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入50萬美元的網紅們為什麼要崩潰?

月入50萬美元的網紅們為什麼要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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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許多人被迫成為月光族,對著每月看起來不少,但根本不經花的工資發愁時,不少Youtube網紅獲得超出一般人想像的高收入。

比如遊戲博主 Tyler Blevins,每月通過在Twitch上直播玩《堡壘之夜》的視頻就能賺 50 萬美元。

幾乎所有聽說的人都受到一萬點傷害,拍拍視頻就可以獲得這樣的高收入,許多人都無比羨慕嫉妒恨。

但諷刺的是,那些看似日進斗金的人生贏家們,不但沒有享受到成功的快樂,反而集體陷入崩潰的邊緣。

財富會限制人們的想像力和視野,許多人理解不了,認為他們是無病呻吟,收入這麼高,你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就連這些網紅自己也非常困惑,20歲的菲裔加拿大博主 Elle Mills憑藉拍攝精美的短視頻,拿到社交媒體界最負盛名的獎項之一——Shorty獎,也登上Diva雜誌封面。

但她在一檔節目《19歲崩潰》中說:「我 TMD,到底為什麼會這麼不開心?完全說不通啊,你懂嗎?嚴格來說,這是我的夢想啊。但我還是TMD不!開!心!」。

這並非個例,而是站在聚光燈下的網紅群體的普遍焦慮。

在表面光鮮和高收入背後,這些網紅們像登上了一個永不停息的舞台。

在海量粉絲的期望下,在平台演算法的推動下,他們在聚光燈下享受著歡呼和高收入的同時,再也停不下來,無論怎麼累,只要登上舞台,就要接連不斷地表演下去。

隨著承受的勞累、慢性疲勞和壓抑的情緒的增多,壓力、焦慮和沮喪隨之而來,許多網紅因此離那個崩潰的臨界點越來越近。

有一位網紅Matt,曾經應BBC主持人 Charlie Brooker 的邀請,參加一檔新節目。

這一個月時間,儘管要參加新節目,但Matt還是要每天更新,因為斷更一天就會導致排名下滑,因此這段時間Matt 每天工作 20 小時。

最後Matt的健康狀況也受到了影響, 他患上了甲狀腺疾病,被越來越頻繁和持續的壓抑情緒所困擾,起初的快樂迅速變成了無盡的沮喪和孤獨。

「人類的大腦生來就不適合成天面對幾百萬人。」Matt 說,「如果要你每天直面上萬人的直接反饋,既要會共情,又要有悲憫,我們真的做不來。」

許多人想不明白,累了休息一下不就好了,再說你們也不缺錢了,為什麼還讓自己承受如此大的壓力?

YouTube 官方也發現這個現象,他們曾發推特說,「你們不是在倉鼠球里不停奔跑的工作殭屍,你完全可以停下來,休息一會兒」。

但催更的壓力、流量下滑的壓力、演算法調整的壓力,每一條都敦促著博主們不停地工作。

他們此時追求的不是金錢,更多是聚光燈下的榮譽感和關注度。

我們普通人發一條微博或朋友圈,即使沒有任何收入,還是忍不住隔一會兒就看一下有沒有人點贊和評論。

人們都有這種希望受到關注的心理需求。

這些網紅們已經習慣了人們的關注,而且還從中獲得大量財富,他們當然更難停下來。

不止如此,網紅們還都面臨一個更嚴重的問題,那就是惡意評論和網路霸凌的壓力。

如果每天一萬個人里有一個罵你,一個百萬粉絲的網紅,每天就會收到一百多個惡意評論。

不少人因此出現心理問題,有一個幾十萬粉絲的網紅,因為受不了惡意評論,雇了一個人幫她看評論,最後乾脆停止更新放棄了。

法國作家薩特有句名言:他者即地獄。

很多人覺得這是說和人相處會帶來痛苦,人際交往會帶來摩擦和傷害。

這樣理解有一定道理,但還是停留在表面,再深層次的理解可能是被他人的目光、看法和評論約束甚至奴役,而所有網紅都面臨這樣的問題。

不光是網紅,成功企業家們面臨同樣的困惑,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悔創阿里傑克馬認為他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創辦阿里巴巴。

馬雲認為最幸福的狀態是一個月有兩三萬、三四萬塊錢,超過一兩千萬,麻煩就來了,超過一兩個億時,麻煩就大了。

這讓我想到茨威格在《斷頭皇后》里的話:她那時候還太年輕,不知道所有命運贈送的禮物,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我們大多數人還遠遠體會不到一個月賺50萬美元的煩惱,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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