉眼分辨的物質······但數十年來,人們仍無法弄清楚土壤中的這些物質究竟起著怎樣的作用。
當我們提及生態系統時,通常考慮的是地面以上的範圍。我們會考慮植物、動物、人類等等。但我們從未思考過存在於地面以下的、廣闊的生命王國。
要想確切地了解我們的世界,就有必要弄清楚植物與土壤微生物之間自古以來建立的夥伴關係······
如果您剛接觸這一領域,請試想這樣一種情境:植物會通過葉片來利用陽光進行光合作用,吸收空氣中的二氧化碳,將其轉化為可促進自身生長的碳源。但「故事」到此並未結束。
這些碳源中,最多有 40% 會進入植物根部,而其他則會流入土壤中,然後成為土壤微生物的「美餐」。所以說,植物與土壤是相互滋養的關係。
土壤微生物可以利用植物提供的碳源來維持自身生長。換言之,在水和空氣條件適當的情況下,土壤可利用碳源作為微生物的營養物質,同時又能為植物創造適宜的生長環境。
此外,作為一種交換,土壤微生物會為植物提供從土壤中汲取的微量營養素。在健康土壤中約自然存在著 98 種元素,這些微量營養素可由土壤微生物酶解岩石、砂礫、淤泥及黏土而產生。
此外,植物與土壤微生物之間也存在著複雜而精細的交流系統,其中,植物可向微生物發出有關其營養需求的各種信號。
傳統農業可對環境造成嚴重破壞
目前,我們基於現代化工的農業生產模式會對環境造成極為惡劣的影響。舉例來說,傳統耕作模式就是加速水資源消耗的原因之一。在這種模式下,農戶的用水量遠遠超過自然可以補給的水量,而在進一步掘井取水的過程中,地下水位不斷下降,幾近枯竭。
在傳統耕作模式中,大部分農戶也會傾向於讓多數土壤處於裸露狀態,而這將使得土壤中的水分大量蒸發,進而加速土壤流失。解決這一問題的簡單辦法就是使用覆土作物和土被,按 Gabe Brown 的說法,即為土壤提供「裝甲」。
如果處理得當,這一「裝甲」確實可以免除對土壤進行灌溉的需求。而採用標準的翻耕做法也是不可取的,因為這不僅會妨礙微生物的生長,也會導致土壤中寶貴碳素的流失。此外,殺蟲劑、除草劑和合成肥料等化學物質同樣會對土壤造成侵襲,這不僅會殺死土壤中的微生物,也會傷害蜜蜂、蝴蝶,以及其他動植物群。
在美國,每年殺蟲劑的用量已超過 10 億磅,自 1945 年來翻了 5 翻。隨著抗生素的過度使用,加之對害蟲實施殺蟲劑和除草劑的輪番猛攻,各種雜草、雜蟲已開始對這些化學品產生耐藥性。
而解決耐藥性上升的方法就是不斷加大化學品的用量。眼下,新一代轉基因 (GE) 植物也即將問世,以期通過基因改良的方式使植物耐受毒性更強的化學品,其中包括 2,4-D(橙劑的成分之一)、麥草畏等等。採用單一的種植方式,加之所有這些破壞生物多樣性的方式方法,迎來的結局將是對生態系統內的一切生物所造成的全面破壞,這將威脅到土壤微生物(進而影響土壤)、植物生存、空氣、水、動物,最終通過食物危及人類自身。
表層土壤的再生策略
可喜的是,我們現已確知如何才能促進土壤再生,進而催生出肥沃的表層土壤。從根本上說,這可歸結於一種對自然演變模式的效仿。在自然演變模式中,土壤的表層不會逐漸消失,也不會或很少處於裸露狀態,而土壤的結構也不會類似於完成翻耕後的狀態。此外,也不會出現作物單一的情況。在原始草原一平方英尺的範圍內,幾乎能找到 140 種不同的植物!
在這種環境下生存的植物和昆蟲,其多樣性簡直令人難以置信。在自然演變模式中,也存在由動物產生的影響。Kristin 指出,「你不能將植物的生存與動物和昆蟲的生存完全剝離開來,並在此情況下期望看到水豐土沃的結果」。從根本上說,Gabe Brown 和其他持再生觀念的農戶做的只是盡其全力效仿自然演變模式。他們採用免耕法,以期最大程度地降低對土壤造成的干擾。同時,他們也非常注重生物多樣性。也正是在此時,覆土作物得以全面應用。
Kristin 解釋道,「如果你認識到,地表以下存在著一個土壤微生物群,而他們要靠植物來提供其所需的各種營養來源、分泌物來源,你就會明白,你要栽種的不止是一種植物,而是多種不同的植物,從而為土壤中的微生物群提供所有其所需的各類養分。Gabe Brown 可以在一片土地上種植 25 至 30 種不同的覆土作物,其目的不在於提高收成,而僅僅只是為了改良土壤」。
其實最關鍵的一點就是,不論何時都要儘可能地避免土壤裸露、閑置。可以說這是一種再生型、可持續的農業模式,而支持這種農業模式的最佳方式就是耕種本地草被和生產畜牧製品。
「即便現在『有機』一詞因存有一些法律意味而仍在廣泛使用,但我確實不再喜歡提及這一概念。很多人都認為這一用詞僅僅反映了對生產行為的限制,也就是說不能使用某些噴劑,不能使用某些化學品等等。而在我看來,『再生』是更有價值的一個概念。其內涵甚至優於可再生農業。
在我著書的採訪對象中,曾有人說道,『難道我們希望維繫目前已經退化的地貌嗎?不,我們真正想做的是使之再生。我們需要一種能讓土地變得更健康的農業模式。』對於目前身處農產品市場的小農場主而言,這也就是他們正在努力的方向。他們確實在致力於使土壤變得更健康,因為他們知道,這將是最終決定其土地命運和業務成敗的關鍵。」
祖傳種子行動
就目前的局勢而言,我們容易忽視的另一個問題就是種子的來源,以及何種種子能對再生農業起到最大的促進作用。Kristin 說道,「我們中間的大部分人十分看重轉基因 (GMO) 種子這個問題,但這並不是最核心的關鍵」。農戶們使用的大多數種子基本都由少數企業來生產提供。
這些種子都來自於尤為適應於在工業化農業模式下茁壯生長的植物,它們不再具備可搜尋營養的強大根系,因其在化學營養物質的培育下繁茂生長。同時,這些植物也缺乏抵禦害蟲、病害侵襲的本能,因為它們的培育體系中施用了各種殺蟲劑、除草劑和殺菌劑。由此可見,祖傳種子行動的確是推進再生農業的核心關鍵。
Kristin 說道,「眼下我們正處在一個絕佳的時局。我們常常聽聞,我們可以在食品的「質」和「量」之間做出更好的選擇。工業化農業的支持者宣稱,只有他們的生產模式才能為我們提供充足的食物。但我們越來越清楚地認識到,事實並非如此。我們的確能在確保食物量充足的同時,提升食物的品質。
通過革新農業生產模式,我們也能顯著改善原本未曾料及會與此相關的各個方面,比如氣候、水質、空氣質量等等。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息息相關。所以在我看來,我們正處在一個極其可觀的時局,我們已經認識到了這些普遍存在的相關性,並在為之付諸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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