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太忙了,沒時間關心自己失去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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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的名字叫做《MIA》。作者五寶用十年搭建起了一個虛構的世界:它像我們熟悉的城市一樣,人們追求繁榮、有序、便捷,丟棄了看似無用的舊東西,以及附著其上的回憶與情感。
少了喜怒哀樂,人們變得冰冷和高效,只留下一張張塑料般完美的笑臉,和永遠無法走進去的心……
但是,米亞和喬麥,一個是想做大人的孩子,一個是想做孩子的大人,他們都想要逃離目前的現實……
米亞是一個孤兒。
她排斥成人世界的虛偽,又希望自己能獨立,不再被人當成孩子。
城市裡到處都是烏鴉,它們建起高高的黑樓,
黑樓裡面是警察局和監獄……
黑樓密集的地方象徵著城市的繁榮……
大人們的情緒和他們獃滯的笑容之間永遠有一段微妙的距離……
這個人的笑,似乎和別人不一樣。
喬麥的家在城市最邊遠的、看不見黑樓的地方。
米亞看見了美麗的蜉蝣,超然地飛行著,只要接近了她,便會著起火焰,然後灰飛煙滅……
那些東西都是喬麥做的這個機器放出來的么?
米亞看見了很多奇妙的東西,以及有著真正表情的人。
喬麥又拉動了手柄,機器啟動了:米亞看到好暖和、好軟的場景,也看到冰冷和陰暗……
「那裡的樣子是你自己決定的……你不記得他們了么?」喬麥對米亞說。
那是只有米亞能看到的東西,由她自己的月亮驅動。
這個城市裡,曾經每個人都擁有自己的月亮。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的月亮枯萎了,只剩下軀殼。
「那些月亮,那些人,那些影像,還有閣樓裡面的孩子……我有太多太多的問題想要問喬麥。」
但是……
「這味道……」
「難道……」
「是他!」
「在哪兒?」
突然安靜下來了……
突然……
在烏鴉的圍捕中,喬麥帶著米亞跑到舊工廠的地下通道。
下面越來越冷……
這裡是第一座黑樓:
為了城市更快的發展,為了更加高效的工作和生活,人們把暫時沒什麼用的東西都存到了這裡。
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些舊東西上也保存著他們的回憶和看不見的情感。
然後,烏鴉佔領了這裡:
人們陷入了對於繁榮的狂熱……
原來,喬麥在這裡建造了一個雲上遊樂場,他把那些小孩子抓來再送回去。
「只是想看著他們在這兒玩……就算只有一天也好。」
他要趕在孩子們的回憶消失之前,把遊樂場完成……
但遊樂場還是被發現,然後被拆掉了……
城市裡只留下黑樓……
所有關於遊樂場的信息都隨著被烏鴉吞吃掉的回憶永遠消失了。
「人們遺忘的速度越來越快……連我自己對過去的記憶也模糊了起來……」喬麥說。
「但黑樓並不能控制所有人。」
他把孩子們帶到樓頂:
孩子們的手觸碰過的東西,都動了起來。
那些古老的回憶是如此隱秘而含混不清,躲過了烏鴉的獵食,被保存在了這裡。
每個人的月亮里。
……
喬麥還是被逮捕了,要被帶到「會幫他變成一個正常的成人的地方……」
他們說喬麥瘋了。
米亞來黑樓找他:「我有那麼多問題等著喬麥來回答……」
「你屋頂的遊樂場,我們共同的冒險,都結束了么……」
「喬麥,我會幫你來完成它!」
這組技法很好的繪本《MIA》,通過畫面傳遞著情緒。
作者五寶畢業於清華大學建築系,哈佛大學碩士學位,現在是北京一所藝術學院的老師。
她在紐約開始了職業建築師的工作。在紐約工作期間, 她曾一度想離開建築行業去做遊戲創意,在家人的干預下放棄了。
最初畫這個故事,也是因為五寶不願長大、無法適應「大人」的世界。
她和編劇獨眼斷斷續續用了10年完成了《MIA》。
堅持到最後,他們也長大了。
2018年1月,《MIA》被日本集英社少年JUMP看中,譯為《雲上遊樂場》(雲上のネバーランド)。
在《MIA》里有一段話:
「屬於過去的東西越少越好……大人們變得只關心下一個目標,新的計劃,新的工作,更多的工作,更快地工作……反正過去就在那裡,只要以後再來取回不就可以了么……但是他們都錯了……沒有人回來取走任何東西。因為他們甚至忘記了失去的是什麼……」
這是五寶自己寫的台詞。它讓喬麥意識到《MIA》中有著他們對於成年、世故感到恐慌的投射。
問他們:融入這個世界了么?
答:可能還是沒有……
五寶將於2018年10月2日-7日,在北京白塔寺宮門口頭條九號,搭建她作品中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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